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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天化府内的青铜烛台上,三尾莲花状烛火正滋滋燃烧,蜡泪顺着兽纹台座蜿蜒而下,在青砖上凝成暗褐色的斑痕。

贾氏扶着紫檀木桌沿的指尖骤然收紧,指腹因用力而泛出青白,目光扫过堂前四人时,烛火恰在此时晃出一片昏黄的涟漪,将他们的身影投在雕花木屏上,像四幅被岁月浸得发旧的铁枪银剑图。

黄飞彪立于左侧廊柱下,抱臂的姿态让肩甲上的鎏金飞虎纹绷得发亮。他的脸庞被烛火镀上层古铜色的阴影,下颌线如刀劈斧凿般刚硬,眉峰斜斜插入鬓角,左眼角下有道寸许长的疤痕,淡褐色的纹路穿过肌理,像是被弓弦扫过的旧伤。

常年握枪的右手虎口处结着厚茧,小臂外侧覆着层浅褐色的角质层,那是烈日下披甲征战时,甲胄摩擦与箭镞擦过留下的印记。

他今日未着全甲,只穿了件熟铜锁子软甲,肩带处的皮革因反复打磨而泛出油光,腰间牛皮箭囊空瘪,唯有刀柄上系着的红缨穗子,还残留着西征时沾染的硝烟色。

黄飞彪从小有习有家传枪法,武功高强。在嫂子、妹妹被纣王杀害的时候,激愤不已,毅然决定反商,并且劝说犹豫不决黄飞虎,跟随黄飞虎反出朝歌,力闯五关,投降西岐,随黄飞虎一起出战。

武王伐纣,兵陷渑池,黄飞虎等五岳都被张奎杀死,黄飞彪悲愤之下,一定要为兄长报仇,出马挑战张奎,可惜不是张奎的对手,大战二三十回合后,不幸被张奎斩于马下。姜子牙封神之时,封其为河魁星

黄飞豹倚在雕花窗前,身形比兄长窄了半个肩宽,月白色中衣外松松披着件墨色软甲,玉冠束起的墨发垂在颈侧。

发尾沾着片未拂去的草叶——那是方才在后院练剑时,从槐树上飘落的。他的面容清俊中带着几分狡黠,眼尾微微上挑,笑时会露出颗虎牙,此刻却紧抿着唇,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剑柄上的缠绳。

那柄剑是青釭剑的仿制品,剑鞘上刻着细密的云雷纹,缠绳用的是东海鲛人绡,此刻正随着他的呼吸轻轻晃荡,露出剑鞘末端隐约可见的“豹”字刻痕。

他的靴尖抵着窗框,玄色靴子边缘沾着星点泥渍,不知是今日巡视河防时踩的,还是方才匆忙归家时带的。

黄飞豹习练家传武功,性急如火,在嫂子和妹妹被纣王杀害后,劝说哥哥黄飞虎反商,反出朝歌,闯出五关,投奔西岐,后来每次作战都跟随黄飞虎。

武王伐纣过黄河逢梅山七怪,邬文化夜袭周营,黄飞豹死于乱军之中,姜子牙封神之时,封其为天嗣星。

黄天祥站在堂中,腰杆挺得笔直,像杆新铸的银枪。少年人尚未褪去的婴儿肥在烛火下显得轮廓柔和,剑眉下一双星目却亮得惊人,眼角还带着未消的潮红,显然是方才急怒所致。

他身上的铠甲是新赐的“狻猊吞月甲”,胸甲上的兽首纹章还泛着冷光,肩甲上的吞口衔着枚铜铃,此刻却因主人攥拳的动作而死死压住,未发出半分声响。

腰间佩刀是柄斩马刀,刀鞘上嵌着七颗米粒大的宝石,组成北斗形状,那是他初入北斗星官时,黄飞虎亲手为他系上的。

少年人喉结滚动,指节因过度用力而泛白,腕间护腕与甲胄相撞,发出细碎的轻响,像春冰初裂时的碎玉声。

黄天祥虽原为凡人出身,但武功高强,八岁就参加实战,完成了枪挑风林的惊人战绩,但黄天祥八岁就能杀敌,这是十足的少年英雄,被姜子牙看中,用武艺来匹敌张桂芳,与张桂芳大战三十回合。

