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到基地门口，赵叔就带着人搭好了临时树屋——用银藤的主藤缠成框架，再铺上周野削的木板，还特意留了十几个树洞，正好给金丝猴当“单间”。那只猴老大被李煜杰放在树屋最高的枝桠上，小家伙立刻蹲坐下来，冲着网子里的同伴“吱吱”叫了两声，像是在宣布“这是我的地盘”。
“算它识相。”李煜杰靠在树屋的柱子上，看着护卫队把其他金丝猴放进树屋，“张婶，给它们备点坚果和晶核碎，让猴老大分——看看它会不会当老大，要是敢自己独吞，就饿它一顿。”
张婶笑着应了，端着木盆往树屋下走，猴老大果然从枝桠上窜下来，蹲在盆边用爪子分坚果，虽然给同伴的少、给自己的多，倒也算有模有样。
另一边，陆明已经把感染猴的尸体拖进了融合舱。舱门关上时，他举着试剂对李煜杰喊：“King，我加了点暗影墨和腐蚀晶核，要是能融出带隐身能力的丧尸金丝猴，以后摸哨就靠它了！”
“融出来先让它跟青鳞打一架。”李煜杰扬声回应，“打不过就回炉重造——咱们基地不要弱鸡。”
青鳞像是接了命令，突然举起刀在融合舱外转了个圈，尾巴扫得地面沙沙响。石甲熊凑过去，用爪子拍了拍舱壁，像是在给里面的“新伙伴”加油。
龙星抱着星辰布往工坊跑，路过树屋时还不忘抬头喊：“猴老大！等我给你做新袈裟，保证比石甲熊的好看！”
猴老大从树洞里探出头，冲他扔了颗坚果壳，像是在催他快点。
午后的阳光暖洋洋的，树屋里的金丝猴渐渐安静下来，有的在树杈上打盹，有的学着猴老大的样子蹲在高处望风——有只小猴突然冲着西北方向“吱吱”叫，众人顺着它指的方向看过去，果然有几只丧尸正往基地这边晃。
“还真有点用。”谭浩友举着狙击枪笑了，“比了望塔的警报还快。”
李煜杰没动，只对青鳞抬了抬下巴。青鳞立刻扛着刀冲出去，隐身刀闪过两道寒光，丧尸还没靠近就倒了地。猴老大在树屋上看得兴奋，突然从树上窜下来，捡起块石头往丧尸尸体上砸，像是在炫耀自己也能“打怪”。
“不错。”李煜杰摸了摸它的头，“以后这西北方向的警戒就归你们了，发现丧尸就扔石头，扔得准有糖吃。”
猴老大立刻“吱吱”应下，窜回树屋时还不忘叼走青鳞掉在地上的半颗晶核。
傍晚时，陆明的融合舱终于有了动静。舱门打开的瞬间，一只浑身覆盖灰毛的猴子窜了出来——爪子上长着黑刺，眼睛泛着红光，窜得比普通金丝猴快两倍，路过石甲熊时还敢用爪子拍它的腿。
“成了！”陆明举着记录板欢呼，“保留了金丝猴的速度，还带了丧尸的腐蚀爪，刚才试了试，能挠穿铁皮！”
李煜杰看着那只“丧尸金丝猴”在院子里窜来窜去，突然笑了：“给它也做件袈裟，黑的，绣上骷髅头，让它跟猴老大一个管白天巡逻，一个管夜里偷袭，正好搭伙。”
树屋里的猴老大像是不满有新伙伴，突然冲着丧尸金丝猴扔了颗坚果，两只猴子立刻在院子里追起来，逗得众人直笑。
晚饭时，王奶奶特意炖了锅坚果晶核粥，给金丝猴们也分了一盆。猴老大蹲在李煜杰旁边的石桌上，学着他的样子用爪子抓粥喝，星喙站在它旁边，你一口我一口吃得正香。
李煜杰看着这画面，突然觉得这基地越来越像个“动物园”了——有熊有猴有熊猫，还有会隐身的蜥蜴人和能预警的鹦鹉。他舀了勺粥，对谭浩友说：“明天让莫邪先给猴老大打棍子，融得快的话，后天就能让它跟着青鳞巡逻了。”
谭浩友笑着点头，石甲熊在他脚边打了个哈欠，尾巴轻轻扫着地面，像是在说“明天也要加油”。
夜色渐深时，树屋里的金丝猴已经睡熟了，只有猴老大还蹲在最高的枝桠上，抱着颗晶核警惕地望着远处——看来这“空中巡逻队”的活儿，它已经开始适应了。
