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母一直走到医院门口，直接进去。
温知宁不着痕迹的跟上，看她一路问到了韩墨所在的肠胃科。
“哪个是韩墨医生？”
韩墨以为是病人，上前两步，“我就是，你好，是哪里不舒服吗？”
“你就是韩墨啊，”杨母打量眼前穿着白大褂的男人，
长得人模人样的，怪不得杨娟那丫头死心塌地的。
“我是杨娟的母亲，我来是警告你，你离我的女儿远一点。”
韩墨瞳孔微缩，片刻后扯了扯嘴角，
“这位阿姨，我不明白您的意思，我和杨娟是正常的同事关系，平时工作难免有往来。”
杨母没想到他这么说，“你不是在和我闺女谈对象吗？她刚刚还跟我说要和你结婚呢。”
此时办公室还有其他人，闻言用惊讶的眼神看向韩墨。
韩墨在心里骂了杨娟一声白痴，不是说好，不把俩人的关系告诉别人，包括朋友和家人么。
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女人。
“阿姨，你误会了，我和杨娟没有关系。”
杨母有些迷茫，这时发觉不对的杨娟赶到了医院。
“妈，你怎么能来医院闹呢？”她拉了一下杨母，才不好意思的看着韩墨，
“韩墨，对不起，我妈不同意咱俩的事，我没想到她会找来医院。”
韩墨保持着礼貌的态度，眼中有几分冷意，
“杨同志，你和你母亲解释清楚，我和你是正常的、清白的关系。”
杨娟心虚了下，
但是想到事情都到这一步了，让别人知道他俩的关系也没什么。
“韩墨，要不你就别隐瞒了，我把我们的事都告诉我妈了。”
路过的人发现这边的情况，慢慢的聚集过来看热闹。
温知宁眼尖，看到了人群外围的余美丽，
面无表情，不知道在想什么。
韩墨仍然嘴硬，“咱俩什么关系也没有。”
展雪来到温知宁身边，“怎么回事？”
温知宁凑近她耳边，悄悄把杨母来找韩墨的话大致复述了一遍。
展雪听完笑了笑，有几分幸灾乐祸。
然后俩人不约而同的侧头看着余美丽，好奇她的反应。
“发生了什么？”
护士长推开人群，走到三人身边。
“你们闹什么呢？这里是医院，不是闹事的地方。杨娟，你来说。”
杨娟正要开口，却被韩墨抢先，“护士长，是这样的，
杨娟的母亲误会了我和杨娟同志的关系，以为我们俩在谈对象。
但是我和杨娟除了同事之外没有关系，
之前帮了她一个小忙，私下吃过几次饭。
可能是杨娟同志误会了。”
说完看向杨母，毫不心虚，“阿姨，你找错了人。”
杨母听了后，虽然还有些迷糊，但对这个结果基本满意。
护士长看向杨娟，“是这样吗？”
杨娟不可置信地看着韩墨，“当然不是。”
“韩墨，你什么意思？你说我们俩没关系？怎么可能？”
“你们俩当然没关系，他是我对象。”
余美丽突然大声说，推开人群走到中心。
“我和韩墨已经谈了一年了，他怎么可能和你有关系。”
韩墨没说话，在心里权衡利弊。
余美丽眼里闪过失望，突然看向展雪的方向，“展医生知道我们俩的事，她可以为我作证。”
被突然点名的展雪：“……”
她以手捂脸，骂了声脏话，把手放下后表情冷谈，“我并不清楚。”
“你……”
余美丽底气不足的反驳，“你之前不是这么说的。”
这时韩墨突然开口，“我和美丽在一起很久了，之前没有公开，是考虑到我们俩年轻，想专心投入工作。”
比起农村出身还有一大家子要养的杨娟，还是城市姑娘余美丽更适合当媳妇。
既然都闹到这个地步，他再不承认，不知道两位女同志会说出什么。
转正名额过几天就会公示，韩墨实在不想出什么差池。
护士长深深看了韩墨一眼，“既然这样，大家都散了吧，没什么好看的。”
杨母拉着失魂落魄的杨娟离开。
温知宁同样回家，跟在她们身后不远。
路上杨母还在碎碎念，“你看你的眼光多差，找了这么个玩意儿，以后别自己谈对象，我和你爹会给你寻摸的。”
杨娟低着头，不说话。
—
傍晚展雪下班，一脸烦闷的来找温知宁吐槽。
“护士长给我们开了大会，发了好大的火，让大家注意男女关系，再出事就给处分。”
温知宁没想到，最后是因为杨母的原因让韩墨翻了车，挺戏剧性的。
“唉，半年内发生了两次这种事，万护士的事刚过去不久，韩墨又出事，怪不得她那么生气呢。”
门外刚好过来打扫卫生的万小春：……
关她什么事？
她是清白的。
和韩墨接触过几次，万小春就发现这人不是什么好鸟。
虽然两人是邻居，万小春对他一直敬而远之。
果然自己的看法没有错。
她没有敲门，转身回家，现在进去双方都尴尬。
过会儿再来吧。
……
晚饭是煲仔饭和凉拌鸡杂，鸡杂是两只鸡的。
是的，温知宁又杀了一只鸡，
有了第一次，就有无数次。
吃完饭，把碗筷扔进洗碗机，出门溜达，邻居们都在做饭。
除了杨水青。
据温知宁观察，杨水青是自己做饭，而不是吃食堂。
但是他一般等其他人进屋，才出来做饭。
平时屋门关着，比温知宁刚搬来时，更加深居简出，
低调的就像没这么个人。
万小春过来打扫卫生，忙完后，温知宁给了她两个鸡蛋，
刚吃了瓜，心情好。
空间里下蛋的母鸡越来越多，自己都吃不过来。
“谢谢，温同志，你是个好人。”
“……”
一向是她给别人发好人卡，自己竟然也有收到好人卡的一天，还是来自女人。
温知宁摆摆手，“我就是这么善良，大家都知道。”
万小春面容扭曲了一下，“那我回去了。”
温知宁突然发现跟万小春相处起来挺轻松，想怎么说话就怎么说话。
不像其他人，开口前还得在心里过一遍。
难道是因为自己和她臭味相投，都不是什么好人嘛。
“呸呸呸。”
温知宁呸了几下，想什么呢？
一定是两人有见不得人的交易，有了共同秘密，她才能松松心里那根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