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不给钱?”
“不给!”
“不给就滚蛋!”
“嘿,你这话什么意思?这棚子我也帮着建的,怎么说也有份吧,这不是常理吗?”
三大爷晃着脑袋,满脸不在乎地说:“你想把我赶走?尽管试试看啊!”那神情仿佛在挑衅,让阎解放恨不得发火。
阎解放越想越生气,这些年无论是在工作还是生活上,都被这老头占了不少便宜。
尤其是婚姻大事,更是被他折腾得够呛。
今天无论如何,这笔住宿费一定要讨回来!
“解放,你何必这么较真呢?大家都是自家人,为这点小事闹不愉快多不好。”于莉在一旁劝道。
可她知道,男人的倔劲儿上来了,八匹马拉不回。
这都是因为三大爷平时太过吝啬,对阎解放更是百般刁难。
“于莉,你别拦着,今天要是拿不到住宿费,我就改姓!”阎解放坚定地说。
“哈哈,好啊,那你倒是试试看!”三大爷冷笑着回应。
说实话,三大爷虽然是个教师,却完全不像个读书人,反而更像街头的小混混。
此刻的无赖模样,彻底激怒了阎解放。
他盯着坐在地上的三大爷,冷笑一声,“既然你觉得这棚子是你搭的,那好,我把它拆了,用我的材料另起炉灶。
看你还能说什么!”
“你敢?你以为吓唬我吗?”三大爷不信阎解放真会动手。
结果却出乎意料。
阎解放真的扛起了大铁锤,朝着棚子狠狠砸去。
才一会儿工夫,棚子就被拆掉一半。
三大爷彻底傻眼了,万万没想到阎解放真敢这么做。
他忍不住咒骂,自己这个儿子怎么这么固执,简直像头犟牛。
三大爷几乎气得呕血。
但他碍于颜面,依然待在棚子里,就是不肯出来。
赌气似的,他想看看阎解放是否真敢继续拆。
然而事与愿违,三大爷越是这样,阎解放就越发强硬。
最终,随着一记重重的锤击声,刚建好的棚子真的被阎解放拆毁了。
更糟糕的是,棚顶掉落的一根木头还擦伤了他的额头。
阎解放放下锤子,走向呆立的三大爷,内心满是快意。
“爸,您让开吧,我要把这些木料搬到后院建新的棚子了。
这次您可别再插手啦。”
说完,不管三大爷是否回应,阎解放直接起身,扛起地上的木料走向后院。
院子中的众人目睹这一幕,议论纷纷。
许久后,三大爷才缓过神,望着眼前的废墟,悲从中来,落下几滴眼泪。
“这是报应啊!真是报应!”他哽咽着说。
随后,他竟当着大家的面哭诉起来,并希望得到旁人的支持。
“你们说说,有这样的儿子吗?我只是想住下他的棚子,他还向我要钱。
将来我老了,还能指望他养活我吗?”
三大爷边哭边抱怨,但周围的人无一人响应。
尤其是何雨水,毫不留情地反驳:“您不是也对海棠这样做过吗?她可是您的亲戚,到您家住了几天,您都要收费,这和阎解放的做法有什么不同?”
何雨水的话旨在替于海棠抱不平。
两人现已成好友,她自然看不惯三大爷的行为。
被何雨水当众指责,三大爷觉得脸上无光。
作为家族中举足轻重的人物,怎能容许晚辈如此批评自己?
结果,三大爷正琢磨着怎么反驳,一大爷抢先开口道:“老阎,这事你确实做得不对。
你平日里小气,总想着占便宜,就得有被别人这样对待的心理准备。
连雨水都比你看得清楚。”
一大爷的话让阎埠贵像蔫了的苗子,顿时哑口无言。
难道自己真的做错了吗?他心里想着,目光扫到一边观战的何雨顺。
他决定找何雨顺帮忙。
听说最近何雨顺在轧钢厂地位上升很快,而阎解放也在厂里工作。
若何雨顺肯出面,或许能让他松口。
这么想着,三大爷拉了何雨顺到外面。
“雨顺啊,你能帮我劝劝解放吗?他这倔劲上来,我也没辙。
你是厂里的领导,话应该管用。”
何雨顺淡然看了他一眼,“这是你们家的事,我可不想掺和。”
三大爷不悦了,“当初你找我帮你哥和冉老师相亲时,我答应得多痛快,现在这点小事都不愿意帮?”
何雨顺摇头,“三大爷,这事咱们得说清楚。
我当时是找你帮我说媒,可你也收了我的猪腿。
收了礼物就不能再要求帮忙吧。”
何雨顺的话合情合理,三大爷最后的一丝希望破灭了。
他垂头丧气回后院,见阎解放已将木头运好,正在搭新棚。
“爹,现在想明白了?”阎解放冷声道。
三大爷缩了缩脖子,“看在你是儿子的分上,少要点钱吧。”
“现在才认我是儿子?早干嘛去了?”阎解放语气带着埋怨,主要是不满三大爷平日的吝啬与压榨。
三大爷沉默不语,只露出尴尬的笑容。
阎解放见老爹妥协,毫不客气,直接提出要求:“先前让你付钱你不给,如今我要把之前的损失都补回来,拆了重建,双倍赔偿。”
“你!”三大爷气得发抖,手指着阎解放骂道,“阎解放,你这是学会坐地起价了?”
