R国，Y市郊外某秘密研究基地——编号c-019实验站。
在一片电子门锁、钢铁门禁、重兵把守的地下研究所中，一场声势浩大的“国家级紧急科研项目”正在有条不紊地展开。
项目代号——“反常因子结构解析研究计划”。
简称：F.I.S.h.（Fish）。
是的，Fish。
R国科学家表示这个代号“好记”“好听”“有希望”。
林枫在虚空中看着这个画面，整个人都差点从虚拟椅子上摔下来。
“你们这群人……就不能起点正经的名字？”
官方给出的研究目标，通俗直白——
弄清楚这些突然变异的个体为什么会变异。
弄清楚这种变异能不能“人为控制”。
弄清楚这种变异能不能“军事化”。
弄清楚是不是外星人干的。
重点在最后一句，已经被圈红，画了三个感叹号。
林枫：“真拿我当E.t.了是吧……”
第一号样本，自然是这段时间内最具“研究价值”的变异人：舔神·沃尔特。
沃尔特曾是Y市某不动产公司的中层经理，因长期压榨下属、剥削客户、骚扰女同事等恶行，在林枫的“负面能量筛选”中脱颖而出，幸运地成为第一位“狗头型变异者”。
现在的他，头部长出了真正的犬类结构，牙齿锋利、嗅觉惊人，行为极为本能化，会舔、会蹭、会摇尾巴，还会对着电视里的狗叫声汪汪回应。
但——
除此之外，再无任何攻击性。
“你们让他翻个滚试试。”
“行！”
沃尔特：“汪！”（打滚）
“坐下！”
沃尔特：“汪！”（坐下）
“舔实验员的鞋。”
沃尔特：“汪！”（舔）
科研小组陷入沉思。
“……这……是变异？还是退化？”
【科研记录·第一日】
研究员A：“我们从他的唾液里检测出了十几种未知蛋白质结构，它们……有点像辣酱。”
研究员b：“我想对他的dNA进行测序，结果机器报错，说‘无法识别生物模板’。”
研究员c：“我给他播放古典音乐，他居然开始绕圈跳舞，我们是不是可以尝试艺术疗法？”
研究员d：“他昨天突然扑向了我们的新来的女博士，然后……把她的鞋子叼走了，尾巴还摇得飞起。”
最终会议结论：
“目前舔神变异表现为：高度狗化、情绪稳定、亲人亲物，行为高度可控……不具有危险性，也无法解释能量来源。”
【科研记录·第五日】
科研组开始尝试第二号样本：电臀·卡洛斯。
此人原为地下赌场头目，在变异后，其臀部持续带有高频震荡，坐在椅子上能让整张桌子颤抖，被戏称“屁股发电机”。
科研组为他定制了特殊坐垫，并测试：
震动频率：每分钟120次
动力输出：足够驱动一台迷你风扇
副作用：办公椅已经坐坏三张
研究员们集体崩溃。
“到底是为什么？！”
“我们研究的是生物变异，怎么变成了电臀风扇实验？”
“这能用来发电吗？环保署是不是也能来帮忙研究一下？”
【科研记录·第十日】
R国政府开始怀疑自己的科研队伍“不够给力”。
于是又拉来了国家科学院、军方生化部、宗教文化研究所……甚至请来了一位萨满巫师。
萨满巫师摇着铃铛，看了舔神一眼，沉默了三十秒。
“这是一种……被诅咒的狗魂上身。”
众人记录：“狗魂诅咒……值得考虑。”
科学家表示：确实，这是目前为止最像解释的解释了。
林枫在一旁看得直乐，差点在网络里翻了个白眼：“萨满都出来了……你们还差召唤术士就能通关了。”
而在实验室外的世界，人民已经“习惯”了这群怪人。
舔神签约了一家广告公司，开始为宠物清洁剂代言。
电臀卡洛斯上传了自己的“臀部震动教程”，成为社交平台热门主播。
双头歌手“拉里与哈里”出了一张专辑，销量突破十万张，甚至被邀请参加国家春晚。
媒体评论：“多元化时代，我们欢迎一切个性。”
林枫：“你们这也太宽容了吧？”
研究最终阶段，FISh项目负责人向总统汇报：
“尊敬的总统阁下，根据我们过去十天对异变个体的深度研究，目前尚未找到任何规律、来源、诱因或控制方法。”
“甚至无法确认这些人是否还属于‘人类’范畴。”
总统沉思良久，缓缓点头：
“我明白了。那就，继续研究吧。”
“代号升级为：FISh+。”
“另请文化部准备好春晚的备选节目，如果实在没办法，就让那个双头歌手上去唱个Rap。”
【林枫·虚空网络中】
林枫望着R国这场“大张旗鼓、雷声大雨点小”的研究行动，整个人无比轻松地摊在虚拟靠椅上。
“不错，虽然研究不出结果，但负面能量正在不断聚集。”
“群众的狂欢、政府的混乱、学界的无助，还有变异者自带的扭曲本质……这一切，都是我所需要的。”
他看向下一张地图。
“R国只是起点，接下来……谁来接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