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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子羽离开之后,殿内再次陷入沉默,唯有沉水香的烟岚依旧在鲛绡纱帐间飘荡,烛火依旧摇曳不定,仿佛在诉说着这个夜晚的不寻常。

玉帝望着张子羽离去的方向,心中感慨万千,既有对儿子归来的欣喜,也有对未来的期待。

他知道,有了张子羽的加入,天庭的实力将更上一层楼,面对圣人的挑战,也多了一份底气。

石矶娘娘、菡芝仙和毗蓝婆三女互相对视一眼,眼中都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

她们不知道张子羽的到来将会给天庭带来怎样的变化,但她们清楚,这个冷峻的十二殿下,必定会在未来的日子里,掀起一阵波澜。

毗蓝婆比起石矶娘娘和菡芝仙更清楚张子羽的实力,张子羽是准圣巅峰,而且比之前击败她的张毅还要强上几分。

毗蓝婆垂眸时,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腰间金铃,那串以南海鲛人骨磨制的铃铛发出细碎声响,与殿外夜风卷动檐角铜铃的清响交织。

她抬眼望向玉帝,烛火在她瞳孔里碎成金箔,映得眼尾的朱砂痣愈发妖冶:“陛下,十二殿下一身剑气凌冽,不知擅长何种神通?”

石矶娘娘捏着绢帕的指尖骤然收紧,绣着并蒂莲的锦缎被攥出深深褶皱。

她与菡芝仙交换眼色,后者正将酒壶往案几边缘推了推,鎏金酒壶嘴在烛火下泛着冷光,壶中琥珀色的醉流霞轻轻晃荡,倒映出三人紧绷的面容。

玉帝指尖摩挲着羊脂玉酒盏的纹路,忽然抬眼,目光如冰锥般刺向毗蓝婆:“怎么,你想从朕这里打听情报?”

殿内温度骤降,沉水香的烟岚竟在半空凝成霜花。毗蓝婆颈间的珊瑚璎珞发出轻响,她双膝一软跪倒在地,额角触到冰凉的金砖:“臣妾不敢!只是见十二殿下剑势惊人,难免心生好奇……陛下若不愿说,臣妾……臣妾……”

她的声音渐低,尾音带着哽咽,发间金步摇的珍珠簌簌坠落,滚到玉帝脚边,如她此刻七上八下的心。

玉帝盯着她发顶的翡翠蝴蝶钗,那钗头雕琢的蝴蝶翅膀正微微颤动,恍惚与记忆中那柄斩破云雾的剑影重叠。

他忽然轻笑出声,伸手捏起她下巴,指腹碾过她唇角的胭脂:“十二擅长的是剑,与十四将刀练至极致一样,他的剑也是极致之剑。”

烛火突然爆起三尺,将他的影子投在毗蓝婆身后的墙壁上,如同一尊居高临下的魔神,他的忽然自言自语,声音带着几分追忆:“想当年,朕喜欢下界游玩,不慎用法力震破了一座民居的屋顶。”

恍惚间,他的思绪被拽回那段尘封的记忆——那时他已登天帝之位,却因初掌权柄,法力尚未臻至圆融之境。

那日按例下界巡览,行至青州地界时,周身云气突然如沸汤翻涌,竟失控般直坠而下,\"轰隆\"巨响震得群山回响,青石瓦当碎裂飞溅,烟尘中一座雅致竹楼顶梁赫然洞穿。

楼内蒸腾水汽混着兰草香扑面而来,玉帝瞳孔骤缩——氤氲雾气里,玉色身影正倚着木桶边缘,水珠顺着颈侧滑落,在烛火下折射出细碎光斑。

四目相撞瞬间,女子苍白面容腾起霞色,水润杏眼骤然圆睁,娇叱声如雷霆炸响:\"登徒子找死!\"

话音未落,女子素手凌空一握,青锋剑带着破空锐响出鞘。

寒芒直奔咽喉而来时,玉帝本能旋身闪避,锦袍袖摆扫过木案,盏碟碎裂声中,他终于看清对方——黛眉微蹙如春山含雨,眼尾因怒意泛红,半湿青丝松绾作髻,发梢水珠坠在锁骨处,衬得肌肤欺霜胜雪,虽着粗布襦裙,周身气韵却清冽如松间明月。

\"且慢!容朕解释!\"玉帝连退三步,袖中玉圭险些滑落。

女子却不答话,足尖点地旋身出剑,步法暗含先天八卦之妙,剑光如银蛇吐信,招招锁死周身大穴。

她虽只天仙修为,剑意却裹挟着凌冽道韵,显是得过高人指点。

玉帝不敢托大,施展出自己的御空之术,金龙虚影在身后时隐时现,堪堪避过擦着耳畔飞过的剑尖,每一次险险错身,都惊得额角渗出冷汗。

\"万剑归宗!\"女子叱喝声中,周身灵气如火山喷发。

方圆十里内,农舍铁犁、猎户佩刀、樵夫斧刃皆化作流光汇聚,虚空中剑影叠成密不透风的剑墙,挟着山崩地裂之势压来。

玉帝指尖掐诀,却因法力运转不畅险些迟滞,仓促间张口轻喝:\"散!\"