刚给猴老大系上星辰布做的小披风，院子里突然传来一声震耳的吼叫——不是丧尸的嘶吼，也不是变异兽的咆哮，倒像是某种巨兽被惹急了的怒号，震得树屋的叶子都簌簌往下掉。
李煜杰指尖的混沌之刃“噌”地出鞘，邪魅一笑里带着点兴奋，小虎牙在暮色里闪了闪：“青鳞，拿刀。”
青鳞几乎在吼声落下时就扛起了宽背刀，刀身的暗影墨在昏光里泛着冷光。石甲熊猛地站起来，庞大的身躯挡在谭浩友身前，喉咙里发出低低的警告声。树屋里的金丝猴全炸了毛，猴老大窜到李煜杰肩上，爪子紧紧攥着他的衣领，尖声叫着示警。
“吼声从东边废弃游乐园来的。”谭浩友已经架起狙击枪，瞄准镜对着东边的方向，“像是……金属摩擦的声音？还有翅膀扇动的动静。”
星喙突然从李煜杰兜里钻出来，扑腾着翅膀往东飞了飞，又急急忙忙冲回来，羽毛都炸成了个小毛球：“大鸟！铁！凶！”
“铁鸟？”李煜杰挑眉，突然拍了拍石甲熊的背，“走，去看看——要是能飞的铁鸟，正好抓回来给咱们当‘空中运输机’，比鲨人的船快多了。”他转头对谭浩友扬下巴，“爸，你跟青鳞走后面，青霞带着火焰晶核跟我上，要是它不肯归顺……”
他没说完，但手里的混沌之刃在掌心转了个圈——意思再明显不过：要么跟他们回基地，要么就拆成零件当融合材料。
刚走出基地防御网，就见东边的夜空掠过个巨大的黑影，翅膀扇动时带着“哐当”的金属声，像是铁片在互相碰撞。那黑影盘旋了两圈，突然俯冲下来，露出满身的锈铁羽毛——竟是只变异铁翼鹰，翅膀上还缠着断裂的铁链，爪子里抓着半截路灯杆，显然刚拆了游乐园的设施。
“有点意思。”李煜杰看着铁翼鹰在头顶盘旋，突然对青霞喊，“烧它的翅膀！别烧太狠，留着当运输机呢！”
青霞立刻甩出燃烧弹，火焰拖着红光撞向铁翼鹰——却被它用翅膀一扇，火星溅了满天。铁翼鹰被激怒了，尖啸着俯冲下来，爪子直扑李煜杰的头顶。
“青鳞！”
青鳞早等着这一下，隐身刀突然从斜刺里劈出，刀风带着麻痹药膏的寒气，正中铁翼鹰的翅膀。那铁鸟疼得嘶叫一声，翅膀一歪，差点撞在地上，扑腾着想飞，却发现被砍中的地方已经开始僵硬。
“现在知道怕了？”李煜杰往前走了两步，手里的混沌之刃抵着铁翼鹰的脖子，“归顺就点头，不然现在就把你拆了，给陆明融个‘铁翼轰炸机’。”
铁翼鹰盯着他看了半晌，突然低下头，用喙轻轻碰了碰他的手背——算是认栽。
谭浩友走过来，摸了摸铁翼鹰翅膀上的锈铁羽毛，突然笑了：“这玩意儿能驮东西，背上能焊个铁筐，以后送物资不用走陆路了。”
李煜杰拍了拍铁翼鹰的头，邪魅一笑：“算你识相。龙星！回去给它也做件袈裟，用黑铁布混点晶核碎片，看着就结实——再让莫邪给它翅膀加层防护，别飞着飞着掉零件。”
铁翼鹰像是听懂了，突然展开翅膀低飞了两圈，像是在展示自己的本事。猴老大在李煜杰肩上“吱吱”叫，大概是在嫉妒这新来的“空中霸主”。
往回走时，铁翼鹰跟在他们身后，翅膀扇动的声音渐渐轻了。李煜杰看着天边的月亮，突然觉得这末世的惊喜还挺多——早上收了金丝猴，晚上捡了铁翼鹰，说不定明天还能遇到更厉害的家伙。
他摸了摸肩上猴老大的毛，又看了看旁边慢悠悠跟着的铁翼鹰，突然对谭浩友说：“明天让这铁鸟驮着猴老大去巡逻，一个在天上看，一个在树上望，绝了。”
谭浩友笑着点头，石甲熊突然用爪子拍了拍铁翼鹰的翅膀，像是在跟新伙伴打招呼。
夜色里，基地的灯光越来越近，铁翼鹰的翅膀在灯光下泛着冷光，倒真像只从星星里飞来的神鸟。李煜杰突然加快脚步——得赶紧回去让陆明给这铁鸟检查检查，别真有什么零件松了，毕竟以后它可是要当“运输机”的。
