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前辈,别笑话师父了。”
书德棋还是很心疼师父的,拔出柄剑又说道:“挖个坑,让他休息吧!”
甄巅顿时来兴趣了,和书德棋联合挖了一个大坑。
位置就定在了半山腰,不高不低。
雪崩来了能快速躲避,滔天洪水来了也不怕。
两人划好范围,甄巅叫停了书德棋,说道:“要有个刨土仪式,讲究吉利!”
书德棋点头表示:“真前辈言之有理!”
随后,甄巅用手中的剑拍东边一拍泥土,大叫道:“一挖东方,青龙来元气。”
换了方位,又继续拍土叫道:“二挖南方,朱雀助亨通。”
“三挖西方,白虎或利运。”
“四挖北方,玄武归贞藏。”
最后,甄巅站在中央,用灵剑直插中心,“五挖中央享五福,此地居住不一般。”
一阵仪式过后,建冢大业正式启动。
甄巅二人齐心协力,一个刨土一个平土,很快出现了一个弧形梯台。
“我来拔剑,你去把水和泥混合成泥浆,把地基和墙壁都给敷上!”
“好的,真前辈!”
书德棋郑重点头,土木工程就是他老本行,建个冢简单的很。
无非就是房子要稳,地基要打好。
房子要干燥,水渠要挖好。
房子要牢固,墙壁要抹好。
房子不漏水,防水要做好。
...
李长青人麻了,好好的一趟装杯之旅,变成了建冢大业...
自家徒弟认真的模样,他又不忍心去干预。
他问心有愧啊,早知道不诓骗他上山修行了。
这手工...简直白白浪费了他的天赋。
等等,他的天赋不是剑道吗?
一个练剑的跑去搞建筑,这不是在打他的脸吗?
于是,李长青站了起来,赶忙上前拉住书德棋,“跟为师回宗门去。”
“师父,快建好了,莫急。”
书德棋撇下李长青的手,他忙着刷墙呢!
剑都给真前辈拔来了,他可不能拖什么后腿。
“那为师不住了。”
书德棋伸出满是泥浆的手,阻止道:“不行,师父你说过宝剑锋从磨砺出,而我正在磨砺它们,这也是修行的一部分。”
“...”
语塞的李长青只好不吭声了,来到一旁坐着。
同时在心里疯狂吐槽着,神特么磨砺,不就是建个破冢吗?
至于扯虎皮子,说什么修行吗?
就在这时,李长青身旁的一柄剑动了,对准他的腰子猛的一扎。
快到极致便是快,李长青甚至来不及防备。
体内的剑气快速爆发,阻挡了它的肆虐。
但也好不了哪里去,鲜血流了出来。
“我的腰子!”
满腹经纶的李长青大感悲剧,他竟被一柄剑给偷袭了!
听到师父大喊,书德棋反应迅速,来到他身边。
“师父,你的腰子受到感染了,徒弟这就为你开膛破肚!”
书德棋把手在衣裳上擦了擦,想要拔出李长青中的剑。
可拔不动多少…
他见李长青的伤势更严峻了,大叫道:“真前辈,我师父的腰子被嘎了,快来救救他!”
要嘎腰子?
甄巅顿时惊了,这可是大事啊!
他连忙屁颠从山下跑上来,顺手用火炎焱烧红了剑。
剑火辣辣的烫!
李长青还未反应过来。
甄巅就直接把剑烫在李长青的伤口上,发出呲呲声响,传来焦香味。
李长青痛得大叫起来,手舞足蹈的想跳舞。
“痛!烫!痛!烫!”
甄巅闻到那股焦香味,顿时眉头一皱,像是想起什么。
他连忙把嘴鼻捂住,感觉好受多了。
“快按着他,我消不了毒了!”
“真前辈,我按不住啊。”
李长青想要捏起剑诀,让他们知道什么叫剑...
