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这些从观塘区调过来的姑娘，刚开始工作的时候状态可好了，凭借娴熟的手法和高情商赢得了不少顾客的青睐。
可店里的这些姑娘最近状态极差，天天都跟丢了魂儿似的，短短两天就被顾客投诉了好几十次。
一开始店长还以为是她们太累了，也就没太当回事。
可投诉越来越多，店长就有点坐不住了，偷偷观察了一下，发现这些姑娘真的不在状态，工作一塌糊涂。
店长赶紧跟大飞汇报了这个情况。
“老板，这事得马上搞定，不然招牌砸了可就惨了。”店长一脸正经地说。
大飞也是头疼不已。
要是这些女孩是自己店里的人还好说，可她们是从大宇那边借来的。
大飞本来就欠大宇人情，现在再去说她们的不是，总觉得不太合适。
但问题也不能就这么拖着。
最后，大飞只能去找他的搭档程平商量。
“程平肯定有招儿。”大飞心里琢磨着，赶紧给程平打了个电话。
程平一接电话就开始逗大飞：“哟，还有心思给我打电话呢，看来你们店里生意不怎么地。”
大飞干笑两声：“确实有点棘手的事，不解决会影响生意的。”
程平一听来了劲：“什么事？快跟我说说。”
大飞就把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程平。
程平皱了皱眉，想了想：“这事确实挺难办，毕竟欠着人家人情，做事不能太直接。”
程平几句话就把大飞给点醒了。
大飞连连点头，立刻同意了程平的想法，拿起电话就要联系大宇。
电话很快就通了，大飞先和大宇闲聊了几句。
然后大宇就问起自己那些女孩的情况。
大飞挺机灵，先夸了女孩们一番，然后顺便提了一句：“可这几天不知道怎么了，一个个都没精打采的，工作状态特别差，每天都收到好几十条投诉。”
……
“我也正为这事犯愁呢，是不是我们给的条件不够好，女孩们不满意？要是这样，我可以给她们涨工资！”
大飞的话说得很圆滑，既指出了女孩们的问题，又给大宇留了面子，还主动做了自我反省。
大宇是个聪明人，一下子就听明白了大飞的意思。
他赶紧回答：“行，我知道了。”
“我找她们聊聊，弄清楚情况后再联系你。”
两人又客气了一番，然后挂了电话。
大飞长长地舒了口气，一脸疲惫地靠在沙发上，轻轻地揉着太阳穴。
他忍不住感叹：“幸好有程平给出主意，要是让我一个人管这事，这么大的买卖，累死我也做不好。”
“看来专业的事还是得交给专业的人来干。”
另一边，大宇也不敢怠慢，赶紧让人联系了一个女孩。
他还专门派车去把她接到了自己的酒吧。
这个女孩叫小茹，一直是观塘区的老大，也是其他女孩的头儿。
所以大宇找她谈效果会更好。
小茹坐上车时，头发乱糟糟的，眼睛红红的，眼眶发黑，看起来像是还没睡醒。
连来接她的司机都一脸疑惑。
很快车就到了地方，小茹穿着高跟鞋上了楼，见到大宇后先打了个招呼。
大宇对她点了点头。
“最近怎么样？工作还顺利吗？”大宇跷着二郎腿看着她。
小茹结结巴巴地点了点头。
“还成吧，工作勉强算顺溜。”说着说着，小茹竟然在他面前忍不住打了个哈欠，还吸了吸鼻子。
这都是因为那橘子粉给闹的。
大宇眉头一皱，从她那模样已经看出点门道了。
但他没直接挑明，而是拐弯抹角地询问。
“怎么回事？小茹，你是不是哪儿不舒服？要是身体不对劲，我回头跟大飞说一声，给你放几天假，好好休息。
身体可是革命的本钱，别太拼了。”
大宇一本正经地劝着。
小茹连忙摇头，“哎呀，没事没事，我好着呢，不用请假。
现在店里生意红火得很，赚得多，我想多挣点钱呢。”
小茹挺实在。
其实是因为橘子粉太贵，他又特别需要，要是没钱赚，就买不起，那他真会难受死。
所以现在他得拼命赚钱！
大宇又问：“怎么感觉你状态不太对劲呢？”
“我听说你们最近被投诉挺多的，这不正常。
出什么事了？是不是碰到难题了？”
小茹一听慌了，赶紧摆手，“哪儿，干我们这行的，被投诉点很正常。”
“可能是客人故意找茬吧。”
小茹嘴上这么说，但声音软绵绵的，明显没底气，心虚得很。
大宇追问道：“有什么事你就直说，别等到没法收拾了。”
这次大宇的眼神冷了几分，直盯着小茹，像是要看透她的心。
小茹吓得一颤，心里也猛地一揪。
到现在这地步，他已经不敢再瞒了。
想了想，小茹终于叹了口气，把所有的事都告诉了大宇。
