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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这么多天了,只顾着摆宴刨红薯,还没看过学堂里学习进度如何,那这几天就要踏踏实实地钻研一下自己的本职业务。

张树山特别粘她,除了不在一块住,其它时间几乎两人形影不离,韩玉兰无话找话地回头问他:“你还想完成你未完的学业吗?”

“老了,和小孩们一起是不是太丢人了?”张树山耸耸肩说。

“活到老,学到老。知无涯,生有涯。众人皆俗,我独不同!你要不考是不是有点遗憾。”

停了一下韩玉兰又解释道,“你这也是特殊情况,失忆又恢复就很特殊了,还怕这个特殊?反正你就个特殊之人了。”

“你让考我就考!”他低头笑眯眯地捋了一下并不存在的胡子,然后又抬头挤乜了她一眼。

“嗤,真会撩人!怪不得张小菊迟迟不放人,一直用药不让你记起来呢。”韩玉兰嗤笑他。

他一下子脸红了,“若不失忆我只会撩你!”

哎呀,不行了,她快受不住了,是不是所有女人都好这一口,她强压住自己心中的震颤,捂着烧红发烫的脸快步走进乙班教室。

教室里,杨夫子正在上课。

唾沫星子差点喷到第一排学子的脸上,黑板前的粉笔沫在阳光的照射下疯狂飘舞,那夸张的手势一张一合,差点扫掉讲桌一角的板擦儿,那可是子浩的作品,他曾在奶奶眼前炫耀了几次,以求得奶奶的表扬。

韩玉兰赶紧拯救了板擦儿。杨夫子一看是她来了,也笑着指指后边的座位,这是专供前来听课的师生坐的。

杨夫子是个很会表演的教师,在镇上书院的时候他就由于教书突出而学子测试不突出而闻名,人家私底下说他是“花架子”。

山长找过他,要他务实点,但他就是个活泼好动、爱说爱笑、性子直爽的那么个人,在书院和那些“之乎者也”的老学究们在一起窝撇死了,整天像个豆芽菜似的抬不起头,当看到张锦家的教学方法他羡慕极了,三说两不说地几人就来了。

今天是讲到兴奋处,就不免手舞足蹈起来,连那些记忆不在此时间点上的学子也来了兴趣,也情绪激昂地随着的语言、表情、手势而意舞起来。

既然主家都看到了,他索性就自我发挥起来。一堂课那是让他上得凤舞龙飞,脸上的汗珠也在往下掉,学子们兴奋得想站起来。

下课了,韩玉兰给他伸了一个大拇指,说了一个字“牛”。

杨夫子意犹未尽,看到一个大拇指,听到一个牛,嘴张成了个“o”型,“这是主家的评价?”不管了,真尽兴!

同时也让他们看看我的疯狂劲儿,只要课没讲错,解释准确,思想正道,写作时这还叫详细处淋漓尽致,极力描绘呢!其它无关紧要处俺是略的惜字如金!

杨夫子自我安慰、自我建设一番后高兴地回宿舍洗去了。

这里张树山就给韩玉兰说道起来:“这也叫教书?学子不是认真地听课记笔记,怎么也眉飞色舞起来,哪能记到头脑中?”

“夫子像戏台上的戏子,怎么传道授业解惑也?这不耍猴吗?”

“我看你还挺赞成他呢!你说说他哪点像教书?”

韩玉兰可不想在这里也给他说道,淡淡地说:“回西院再说。”

又很热情地给乙班学子打招呼:“下一节什么课呀?”

学子们异口同声地说:“武术。”

“好,你们做好准备吧,特别是鞋子。”

“是。”

韩玉兰扭头拽了拽了张树山的衣角,两人就丝跟着去了西院。

一到待客厅,张树山就按耐不住了,张口就问:“这也是你们的一种教学方法?”

韩玉兰见他又恢复了生分的样子,也不想多理他就点了点头。

“这能教出什么好学子,这简直就是在玩游戏!”他带点咆哮地叫道,这种教法完全推翻了他以前师道尊严,文雅的独自读书的方式方法。

韩玉兰两手往外一翻,说道:“你说对了,在玩中学,学中玩,寓教于乐!”

然后又似挑衅地挤挤眼说:“要不,咱们打个赌?”

张树山正想回复她,她马上又说:“噢,不行,学子的教育是不能打赌的,一旦不成那会毁了孩子一辈子的。”

“你也知道不行,传统的方法之所以叫传统,那是经过多少代多少年的实践总结出的好方法,哪能你说不好就不好了。”

韩玉兰看他这么较真,注视着他静默不语。

张树山却胜利地笑了,笑得很灿烂。他终于说赢了她,在学业上他是一丝不苟的,容不得半点马虎,坚持正义,永远较真。

回来之后,他都是以韩玉兰马首是瞻,这次终于有点点扬眉吐气了。

不知怎的,韩玉兰现在老想逗逗他,想撕掉他那温文尔雅的外衣,看看他的思想本质是怎样的。

就笑着问他:“你是想过平淡的生活,还是有趣的日子?”

“当然是有趣的。”张树山不假思索地说。

“教和学不是也一样吗?同样是记忆知识,有平淡的死记,有快乐中活用,你不是也有了答案了吗?”

“那有可比性吗?这是读书学习!”

“其实这两种方法都可用,因人而异,因材施教。”韩玉兰可笑地看着他老神在在,“比如你,年龄大了就不喜欢这种方法,而小孩们就特别适合这种方法,不信,你可以去问问,他们所听的知识记住了没。”

张树山张口结舌,那要这样说的话,是有点道理。

唉!还是败给了媳妇。

他既高兴又心酸,这些年她都吃过了多少苦,才有这样的认知,这样的觉悟。

而自己因为失忆还是在原地一成不变,且因做生意多了些自以为是、看人下菜碟的市侩气。

“懂了没,没有的话,我备备课,明天给丙班上两节课,你也去听听。”韩玉兰这时又放出一个炸弹,她要让张树山彻底改变他的传统观念。

“丙班是从乙班中挑出来的,我打算明春让他们下场试试。起码得能过了童生,你知道科考的过程,也可以给他们说一下程序,让他们心中有数。”韩玉兰又给他下了一个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