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他向法兰西金融监管机构提出了对第三经济银行的全面收购要约,并在媒体上向所有股东和公众宣布了这一消息。其目标是收购64.99%的股份,刚好达到法兰西规定的上市公司最大持股比例。直到这时,法兰西商界及部分财经新闻的关注者才意识到,他们国内的一家优秀银行已被一位香江富豪收购。此事虽引起了一些人的注意,但反响 。法兰西在金融方面相对保守,但民众对外国人收购本国银行的态度颇为开放,大多只是以调侃的口吻评论:“亚洲人真有钱!这一定是矮个子的霓虹人吧?”
在当时的欧洲和米国人眼中,拥有如此财富的只能是霓虹人。甚至很多人看到“香江”二字时,误以为这座城市属于霓虹。毕竟,那时的亚洲,只有霓虹经济较为发达。东国的真正崛起是在21世纪,尤其是2000年以后。而在经济上,整个70年代和80年代,一直领先世界的,是霓虹国。霓虹接受了欧美大量的产业转移,加之当时国民的勤奋,使其在经
济上处于强势地位。然而,这种强势仅限于经济领域。在军事和政治上,霓虹只是个小角色,是米国在亚洲的棋子。平时用以防范亚洲的红色大国和边境上的红色毛熊,必要时则成为米国的牺牲品。可怜的小霓虹,始终矮人一等。
这一点,当时的霓虹人并未意识到。直到十年后的泡沫经济破裂,经济倒退二三十年,大多数霓虹人才开始醒悟。之后,经济一蹶不振,连续四十年几乎毫无变化,国民精神也逐渐萎靡。
进入21世纪后,国人眼中可笑的躬匠精神逐渐显现。
秦安成功收购第三经济银行并出任董事长,但他并未改变该银行的政策和发展方向,因为查理曼任期内,银行发展良好。他担心随意改动会引发法兰西人的不满,招致相关部门介入,引发动荡。不过,秦安在一些细节上做了调整。
他收购第三经济银行,不仅看中了其盈利能力,更重要的是,该银行持有标准渣打银行集团的大量股份。临近年关,秦安远赴欧洲,主要就是为了这些股份。成为董事长后,他首先将第三经济银行持有的标准渣打银行集团股份,以市场价转给自己旗下的公司。这一操作后,秦安及其香江财团共持有标准渣打银行集团36.7%的股份,成为最大股东。
此事已无法隐瞒,标准渣打银行方面和英国方面都迅速得知了消息。在伦敦,劳伦斯家族位于郊外的豪宅迎来了一批批客人。科里·劳伦斯面色阴沉地迎接他们,因为他深知,在秦安针对标准渣打银行集团之前,劳伦斯家族是该银行集团的实际掌控者之一。如今秦安和香江财团突然成为最大股东,劳伦斯家族自然忧虑重重。因此,他们邀请了多位来自不同庄园的客人,这些人大多是标准渣打银行的股东或与股东有关联的伦敦权贵。
伦敦,这座瑛国的首都,乃世界闻名的城市之一,亦是全球金融的核心。随着香江金融经济的崛起,与纽约共同被誉为“纽伦港”。作为瑛国的政治、经济、文化及金融中心,伦敦汇聚了全球最多的博物馆、图书馆和体育馆。城内设有19家世界500强企业总部,并拥有7所世界百强大学,其中伦敦大学学院位列第8,帝国理工学院第9,伦敦政治经济学院第27,伦敦商学院第33。伦敦是全球领先的都市,以其富裕、经济发达、商业繁荣及高生活水平着称,在政治、经济、文化、教育、科技、金融等多个领域对全球产生深远影响,是全球化之典范。
伦敦已超越巴黎与纽约,成为全球首屈一指的金融中心,掌控全球45%的外汇交易及大宗商品定价权,亦是全球最大的银行、保险、期货和航运中心。其日均外汇交易额高达0.7万亿美元,居民财富总额居世界前列。伦敦,这座光芒四射的城市,吸引着全球的目光与向往。
然而,即便是如此伟大的城市,亦有其阴暗面。伦敦既是富人的乐园,也是贫者的苦海。它既是最好的城市,亦承载着最坏的面貌。受早年工业发展影响,尽管历经数十年环保治理,伦敦作为昔日繁华的重工业城市,仍深受工业污染困扰,“雾都”之名由此而来。20世纪初,燃煤导致的烟雾与工业化排放相结合,加之特殊气候条件,形成了着名的伦敦雾。1952年的伦敦烟雾事件,更是导致4000人死亡,迫使瑛国于1956年推出《空气清净法案》,禁止伦敦部分区域使用浓烟燃料。
如今,伦敦空气质量虽有改善,但与其他城市相比,空气污染问题依然严峻。
伦敦真正的富裕阶层仅在气候宜人的三月至七月期间居住于市中心,其余时间则往往选择离开。
有的前往其他城市的别墅度假,而因公务羁绊于伦敦的瑛国人,则偏好在郊外购置房产,这已成为瑛国权贵阶层的普遍做法。劳伦斯家族,这个掌控标准渣打银行二十余载的显赫之家,亦遵循此道,其主宅坐落于伦敦郊外的斯坦威尔区,紧邻希西罗机场,地段极为奢华。
这座占地广阔的庄园,包括一座约250年历史的主建筑,以及周边佃农居所和一座美丽花园,总面积达300英亩。二战时,这座象牙白宅邸曾作为军事基地,战后劳伦斯家族将其回购,作为家族主宅。
近日,劳伦斯家族的宅邸迎来贵宾聚会。族长科里·劳伦斯,即购买并确立此宅为家族主宅的约翰·劳伦斯之子,亦是标准渣打银行集团的董事长和实际掌权人之一,召集了集团所有能邀请到的股东至此。
在庄园的阳光房内,科里·劳伦斯主持了一场小型会议,他开场便直言不讳:“诸位已知晓,我们的殖民地黄种人正试图介入伟大的标准渣打银行集团,他们通过不正当手段已持有我们36.7%的股份,成为最大股东。我坚信,这些香江人购买如此多股份,绝非仅为分红。他们的目的显然是要插手,甚至控制银行!”
