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疑惑地问:“真要杀?他们都投降了!”
“杀俘虏可不是咱军人的作风,还违反了日内瓦公约,传出去名声不好!”
“也容易得罪人!”
许三多却回答:“什么日内瓦公约,我不懂!”
“我就知道,放了他们,咱们的行踪就暴露了,到时候就得被围攻!”
“我不管他们死活,但我不能不顾兄弟们的命!”
“想干大事,就不能心慈手软,我最近学到一句话,特有道理!”
“就是‘慈不掌兵,义不理财’!”
这话一说,大家都对许三多刮目相看,议论纷纷。
“三多,几天不见,你这理论和胆识涨得跟坐火箭似的!”
“就是,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说的就是你!”
“三多,你现在这样真让人意外,以后我可不敢再小瞧你了!”
大家七嘴八舌地说着,可许三多脸上一点波动都没有,还是那副冷冰冰的样子,再也不见以前的憨笑了。从这以后,“傻根”这称呼几乎没人再叫了。
袁朗看着逐渐变化的许三多,心里既高兴又担忧。高兴的是,这家伙终于能独当一面了;担忧的是,老实人要是变圆滑了,比坏蛋还可怕。这些年,袁朗见过不少这样的事。都说,老实人心里住着佛,也住着魔。哪天佛压不住魔了,那就乱套了,灾祸也就跟着来了。
想到这里,袁朗连忙把许三多拽到旁边,小声而焦急地问:“你这些念头是从哪冒出来的?谁给你灌输的?”
“队长,没人给我灌输,是我自己琢磨出来的!”许三多回答道,“总督找我谈过话,让我认清自己的处境,还问我是想永远做个小兵,还是想像岭南王那样称霸一方、功成名就?”
“一开始我说想当小兵,结果总督直接把我赶出来了!后来他又让我回去好好想想,想通了再去见他,想不通就一直跪着!”
“我许三多再傻也知道,总督这是要栽培我,给我重任。可我表现得太差,让他失望了!所以我要改变自己,让自己变得更强,更有力量,掌控更多东西!不能让高哲那种人得势,欺压百姓,做尽坏事,贪财好色!”
许三多说得特别认真……
听到这儿,袁朗松了口气。有了香江总督苏文撑腰,杀俘虏根本不算什么。
袁朗拍了拍许三多的肩膀,笑着说:“三多,以后发达了可别忘了我这个老队长!”
“依我看,咱们几个里面,你将来最有出息,爬得最高!”
“史今勤奋老实,聪明又上进,成才学习能力强,擅长交际,结交的都是有权有势的人;高城更不用说,他爸是岭南司令,典型的军二代!”
“不过,我觉得他们都没你有出息!因为你背后有人,能直接搭上线!”
“军人有四大喜事:金榜题名、结婚成家、立下一等功、有贵人相助!”
“香江总督苏文就是你的贵人!”
说到这儿,袁朗忍不住露出羡慕的表情。要是他也有贵人相助,也不至于到现在还是个少校,当个猎鹰特种大队的队长!
八点十分,不管那十八名士兵怎么求饶,许三多毫不犹豫地端起冲锋枪,一阵猛扫,十八人当场毙命,一个都没活!
八点三十分,袁朗带着队伍劫持了一辆卡车,击毙了三名士兵,沿着高速公路一路往南狂奔!
八点五十五分,大家顺利进入了佤邦特别行政区,路上经过哨卡查岗时,二十多个没弄清楚状况的士兵全被打倒了,前后也就十分钟。
九点十分,大家借着检查的名义混进了一个临时军事驻地,直接干掉了驻地营长和营参谋。还冒充营长的口气下令让当地士兵往东移动三十公里,去袭击营地。
九点十五分,袁朗下令分散行动。许三多、高城、成才和史今分别带了十个人,对佤邦各地不同级别的军队指挥官动手。
目的就是要把他们的指挥系统搞乱,让这些军人陷入混乱,不敢随便反击。
九点三十分,许三多带着队伍一把火把后勤基地给烧了,十万斤军粮、百万发子弹,还有数不清的军械全烧没了!火光冲天,周围十里地都看得清清楚楚。
这消息一传扬出去,缅甸北部的战场跟炸了锅似的,乱成一团。
可他们哪晓得,这只是个开头,远远不是结束呢。
九点四十分,也就过了十分钟,三个主力团长在自己营地莫名其妙地丢了性命。有的在床上被人给勒死了,有的在厕所里让人给掐死了,还有一个正抽着烟呢,就被一枪给撂倒了!
