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泡书吧小说网 > 其他类型 > 北宋大药商 > 第187章 贡酒招牌惹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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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诚一尽量装得语气平和一些,好言相劝:“卢生,你还是早点把我放了吧,你又不敢杀我,困住我越久,就给自己添越多麻烦,我也是替你考虑……”

他一副智珠在握的模样,让卢生十分不爽:“你这人也真是,这么沉稳干嘛,想骂娘就直接喊出来,最讨厌你们这些小官僚,个个都装的心机深沉,老谋深算的样子,就不能本真一点?想骂你就骂呀!”

张诚一还挺听劝:“你个鳖孙儿,有种把我放了!我弄不死你!”

卢生哪听得了这些,直接又给他屁股扎了一针,疼的他龇牙咧嘴:“你轻点,轻点,疼,疼,疼!”

这就是莽撞的代价,做人啊,还是应该沉稳一些。

好在,不多时,罗学政就到了。

罗学政赶忙走到跟前,先把卢生手拍开,给他做了个眼色。

和颜悦色对张诚一说道:“张大人啊,刚听说你在这看病?怎么样,病治好了没?”

张诚一把身上的银针直接给拔了,娘的,更疼了,冷汗直冒,也是来了火气:“来人啊,把卢生给我拿下!”

罗仲匀把衙役拦住,小声对张诚一说道:“张大人,不着急,不着急,这卢生刚给您看了病,这么多老百姓可都看着,不能翻脸不认人啊,朝廷官员的体面往哪搁?”

张诚一是个被“规则”套起来的人,颜面比什么都重要,这大庭广众的,被一个商贾给挟持了,还帮他演戏,这事还真有些丢脸。

他只能按下不提:“罗大人,的确卢生帮我治了病,这事咱们可以揭过不提了。但他卖了假酒,更严重的是谎称“贡酒”!这事您揭不过去吧?”

罗学政也知道此事重大,卢生这些小年轻,太不知天高地厚了,这贡酒也是随便叫的?

其实,卢生也后悔了,这次是真的疏忽大意了,思维被黄粱梦影响太深,以至于忘记了皇权尊卑,一切都想得太简单了。

也算是教训吧,这爽文演多了,总有马失前蹄的时候……

罗学政把卢生叫到跟前:“怎么回事,这贡酒也是能随便叫的,你是读书读傻了吗?”

卢生也挺后悔:“罗叔,我最近都没读书,要是多读点孔孟之道,也不至于闯出这么大祸来!完全没想起来啊,这贡字确实是不能乱用的,您可得帮帮忙啊!”

“你这让我怎么帮?你这酒卖了多少坛?”

“得胜说,光是天顺楼就买了一百坛呢,零星还卖出去一些。”

“酒瓶上都写了贡酒?”

卢生心虚,乖巧地点点头。

罗学政捋了捋胡须,想到一个好主意:“你认识武二对吧?听说他上山当土匪去了,要不你去找他吧。”

卢生摇了摇头,这学政大人也是不靠谱的。

张诚一见他们嘀嘀咕咕半天,也没商量出什么章程:“罗大人,我看你还是不要挣扎了,这一百坛酒可都放在天顺楼的,我这罪证可是不少!”

卢生对罗大人小声低语:“要不然,我们把天顺楼烧了吧,这样那一百坛酒就都烧没了。”

罗学政瞪了他一眼:“那‘古井贡酒’的招牌是不是还挂在酒坊门口的?要不然连着酒坊也烧了?”

卢生摇了摇头,烧别人家可以,烧自己家肯定不成。

难道这次,真的得只能认栽了?

……

就在此时,一个老头赶着牛车,拖着一口大缸,来到了天顺楼门口。

“陶叔,你怎么来了?”

此人正是给老康酒坊烧酒坛的匠人。

陶叔赶忙下车:“我去酒坊给你们送坛子,荷儿说你们惹了大麻烦,伪造贡酒,让人给抓住了,我就寻思过来,给你们做个证!”

