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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到吴咎从南境传来的消息时,吴昕刚喝完一碗药,那张明艳的脸皱成了苦瓜:“这药喝到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王爷最近恢复的不错,趁着夏日里温度高,好好调养一夏,若是今年秋天不出意外,大概就能停药了。”

孙岐黄看着这段时间以来的脉案,那双灵动的杏眼里带着欣慰:“总算不辜负了老娘这身医术。”

吴昕还没说什么,梁夜一手抱着吴朔,一手领着梁姮进来,听到这话,笑着道谢:“那可多谢孙先生了。”

“好说好说。”

孙岐黄摆了摆手,没什么形象地靠在椅背上琢磨眼前的方子,嘴上还不忘讨点儿便宜:“梁将军要是真想表示感谢,不如来点儿实惠的?”

虽然如今梁夜封王,但是孙岐黄他们还是喜欢称呼他梁将军,只有从前不熟悉的人,才会喊他镇北王或者梁王爷。

“可以啊,城东杨柳巷的余桃楼多的是漂亮清倌,你去挑两个?”

大嫂之前的旧人,一个因为过目不忘,被大嫂送去了京中的明德书院,另一个因为精通数算,被送去了阜安商会,正说要再去找俩小倌养着。

刚好,孙岐黄可以陪她同去。

孙岐黄瞬间睁圆了眼睛,片刻却又平静下来:“算了,将军还是给我折现吧。”

她家里有个讨债鬼、吃醋精。

真的再领俩小倌回去,她怕某人拖根白绫挂她床头上。

罢了罢了。

“妙姨是怕小元叔叔生气吗?”

梁姮手里拿着个赤金小兔子把玩,闻言笑着跑到孙岐黄怀身边,趴在她的膝盖上,眨巴着一双大眼睛问。

因为吴朔是皇帝,所以孙岐黄不太招惹他。

但是对于梁姮,孙岐黄也曾在北疆呆过一段时间,所以很是喜欢这只小团子。

此刻看梁姮过来,她笑着捏了捏梁姮肉嘟嘟的小脸:“呵,小鬼灵精,你觉得妙姨怕小元叔叔?”

“嗯。”

梁姮认认真真地点了点头:“娘说妙姨最怕小元叔叔哭了,小元叔叔一哭,妙姨心都碎了。”

孙岐黄:“……”

真是亲姐妹啊,倒也不必如此卖力的在孩子们面前帮她宣传哈。

梁夜闻言淡淡地笑了一声:“呵,元沧浪会哭?”

说真的,他还真没见过元沧浪哭,挺想见识见识的。

孙岐黄:“……”

“是啊是啊,他可会哭了,梁将军满意了?”

她翻了个白眼,生无可恋地说:“梁将军是不是太八卦了啊。”

“那倒也不是。”

梁夜将吴朔放下,让他自己去找自己想看的书,瞄了眼桌子上吴昕的药方,笑道:“我只是好奇,昔日在战场上能够被我当做对手的人,哭起来是什么样子。”

孙岐黄冷笑一声,随手拿过方子,几笔抹掉了一味药,换了个更难喝的:“将军下次自己哭的时候照照镜子,准比我家那个好看。”

被孙岐黄怼了一句,梁夜的脸蓦地涨红。

不等他说话,刚刚一直在看热闹的吴昕先快哭了:“不是,沉阁惹你,你改我的药方干嘛啊!”

孙岐黄漫不经心地又换了两味药:“因为王爷受过,将军更心疼啊。”

吴昕:“……”

“果然是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他忍不住嘀咕了一声,转头看梁夜,那双漂亮的眼睛泪汪汪:“沉阁……”

梁夜笑着摇了摇头,走到桌边,拿起笔,随手拉过一张纸,开始在上面写自己看过的方子:“麻黄三两,芍药……”

孙岐黄看梁夜一字不差的将方子默出来,一时愣住。

梁夜将默完的方子递给吴昕:“喏,刚刚的方子。”

吴昕嘿嘿笑了两声,将方子拿过来,往梁夜脸上一亲:“沉阁真好。”

孙岐黄冷笑一声,取出脉枕放在桌上,看着梁夜似笑非笑:“梁将军,来,让草民看看您恢复的如何,调个方子?”