突然,他眼帘一黑,倒了下去。
他的神识果断投入对抗,阻止入侵剑气爆发。
“砸晕他不就得了吗?”
甄巅拎着带血的剑,望着书德棋说:“下次见病人蹦蹦跳跳,先下手为强!”
“真前辈见解独到,我学到了!”
崇拜不已的书德棋,望着倒地的师父。
他是真没想到,原来剑不仅可以杀人,也是可以拍晕人的。
“当然这得讲究出其不意,手劲也得有,以后多练练左手,明白吗!”
“明白了!”
“那赶紧干活。”
书德棋神情严肃的点头,师父的命不能不救!
甄巅为了方便行事,用剑密密麻麻的插了一个架子。
两人将李长青抬上剑架,脱去李长青的上半身衣裳,伤口肉眼可见的快速愈合。
甄巅面色凝重的说道:“你把剑全给烧红,等会消毒用,我去找找麻药给他打上,以免挣扎!”
“还有一件事,等会苏醒记得再度拍晕他。”
“一定要对着他脑后,狠狠用力拍!”
“最后不要听信任何妄语!”
“明白吗?”
“明白!”
之后,两人分工行事。
甄巅快步跑去几里外的山林里,快速锁定所需的药草。
脱下衣服,胡乱的包裹着一堆药草,赶了回来。
见李长青未醒,他把药草混乱打碎。
绿绿的汁水流淌出来,甄巅向书德棋要了一个容器后。
反复的过滤汁水,最终渗出干净的清水。
而后用火炎焱将它烧至一定的温度,又快速冷却。
“把这个给他喝了,就不用担心了。”
甄巅拿着麻药递给了宋德块,他开始洗净手,准备露天型手术。
麻药很快就彻底麻晕了李长青,他静静躺着。
除了该有的呼吸,没其他动静。
“你等会注意给他止血,我们没有血包给他输血的。”
“还有注意消毒,不要让他二次感染。”
甄巅在一旁吩咐,书德棋像小鸡啄食一样,频频点头。
手术正式开始...
书德棋拿着干净的衣裳,不断擦拭血液。
甄巅则是另开口子,不断手刃,拨清视野,找准那个被刺穿的腰子。
破伤剑的剑气被他那么一捏,它灰溜溜地缩回剑身,不敢动弹。
之后,他两根手指夹住破伤剑,缓缓拉了出来。
由于太过血腥,主刀逐渐变成了书德棋。
别看书德棋有些呆滞,可手里的功夫可不差甄巅半分,甚至六四开...
专业练剑的就是不一样!
书德棋拿着大剑,不断割取腰子。
取出来后,针线活就要来了,甄巅用水灵术清洗一番。
破伤剑让李长青好好的腰子毁了不少,书德棋和甄巅两人摇头惋惜。
救治时间太晚了,感染范围变广了。
书德棋用剑削掉感染部分,腰子越变越小…
“不要犹豫了,有总比没有得好。”
甄巅下了通牒,书德棋也是连忙一剑切,给师父重新安上,准备用线缝上。
“等等,你的线是什么线。”
“衣裳的针线头啊。”
“这样会感染的,用腰子的边边料,切成线给他缝上。”
“注意不要太用力哈!”
“还得是真前辈见多识广,讲究!”
一段时间过后,手术完美结束,两人累得坐在地上。
此时,星空点点,美轮美奂。
甄巅拖了一些柴火,围在李长青周边,给它点上。
看得莫名其妙的书德棋,不解的问道:“真前辈,这有什么道道吗?”
“烤氯周全!”
“晚辈不明,还请真前辈解释一番。”
甄巅稍许靠拢书德棋,煞是其事说道:“烤,就是要有温度,氯,是一种刺激性气味。”
“它们合起来就是高温烤死了这气味...”
“原来是这样,我又学到了。”
“早点睡吧!”
“为什么要睡?”
“不睡哪有精神!”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