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娇娇说着，指着钟离的衣服，说：“今天离离穿的衣服不是暗色，而是浅绿，那就不能再配之前那种黑色或者沉稳颜色的耳饰，要佩戴颜色相近或者色彩明亮的。之前离离佩戴的银色耳夹就是个正确的选择，而我们做的这个就更合适了。”
「哦，这样啊。」
“所以说，离离的搭配思路比你们好多了。”阮娇娇说到最后，又夸了钟离一次。
钟离：“哪里哪里，还是师姐……”
阮娇娇：“好了，不要再说，再多的话都已经无效，我知道自己的时尚眼光是无与伦比的。”
她朝钟离了然一笑。
钟离：“……是的。”
自从徐娘收下留声机后，便一直差人来给钟离送衣服。
除了钟离外五人一致认为应该留下，毕竟他的图都被无偿用来做宣传了，收几件衣服不算什么。
如果非要算“等价交换”的话，现在亏的还是钟离。
现在钟离穿的衣服就是之前徐娘成衣店送来的衣服。
波提欧突然撸起袖子，说：“你们知道抓石子怎么玩吗？”
突然转变话题让其他人都疑惑了一下。
钟离：“为何突然提起这个？”
“放学后我跟那几个牙都没长齐的孩子玩了抓石子，他们成天玩这个，玩得他宝贝的都比我好。”波提欧一脸不服气，“宝了个贝的，我也不是第一次玩，怎么能被这群小屁孩打败呢，你们快教我点诀窍。”
虽然看起来不像，但这个钟离还真的知道。
有时候钟离在无垢峰遇到果果，果果带着她的玩伴都会热情地和钟离打招呼。
先前，果果的玩伴都觉得钟离太成熟了，不敢亲近。
结果见了几次钟离就和他打好关系了，之后每次见到钟离都会跟他打招呼拉着他一起玩。
李胤鹏：“抓石子啊，我小时候玩过，现在忘了。”
「老夫知道，行军时，他们休闲娱乐就爱玩这个。」丧彪说。
夏乐屿轻嗤道：“老头啊，中间过去了几百年，你还能记得呢？不会是几百年中间自己太无聊给自己杜撰了一生吧。”
丧彪：「得了，你这后生也别激老夫，当着这么多人的面，也别吵起来，明天私下解决。」
……尤其别当着钟离的面。
“成啊，正好，我这几个月进展迅速，得把你全身的零部件都拆卸一遍。”夏乐屿勾起唇角，不羁地笑着。
不过，他再怎么不羁，最后那一句话还是用口型比的。
丧彪散出些精神力看了他一眼，算是默认了。
这师门里三个师兄妹——李胤鹏、夏乐屿和阮娇娇，都算他半个徒弟。他本身就好战，就算身体里没血了也有的是血性，切磋于他而言不算什么禁忌。
只是，有条规矩在五人之中已经约定俗成了——“不可在钟离面前暴露师门内部切磋真相”。
几人连商议都没商议，就定下了这条规矩。
无一人反对。
丧彪说了他精通抓石子这个游戏，波提欧也不用他来教。
那木头手指在地上多摩擦几下都能掉下来木屑，让丧彪来传授波提欧诀窍，那不相当于变相伤人吗？
——好吧，这个小可爱早就不算人了。
阮娇娇摇头，说：“我小时候就玩不懂，你们教吧。”
在众人一片寂静的时候，钟离开口了：“我会。”
“？”
“……”
话音刚出，又是一片死一样的沉默。
波提欧皱眉，打破寂静：“你不是个小古板吗？怎么会这种东西？”
李胤鹏：“……看样子不像啊。”
夏乐屿转头，“你真会？”
“并非古板。”钟离道，“先前果果的朋友邀请我玩过。”
因为还戴着手套，钟离不能在地上玩，只好将桌子上的盆景移到一边，找了几块石珀，在桌子上给波提欧演示了一遍。
“嘶。”阮娇娇眉心蹙起，“这真的是小孩子玩的那种抓石子游戏吗？”
怎么钟离玩起来这么优雅呢？
还颇为赏心悦目。
“一般小孩不会拿金色的好看石头扔来扔去吧，那可是做玉器的好料子。”李胤鹏捂着胸口，“有点心疼。”
钟离重新将五颗石子握在手心，抬头问波提欧：“学会了吗？”
“嗯……”波提欧沉思了一小会儿，说，“你再演示一下，刚刚没注意石子。”
丧彪：「不注意石子你在注意什么？」
波提欧脸一红，“他宝贝的，你别管！”
夏乐屿在一旁笑着。
这种笑，是出自感同身受的。
钟离又演示了一遍，波提欧才上手。
到了晚上散了之后，李胤鹏才提出来黑市一事。
其他人都已经回自己房间，院内只剩他和钟离二人。
听了李胤鹏的要求，钟离直接就答应了。
“最重要的一点，千万，绝对，不能被二师弟知道！”李胤鹏面色凝重地叮嘱。
钟离轻轻点头，顿了一下，又道：“大师兄的表现……似乎并非因为二师兄畏蛇，是所看的书中写了什么吗？”
李胤鹏叹了口气，说：“还是离离你聪明，什么都瞒不过你。”
“话本中未来的妖尊与二师兄是势不两立的敌对关系？”钟离提出一种猜测。
李胤鹏手指挠着脸：“这么说还真有点轻了，这条蛇啊，在原书中把二师弟撕碎，吞了一半。”
钟离垂下眼睫：“……”
“呃，心脏被妖尊吃了下去，头被萧天策砍了下来……”李胤鹏说着，也是不忍心了，连忙转移话题，“因为妖尊原来的主人是萧天策才会走向那样的结局，但在这条世界线上，肯定不会那么走的，离离，你就去黑市把蛇蛋找回来，把妖族的势力握在我们手中，别被其他不怀好意的人抢走了，后续的事情我们再商量。”
钟离沉默了片刻，不知在想些什么。
在此期间，李胤鹏的心高高悬着，害怕钟离会拒绝他。
所幸，钟离应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