李煜杰指尖在铁翼鹰的锈铁羽毛上划了划，突然邪魅一笑，转头冲刚把金丝猴尸体搬进仓库的陆明喊：“陆明！把这铁翼鹰拉去融合舱——不用伤它，取点翅膀上的铁羽就行。”他指了指仓库角落那堆感染金丝猴的尸体，“跟那些尸体融一起，试试能不能弄出带翅膀的丧尸金丝猴——就要那种骨头外露、爪子带铁刺的，看着就够吓人。”
陆明眼睛瞬间亮了，举着试管就跑过来：“带翅膀的？还能飞着抓丧尸？这要是成了，咱们基地就有‘空中绞杀队’了！”他小心翼翼地从铁翼鹰翅膀上拔了根铁羽，铁羽刚离开鹰身就泛出冷光，“这羽毛里有金属能量，正好能和金丝猴的骨骼融合——King，我再加点腐蚀晶核，保证让它爪子一抓就烂肉！”
铁翼鹰大概知道要被“取材料”，却没挣扎，只是用喙蹭了蹭李煜杰的胳膊，像是在求“事后补偿”。李煜杰拍了拍它的头：“等融出新品种，就给你焊个镶晶核的铁冠，比石甲熊的袈裟还威风。”
青鳞扛着那只最凶的感染金丝猴尸体走过来，尸体的爪子还在无意识地抽搐，腐烂的皮肤上能看见外露的骨头。李煜杰用刀背挑了挑尸体的腿骨：“就用这只当主体，它生前最凶，融出来肯定也带狠劲。”
融合舱启动时，众人都围了过来。猴老大蹲在树屋最高处，扒着栏杆往下看，时不时“吱吱”叫两声，像是在给同类“送行”。石甲熊趴在舱外，庞大的身躯挡住了夜风，生怕舱内温度不够。
陆明盯着屏幕上的融合数据，指尖在操作台上飞快跳跃：“铁羽能量导入成功！骨骼开始金属化了……爪子在长倒刺！翅膀！翅膀要长出来了！”
舱内红光越来越亮，隐约能看见个瘦小的影子在里面挣扎，骨骼摩擦声混着翅膀扇动的声音传出来，听得人头皮发麻。李煜杰抱着胳膊笑：“就该这么折腾——普通丧尸不够看，就得弄点又能飞又能抓的，让祖龙城的人见了都发怵。”
谭浩友举着狙击枪站在旁边，看着融合舱里渐渐成型的影子，突然开口：“要是融出来失控怎么办？”
“失控就用青鳞的刀劈了。”李煜杰说得轻描淡写，指尖却在混沌之刃的刀柄上敲了敲，“咱们基地不养不听话的东西——不过我觉得它会听话，毕竟是用‘老大’的尸体融的，骨子里就得有股狠劲。”
舱门打开的瞬间，一股腐臭混着铁锈的味道飘了出来。一只半米高的猴子站在舱内——浑身骨头外露，金色的毛发稀稀拉拉贴在骨头上，背后长着对铁制翅膀，爪子泛着黑绿的腐蚀光，眼睛是丧尸特有的红光，却透着股机灵劲儿。
“成了！”陆明兴奋地拍手，“能飞！能抓！爪子带腐蚀！翅膀能扇出铁屑风！”
那“丧尸金丝猴”扑腾着翅膀飞起来，却没乱咬人，反而绕着李煜杰飞了两圈，像是在认主。猴老大在树屋上看得激动，突然扔下来颗晶核，正好落在丧尸金丝猴的爪子里。
“算你识相。”李煜杰笑着点头，“以后你就叫‘铁翅’，跟着猴老大管空中巡逻，它管活的，你管死的——看见丧尸就抓，抓得多有晶核吃。”
铁翅突然用带刺的爪子抓起晶核，塞进嘴里嚼得咯吱响，翅膀扇动时带起的铁屑在灯光下闪着冷光。
石甲熊凑过去闻了闻，突然用爪子拍了拍它的翅膀，像是在认可新伙伴。青鳞举着刀看了看，也学着石甲熊的样子，用刀背轻轻碰了碰铁翅的爪子——这大概是蜥蜴人表达友好的方式。
李煜杰看着这只骨骼外露的铁翅，又看了看树屋里蹦跳的猴老大，突然觉得这组合倒挺有意思——一只是金光闪闪的活猴老大，一只是阴森森的丧尸飞猴，以后基地的天空，怕是再没丧尸敢靠近了。
“陆明，再融两只。”他突然对陆明说，“凑个‘铁翅小队’，让它们跟着铁翅当跟班。”
陆明立刻应下，抱着新的感染金丝猴尸体往融合舱跑。夜色里，铁翅正跟着猴老大在树屋间飞窜，翅膀的铁锈声混着猴老大的叫声，成了基地新的“夜曲”。
