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言骑车把温知宁送到淮国旧门口，
“表姐，你想在这儿逛到几点啊？
咱们俩定个时间，到时候我过来接你。”
温知宁笑着摇头，“这儿离招待所不远，我自己走回去就行。
还有，晚饭不用等我，我吃完再回去。”
陆言低头，看了看她的手表，发现约定的时间快到了，
“我赶时间先走了，表姐，我大概六点回来，回来时我再从这里路过，
你要是没走，就在门口等我。”
“知道了，”温知宁挥手告别，“回见吧。”
看着表弟渐渐远去，温知宁转身，进入旧货商店。
和昨天匆匆浏览不同，这次温知宁认真而细致的观察每个商品。
淮国旧好东西不少，不仅有国内的古董，还有外国的奢侈品。
她发现了劳力士和欧米茄的手表。
温知宁买了一款后世收藏界很出名的劳力士黑水鬼，然后对就外国的奢侈品失去兴趣了。
专注华国古玩。
考虑到携带问题，她挑的都是体积小的，以能放进随身挎包为宜。
小巧的珐琅鼻烟壶，据说是清代御用品；
角雕仙鹿杯，明代的；
巴掌大的漆器首饰盒，标签写着乾隆期间作品；
等等。
……
温知宁没有买太多，体积小还便宜的并不多。
划重点，便宜。
虽然这些古玩以后肯定升值，但是周期太长，短期内不能表现。
而现在的温知宁，除了工资没有其他收入。
把大部分资金放在投资古董上，不是个好选择。
等到改革开放后，挣钱的机会多了，那时候再收集古董更合适。
最后她一共花了三十块钱，买了七件小型商品。
比废品站贵了很多。
但是都是经过鉴定的。
还是知识值钱，温知宁决定回去要继续认真的阅读历史书。
提高自己的鉴赏水平。
……
背着收获满满的挎包出门时，已经是傍晚五点半。
冬季天黑的早，温知宁担心自己再次晚归，表婶着急。
出门后径直溜达回招待所，没等陆言。
路上她偶尔把手伸进挎包，悄悄把里面的东西转移进空间。
为了掩饰包包体积的变化，她每收进去一个东西，就拿出来差不多大小的。
在外面用空间，还是谨慎点好。
快到招待所的时候，温知宁终于把包里所有的古玩替换。
换成了棉布，丝绸，毛巾，袜子……
都是昨天在百货大楼看见过差不多的，她才拿出来，准备回去给朋友们分分。
当然，肯定不能免费。
可以原价卖给她们，还能给钱包回一波血。
————
陆言和两个朋友打了一下午篮球，感觉酣畅淋漓，此时坐在球场边用毛巾擦汗。
“几点了？”他问季珩。
三人之中只有他有手表，季珩抬手，“五点二十。”
“啊，这个点了吗？”
陆言惊觉时间过的好快，
“那我歇几分钟就回去了，我表姐还等着我接呢。”
于野——陆言另一个朋友，满不在乎的说：“急什么？咱们才玩多久。”
他慵懒的搭上陆言肩膀，“你离开一年多，这次回来就留三四天。
就这么两天，还晚出早归，怎么？不想我们吗？”
陆言：“……野哥你正经点。”
虽然三人交情最好，他还在上海时，经常是三人一起打发时间。
但是于野的性格和安静内敛的陆言、季珩不同，活泼，喜欢开玩笑。
季珩推推于野，“别闹，小言有正事。明天咱们再约。”
“行行行，”于野投降，“我不拦你，那你明天早点出来，咱们去体育馆。”
“就不能换个地方吗？”
陆言把毛巾还给季珩，他自己忘了带了，
“今天的运动量超标，明天不想再运动。”
季珩提议：“想不想去工美艺术馆？我认识里面的职工，可以带你进去参观。”
“嗯……，”陆言沉吟着穿上外套，“明儿再说，走了。”
季珩还没出口的“还可以带上小溪和温同志”咽了回去。
不要急，不能太明显。
陆言走后，于野还在嚷嚷，“那个馆有什么意思，咱们去江上钓鱼吧。
我表哥家有船，咱们划船去江中心玩。”
陆言没回头，只是挥挥手，“再说。”
季珩冷冷的，“你个旱鸭子钓什么鱼，我怕鱼把你钓下去。”
“诶？怎么突然生气了？”于野摸不着头脑。
不过发现季珩拿着东西离开，赶紧跟了上去。
“阿珩，等等我嘛！”
……
陆言到淮国旧的时候，这家店刚好关门，他等了两分钟，没有看到表姐的身影，才骑车离开。
去外公家还车，回到招待所后，先回屋换了衣服，才去敲三人间的房门。
温知宁正和邓语闲聊，听见敲门声，过去开门，“小言，你回来啦？”
她让开距离，让对方进门，“我买完东西，看时间挺早的，就没等你。”
陆言摇头示意没关系，“你们晚饭吃了吗？”
温知宁：“我吃过了。”
邓语：“我没吃，等你和小溪呢。”
陆言蹭到邓语身边，直接躺在床上，“小溪又去哪了？”
“不知道，下午你们走后不久，她也跑了。”邓语说。
“我妹就像断了线的风筝，回上海后就放飞了。”陆言感慨。
“随她吧，”邓语说，“也就这几天，让她高兴点。
你饿不饿，我带你去吃饭？”
陆言发了一会儿呆，才爬起来，“走。”
两人出门吃饭，温知宁进入空间。
先喝一杯奶，就着灵水。
然后吃水果，一大盆。
这几天白天一直在外面，因为公共厕所不多，她都不敢多喝水。
感觉皮肤都干了呢。
“有人吗？妈？姐？”
听见陆溪的声音，温知宁放下叉子，快速漱口，出了空间。
“来啦~”
进门后陆溪环顾四周，发现没有其他人，奇怪的问：
“就你自己吗？”
“表婶带你哥去吃饭了，”温知宁耸肩，“你呢，吃晚饭了吗？”
“没有，”陆溪把手里的几张票交给温知宁，“我去找他们，表姐，你先保管一下车票。”
说完就开门出去了。
温知宁：“……真是来去如风。”
她翻看手里的车票，都是卧铺，真好。
这趟跟着表婶一起，太方便了，来去都有卧铺睡。
————
转天是留在上海的倒数第二天下午，邓语带着三人去百货大楼买衣服。
尽管温知宁百般拒绝，架不住表婶太热情，
“这不是快过年了嘛，出门前你表叔特地嘱咐，要给你买新衣服，听话啊。”
温知宁：“……谢谢表婶，也谢谢表叔。”
她挑了一件黑绒衣，不贵不便宜。
回头还礼就是，不必特地买便宜货，当然，也不能选太贵的。
让人觉得自己喜欢占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