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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实初犹豫了片刻说道。

年世兰轻笑了一声,看着卫临继续问道,“你说呢,皇上可有治愈的可能?”

卫临抬眸,眼中尽是野心,他缓缓扬起唇角,“微臣平心而论,皇上已经油尽灯枯,并无治愈的可能。”

“温太医,太医院诸事繁多,各位主子还需要你费心,你先回太医院吧,这里有卫临照看着便好。”年世兰赞赏地看着卫临,对着温实初摆摆手。

温实初低头,缓缓退了出去。

“若是用药滋补,皇上最多能撑多长时间?”年世兰眯起眸子,唇角如鲜血般鲜艳。

“具体能撑多久,全凭娘娘的心情。”卫临一改往日小心谨慎的模样,在年世兰的注视下渐渐站直了身子,眸中似带笑意。

“很好,你应该懂本宫的意思,下去煎药吧。卫临,你的前途可比你师傅要好多了。”年世兰轻笑出声,缓缓转身走进了殿内。

“你皇阿玛还没醒吗?”她同祝安一同坐在了床边,看着床上的胤禛神色复杂。事到如今,她竟说不出对胤禛的感情是爱还是恨。

祝安摇摇头,“皇阿玛一直没醒,不过儿臣看他眉头紧皱,想必是睡的不安稳。”

“做了那么多亏心事,自然是睡的不安稳。”年世兰丝毫不怕胤禛会当即醒来,讽刺地嗤笑一声,长长的护甲慢慢从胤禛脸上划过,带出一道红痕。

“皇贵妃娘娘,奴才有事情要禀报。”苏培盛在门外轻轻唤道。

“苏公公,进来吧。”年世兰站起身子,向着床的对侧走了两步。

“皇贵妃娘娘”,苏培盛看了一眼床上昏迷中的胤禛,“景仁宫那位说是想见皇上一面。”

年世兰没想到苏培盛说的是这个事情,意外地挑起眉头,“她已经被废为庶人,打入了冷宫,皇上是她想见便能见的吗?皇上她是见不了了,不过本宫还是愿意让她见上一面。”

“娘娘,您尊贵之躯怎可去那不祥之地。”苏培盛语气担忧,见年世兰已经下了决定,又看了几眼祝安。如今宫中是谁的天下,他便是再蠢也能看的出来。

“无妨,本宫屈于她之下也那么多年了,如今这趟就算是给她一个面子。”年世兰冷笑一声,神情慢慢变得温柔起来,“天色也不早了,祝安,你在这里守了你皇阿玛那么长时间了,回宫歇息一番吧。”

“公主,这里由奴才守着,还有太医照看着,您千金贵体,若是累着了,皇上也会心疼的,您就听皇贵妃娘娘的话先回宫休息吧。”苏培盛也跟着年世兰劝道。

“苏公公,皇阿玛这里就靠你了。”祝安活动了一下僵硬的双腿,跟着年世兰走了出去。

随着轻微的关门声响起,床上双眸紧闭的胤禛慢慢睁开了眼睛。

他怔怔地看着头顶的床幔,嘴巴轻轻张开,“苏培盛,拿纸笔来。”

“皇上,您醒了?”苏培盛惊喜地叫了一声,快步跑到床上查看胤禛的情况。

“拿纸笔来。”胤禛眼睛眨也不眨,又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

“皇上,您的身子尚且虚弱,要不等身子好些了再写吧。”苏培盛目光带着担忧,小声提议道。

“呵!”胤禛冷笑一声,缓缓转过头看着苏培盛,“如今朕才病了,你便不听朕的话了吗?还是说这天下已经是年家人的天下了,你苏培盛成了年世兰的奴才!”他怒吼出声,无力地躺在床上大口喘着粗气。

“皇上,您冤枉奴才了,您别动怒,奴才这就去拿。”苏培盛一脸的委屈,他只是关心皇上的身体,不懂他为什么突然生这么大的气。

他很快将纸笔拿了过来,“皇上,奴才扶您起来。”他将一个软和的靠枕放在胤禛身后,慢慢将胤禛搀扶着坐了起来。

“你出去,叫夏刈过来。”胤禛颤抖着手将宣纸舒展开来,沾满了墨水的鼻尖一抖,滴落的墨汁很快在纸上晕染开来。

“是,皇上。”苏培盛的心剧烈跳动了两下,心中有了一个大致的猜测,连忙退了出去。

“皇上。”夏刈低着头跪在床边。

“如今整个皇宫朕能相信的只有你了”,胤禛剧烈咳嗽了两声,将染着点点墨迹的白纸递给了他,“年羹尧不得不除,朕本想过些日子再对年家出手,可能朕的身子,这件事不能再等了。张廷玉是个可靠之人,你出宫去找他,年家人一个活口都不能留,若有反抗,就地格杀。”

一口气将这些话说完,胤禛看着床顶无声地笑了出来。怪他当初不听皇额娘的话,怪他放不下去年氏之间的情谊。

夏刈不懂年家人是不是包含了祝安,他迟疑了片刻问道,“那祝安公主?”

“公主是朕的血脉,是皇家血脉,不算是年家人。此事要瞒着公主,她重感情,对年羹尧夫妇的感情尤为深厚,怕是会受不了这么大的打击。”胤禛看着夏刈眼中闪过一丝杀意,可是眼下他无人可用,只能生生咽下了心中的不满之情。

“是,奴才尽量瞒着此事。”夏刈知道此事瞒不住,为了不惹胤禛生气,还是应了下来。

“嗯。”胤禛点点头,刚才的那番折腾,已经将他全身力气耗尽,他眼睛缓缓闭上又沉沉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嗓子传来的干痛让他忍不住呻吟道,“水,给朕倒一杯水。”

“水来了。”温柔的声音传来,一个小巧的勺子放在了胤禛嘴边,他缓缓张嘴,将勺子中的粘稠物吃了下去。

感觉到不对劲,眯着眼睛看了一眼床边的人,“皇贵妃,你给朕喝的是什么?”

“皇上怎么会认不出这味道呢?”年世兰把碗放在鼻子下面嗅了嗅,又把碗放在了胤禛面前,“这是皇上日日赏赐给臣妾喝的燕窝啊,臣妾日日都喝呢,皇上可是一次都没喝过呢,您也尝尝味道吧。”

她笑着又把勺子放到了胤禛嘴边,唇边的肌肤留下了白白一道印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