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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半个时辰后,“皇上,奴才们查过娴常在的宫殿,并未发现任何异常之处。倒是在端妃娘娘宫中的梨花树下发现了一处翻新过的土地,从下面挖出了一个小瓷瓶。”苏培盛将瓷瓶交与温实初,“劳请温大人帮忙看看瓷瓶中装的是什么药物。”

温实初犹豫着接过瓷瓶,咬了咬牙将瓶子打开,生怕再出现刚才的事情。他打开瓶子,里面空空如也,只在瓶壁上残留了些许粉末。

“麻烦苏公公取一些清水来。”温实初把清水滴入一些在瓶中,又从药箱中取出一根银针插入瓶中,银针慢慢变成了黑色。

温实初将银针拿出,“回皇上,此瓶中之前装的应该就是鹤顶红。”

“皇上,此事很清楚了,应该就是端妃宫中的宫人下毒将如意毒死,并将尸体藏于床下,又把用完的毒药瓶子埋在土里。”宜修莫名感觉到几分不安,总觉得这件事情是冲着她去的。

“皇上,依臣妾看,唯有重刑拷问端妃娘娘宫中的宫人,凶手定是他们其中一个,或者端妃娘娘也逃脱不了干系。”祺贵人站了出来,一本正经说道。

“皇后,你从内务府挑上一批宫人去侍候端妃,端妃宫人的人一律打入慎刑司,细细审问。那个疯掉的宫女也看好了她,别让她轻易死了。”胤禛头痛欲裂,呆在景仁宫一上午觉得连气都喘不过来了,他说完大步走出了景仁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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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一声,宜修重重地将桌上的茶盏全部扫落在地,她目光阴沉地看着地上的碎瓷片,“安陵容好大的胆子,竟敢有了身孕。剪秋,你可是每次都亲眼看见她将避子汤喝下去的。”

剪秋连忙点头,神情有些慌乱,“娘娘,奴婢每次都是看着安答应将避子汤喝完的,一次都没遗漏过,她不可能会有身孕的啊。会不会是温太医把错脉了。”

“温实初可是太医院中医术最好的太医,他怎么可能会把错脉,定是安答应在你走后将避子汤给吐了出来,本宫竟不知她是何时生了异心。没子嗣的人本宫用着才放心啊。”宜修用手撑着头斜靠在软榻上,头开始隐隐作痛。

“娘娘,反正皇上也厌恶她了,我们要不要趁机除了他。”剪秋的脸在烛光的闪烁下忽明忽暗。

“不可,皇上将她的胎托付给本宫,若是出了事情皇上肯定会怪罪在本宫头上。这一年来她吃了太多的避子药,这个孩子能不能撑到足月生产还不一定呢,不过还是请太医去看看才放心。”

“剪秋,本宫的头好痛啊。”她扶着额头痛苦地呻吟起来。

“娘娘,您的头风病又犯了,奴才这就请太医来。”剪秋顾不得其他的,转身往门口走去。

“记得请章太医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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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安,你让灵芝出宫真的是因为那个梦吗,那套说辞你是不是只是用来敷衍你皇阿玛的。”年世兰看着眼前心虚的祝安,语气严厉了些。

“额娘,是真的啊,我没骗人,不信你就去问灵芝啊。”祝安拿着手中的糕点小口吃着,在景仁宫待了那么长时间,差点把她饿坏了。

年世兰点了点她的鼻尖,“以后可不许再这样做了,宫外的人是好是坏你都不知道,可不许这般乱发善心了。”

“额娘,知道了,知道了,灵芝给她们送的东西也够多了,也算是两清了。”说到后面,祝安的声音愈发微弱。

“除了这个,你可还做了其他奇怪的梦吗?”年世兰小声问道,她心中犹豫要不要问问祝安还在她肚子里的事情。怀祝安的时候听见的那些话,究竟是不是祝安对自己说的,可是为什么现在又听不到了呢。

“没有了。”祝安望向年世兰,“额娘为什么要这么问呢?我一向都睡得很香,额娘又不是不知道。”

“那你还记得你小时候的事情吗?例如你刚出生时的事情。”年世兰仔细看着祝安的反应,她好怕会失去这个女儿。

祝安心中咯噔一下,会不会是额娘知道了自己不是她的女儿,这个身体里的灵魂是一个活了一辈子的老太婆。

“模糊记得一些,记得额娘把我抱在怀中给我唱歌,晚上额娘哄我睡觉。”祝安歪着脑袋,回忆着小时候那些温馨的场面。

年世兰有些懊恼,她为什么会怀疑自己的女儿呢,就算她是天上的神仙也好,地狱的鬼魂也罢,她永远都是自己的女儿。

“几天前额娘收到了你舅舅的来信,额娘忘了问你,那日你为什么不让我告诉你皇阿玛这件事啊。”年世兰从妆柩里的小盒子里拿出了一张薄薄的信封,小心翼翼地将信纸从里面抽出。

“额娘,舅舅现在在打仗,他传来的消息都属于军事机密,连皇阿玛都不知道的事情我们却提前知道了,皇阿玛会怎么想。”祝安将信纸拿在手中,粗略看过一遍,就是一封简单报平安的家书。可是如果传到皇阿玛耳中,事情就不会变得那么简单了。

“四哥将其中的利害关系给我分析过了,皇阿玛会忌讳前朝后宫串通一气,尤其是像舅舅这样手握军权的将军。舅舅为人心高气傲,就算是在皇阿玛面前也带着几分傲气,对于那些个皇亲国戚更是不放在眼里,额娘也要好生规劝舅舅才是。”祝安眉头紧锁,面上带着几分愁绪,将信纸放在烛火上烧成了灰烬。

“唉,我还没看过呢,你怎么就烧了。”年世兰嘟着嘴抱怨道,想要拯救一下,奈何信纸烧的太快。

“我还以为您看过了,舅舅说让我们不要挂心,他在那里一切都好。”祝安尴尬地笑了笑,将信中内容大致复述了一遍。

“我何曾没劝过你舅舅,可是他这个人你也了解,他连我的话也听不进去,他这辈子最听的就是你舅母的话。”年世兰拿过颂芝手中的扇子,将灰烬轻轻扇在地上,目光停留在那簇火苗上很久才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