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沉!牙膏沫蹭我脸上了!”
“你自己凑过来的。”
“谁让你突然转身——喂!别用我的毛巾!”
“小气。”
“……那是擦脸的!你擦什么头发!”
“脸和头发都是我的,分那么清干嘛?”
时欢气得踩他一脚,陆沉却趁机搂住她的腰,就着满嘴薄荷味的泡沫吻了下来。
“唔……!”
一吻结束,时欢喘着气瞪他:“你是狗吗!”
陆沉舔掉唇边的泡沫,笑得痞气:“汪。”
时欢:“……”
半小时后,两人终于折腾完,坐在酒店餐厅吃早餐。
时欢小口喝着燕麦粥,陆沉则毫不客气地扫荡着培根煎蛋,时不时往她盘子里丢一块水果。
“你待会真要去片场看别人拍戏?”陆沉问。
“嗯。”时欢点头,“陈导说我有的戏感觉还是有点僵硬,所以我想多观摩下前辈的表演。”
陆沉突然伸手,拇指蹭过她眼角:“别学那些套路。”
“嗯?”
“你演戏的时候……”他顿了顿,“眼睛特别亮,像星星。”
时欢一口粥差点喷出来:“陆沉!你从哪学的土味情话!”
陆沉低笑,转而问道:“下午几点收工?”
“顺利的话五点。”时欢警惕地看着他,“你要干嘛?”
“带你去个地方。”
“哪?”
“秘密。”
时欢撇嘴:“不说算了。”
陆沉突然凑近,在她耳边轻声道:“保证比昨晚更有意思。”
“……!!”
时欢一把推开他,抓起餐巾纸砸过去:“流氓!”
陆沉接住“暗器”,笑得肆意又张扬。
晨光透过落地窗洒在两人身上,将这一刻的幸福具象化。
时欢走进片场时,明显感觉到几道异样的目光。
化妆师小杨凑过来,压低声音:“欢欢,温妍刚才一直在打听你。”
“温妍?”时欢有些意外。
小杨点头,眼神往休息区瞟了瞟:“她说她今早在酒店看见你和一个男人……”
时欢顿时了然。
温妍是女一号,出道比时欢早五年,一直以“清纯玉女”形象活跃在荧幕上。
但圈内人都知道,她私下脾气不小,尤其讨厌被新人抢风头。
更重要的是——她和林江传过绯闻。
时欢刚走到休息区准备看剧本,温妍就带着助理走了过来。
“时欢,”温妍笑得甜美,声音却刻意提高,“听说你男朋友来探班了?真羡慕呀,不像我们单身狗,只能专心工作呢~”
周围几个工作人员闻言,眼神微妙地看过来。
时欢合上剧本,微微一笑:“温姐说笑了,您粉丝那么多,哪需要羡慕别人?”
温妍红唇一勾:“粉丝哪有真男友贴心?不过……”
她意有所指地看了眼正在补妆的林江,“有些人啊,就是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
林江的动作明显僵了一下。
时欢眸色微冷,刚要开口,导演突然喊开工,温妍得意地撩了下头发,扭着腰走了。
午休时间,温妍躲在保姆车里拨通了电话。
“慕晴,”温妍用肩膀夹着手机,对着镜子补口红,“你说的果然没错。”
电话那头,薛慕晴的声音带着一丝不解,她正在剧组化妆:“什么意思?”
“那个叶时欢啊......”温妍冷笑,“果然跟你讲的一样,勾引男人的本事,真是名不虚传。”
电话那头突然安静,吹风机声音戛然而止。
“叶时欢?”薛慕晴的声线骤然结冰,“发生了什么事?”
薛慕晴那头传来化妆刷砸在桌面的声响。
“男人不就爱吃这套?”她轻笑,声音像毒蛇,“表面清纯,骨子里......”尾音化作一声冷哼。
温妍突然凑近镜子,指尖按住自己眼下:“要不是她抢了林夏这个角色,现在就是我们俩在这里了。”她突然压低嗓音,“要不,我们......教训她一下?”
镜面倒映出她扭曲的笑容。
十秒后,一声几不可闻的轻笑传来:“你想......怎么教训?”
“明天有场落水戏,”温妍把玩着指甲,“我可以'不小心'把她推下去,反正这个天落水,也冻不死人。”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薛慕晴才开口:“别太明显,毕竟……”她意味深长地顿了顿,“她背后有人。”
温妍不以为然:“能有什么人?一个小演员而已。”
“随你吧,”薛慕晴淡淡道,“记得拍视频给我。”
下午拍摄时,时欢明显感觉到温妍的针对。
对方几次走位故意挡她镜头,一场对手戏NG了八次,害得时欢在雨里淋了半小时。
“抱歉啊导演,”温妍一脸无辜,“我总觉得情绪不到位。”
陈导皱着眉看了眼浑身湿透的时欢:“先休息十分钟!”
时欢刚走到休息区,手机就震了几下。
【陆沉】:(照片:酒店大床空荡荡)
“床太大,一个人午睡不踏实。”
见她这边没有动静,五分钟后,又来了一条。
【陆沉】:(照片:咬了一口的苹果)
“没有某人甜。”
时欢忍不住笑出声,手指飞快打字:“陆警官,你是在撒娇吗?”
对方秒回:“嗯,求哄。”
她正要回复,场务突然喊开工。
最后一场戏拍完时,天色已暗。
时欢换好衣服走出片场,突然被人拦住,“叶小姐,”对方声音低沉,递来一个牛皮纸信封,“有人让我交给您。”
时欢皱眉,没有立刻接过:“谁让你送的?”
男人没有回答,只是将信封塞进她手里,转身快步离开,很快消失在夜色中。
信封很厚,没有署名,只在封口处印着一枚暗红色的火漆印。
时欢盯着那枚印记,心跳莫名加速。
她找了个没人的地方,小心地拆开了信封。
里面是一些相片。
第一张,一个女人被三个男人按在墙上,衣衫凌乱,长发散落,脸上满是泪痕。
叶秋白。
时欢感觉没法呼吸了。
第二张,叶秋白的脸被刀片划开,鲜血顺着下巴滴落,而其中一个男人正狞笑着捏住她的下巴,像是在欣赏自己的“杰作”。
第三张,她衣不蔽体的晕倒在床上,像个破碎的娃娃。
时欢的指尖死死掐进掌心,喉咙里涌上一股血腥味。
信封里还有一张纸条,上面有一行字:
谁知道你到底是谁的杂种?
字迹优雅,却透着刻骨的恶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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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宝们,晚上我再来更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