九点五十分,队长袁朗直接冲进了佤邦军总司令部,闯进去就把重要的文件一卷而空,然后放了一把火,趁着援军还没到,撒腿就跑。这事虽说没伤着对方多少元气,但简直是赤裸裸的羞辱。
十点十分,又一个师长和三个参谋也被干掉了。
十点二十分,到处都弥漫着恐惧,杀机四伏,所有的指挥官都躲在自个儿营地里加强防守,连大门都不敢出,更别说主动去打克钦军了。
受这个影响,佤邦军的总司令鲍永福只好下令,所有的进攻都先停下来,各部队就在原地待命,没接到命令谁也不能撤退。
十点三十分,鲍永福把高层都叫来开会,刚到的人屁股还没沾凳子呢,外面就枪声大作。
鲍永福气得直骂娘,说有人走漏了风声,肯定出了内奸!
会议立马就散了。
这话一传出去,军队里头上下互相猜疑,人人心里都不踏实。
本来都快把克钦特区给拿下来了,这最后一战,现在却得全面撤退!
鲍永寿的第二师第三团头一个撤出阵地,接着陈涛的第三师也整体后撤了五十公里!
鲍永福气坏了,下令把鲍永寿和陈涛都给撤了职。
许三多听说这事后,立马找袁朗商量,假扮成鲍永福的手下,去攻打鲍永寿和陈涛的部队,想挑起他们两派之间的矛盾。
快到十一点的时候,袁朗站在鲍永福军营外面,穿着佤邦军的衣服大喊:“奉总司令之命,抓捕叛徒鲍永寿,谁要是敢阻拦,就是反贼!”说完就朝第二师的营地开了火。
枪声大作,砰砰砰的!
鲍永寿心里那个气,他怎么也没想到,自个儿的亲哥鲍永福竟然当上了佤邦军的总司令,现在还想着把他手里的兵权给夺走。想到这儿,鲍永寿火冒三丈。
“鲍永福,你这么做对得起咱兄弟之间的感情吗?你要是不念旧情,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鲍永寿大吼,“咱们都是鲍家的人,凭什么你能当总司令,我就得倒霉?这也太不公平了!”
旁边的参谋和团长们一看这情形不对劲,都站出来支持鲍永寿,“我们都支持你!咱们一起打回去,把总司令的位置抢过来!”
“没错,师长当总司令,这才是大家的心愿!”
与此同时,陈涛的部队那边也发生了类似的事。佤邦军内部开始自相残杀,亲兄弟为了争总司令的位置打了起来。
“鲍永寿和陈涛胆子也太肥了,没接到命令就擅自撤退,这不是把军令当儿戏吗?真是反了天了!”
鲍永福坐在司令部,一听这些消息,气得猛地一拍桌子,茶杯应声而碎,碎片四溅。“这俩小子太过分了,一直不听指挥,现在还敢起兵造反,咱得想办法把他们给解决了!”
旁边一个参谋赶紧凑上来说:“总司令,我看这俩人就是心术不正,咱们得趁这次机会把他们给收拾了,省得以后留后患。”
另一个参谋却摇了摇头:“可他们手里握着两个主力师呢,咱们这边就一个师,哪里打得过?贸然动手只会害了自己。再说,攻克克钦特区的事眼瞅着就要成了,这时候内讧太不值当了。”
“我觉得不如先稳住他们,让他们去攻打克钦特区,谁打下了地盘就归谁,这样既避免了冲突,又能灭了克钦的残余力量,岂不是两全其美?”
参谋长一听这话,冷笑了一声:“罗青,你是不是收了鲍永寿不少好处,到现在还替他说话!”
“陈洪,你别血口喷人!我行事光明磊落,哪有什么受贿的事?你再乱扣帽子,可别怪我把你的那些丑事都给抖搂出来!”罗青反驳道。
陈洪一听就火了:“你敢威胁我?信不信我现在就让你好看!”
鲍永福看场面越来越乱,大喝一声:“都别吵了!再吵我一枪一个崩了你们!”
他稍微平复了一下心情,继续说道:“鲍永寿一直对我不满,之前就有过不少明争暗斗。这次公然反叛,肯定是早有预谋,想让他回头跟咱们并肩作战是不可能了。陈涛也是一样的态度。”
“既然这样,咱们就让太子叶无道和果敢军副司令杨贤明一起上,对付这两个叛徒!”
“你们分头行动,一边拉拢这两位实力派人物,另一边拿重金去收买鲍永寿和陈涛手下的中层将领,只要他们愿意带队伍投降,职位不变,奖金至少五百万!”
作战室里众人一听这话,都激动地应了一声:“是,总司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