卢生疑惑:“您能证明什么?”

陶叔走到那口大缸前,指着酒缸上的刻字说道:“太宗皇帝在位的时候,老康的酒确实是贡酒。”

罗学政走到缸前,果然见缸壁上刻着一行寸大汉字,仔细查看,慢慢读出声来:“御制……窖藏……甲捌缸,淳化……叁年。”

罗学政高兴得跺脚:“这是御用的酒缸啊,太宗淳化三年督造的!这位大叔,你怎么会有这些酒缸?”

陶叔拍拍大缸,一脸乐呵:“老康酒坊里的大缸都是御用的,都是当年我和爹一起烧的。”

罗学政故意放大嗓门:“这么说来,这酒坊曾经真的是御用酒坊?老康家还真藏得住事!”

陶叔耐心讲解道:“太宗晚年间,宫里发生了一起御酒投毒案,虽然跟咱们酒坊没有关系,陛下还是下令,所有御酒作坊,不可公开宣扬造的是御酒,免得有心人故意破坏。”

老康酒坊一直都低调行事……可能是太过低调了,到了真宗年间,陛下都给忘记了……几十年了,老康酒坊再没有往京城送过酒。

卢生听后欣喜不已,还有这种好事?自己瞎取个名字,他忙着抖机灵,谁知道闯了大祸。

阴差阳错的,还牵出这段宫廷往事,老康酒坊还真是个御用酒坊,也真是走了狗屎运,

卢生握着陶叔的手,激动不已,幸亏老康一直帮衬陶叔一家,才留住这么个大贵人。就像贾府里的刘姥姥,当时平平无奇,危难时刻都能救人一命啊。

这与人为善,果然是能有福报。

张诚一哪能服气,他仔细看了看这御制的大酒缸:“这不能算,太宗时期的缸子,怎么能算数,以前是贡酒,现在可不是了!”

罗学政书也不是白读的:“曾子曰,慎终,追远,民德归厚矣。陛下例来尊重先祖。祖宗的贡酒就不是御酒了?张大人是要忘了太宗皇帝不成?”

张诚一背脊一凉,这帽子扣得有些大啊,不得不辩驳两句:“太宗皇帝喝的贡酒,和卢生造的这个酒根本不一样!”

论诡辩,卢生也是擅长的:“你今天喝的酒,昨天喝的酒,也不一样啊。人不可能踏进同一条河流。“

罗学政觉得这话颇有道理:“此话是哪位先生所讲?”

“赫子曰的。”

“这赫子是谁?”罗学政熟读大中小经,还从来没听说过“赫子”。

是古希腊的哲学家赫拉克利特说的,但卢生不能讲啊,这么长的名字说出来,罗学政得疯掉。

只能打了个马虎眼:“我现编的。总之,张大人,我们这酒,粮食品种和几十年前一样的,酒缸也是御用的,只是味道有了改进。太宗年间的御酒,到了孙子辈就不认了?这说不过去吧?你是想让谁背上数典忘祖的罪名?”

大帽子又扣下来,张诚一也只能认栽了:“哼,卢生,你小子果然有点小聪明,今天就先放过你。”

天顺楼白掌柜,一直坐在内堂,听着外面对话,此时此刻也终于坐不住了,冲出来对着张诚一说道:“大人,不能就这样算了啊,那我这一百斤酒怎么办?”

本来想好假一赔十,赚卢生几百两银子,这下好了,全砸手里了。

卢生拍拍白掌柜的肩膀:“谢谢白掌柜照顾生意!”

卢生心里恨的牙痒痒,敢把余得胜脱光了示众?卢生可以欺负余得胜,但别人欺负他肯定不行!

玩“职业打假”,玩到他头上来了?还想假一赔十?这些都是卢生上辈子玩剩下的,这梁子算是结下了。

赶明就把“驴肉火烧店”搬到天顺楼对门,药膳这生意,他卢生也可以做一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