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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戴面具,脸完全露出来的李胤鹏。

祁伯看见他的脸时,瞳孔骤缩,手中碗筷直接掉落。

还好李胤鹏反应及时,伸手就把碗牢牢接住,筷子稳稳抓住,一块肉都没掉下来,一点灰都没沾。

李胤鹏得意地把碗筷重新递给祁伯,说:“祁伯伯,您辛辛苦苦做出来的,可不能浪费呀。”

“呃……嗯……”

祁伯任由李胤鹏的动作,眼神片刻不离李胤鹏的面庞。

钟离就在他身旁坐着,金色双眸淡淡看着祁伯震惊又惊喜,祁伯的眼神,就像是透过李胤鹏在看一个故人。

钟离心中起了一种猜测。

祁伯接下来的动作印证了这份猜测。

他将手里满满都是肉的碗放在李胤鹏面前,说:“你吃这个,这个碗里肉多。”

李胤鹏一怔,忙摇头拒绝:“不行,祁伯伯,您自己吃吧,您都好久没吃过肉了,我平时肉吃得不少。况且,我都已经结丹了,不需要吃饭。”

这么两句话直接吸引了饭桌上所有人的注意。

不顾李胤鹏的反对,祁伯直接把李胤鹏手里的碗抢过来,抬了抬下巴:“都说了你吃那碗,尊老爱幼懂不懂?”

“……?”李胤鹏头顶冒出来一个问号。

他就是尊老爱幼才推拒的。

祁伯直接拿起端起碗开始吃,李胤鹏见状伸手,“等等,祁伯伯,那碗里的饭我都吃过了!”

“啪。”

李胤鹏捂着被打的手,泪眼汪汪,“祁伯伯你干嘛拿筷子打我?”

祁伯冷淡:“快吃。”

李胤鹏摸不着头脑,他向钟离投去求助的目光。

对此,钟离只是收回视线,垂下眼皮,嘴角一抹淡淡的笑容,道:“吃吧。”

“好嘟。”李胤鹏应道。

他从未入过社会,面对这些事还不知道怎么抉择,有如钟离这样成熟的人给他指明方向,李胤鹏当然是听话顺从了。

这件事很快就过去,并没有再有人提及此事,只是在场都是明眼人,除了李胤鹏都察觉到了祁伯态度的变化。

丧彪不需要吃饭,他坐在那里,看起来只是盯着院外的柳树,其实早就散发出来部分意识观察祁伯的变动。

在这个村子里,唯一的变动就是祁伯。

如果他表现出丝毫异常,丧彪很快就会解决他。

一个在死气横生的村庄里生活三十年的人,他的意识绝非常人,若是他选择为厉鬼效力,眼下的一切都可以解释得通。

——如果丧彪还不是丧彪,还是将军,他一定会这么想。

可他作为丧彪生活久了,都快忘了人性的丑恶,不再以最大的恶意揣测他人,而是尽可能相信人。

如今的丧彪,更愿意相信祁伯有难言之隐。

……真是跟钟离生活久了,就连思想都被他传染了。

今晚夜色不错,月亮缺了一半,月光却很明亮,几人不点灯吃饭一点都不觉得没胃口。

李胤鹏要帮忙洗碗的时候,又被祁伯推开了。

李胤鹏不解,李胤鹏争执,李胤鹏再次被推开。

他只能撅着嘴找钟离告状。

还没靠近,甚至还没踏出院门,就被阮娇娇捏住嘴,“别吵,我在思考。”

“?”李胤鹏懵逼,嘴巴被捏着,只能用嗓子发声,“额恩恩恩恩恩额!”

——我找的是钟离呀?

祁伯洗碗谁都不让靠近,他们只能围在院门口,看着院外柳树下,钟离仰着头,任由柳条轻拂他的身体。

阮娇娇指着钟离,问李胤鹏:“你确定要过去破坏意境?”

李胤鹏这下乖了,摇头摇得像拨浪鼓一样。

阮娇娇松开手,在李胤鹏衣服上抹了抹,道:“现在,动用你的灵力,检查一下柳树。”

“哦哦,好的。”

李胤鹏忙不迭地点头,闭眼,双手合十。

在他身边的丧彪问:「你在做什么?」

李胤鹏眯开一只眼,说:“在求。”

「嗯?求什么?」丧彪觉得有些莫名其妙。

“求树妖。”李胤鹏晃着手,越发真诚,“求它压制一会儿这个村子里的厉鬼,这样我们一会儿就不用太辛苦了。”

丧彪:「……」

夏乐屿蹙眉:“你没救了。”

阮娇娇直接上手拍了一下他的后背,说:“你清醒一点!”

这一下李胤鹏完全不疼,阮娇娇的手倒是很疼。

一巴掌直接拍在李胤鹏身上的护甲上了。

阮娇娇捂着手,脸皱作一团。

李胤鹏:“我很清醒!第一次实战有点紧张娇娇老师你理解一下!”

“……”

阮娇娇不知如何作答,气得倒吸气。

还是丧彪走过去打破了僵局,他直接问钟离:「发现什么了?」

钟离见是他来,微微侧头笑了笑,道:“先生不妨站在树下,也能发现东西。”

「哦?」丧彪道,「老夫只能察觉到此处死气最盛。」

“不错,此处阴气的确最盛,究竟是何缘故呢?”钟离抬手,指尖轻抚随风晃动的树梢。

柳树枝条擦着他的掌心晃动,再轻轻摆回来。

丧彪:「你分明知道。」

“此地神秘,若是说出来,神秘感便消失了。”

丧彪:「……嘶。」

钟离收回手,转身面对丧彪,“我有事要请先生帮忙。”

「直接说吧。」

李胤鹏师兄妹三人只见钟离凑近丧彪,接着,他们在说什么就一点都听不到了。

“奇怪,我听不见。”李胤鹏说。

“我也听不见。”她问夏乐屿,“二师兄你呢?”

夏乐屿也摇头。

“悄悄话?”李胤鹏说:“我生气了!”

阮娇娇:“有什么不能让我们知道的!”

“呵。”夏乐屿冷哼一声,也是很不爽。

祁伯走近,拿毛巾擦着手,问:“在做什么?”

李胤鹏这个没心眼的没反应过来,直接就回答:“窃听。”

“胡说!”阮娇娇条件反射就想给李胤鹏一拳,但拳头挥到一半,又回想起李胤鹏现在穿着的护甲,只能就此讪讪收回手,“不是窃听,我们只是关心同门。”

李胤鹏一改之前的说辞,点头附和:“没错,是这样的!”

阮娇娇:“……”

服了,李胤鹏的表现和委婉承认有什么区别?

三个师兄妹的最后一人——夏乐屿一声不吭。

祁伯笑了笑,说:“无妨,我有时候也对其他人的事情抱有好奇。”

李胤鹏:“可是祁伯你也隐居了三十年,八卦的心真的拦得住?”

“这么多年都习惯了。”祁伯道,“我年轻的时候也喜欢听一些烟花柳巷的传闻,不过随着年纪渐渐变大,不听省得糟心。”

“这种想法也很对。”李胤鹏说,“嗯!祁伯你果然超脱世人,可以写点诗,我立刻尊称你为下一个陶渊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