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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娇娇无语,“你怎么思维这么跳跃……”

“是吗?”钟离的手按在波提欧结实的大腿上,“没有传送,仅凭你的双腿跳过来……你这双腿可必须得好好保护起来,得让悬玉峰的人研究一下,究竟用什么材料才能抵抗如此强大的冲击。”

“他宝贝……”

波提欧的脸一会儿青一会儿红的。

脸色变青是因为钟离轻而易举地就说出了他隐瞒起来的背后原因。

装的x就这么轻易被戳穿了!

脸红是因为……他宝贝的钟离逼问的时候就喜欢靠这么近吗?

都快亲上了!

中间只有几厘米的距离了,真是一点都不知道什么叫距离感!

还有,大腿上的手是怎么回事!?

平时不是一个很有分寸感,距离感很强,看不出喜恶,内心隐瞒极好的一个人吗?

这是怎么了!

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美人计?

鼻尖萦绕的香气、眼前流光转动的眼眸都让波提欧无法思考。

变化太大让波提欧无法适从。

钟离眉目传情……波提欧确信,这就是美人计。

波提欧差点缴械投降。

“波波。”钟离收回手,转而一笑,道,“我是不是可以从你现在的表情中得到答案?”

波提欧别过脸去,压低帽子,手背贴在脸上降温。

悬玉峰是不是把他的设备更换迭代降级了,安了过滤器后散热孔效率变低了吧?不然怎么解释他的脸这么烫?过热保护系统都快启动了。

“你想怎么猜怎么猜。”波提欧干瘪瘪地丢下这么一句话。

其话语之尴尬,情绪之饱满,很难不让听者注意到他的情绪变化。

除钟离外四人一脸“被看穿了吧”的戏谑表情。

秉持着身边人吃瘪爽的就是自己,四个人爽飞了。

木头人丧彪首当其冲:「?(? ???w??? ?)?——这是害羞了吧?」

李胤鹏:“很形象的颜文字,让我身临其境。”

阮娇娇:“士可杀不可辱。”

“喵!宝贝的,闭嘴!”

“还是传送法器的功劳呗?”

夏乐屿冷淡的目光转向钟离。

钟离回道:“应该是。”

察觉到视线的钟离转头,正好撞上夏乐屿的目光。

被抓个正着夏乐屿也毫不尴尬,和钟离对视了几秒,然后冷冷哼了一声。

钟离:“?”

不是在跟我说话吗?

“所以,是如何过来的?”钟离问。

波提欧正色道:“我拿着你的佩剑,这上面也算是有你的气息,看我胸口。”

他指着自己胸口一块看起来和平时没什么两样但光洁了很多,一看就是换新的零件,说,“这就是你说的那个什么法器。”

钟离凑近看了看,果真平平无奇。

在低调这点上,其他峰还真不如悬玉峰。

直起身,钟离蹙眉:“佩剑?”

“嗯。”

“什么佩剑?”

“你不知道?”波提欧犀利评价,“就那个丑得像什么呕吐物集合体的剑。”

钟离:“……现在知道了。”

这么一说,不仅钟离想起来了,李胤鹏和阮娇娇也想起来了。

“胡说什么!什么呕吐物,那是我们的心血!”李胤鹏义正词严。

波提欧满不在乎:“丑,这是事实。”

阮娇娇:“我们锻造了好多天呢,怎么能说它丑!情感是无价的!”

最后两人都转头看向钟离,“离离,你说,丑不丑!?”

丧彪挠头:「什么佩剑,钟离还有佩剑呢?」

“你不知道很正常。”夏乐屿幸灾乐祸,“这个剑在你出现前存在了,不过太辣眼睛,钟离也没用过。”

他摸着下巴,回味波提欧之前的话。

“呕吐物集合体?哈哈,这个形容可太形象了。”

丧彪:「钟离,你把这把剑放哪里了,老夫怎么没见过?」

这个问题对钟离来说无疑是救命稻草。

他立刻对李胤鹏和阮娇娇抱歉笑笑,道:“在我房间。”

“嗯?我在悬玉峰翻到的。”波提欧说,“我没回去,那些悬玉峰的人说那是你的剑,我就借用了一下,直接给我传送进一个大宅院里了。”

“大宅院?”钟离道,“应当是城主府吧?”

波提欧指了一个方向,说:“在那边。”

“那便是城主府。想不到我们在此城中留有最深存在气息的竟是在那里。”钟离端起茶盏,杯内水面轻晃。

“别管城主府还是什么别的地方!”阮娇娇一拍桌子,“你不要逃避我们的问题!”

杯中水面平淡无波,钟离抬眸,无奈一笑。

还是没躲过。

李胤鹏:“对啊,为什么给你铸的剑会在悬玉峰!”

钟离放下茶盏,娓娓道来:“这把剑一直在我房间放置,前些日子去了一次悬玉峰,他们说要为此剑附魔,不需灵力交换也能认主,次日我便带了去。是我先前说话时忘了。”

李胤鹏:“你把它带走了?带出门了?”

夏乐屿嗤笑:“这么惊讶做什么?带出门你觉得不合适,觉得自己做出来的是垃圾了?怕钟离丢脸?”

“……不是!”

李胤鹏无力反驳。

好吧,他的心态真的很矛盾。

因为是自己做出来的东西就算是屎也会夸下去,但钟离真的带出门……他怎么这么羞耻呢?

“剑认主了?”阮娇娇凑到钟离身边,问,“给它起的什么名字?”

「现在也流行给自己的佩剑起名字?」丧彪看看自己,「老夫也是一把刀,还是把金刀,为何不给老夫起名字?」

波提欧:“小可爱,你现在乱吃醋,不是有名字吗?丧彪不是你?”

「‘丧彪’是这具木偶身体的名字,不是老夫的。」丧彪说,「老夫现在栖身在一把金刀上!而且丧彪很难听。」

“宝贝的,说什么乱七八糟的呢,丧彪就丧彪,将就着用呗。”波提欧说,“名字而已,叫什么有区别吗?”

「……」

有区别。

丧彪反抗,丧彪失败,丧彪被同化。

丧彪接受了只能被叫“丧彪”的命运。

听顺耳了,也不是很难听?

“栖寒。”钟离沉声道,“参差寒叶树,林鸟独依栖。此剑便称‘栖寒’。”

李胤鹏:“唔~文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