“老大，我们真遇到事了。”说着，小茹眼眶红了，差点哭出来。
大宇皱着眉，脸色很难看。
当得知手下人被忽悠着用橘子粉时，大宇气得说不出话。
接着，他猛地一拍桌子，大喊：“混蛋！这不是害人嘛！”
“我说过多少次了？那玩意儿绝对不能沾，一旦沾上就没好果子吃，你们怎么就不听呢？”
大宇扯着嗓子吼。
小茹一边擦眼泪一边哭，“我后悔，早知道那玩意儿这么吓人，根本就不碰，姐妹们也是受害者，谁愿意这样！”
小茹全身都在抖。
大宇无奈地叹了口气，摆了摆手，“行了，起来吧。
我又不是不讲理的人，你自己也是受害者，我怎么能怪你呢？”
“给你个机会将功补过，今晚带兄弟们去金孔雀守着，要是发现可疑的人，立刻指认出来，让我抓住那背后的家伙。”
说话间，大宇的眼中已闪烁着寒光。
对方这么做，简直就是在太岁头上动土。
如果不把真正的幕后黑手揪出来，把事情查个明明白白，那以后可就麻烦大了……小茹连忙点头答应。
“我一定会全力以赴的。”到了夜晚，小茹像平常一样打扮得漂漂亮亮去上班。
但在金孔雀酒吧里，有几个化了妆的男人一直在四处张望，注意着周围的一切，其中好几个人的眼神始终紧紧盯着她。
这些人都是大宇派来的，目的就是要抓住那个贩卖橘子粉的家伙。
大宇心里清楚得很，那些真正送货的小喽啰不过是小角色，大鱼还在后面。
不过，他可以通过这些小喽啰顺藤摸瓜揪出背后的主谋。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可那几个卖橘子粉的小子却迟迟没有出现。
连小茹都开始焦急起来，难道消息提前走漏了？对方被惊动了不来了？要是这样的话，那可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就在小茹心里忐忑不安的时候，突然在人群中看到了几张熟悉的面孔。
正是那几个混混，哼着小调慢悠悠地走了过来，其中一个还背着个斜挎包。
很明显，斜挎包里装的就是他们每天都要送过来的橘子粉。
看到这一幕，小茹毫不犹豫地迎了上去。
与此同时，角落里的几个年轻人也紧张了起来，手放在腰间，随时准备动手抓人。
“你们这些家伙终于来了，我等得花儿都谢了！”小茹一看到他们就抱怨起来，在他们身上轻轻拍打。
这几个混混得意地吹着口哨，哼着歌说道：“怎么啦？是想我们了？还是惦记着包里的东西了？哈哈，是不是一天不见就想得慌？”
小黄毛故意晃了晃手里的斜挎包。
小茹无奈地翻了个白眼，说了一句“真讨厌”。
然后按照之前的计划，她把这些人都带进了最里面一个隔音效果很好的包厢。
在这过程中，大飞一直坐在前台观察着这一切。
大飞知道大宇约见小茹的事情。
这个人一回来，身边就多了几个行事谨慎的年轻男人。
大飞在江湖上混了这么多年，自然一眼就看出了问题。
但他没有直接问，而是暗中观察。
“看来大宇这是要亲自出手了。”大飞低声自语着，端起一杯酒，慢慢品尝起来。
这几个混混特别得意，一进包厢就拉开斜挎包，掏出好多包橘子粉。
“这东西数量不少，你们带够钱了吗？”领头的小黄毛用两根手指夹着橘子粉摆弄着。
小茹有些紧张，咽了咽口水，赶紧点头答应。
“当然准备好了，我们还能缺钱吗？”小茹刚一说完，包厢里的几个小混混就大笑起来。
“哈哈，还是黄毛哥聪明！一包橘子粉就把这些美女搞定了！”
“对极了！不仅每次都能享受，还不用花钱反而能赚钱，这买卖真是太值了！”
“还有，跟老大那边也好交代，这事办得漂亮，以后咱们铁定能得到老板的器重。”
“哈哈哈，以后咱们都算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了，都能当老大呢！”
这几个矮个子开始美滋滋地幻想未来。
可他们压根儿不知道，外面已经有一群壮汉悄悄围了上来。
门外站着几个年轻人，袖子已经卷了起来，拳头攥得紧紧的，随时准备动手。
小茹刚迈出门口，就有几个人立刻围了上来，核实她的身份。
“你确定就是他们吗？”领头的刺青男问道。
小茹连忙点头。
“没错，就是这些人，当初就是他们拿钱耍我们，后来事情越闹越大，一直都是他们在供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