苏护伐西岐,黄天祥枪挑被南宫适杀败的苟章,绝龙岭一战中,黄天祥随军劫营,杀死了商军中把守左营的陶荣。

在青龙关一战中,黄天祥先刺杀了敌将高贵,随后三败青龙关主将丘引,丘引为了报仇,打扮成头陀,再找黄天祥挑战,黄天祥虽然枪法强胜。

但左道难敌,最终不幸连同战友邓九公一起都被摄魂术所擒杀,邓九公被丘引的先锋陈奇用口中黄气摄魂所擒斩首,黄天祥自己也被丘引用摄魂红珠所俘获,被擒住后先是大骂丘引与陈奇,结果惹怒丘引,不但被枭首示众,还被风化尸体,吊在城楼上,壮烈地为国捐躯,哪吒为了给黄天祥泄恨,将丘引打伤。

黄天祥战死后的魂魄入封神榜中,被姜子牙封为天罡星之神。

黄天禄坐在右首檀木椅上,膝头摊开卷《天工开物》,却无心翻看,手指反复摩挲着书页边缘。

他的面容比其他三个都要秀雅,眉毛细长如墨染,眼底藏着常年读书的温润,鼻梁上架着副水晶镜——这在武将中极少见,是他任西斗星官时,从人间匠人处学来的稀罕物。

身上的甲胄是改良过的轻甲,胸甲上没有狰狞的兽纹,反而刻着二十八宿星图,护心镜边缘还雕着卷云纹。

他的左手腕缠着圈纱布,渗出点淡红血迹,那是今日推演星象时,不慎被青铜圭表划破的。此刻他指尖捏着片竹简,那是今早收到的密报,上面用朱砂标着“玉帝十二子准圣巅峰”的字样,此刻正被他捏得变了形。

烛火突然爆了个灯花,贾氏的影子在墙上晃了晃,像只折翼的蝶。

黄飞彪的长枪在地面投出斜长的影子,枪尖指向黄天禄膝头的书卷;黄飞豹的剑柄影子恰好落在黄天祥的佩刀上,像是两道即将交击的闪电;黄天禄指尖的竹简影子爬上黄飞彪的甲胄,宛如道无声的裂痕。

四人的影子在屏风中交叠,恍惚间竟似化作四柄兵器——枪、剑、刀、简,在昏黄的光影里组成座摇摇欲坠的铁壁

“飞虎和天化都被打入天牢,如今该如何是好?”贾氏开口,打破了室内的压抑。

黄飞彪猛地转身,长枪在地面划出刺耳声响:“嫂子,与其坐以待毙,不如劫狱!我就不信,凭咱们黄家的本事——”

“二哥!”黄飞豹抬手按住他肩膀:“先不说天牢守卫森严,便是劫了人,能往哪儿逃?玉帝有三个儿子都是准圣巅峰,咱们便是逃到天涯海角,也躲不过他们的追杀!”

他语速极快,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剑柄:“再说了,天庭如今铁桶般森严,咱们贸然动手,只会让大哥和天化死得更快。”

黄天祥攥紧拳头,指节发白:“难道就这么眼睁睁看着他们受苦?我黄家世代忠良,何时受过这种屈辱!”少年的嗓音里带着不甘的哽咽,腰间佩刀随话音轻颤,似要破鞘而出。

黄天禄皱眉沉吟:“如今之计,需从长计议。或许……或许该先探清虚实,再寻机向陛下请罪——”

“请罪?”黄飞彪冷笑一声。

“那玉帝根本不讲道理!你忘了方才探报说的?张子羽那厮竟当殿将大哥和神牛打成重伤,哪里还有半分天家颜面!”

他越说越激动,甲胄上的鎏金纹饰在烛火下泛着冷光:“咱们若是束手就擒,怕是全家都要埋在天牢里!”

