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个年代,副厂长不仅仅是生产单位的管理者,更是国家干部!
“副厂长?
怎么会?”
何大清愣住了。
白寡妇也是一脸震惊。
跟姐夫出来总是令人兴奋。
秦京茹差点脱口而出。
年轻气盛的她对这类故事特别感兴趣。
“您是工厂副厂长?”
警察有些意外。
在四九城里,这样的职位或许常见。
但在这里,算得上是个小领导了。
管理上千人的大厂,虽非一把手,却也受人敬重。
“瞧这模样,不像是啊。
不过没人会假扮这个身份。”
何雨柱笑了笑。
“为什么还要戴手铐?”
一个警察解开了他的束缚。
“去叫所长来。”
“这件事我们没调查清楚,但我还是想问,你们是什么关系?”
警察态度缓和了许多。
“这是我父亲、继母和弟弟。”
何雨水抢过话头,急切地问:\"是这样吗?\"
何大清愣在那里,只是盯着何雨柱,像是一尊石像。
\"老爷子是不是没见过这种场面,被吓到了?\"警察好奇地询问。
\"不是的,他只是遇到了一件这辈子都无法理解的事。
\"何雨柱一边整理衣服一边回答。
如今的何大清确实难以置信。
当年他离开时,何雨柱不过是代理主厨。
谁能想到,现在竟然成了厂长?
说实话,见到何雨柱一家时,他甚至以为何雨柱已经被辞退了。
美好生活似乎戛然而止。
但没想到,此刻竟出现在派出所,还成了副厂长!
旁边的白寡妇和她的两个儿子也一脸震惊。
这是怎么回事?
虽然他们衣着尚可,但从没想过会是这样的领导。
\"谁报警了?\"警察质问道。
\"是我,我报的警。
\"白寡妇的小儿子低声回答。
\"是谁被打?
谁动的手?\"警察语气加重。
\"这...这位是我继父的儿子,今天来闹事,看见我们过得还不错,就动手打人了。
\"大儿子愤愤地说。
\"我们没打人,是你先要动手,还拿起凳子!\"秦京茹冷声说道。
\"姑娘,你可别乱讲,一家人怎么说都行!\"大儿子的媳妇反驳。
\"你们也不是一家人?
不都是一丘之貉!\"秦京茹顶回去。
\"你胡说什么!\"大儿子怒不可遏,又想动手。
\"住手!我就看见你动手了!\"警察拍案而起,白寡妇一家顿时安静下来。
\"你也少说话!\"警察瞪了眼大儿子媳妇。
秦淮茹轻轻扯了扯秦京茹。
秦京茹沉默不语。
这小姨子,吵起架来倒是一把好手。
“哎呀!这不是何大厂长嘛!真没想到能在这儿遇见您!”
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
何雨柱本能地抬起头。
“这不是老周大哥吗!”
老周是在何雨柱去学习时结识的一位大哥,年纪比他大很多,却和他相处得十分融洽。
“真的是你啊!怎么会来这里?
也不来找我!咱们之前聊得不是挺愉快的吗?
难道四九城的领导看不上我?”
“周所!”
“这儿的事交给我处理就行,你们继续忙吧!本来没什么大事,就是一家人闹矛盾而已,下次出警前一定要核实清楚!”
“是!”
听到这话,白寡妇等人如遭冷水淋身!
连所长都跟这位熟识!
看来他说的不是假话。
“没人瞧不起您,只是快过年了,我妹妹想爸爸,让我带她来,我也无奈。
来了之后,就被拒之门外,还差点被赶走。
结果这位后爸的大儿子气不过,先动手了。”
了解大致情况后,周所哈哈大笑。
“跟您这样的厂长动手可真不划算,我这退伍侦察兵也不是对手……”
退伍侦察兵?
也不是对手?
白寡妇突然带着几分埋怨看向何大清。
有这么个儿子,怎么之前没提过?
何大清此刻已无暇多想。
他思绪紊乱,整个人有些恍惚。
“我说,何副厂长的父亲,您也太糊涂了吧!即便那边的两个儿子也是您的亲生子,但有像何副厂长这样的儿子,也是值得自豪的——”
周所话还没说完,何大清便羞愧地低下了头。
“他们不是我的儿子。”
“什么?”
周所愣住了。
世上竟有这种事?
“我没听错吧?
何副厂长是您唯一的儿子?”
“如果您指的是何雨柱,那没错。”
何大清暗自叹息。
“真是厉害啊!这份情谊令人钦佩。”
周所竖起大拇指。
“别担心,我和何副厂长熟识,但这并不意味着我偏向他。
按照程序来,你们是报警方,但我只能以双方互殴定性,除非你们能证明何雨柱非法侵入住宅且抢劫——这种可能性不大,毕竟你们没损失。
若是互殴,后果可就严重了。”
还没等白寡妇松懈,心又悬了起来。
“小王,先联系红星轧钢厂的领导,让他们起草处理建议;小李,找生产队队长,让他们领人回去,签保证书。”
什么?