李煜杰把刚系上闪电标袈裟的猴老大抱到树屋最高处，指了指正在低空盘旋的铁翅——那只骨骼外露的丧尸飞猴正用带刺的爪子抓着颗晶核，翅膀扇动时带起的铁屑在月光下闪着冷光。
“孙行者，以后它归你管。”李煜杰捏了捏猴老大的耳朵，邪魅一笑，“从今天起你就叫孙行者，当所有金丝猴的老大，连铁翅也得听你的。”
被赐名“孙行者”的猴老大突然挺了挺小胸脯，抓过李煜杰手里的收缩棍——莫邪刚给它打好的，此刻正缩成手指长的小棍。它举着小棍冲铁翅晃了晃，尖声叫了两声，像是在发号施令。
铁翅立刻扑腾着翅膀飞过来，把爪子里的晶核献到孙行者面前，脑袋低得快碰到树杈——虽然是丧尸体，却莫名透着点恭敬。
“不错。”李煜杰满意地笑了，又抬头看向铁翅，“你以后就是二把手，管着空中巡逻队。孙行者让你抓哪只丧尸，你就往哪冲；它让你叼晶核，你就别叼错成色——要是敢不听，就让陆明把你翅膀融成铁球。”
铁翅像是听懂了，翅膀扇动的幅度都轻了些，还用带刺的爪子轻轻碰了碰孙行者的袈裟，像是在认这个新老大。
孙行者突然窜到铁翅背上，用收缩棍拍了拍它的脖子，尖声叫着示意起飞。铁翅立刻扑腾着翅膀升空，带着新老大在基地上空盘旋了一圈——月光下，穿星辰袈裟的金丝猴骑在骨骼外露的丧尸飞猴背上，倒真有几分“行者巡天”的模样。
“这组合绝了。”谭浩友举着狙击枪站在树下笑，“以后祖龙城的人要是从天上偷看，保准被孙行者一棍子敲下来，再让铁翅抓着当点心。”
石甲熊蹲在旁边，看着空中的“新组合”，突然用爪子拍了拍青鳞的胳膊，像是在说“咱们也得加油”。青鳞举了举刀，刀身的暗影墨在夜色里若隐若现。
李煜杰靠在树屋柱子上，看着孙行者指挥铁翅去够了望塔上的晶核灯笼，突然对黄旭东喊：“记上——孙行者统领所有金丝猴，管地面树梢警戒；铁翅当二把手，管空中巡逻，抓低空丧尸。每天给它们各加三颗晶核当俸禄，谁失职就扣一颗。”
黄旭东赶紧在虚拟屏上记下，笔尖顿了顿：“King，要不要给孙行者的收缩棍也涂层暗影墨？让它能隐身敲丧尸脑袋。”
“这个好。”李煜杰眼睛一亮，冲莫邪喊，“莫邪，明天给孙行者的棍子加道工序，融点暗影墨进去——让它窜树时能隐身，敲完丧尸就跑，谁也抓不着。”
莫邪举着刚打好的铁爪套走过来，笑着点头：“再给它做个铁爪套，跟铁翅的爪子配套，以后哥俩一个敲一个抓，丧尸来了有来无回。”
孙行者像是听见了“铁爪套”，突然从铁翅背上跳下来，窜到莫邪面前，用爪子扯了扯她的衣角，尖声叫着要新装备。铁翅也跟着落下来，用带刺的爪子轻轻碰了碰莫邪的工具箱，算是帮老大“催单”。
众人被逗得直笑，李煜杰把孙行者抱回怀里，摸了摸它的毛：“别急，明天就让你全套换新——以后你就是摘星基地的‘美猴王’，排场必须足。”
夜色渐深，孙行者已经在树屋的“王座”（用晶核壳搭的小窝）里睡熟了，爪子还攥着那根收缩棍。铁翅蹲在窝边守着，翅膀半拢着，像给新老大搭了个铁罩子。
李煜杰看着树屋上的一猴一尸，突然对谭浩友说：“明天让它们跟青鳞一起巡逻，试试新配合——说不定能比咱们的巡逻队还厉害。”
谭浩友笑着点头，石甲熊打了个哈欠，庞大的身躯往树屋挪了挪，像是想给这对新搭档当“地面保镖”。
月光透过树叶洒下来，给孙行者的星辰袈裟镀上了层银辉。从今天起，摘星基地不光有会隐身的蜥蜴人、能扛能打的石甲熊，还有了统领猴群的孙行者，和管着天空的铁翅——这末世的日子，倒是越来越热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