阎解放冷哼一声:“否则你以为我的棚子是白拆的?没钱就只能住在外面,反正中院的两间棚子已经住满,没法再分给你。”
说完,阎解放不再理会三大爷,继续着手搭建新的棚子。
三大爷脸色青一阵白一阵,心中明白,今日之事是他自作自受,但又无可奈何,即便心疼,也只能认栽,总不能自己真住到院子外面去。
三大爷家的事总算告一段落,大家开始商议四合院的重建工作。
不过这讨论听起来更像是各怀心思。
像是一大爷和何家这类存款较多的家庭,想趁此机会将旧屋彻底翻新装修一番。
而像秦淮茹一家这样条件较差的家庭,则计划简单修缮,能勉强维持生活就好。
说实在的,现在家中只剩她一人加上两个孩子,生活压力倒是减轻不少。
然而现在,整个北都的人都面临困难。
短时间内很难找到施工队来重建房屋。
毕竟北都有不少重要领导的住宅也受损了,比如中海大院,作为国家的重要据点,建筑队肯定优先派往那里抢修。
只有那边任务完成后,其他地方的重建才能提上日程。
但经过外出调查北都的实际情况后,众人意识到他们对这场灾害的影响评估并不全面。
虽然部分区域受灾严重,比如四合院,房子全塌了,但北都大部分地区并未受到太大影响。
很快,北都的社会秩序将恢复正常。
何雨顺特地了解了电影院的状态,得知了一个好消息:影院为抗震设计,此次受损轻微,可迅速恢复营业。
这对何雨顺来说无疑是个喜讯,他和林小沐的观影计划得以继续。
三天后,北都秩序已基本恢复。
一些施工队伍空出时间,应何雨顺之邀来到四合院翻新房屋。
房子数量不变,依旧是三间,兄妹三人各住一间,但装修相比旧屋大有改进。
邻居们见状,无不羡慕。
大家都知道,自何雨顺归来,何家的日子日渐红火。
即便杨厂长还没宣布他担任副厂长,何家的经济状况已超越了一大爷家。
若何雨顺正式上任,收入还会增加。
重建房子还需时日。
何雨顺打算新房完工后再找木匠定制带锁的柜子,放置那件青丝珐琅盏。
此物意义非凡,乃宣德年间掐丝珐琅精品,日后必成国宝级文物。
而那个动荡年代过去后,它的价值更会突显。
因此,这几日他都随身携带此盏,晚上则放入临时找来的纸盒中,小心存放。
时光流逝,周末到来。
尽管四合院仍在修缮,何雨顺与弟弟雨柱仍满怀期待。
经历诸多事后,他对与林小沐的关系充满憧憬。
何雨柱因有望结束长达二十多年的单身生活而兴奋不已。
当晚,兄弟俩决定去洗澡。
无奈家中重建尚未完成,无法在家洗浴,只能前往街边澡堂。
北都的澡堂设施齐全,他们随意挑选了一家,一同享受了一次舒爽的沐浴,并特意用了价值一毛钱的香皂,希望为晚上的约会增添几分完美。
洗浴结束后,两人相互搓背,身带淡香走出澡堂,彼此对视一眼,从对方眼中读出了期待。
“哥,今晚你得好好表现,别把冉老师吓跑了。
她可是个难得的好对象。”
“放心吧,我会注意的。
不过你确定小沐同志真的同意和你去看电影了吗?”何雨顺半信半疑。
他虽觉林小沐对他二弟有意,却认为她未必能通过领导和夫人的考验,私自外出观影。
何雨顺心中也没底。
毕竟林小沐未提及上级的态度,他也无从得知大领导早已知情。
“应该没问题,她说话时很笃定,或许已有应对之策。”
“行,那我们现在去电影院?”
“好,走吧。”
在大领导家中,林小沐来到父亲身旁,轻轻为其按摩肩膀。
大领导刚处理完文件,准备稍作休憩,见女儿前来献殷勤,便知有事相求。
“有话直说,别跟我藏着掖着。”
林小沐调皮一笑,撒娇道:“爸,我想今晚和雨顺哥去看电影。”
大领导闻言挑眉。
这小子动作还挺快,原以为只是有点喜欢,没想到直接约看电影了?
“今晚?”
“嗯!”
林小沐点头回应,目光中满是对未来的期待。
大领导沉思片刻,缓缓点头,“可以,但要小心安全。
看完电影让小何送你回家,到大院外的拐角就行,别让门卫看到,否则你妈要是告状,咱们俩都得担责任。”
听到这话,林小沐喜形于色,激动地抱住了大领导,“谢谢爸爸!”
随后,她忽然意识到一个关键问题,“爸,要是我妈发现我不在家怎么办?”
这确实是个难题。
林小沐无法安心观影,父女俩相视而笑,都看出彼此的困扰。
最终,大领导主动承担下来,“你就放心去吧,到时候妈妈问起,我来应付 实在不行就说你去小梅家了。”
小梅是林小沐的好友,这理由恰到好处。
领导夫人即便怀疑,也不会深夜去小梅家核实。
即便如此,他决定第二天与小梅统一口径,避免穿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