白寡妇的两个儿子顿时焦虑不安。
生产队队长也要到场?
要是扣分、停工,损失可不小!
“这样处理可以吗?
如果不满意,可以向更高层反映。”
周所行事干脆利落。
“没异议,我这就给厂长打电话。”
何雨柱悠然地跷着二郎腿,毫不在意。
“不,之前是误会!”
白寡妇的大儿子终于开口,声音低沉。
何雨柱并不在意职位,也没觉得事情有多严重。
他知道周所是在施压。
这种程度的冲突不算什么。
他也不会对何雨柱赶尽杀绝,那一脚若真踢中喉咙,后果不堪设想。
“误会?
派出所是你家开的?”
“抱歉,抱歉……”
白寡妇只能求助地看着何大清。
“周所长,是我的错,我不该赶他们走,才导致误会。
辛苦您了!”
“走吧,回家!”
离开派出所的何雨柱问。
“傻柱,你真成了厂长?”
何大清走出派出所后试探性地问道。
“现在我姐夫成了何厂长,傻柱这名字就别叫了。”
秦京茹依旧对刚才的事念念不忘,对何雨柱的敬佩更深了。
无论走到哪儿,都有人尊敬,有人认得。
“这太厉害了吧!”
秦京茹兴奋地为他加油鼓劲。
秦淮茹略有不满,默默不语。
自己的父亲如此对待儿子一家,实在令人失望。
亲生女儿和女婿直接离开,如今上门求助,却被冷眼相对。
“爸,您是我们亲爹,就算您是继父,我们也该好好谈谈。
可您连杯水都不给我们喝,难道当我们是乞丐吗?
宁可饿死,我们也不再来打扰了!”
何雨水含泪说道,努力克制情绪。
何大清心中愧疚,却又被白寡妇牢牢控制。
当时何雨柱刚有工作便急着离开,也没想过回头。
这一年多虽有悔意,但更多是在享受新生活。
“大姐,别哭了。
咱们买的东西自己留着用吧,爸有了新家,再苦再累也甘之如饴。”
秦京茹安慰道。
“什么礼物?
分明是空着手来的。”
小媳妇低声嘟囔。
“闭嘴!”
小儿子赶紧制止。
这何雨柱可不是普通工人,而是个年轻的厂长。
周所长不会说谎,这样的人物惹不起,只能讨好。
“让你们开开眼界!姐夫,车钥匙借我用下。”
秦京茹对此兴致勃勃。
众人看向不远处的小汽车,秦京茹打开后备厢,里面装满粮食和肉食,鸡鸭鱼肉一应俱全。
白寡妇一家瞬间双眼放光。
何大清依旧沉默。
即便心如铁石,此刻他也有所动摇。
然而,他正与白寡妇沉浸在热烈的氛围中,实在不愿就此中断。
若非知晓何雨柱身为厂长的身份,面对那辆汽车或许会感到震撼。
但如今众人眼中,除了些许艳羡,倒也未生太多惊奇。
毕竟许多大型工厂的领导都有配车,只是名义上不可私用罢了。
“大清!”
白寡妇咽了口唾沫。
何大清内心同样疑惑,不知究竟发生何事。
可终究未曾开口询问。
“走吧,雨水。”
何雨柱连看都懒得看这些人一眼。
在他看来,此事与己毫无瓜葛。
他只认血缘,不论情感亲疏。
何雨柱并无伤感,唯有愤怒。
而雨水亦死心坦然,达成目的便已满足。
哪怕何大清笑脸相迎、寒暄几句,这些物品仍会赠予。
可对方不仅拒绝,还对何雨柱言语失礼,直接驱赶。
如此结局,虽在意料之中,却也令人难以理解。
“姐夫,出发前你怎么讲的?
这些东西本是送人的,可惜了——”
秦京茹依旧在伤痛处添盐加醋。
白寡妇一家惊呆当场,直至车子远去仍未回过神。
唯独何大清轻叹一声,不知所思。
“姐夫,你是怎么结识那位周所长的?”
“你呀,总是爱问这些事!”
见秦京茹兴致勃勃,秦淮茹笑着嗔怪。
“我喜欢听姐夫的英勇故事,就像读小说一样!”
有人拍马屁,自然令人心生欢喜。
何雨柱也来了兴趣,毕竟还有近两小时车程。
“这位周所啊,是我参加青年干部培训班时认识的。”
“他还算年轻吗?”
秦京茹颇感意外。
“他是战场上的英雄,年纪轻轻便是战斗英雄!退役后直接当上所长,前程似锦。”
何雨柱轻笑一声,能同他一起参加干部培训班的,都不是普通人。
大概影视剧里的李副厂长正是通过这个培训班,在离开工厂后依旧拥有深厚的人脉,各行各业的人都熟悉他。
“刚退伍就成了所长?
还能去四九城进修?”
秦淮茹也颇感惊讶。
她的见识早已超越普通农村妇女,在何雨柱的影响下懂得了不少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