“作为劳伦斯家族的科里,标准渣打银行集团的董事长,我绝不坐视此事发生。因此,我请各位来此。”科里·劳伦斯的话语奠定了会议基调,他指控以秦安为代表的香江人对银行投资动机不纯,欲图篡权,并试图联合在场股东,共同对抗秦安财团对控制权的觊觎。此举,实属无奈之举。
若秦安于渣打银行股东会上提议重选董事长,
持股仅4.56%的劳伦斯家族,或将痛失董事长宝座,随之地位不保,此乃科里无法容忍之事。
劳伦斯家族世代掌舵标准渣打银行集团。科里·劳伦斯已稳坐董事长之位多年,其前任乃其父,亦即购置此豪宅之劳伦斯先辈。
劳伦斯家族之所以能紧握银行集团之权柄,非因股份众多,实则相反,其持股甚微,仅4.56%。
他们能凭此少量股份成为集团操控者之一,全因身为渣打银行创始人后裔,深得众多股东信赖。加之历代家主精心布局,通过联姻与利益绑定,终以微薄股份驾驭庞大银行。
此类情形,在资本主义成熟的欧洲国家并不稀奇,屡见不鲜。
好在当前尚未出现同股不同权的Ab股模式。而后,Ab股模式盛行,以少量股份掌控大企业渐成常态,诸如国内两位企业家,虽在企鹅与阿狸持股个位数,却凭Ab股模式轻松主宰两巨头。
劳伦斯家族亦如此,只不过未采用Ab股,而是倚仗更繁复的利益绑定与惯性机制,终得董事长之位。
然,此等掌权之道最为脆弱。故而,劳伦斯家族二十余载不懈分散标准渣打银行集团股份,力求股东众多,且持股最好不超1%。经其不懈努力,集团股份终呈高度分散。
劳伦斯家族为强化控制权,费尽心机、长久布局、付出巨大。
但……
异于平行世界,劳伦斯家族仍引来外界对标准渣打银行集团的觊觎。秦安携香江财团,以蛮横无理之态,施展资本主义最强手段——金钱攻势,令劳伦斯家族措手不及,由此促成了今日劳伦斯庄园之会议。
会议室里,科里·劳伦斯愤慨陈词后,大卫,作为支持劳伦斯家族的标准渣打银行小股东,挺身而出:
“我深信,尊敬的董事长,尊贵的科里·劳伦斯阁下所言极是。那些香江人士,明显意在夺取甚至掌控标准渣打银行。这显然非在座各位所愿目睹。”
“因此,我提议!我们团结一致,尽可能集结更多股东,共同 这些来自香江的访客!”
“若我们不采取行动,历史悠久、声名显赫的标准渣打银行或将落入他人之手!”
“各位,你们愿意目睹此景吗?反正我绝不愿意!”
发言后,会场陷入片刻的寂静。
股东们默不作声,因为他们皆知,大卫之所以如此力挺科里·劳伦斯,并非全然出于公义,而是因为他是劳伦斯家族的女婿,科里·劳伦斯女儿的丈夫。大卫的支持,关乎他个人的利益,一旦劳伦斯家族失去控制权,他作为小股东及董事的地位也将岌岌可危。
与其他和劳伦斯家族保持良好关系的股东不同,大卫的立场更为鲜明。但其他股东,同样不愿见到标准渣打银行的董事长之位落入香江人之手,这也是他们应劳伦斯家族之邀出席此会的原因。
短暂的沉默过后,除大卫外,另有股东发表意见。一位拥有瑛国侯爵头衔的小股东表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