贾氏按住眉心,只觉头痛欲裂:“飞豹说得对,劫狱绝非上策。如今……”她话音未落,忽闻“砰”的一声巨响,府门被暴力踹开,夜风卷着沙尘灌了进来。

张子羽负手而立,身后跟着佝偻的马氏和一众天兵天将。他周身剑气流转,九柄剑虚影在身后若隐若现,目光扫过堂内诸人,嘴角勾起抹冷酷的笑意。

贾氏心头剧震,强自镇定地上前福身:“十二殿下大驾光临,不知有何指教?”

张子羽打量着贾氏,见她虽身着素服,却难掩端庄姿容,眼底闪过丝算计:“陛下有旨,黄家不思天恩,意图谋反,着令全部打入天牢等候发落。”

“殿下误会了!”贾氏急忙辩解,“我家老爷和公子一向对天庭忠心耿耿,怎会……”

“忠心?”张子羽冷笑:“黄飞虎当殿质疑天威,黄天化以下犯上,这便是你们的忠心?”他向前半步,剑气骤然暴涨:“念在你等尚未公然抗命,本殿给你们个痛快——束手就擒,或许还能留全尸。”

“放屁!”黄飞彪怒吼一声,长枪直指张子羽:“想要拿人,先过我这关!”他身后黄飞豹、黄天祥、黄天禄同时出鞘,兵器相撞声此起彼伏,战意冲天。

贾氏大惊失色:“你们干什么!放下兵器!”

张子羽却不怒反笑:“拒捕抗命,等同谋反。既然如此——”

他指尖轻挥,一道璀璨剑气破空而出,如闪电般袭向四人。

黄飞彪举枪格挡,却觉一股巨力排山倒海而来,虎口瞬间震裂,长枪“当啷”落地。剑气余波扫过,他胸前甲胄寸寸碎裂,鲜血顺着伤口渗出,在衣襟上绽开朵朵红梅。

黄飞豹旋身挥剑,却被剑气震得连退数步,后背重重撞在廊柱上,咳出大口鲜血。

黄天祥被剑气掀翻在地,铠甲刮过青砖,迸出串串火星。

黄天禄试图以剑支地站稳,却只觉手臂剧痛,兵器脱手飞出,整个人瘫倒在尘埃中。

“不!”贾氏扑到众人身边,看着他们浑身浴血的惨状,泪水夺眶而出。

她转身跪倒在张子羽脚下,发髻散乱,额头重重磕在地面:“求十二殿下饶命!我等绝无反意,求您开恩——”

张子羽居高临下俯瞰着她,眼中满是不屑:“想活命?那就亲自去跟陛下交代。若敢有半句虚言……”他瞥了眼地上的伤者,“你们全家的命,可都在本殿一念之间。”

贾氏颤抖着抬起头,泪脸上满是绝望:“我……我愿意向陛下请罪,求殿下给我们一个机会……”

“机会?”张子羽冷笑,“记住,是你们求到了陛下跟前。”他挥手示意天兵天将上前,“把这几个逆贼押入天牢,至于她——”他指了指贾氏,“随本殿去见父皇。”

马氏佝偻着背,上前扯住贾氏的发髻,尖声笑道:“还不快谢殿下不杀之恩?迟了,可就没机会了!”

贾氏被扯得抬起头,望着昏迷不醒的丈夫兄弟,心如刀割。她知道,从这一刻起,黄家已彻底卷入这场滔天风波,再无退路。

张子羽转身离去,剑气在夜色中划出冷冽的光弧。天兵天将拖着重伤的黄飞彪等人鱼贯而出,府内烛火被夜风扑灭,只剩下贾氏跪在黑暗中,望着天际残月,泪如雨下。

一场更大的风暴,正朝着毫无防备的黄家席卷而来。而她,作为黄家的儿媳,此刻却只能眼睁睁看着亲人受难,却连一丝反抗的力气都没有。

贾氏咬碎银牙,暗暗发誓:若能活着走出这场劫难,定要让那些迫害黄家的人,血债血偿。

然而她不知道的是,前方等待她的,将是比死亡更屈辱的折磨。

张子羽看着她单薄的背影,嘴角勾起抹阴鸷的笑意——这场戏,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