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风凛冽,星火飞舞。
木屋前的空地,只有一人在大快朵颐,那就是甄巅。
村子的人总算是都出门了,有男有老有少。
在焰光的照耀下,他们的面色看起来格外红润。
“吃啊,你们怎么不吃?是没胃口吗?人是饭,铁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
甄巅提着一条羊腿,来回转悠,想让他们吃一点。
在穆庆的示意下,勉强吃了几口。
一场篝火晚宴就这么不自然的过去了。
翌日,穆庆敲了敲棺材床。
甄巅迷糊起来,听到对方说:“医仙师,今日可以看是否有中意之人?”
“对对,是该问诊了。”
没过多久,村子里的人都排好队伍。
“姓甚,名啥,有啥问题,以前有啥问题,生活上有什么不正常...”
面色白净的青年面带微笑的说:“穆云,爱吃好肉,只要吃了点肉,感觉就很精神,没什么病...”
“下一位!”
“穆雨,同样爱吃好肉,也没什么病。”
“穆风,没啥病。”
“穆雷,有...”
“停!”
甄巅紧急打断道,他走到穆庆身边,小声问道:“我昨夜也没见你们吃啥肉啊,是不是有好东西藏着不给我吃?”
穆庆愕然,神情有点不自然。
他还以为对方发现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搞得这么神秘。
“还真有好东西,莫非医仙师今日着急要走?”
“不是我贪吃,是你们这太诡异了。”
“怎么个诡异?”
穆庆望着沉思的甄巅,眼底闪过一丝不安,难道真被发现了什么?
突然,甄巅瞪大眼睛大喊道:“你们竟然不刷牙,太诡异了。”
“...”
场面一度寂静,一个村民抽出一枚铜镜,看看是否塞牙缝了...
嗯~牙齿稀疏,塞不了一点~
“医仙师,继续吧!”
穆庆微微笑道,他摆出个请求的姿势。
这个修士,脑子确实不太好,关注的地方总是让人出乎意料。
甄巅重新坐在椅子上,他不紧不慢的问诊。
村民的回答几乎是一致的,都爱吃好肉。
这里面肯定有问题!
至于什么问题,大概有了那么一点点眉目。
他再次叫来穆庆问道:“你们这附近是不是有什么狗或者狼吗?”
“好像是有的吧?”
穆庆不解的回复,这不是在挑中意之人吗?
“多不多,平日里有人去打猎吗?”
“有吧,偶尔吃一头解馋...”
甄巅点头,真相已经呼之欲出了。
他怜悯的望着村民们,这时候怕是不能一走了之了。
狂犬病!
这种人畜共患的传染病,一旦发病,病死率百分之百。
难怪他们昨夜不怎么吃熟肉,生肉吃多了容易生病。
今日个个爱说喜欢吃好肉,原来是想以毒攻毒,死得更快。
众所周知,人是有三道防御系统的。
这些村民们主动跳过第一道防御系统,主动携带病毒攻破第二道防御系统。
最后一道防御系统勉勉强强的撑着,一旦量大管饱,那就是一命呜呼了。
只能说人在作死这方面上,谁都比不了。
换句话来说,就是吃饱了撑着,没事找事。
穆庆越看甄巅的表情,就越是感到不安,这表情变化得像一场风,一会东南西北风,一会羊癫风?
“这几日我暂时住下来,我去打只鸡回来给各位煲汤!”
甄巅二话不说,御剑倒飞离去。
穆云来到穆庆身边,质问道:“族长,昨夜为何不下手?”
“你以为我不想吗?他直接睡在棺材里,下个锤子的手,这要是被惊动了,死的不就是咱们吗?”
“那今晚咱们下点迷神散?”
穆庆点了点头,对方像是察觉到了什么,表情太过丰富,完全猜不出啥意思。
这棋只能走一步,算一步。
“把量搞多点,别像上次一样。”
“懂得,懂得。”
其余人纷纷开始行动,磨粉的磨粉,捣药的捣药...
半日过后,甄巅带着五头灵鸡回来。
穆庆望着五只没有血的灵鸡,有些恍惚,连鸡血都放光了,要不要这么干脆?
“医仙师,我们又宰了一头羊,今晚吃羊?”
“不不不,大吉大利,今晚吃鸡。”
甄巅摇头拒绝道,昨晚吃的肉还没消化完呢,得喝点鸡汤消化一下肉。
完犊子!
这羊白杀了,迷神散也白放了!
昨夜某人不是口口声声说羊肉很好吃吗?
穆庆弱弱请求道:“我们多放了点香料,想犒劳一下您,保证味蕾大开。”
“不,就吃鸡。”
“...”
又是一场篝火晚宴,甄巅吃得很开心。
穆庆等人则是看得很伤心,因为他们身前摆着一块块被割好的羊肉。
好消息是他们知道了医仙师是个很厉害的修士,坏消息是他们眼前有一柄断剑在悬浮转动。
“吃啊,你们怎么又不吃?是没胃口吗?人是钢,饭是铁,一顿不吃饿得慌。”
甄巅吞咽下一块肉后,继续说道:“明天我给你们治病。”
穆庆仰天大望,速度吃完眼前的羊肉后,回房了。
其他人也是硬着头皮,吃了赶紧回房。
没过多久,整个村子打雷闪电。
甄巅躺在棺材里,辗转反侧了大半夜,睡不着。
于是他在穆庆的房子旁边,“开启抖动。”
嘟嘟嘟的,山体被开凿出一个大洞。
他从村子里收集了各种木板,让它们拼成了一口大锅,放在大洞上面。
之后又用杂草混合泥巴,把大锅埋好,火炎焱负责烤干它。
最后,在大洞底下挖个洞,放入柴火熊熊烧了起来。
大锅放入水,晚宴剩的羊骨头不能浪费掉,一起放入锅里吧。
在火炎焱的大火伺候下,水很快就滚了。
甄巅等它凉了一下,随后将穆庆、穆云等人相继抱进锅中。
噗~糊~
他们泡在大锅内,仍在打着呼噜。
“打呼是一种病,严重影响他人休息不说,对自己身体也不好。”
甄巅掰断一根木柴,咔嚓一声,丢入火堆里又说道:“据说桑浴,还是什么蒸浴来着,可以治愈打呼,想来应该是有用的。”
一夜过去,村民们露出的肌肤全部通红。
锅里的水变得浑浊不清,呼噜确实不打了,只是人还在昏睡中。
甄巅也不管那么多了,他打了个哈欠去睡了。
日上三竿,水温彻底透心凉。
穆庆等人相继醒来,他们惊悚的爬出来。
“族...族长,我们是不是在做梦,还没睡醒?”
穆云摸着自己通红的脸蛋,不敢置信他们竟然被人住了一晚上。
啪!
啪啪!
几个大逼兜子下去,穆庆亲切问道:“痛就不是梦。”
“族长,我忍不了一点了,我要杀了他!”
“忍不了就拉在裤裆里!”
“我早拉了!”
“所以...我泡了一晚上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