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仪血洗之后,洛阳虽表面安宁,实则波涛暗涌。
董卓虽死,其遗毒未绝。
朝堂上,王允以澜政六典辅佐天子,设飞虎、澜台两权并立,外抚民心,内肃军纪,然群臣各有思量,旧党余孽、世家门阀、宦官残势,皆暗生异动。
吕布披甲入朝,受封“征西大将军”,得统洛阳兵权。
王允授其“六道节符”,可调兵、理政、赦罪、建制、封赏、征伐。
文武群臣虽表恭敬,实则私下议论纷纷。
“吕布杀主之名未洗,如今却握兵权、治国政……此乱象也。”
“王允独揽大权,假天子以令诸侯。”
“澜政兴起,恐压我门阀势脉。”
暗中已有三家世族密谋:“吕布若掌政一月,洛阳将无我等立锥之地。”
于是,暗流骤起。
七日内,洛阳接连发生四桩异事:
——军粮失窖、城防地图被盗、青楼妓者失踪、火药库惊现私坑。
起初众人未察其意,直至“洛水粮仓”夜火冲天,百姓哗然,飞虎营四成粮草付之一炬。
“好一招‘火中试政’。”吕布冷笑,拍案而起。
“这是要让我失民心,陷军心!”
他当夜召高顺、许汜、陈宫入夜议政,设“肃奸三策”:明查、暗访、反陷。
陈宫献策:“不如设‘反钓局’,反用火犯引蛇出洞。”
吕布点头,当即布置“假兵粮仓”于坊东,调虎离山,放出假讯:“新粮转入”。
两日后,果有贼影潜入,遭飞虎铁卫围捕,当场擒下七人,一人竟为世家冯氏之子。
经拷问揭出六处藏桩,牵连豪门八家!
当夜洛阳大震。
第三日清晨,吕布亲率飞虎军围封冯、卢、史三族府邸,焚其私牢、抄其暗库,拘得死士三百余人。
是日正午,吕布披甲立于东门刑台,将冯氏长子、卢氏管家、史家供奉三人当众斩首。
血溅青石,百姓围观。
“吕将军不惜亲断旧势,此非董卓也!”
“杀得好!这才是为民伸冤!”
洛阳之乱,表面终平。
但吕布却知:
“这只是第一波。”
他下令设“密察司”,以澜台三典为骨,挑军中心腹十人,专司暗桩查缴、政敌监察。
与此同时,飞虎军大营之中,吕布下令设“军政议会”,首次召集军中能文者、百工之首共议城防与屯田。
铁匠张大年献“连铸兵制”,提出以三段火法炼精钢,以一匠控三炉。
种田官赵冉提“梯田分耕图”,保粮收于山地。
吕布听毕,亲书布令,颁发《政兵四章》。
其文曰:
> 天下兵者,护民也,非为征伐也。
> 官者,为百姓做事者,非为君上取利者。
> 田者,当属耕者,地不在贵贱,在可食;
> 制者,当为众人用,器不藏库,兵不压民。
《四章》一出,天下士人震动。
朝堂上,反对之声再次袭来。
“将军此政,恐损贵族土地。”
吕布冷言回道:“若权贵之田能胜战刀一尺,我便不耕。”
王允轻叹:“你太锋芒毕露。”
吕布答:“锋者用以斩乱,光藏则暗。”
而就在洛阳新政方兴未艾之际,一封急报自西北而来:
凉州马腾、韩遂联名上表,自称“护国义盟”,举兵四万,号称清君侧,实则欲夺西州。
王允勃然变色:“刚平内乱,又生外忧。”
吕布却神情不变:“李儒之种,今日开芽。”
“兵起凉州,正好试我飞虎之锋。”
他命陈宫速起《西征战策》草案,三日内定兵道粮策。
吕布缓缓起身,披戎装,望向西方长空。
“洛阳不稳,天下难定。”
“但澜政既出,便不容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