梁夜:“……”

行,惹火上身了。

他看了孙岐黄一眼,无奈地坐下,伸出手来:“行,苦就苦吧,你有点儿医德啊。”

“放心,本姑娘最讲医德。”

孙岐黄笑的像只山路上蛊惑路人的狐狸,又奸又滑:“效果保证好,保证您老喝一口回味一整天。”

梁夜也跟着吴昕摇了摇头:“阿起说的没错,为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梁姮眨眨眼睛,看着面容清冷的小叔叔,一时满眼泪花:“小叔,你嫌我难养?”

梁夜:“……”

坏了,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他忙拉住梁姮,柔声哄她:“并没有,小叔怎么会嫌姮儿难养。”

他的小侄女儿是这世上最可爱的小姑娘,怎么会难养:“小叔是说你妙姨呢。”

“可,我既是女子,也是小人儿啊。”

梁姮指着自己的小鼻子,委屈巴巴地说:“朝朝也是小人儿,小叔你和阿起叔叔嫌弃我俩难养。”

“没有,真没有。”

梁夜摸摸梁姮的发顶:“姮儿和朝朝是这世上最可爱的孩子。”

“姮儿,成年人的世界呢,有时候针锋相对不一定是敌人,笑语晏晏也未必是朋友,”

他笑着给梁姮解释:“比如你看你妙姨,一张嘴比御膳房外瓦片下压的耗子药都毒,但却地地道道是个好人。”

“再比如那个每次在宴会上见到你,都笑的眼睛眯成一条缝,试图让你和她家小儿子当朋友的贾夫人,满心算计,可不是真心对你好。”

“我懂。”

梁姮年纪小,被梁夜一带,立刻忘记了为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兴奋地举起小手:“就是我娘给我说的,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对,姮儿说的非常对。”

梁夜笑着捏了捏她的小脸儿:“去看看朝朝在找什么书,这么久了还没找到,你帮帮他,好不好?”

他笑着哄梁姮。

“好。”

被梁夜一忽悠,梁姮立刻从梁夜腿上跳下来,开开心心地往后面去了。

梁夜抬起头,对上了孙岐黄的眼神。

孙岐黄看着梁夜,嗤笑一声:“梁将军,我嘴毒?”

“怎么,难道孙先生觉得自己还拙嘴笨腮不成?”

梁夜嗤笑一声,看了一眼孙岐黄放在手边还没落字的纸,又有些绝望。

不该逞一时之快的,他这次的药,恐怕要难喝死了。

真是个让人绝望的世界啊。

果然,孙岐黄冷笑一声,开始写方子:“行,反正草民嘴毒。”

梁夜捏了捏眉心,看着孙岐黄的目光呆了淡淡地死感:“孙先生,对一个郁症患者下这等毒手,当真良心过得去?”

“这有什么可过不去的。”

孙岐黄笔走龙蛇,匆匆写完一个方子,放在眼前吹干上面的墨迹:“都说良药苦口,草民问心无愧。”

药虽然难喝,但是疗效绝对好。

她原本觉得梁夜情况有所好转,并不是很严重,所以之前开的药放弃了一部分疗效,让药不那么难喝。

可如今梁夜这么欺负她这个“弱女子”,她要是不报仇,都对不起那句圣人言!

梁夜看孙岐黄留下方子,趾高气昂地背着药箱离开,无可奈何地苦笑了一声,转头看向一旁目光复杂的吴昕:“阿起,这次可是我比较苦了。”

吴昕讪讪地笑了一声,有些心虚,坐到梁夜腿上,揽着他的脖颈撒娇:“沉阁,哥哥,好哥哥,辛苦你了啊。”

“啧,知道我辛苦,就嘴上说说,没有点儿实惠的?”

梁夜笑着环住吴昕的腰,拿孙岐黄的话问吴昕。

吴昕挠了挠头发,搂着梁夜往他脸上亲了一口,贴在他耳边笑着道:“那,本王今晚好好伺候沉啊。”

梁夜嗤笑一声,看着吴昕的眼神愈发柔软:“好阿起,你让我歇一晚,就算是谢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