金口玉言化作实质道纹扩散,天地间响起金石相击之音。狂暴剑势在触及道纹瞬间凝滞,万千利剑如冰雪遇阳,寸寸崩解成齑粉。

女子握着剑柄的手剧烈颤抖,美目圆睁望着消散的剑意,唇瓣微张却发不出声,眼底翻涌着震惊与骇然。

玉帝见状,忙从袖中取出羊脂玉瓶。瓶塞开启刹那,丹香四溢,殿内烛火竟映出七彩光晕,

\"朕非有意冒犯,此丹聊表歉意。\"他将玉瓶递出,指尖拂过瓶身暗纹:\"此乃三转金丹,太上老君以八景宫炉炼就,金仙之下服之,可抵百年苦功。\"

三转金丹,极品修行丹药,对金仙及以下的修者大有裨益,吃上一枚,便可省却百年修炼之功,事半功倍,这是太上老君送给他的礼物,送了他大概一百颗左右。

女子指尖触到温润玉瓶时微颤,凝望着瓶中流转的光晕,眼底闪过复杂神色。她出身乡野小筑,纵有惊世天赋,却困于资源匮乏,连筑基丹都难得一见。

此刻握着这等仙品,指尖都在发烫。良久,她收剑入鞘,声线微哑:\"既如此...便暂留此处,待修葺完竹楼再作计较。\"

此后月余,玉帝化名\"云卿\"暂居西厢。白日里指点她修补梁柱时暗藏阵法,夜晚则于檐下对坐,以星斗为棋,讲论天道至理。

女子名唤清瑶,虽未入仙门,却对道法感悟极深,往往一言便能触类旁通。两人一个循循善诱,一个举一反三,竹楼中常响起清瑶畅快的笑声,惊飞檐下筑巢的燕子。

得益于玉帝金仙修为的指点,清瑶修为突飞猛进。某夜月正圆时,她闭关突破,竹楼四周突然涌现青霞瑞霭,万千流萤绕楼飞舞。

玉帝立于阶前护法,见她盘坐处升起莲台虚影,知她已破天仙桎梏,迈入玄仙境界。突破后的清瑶推门而出,青丝间隐约有天道符文闪烁,眸光如秋水映星,端的是风华绝代。

然天命无常。怀胎十月那日,清瑶突遭血光之灾。玉帝耗尽七十二道神霄符,却见产房内血气凝结不散,心知是天道阻隔。

清瑶奄奄一息时,将啼哭的婴儿塞进他怀中,指尖攥住他衣袖,气若游丝:\"云卿...护好我们的骨血...\"

话音未落,腕间玉镯碎裂,化作齑粉随风而散。玉帝抱着襁褓,望着她逐渐透明的身形,喉间腥甜翻涌,却连一句承诺都堵在胸口。

“陛下?”菡芝仙那轻柔的声音仿佛天籁一般,将玉帝从沉思中拉回到现实。

他缓缓地抬起头,目光有些迷茫地扫过通明殿内。殿内的烛火摇曳着,光影在墙壁上舞动,给整个大殿带来一丝朦胧的氛围。

石矶娘娘、菡芝仙和毗蓝婆三位仙子正侍立在阶下,她们的身姿婀娜多姿,容貌姣好,此刻却都流露出关切的神色。

石矶娘娘轻声问道:“陛下,您怎么了?”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担忧,似乎能感受到玉帝心中的烦闷。

玉帝微微摇了摇头,试图驱散脑海中那些纷乱的思绪。然而,往事却如潮水般不断涌上心头,让他无法逃避。

他深吸一口气,最终还是化作了一声长长的叹息。那叹息中包含着太多的无奈和感慨,仿佛是对岁月流逝的叹息,也是对命运无常的叹息。

沉默片刻后,玉帝突然挥了挥手,说道:“你们三个过来吧。”他的声音平静而又带着一丝命令的口吻。

石矶娘娘、菡芝仙和毗蓝婆三位仙子对视一眼,然后缓缓地走上台阶,来到玉帝的面前。

玉帝看着她们,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然后缓缓说道:“今晚你们三个就留在这里侍寝吧。”他的话语虽然平淡,但其中的含义却再明显不过。

石矶娘娘和菡芝仙的脸色都微微一红,有些羞涩地低下了头。然而,她们并没有拒绝,因为她们都知道,这是一种难得的殊荣,也是一种无法拒绝的命令。

玉帝接着说道:“谁能怀上龙种,朕定会重重有赏。”他的声音中透露出一丝期待。

毗蓝婆心急如焚,她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昴日星官被囚禁的画面,那是她心爱的人啊!她的心中充满了焦虑和担忧,仿佛有一团火焰在燃烧,让她无法平静。

终于,毗蓝婆下定了决心,她的眼中闪过一丝决然。她身形一闪,如同闪电一般迅速,毫不犹豫地扑进了玉帝的怀中。

殿外的夜色深沉,宛如一块巨大的黑布笼罩着整个世界。然而,在这无尽的黑暗中,星河却显得格外璀璨,如同一串串闪耀的珍珠,点缀在夜空中。

然而,这美丽的夜景并没有人欣赏,也没有人知道,这位高高在上的天帝,心中究竟藏着怎样的思念与遗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