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泡书吧小说网 > 其他类型 > 囚欢,她插翅难逃 > 第231章 你是不是要蠢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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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杯在他手中发出不堪重负的咯吱声。

分手前的种种细节在酒精催化下扭曲变形......

霍骁的胸腔剧烈起伏着。

有没有可能,连他们的分手都是计划中的一环?

“操!”他猛地将酒杯放在桌子上,水晶杯突然裂了开来。

袁绍康吓得一哆嗦,手机刚好震动起来。是蒋凡发来的消息:

「你别在骁哥面前提陆沉!」

袁绍康一头雾水,飞快回复:

「为啥?」

蒋凡的回复几乎立刻弹出,文字里仿佛带着咬牙切齿的怒气:

「袁绍康,你是不是要蠢死?时欢妹妹跟陆沉在一起了!」

手机啪嗒一声掉在他的腿上。

袁绍康瞪大眼睛,手指不受控制地发抖。

他僵硬地转头看向霍骁——那人正盯着酒瓶发呆,侧脸在昏暗灯光下如同刀刻,眼神阴鸷得吓人。

锁屏,赶紧锁屏。

袁绍康手忙脚乱地捡起手机,心跳快得像是要冲出胸腔。

这段时间的种种异常突然有了解释:为什么聚会永远叫不齐人,为什么陆沉突然跑去江城......

“江迟说得对,”袁绍康在心里哀嚎,“我真是蠢死了!”

他的手机再次震动。

这次是陆沉终于回复了之前的求救:

「忙,没空。」

简短的三个字,连标点符号都透着冷漠。

袁绍康看看这条消息,再看看对面借酒消愁的霍骁,突然意识到一个残酷的事实。

这段从小玩到大的兄弟情,恐怕真的走到尽头了。

零点的时候,黑色的库里南停在时欢家楼下。

霍骁让司机先回去,自己推门下车,脚步有些不稳。

夜风一吹,酒意散了几分,但胸口那股灼烧感却愈演愈烈。

他靠在单元门前的梧桐树上,抬头望向六楼那个熟悉的窗口——灯还亮着。

薄纱窗帘后隐约有人影晃动,是两个。

他摸出烟盒,咬住一根点燃。

打火机的火苗在黑暗中跳动,照亮他眼底的血丝。

烟草的苦涩在口腔蔓延,却盖不过心头那股酸楚。

陆沉那辆黑色越野车就停在十米开外,车牌号他闭着眼都能背出来。

窗口的人影靠近了。

霍骁下意识后退一步,躲进树影里。

即使隔了六层楼,他也能认出那个轮廓。

她正被另一个高大的身影从背后环住,两人耳鬓厮磨的样子像把钝刀,一点点凌迟着他的神经。

香烟烧到指尖都浑然不觉。

直到烫伤皮肤的刺痛传来,霍骁才猛地甩手,又立刻点燃下一根。

三楼有户人家养的狗突然叫起来。

霍骁僵在原地,生怕惊动楼上的人。

但六楼的灯光依然温馨,人影已经离开了窗边。

灯灭了。

黑暗中,他仿佛能看见老旧的楼梯道里,陆沉是如何搂着她的腰......

仿佛能看见他们如何在门前拥吻......

这些画面像毒蛇般钻进他的脑海,啃噬着所剩无几的理智。

等他回过神来的时候,脚下已经散落着数不清的烟蒂。

远处传来垃圾车的声音。

霍骁看了眼手表——四点三十八分。

天边已经泛起鱼肚白,整个城市开始苏醒。

六楼的窗口依然漆黑。

霍骁想象着里面的人相拥而眠的样子。

夜风卷着初夏的燥热拂过脸颊。

霍骁仰头盯着那个窗口,整夜的站立让他的颈椎发出不堪重负的声响,但比这更痛的是胸口那股灼烧感——像有人把烧红的炭块直接摁在了心上。

这一夜他想清楚了很多事。

路灯突然熄灭,黎明前的黑暗更加浓稠。

霍骁的瞳孔在暗处微微扩张,里面翻涌着某种危险的情绪。

既然她敢招惹自己,就别想轻易从自己身边走开。

他没有办法眼睁睁看着她和陆沉在一起,笑得那么甜,却跟他一点关系都没有。

转身离开时,他做了个决定。

——————

冰冷的审讯室里,薛鸿远的手铐在铁桌上发出清脆的碰撞声。

他抬头看着单向玻璃,知道玻璃后面一定站满了想要看他笑话的人。

“薛鸿远,这是查封清单。”程志明警官将一叠文件推到他面前,“你的三处房产、五家公司账户和实验室全部资产都已被冻结。”

薛鸿远扫了一眼文件,嘴角扯出一个讽刺的弧度,“动作挺快。”

“比起你这些年做的事,我们的速度还远远不够。”程志明翻开笔记本,“说说黎文雄吧,你们是什么时候认识的?”

“我跟他没有合作关系。”

程志明冷笑一声,“薛鸿远,你是怕他还是想着他可以救你?”

薛鸿远突然笑了:“程警官,证据呢?没有证据的指控叫诽谤。”

程志明将手中的资料重重的往他面前一甩:“薛鸿远!你知不知道这些年,因你们生产的那些不合格的药害死了多少人!”他面色铁青,“你现在还跟我在这玩文字游戏?”

之后不管再问他任何问题,薛鸿远通通都不回答。

第二天上午,应宛如来了。

这是他被关押后,她第二次来见他。

上一次,她只是站在玻璃外,冷冷地注视着他,什么也没说。

而这一次,她从包里抽出一份文件,推到他面前。

“签字吧。”她的声音没有任何的波澜。

薛鸿远看着协议书,突然笑了起来。

笑着笑着,他剧烈地咳嗽起来,像是要把肺都咳出来。

他没有任何犹豫,拿起笔,在协议书上签下了自己的名字。

应宛如没有想到他这么痛快。

她原本以为他会愤怒、会嘲讽。

可他没有。

他签得干脆利落,仿佛这二十七年的婚姻,不过是一纸随时可以撕毁的契约。

心底最后残留的一丝愧疚,在这一刻消失殆尽。

“二十年前我就该签的。”薛鸿远将协议书推回去,“现在终于解脱了。”

应宛如盯着他,突然觉得荒谬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