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她就把她回来这一段的奇葩事简略地说了一遍。
渣夫最宠爱的小五孩子没了,原本他心里很不好受,但一细查是她不想要这个孩子,又是他降妻为妾的大姨娘与之商量着来的,那气愤可想而知,正好秦兰英把她们都打了一顿扔到了地牢里。
秦兰英为了生意走了之后,在孩子们的苦劝和痛诉之下,他放了她们上来养伤。
养伤期间,大姨娘又熬不住那个宠妾小五竹马的一再缠求,就答应了他来看小五一眼。
原来那个小五是有未婚夫的,且两人青梅竹马、两小无猜,两人快要成亲时,女方家突然出事了,就去未婚夫家求救,未婚夫家也没办法只好到亲戚大姨娘家来,沾亲带故的想让李知府帮忙。
忙是帮了,但李知府也看上了小五,就把小五恩威并施地带回了府城,成了“小五”。
大姨娘本就是心机女,凭着几分姿色,使手段嫁给了当时还是穷秀才的李承安,后来李承安考上了举人、进士,又被外貌丑陋心地单纯直爽的秦兰英看中,无奈被夺取了正妻的名份,她怎么会心甘情愿,恨李承安,更恨秦兰英。但是李承安已是一州知府,秦兰英财大气粗,后台硬。
就这样她像待吃的豆芽一样一直窝憋着。
小五来了也好,他们可以站在统一的战线上,所以时不时地来点后宅小动作。
可是这次却是踢到铁板上了,谋害子嗣,罪不可恕!
李承安在外边可是铁腕手段,在家里他对大姨娘可是有愧的,对小五他拆散人家也是不光彩的。所以也没强行做绝。
两人合谋算计主母,但主母现在跳身事外,不理她们那一套,而且还名正言顺地缩紧开支,开源节流,使她们更加捉襟见肘。
现在竹马一来,小五更是痛哭流涕,收拾东西想随之逃跑。
大姨娘又矛盾了:跑了与她何益?挨一顿打不说,说不定这次命还要玩完的;而且就算逃过一劫,在府里也没了同盟,日子更是难过。
最后她决定保护自己吧,自己还有儿女。于是,她就派人告发了小五,同时把那个竹马自己的亲戚从后门推推搡搡地送走了。
知府回来后,又让人追上竹马打了顿解了气,又把小五一下子掼到床上不理了。
知府一肚子气没地方撒,瞪了大姨娘一眼就去喝酒,喝完就让小厮带着去了常去的地方。
秦兰英既然置身剧外,就不想纠缠这些事,也不找人查了,一心搞自己的生意。
近些天,秦兰英清静多了,省事省钱省力气,家里也特别安静。这也是秦兰英求之不得的。
韩玉兰笑了起来,“这也是变相的‘无为而治’吧!”
秦兰英睁大了探寻的目光,“什么是‘无为而治’?”
“就是有些事情你不去刻意地做和说,它自己自然而然地就解决了,就像是一把沙子,握的越紧沙流的越多,不握了反而不怎么流了,你有没有这种感觉。”韩玉兰说。
秦兰英手心朝上一握一松,惊喜道:“是啊,你不用劲儿了,不在意了,就好多了,真是的!这比顺其自然更胜一筹!”
“是啊!就不说那个顺字。自己该干嘛干嘛!”
“大姐,这是不是佛中说的有所悟啊?”秦兰英为她的联想惊异。
“我也不甚明晓,但你只抓住最主要的东西就行。”韩玉兰提醒道。
“唉!”秦兰英高兴了,干什么都有兴致了。
两人又闲扯了些别的,就到了吃中午饭的时间了,韩玉兰还在担心着张锦去了这么长时间没回来哩,就听到梅香说客人回来了。
小厮他们匆匆忙忙地进了院子,“夫人,我们回来了,那个夫子看到是您的信,很热情地接待了我们,”
“问候了您好后,就给张客人找了几套试卷,还说以后科考他也可以做保。”
“还给您写了一封回信。”说着递到了秦兰英的手里。
秦兰英接过了信,一边拆一边说:“这事你办的很好,赏!下去吧。”
梅香就拿出了一个小荷包给了小厮,小厮高兴地接过施一礼飞奔而去。
张锦这才有说话的机会。“这个秦夫子很和善,看完了您的信进去就拿了一摞子试卷,我挑了些没重复的带回来了。”
“好,只要有用就好,这是历年考秀才的试卷?”秦兰英这才想起问了起来。
“是的。”
“那好,明年你们几个考的呀?”
“四个。”
“呃,希望都能考上。”
“借姨吉言。”
这时厨房也端来了饭菜,他们边吃边说,重点说了李寒智前段时候有点耽误,现在正在恶补记忆术。知道运用记忆术来学习了,过完年他就能熟练地掌握,以后科考个举人,进士那是不在话下。
秦兰英听到这话心花怒放,那可是他的希望。
吃完饭也不休息了,带着娘俩就去了铺子。看到牙膏所剩无几,韩玉兰想到了秦兰英的建议,回去还得一番研究,努力在年前多制作几个品种。
由于心情好,秦兰英提议出来逛逛,他们三人还有丫鬟小厮就在街上闲悠。
深秋了,但天也不冷,蓝天白云,街边偶尔一两棵大树,树叶也在凋零。树下铺了一层金黄色的树叶,这些萧条的景象在秦兰英的眼里看着也是很美的。
连旁边关门的店铺门上一条红布也美的,它怎么也像他们一样那么悠闲的飘动。
韩玉兰也看到那个红布条,还用诧异的眼光寻问,门上怎么贴个红布条,像敌战时的暗号。
暗号?是不是这间铺子有问题,
暗娼?不可能啊,现在的青楼红楼什么的都是合法化,没必要这样啊!
秦兰英让小厮去看看,小厮不得不胆战心惊地上前问询,张锦也跟上来助威。
敲门,门突然吱呀一声开了,一个白胡子小老头探出了头,“客官,我们这里不做生意了,店家都已经搬走了。”
“那你们这里贴个红布是干啥哩?”张锦问。
小老头一看伸手把它拽掉,“啊,那是主家搬东西时不小心挂上了,东西太多,慌里慌张的。”
张锦苦笑:“搬个家这么慌吗?”
“唉!”小老头欲说还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