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众人的抓捕行动渐近尾声,一同向着最后一个黑袍人的据点合围之时,据点之内,刹那间爆发出一股恐怖绝伦的准帝威压。
这威压仿若汹涌澎湃的潮水,以排山倒海之势铺天盖地般席卷而来。周围的空气,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巨手瞬间攥紧,刹那间凝固。
地面上的尘土,也被这股强大的力量震得簌簌飞扬,仿佛一群受惊的蝼蚁,仓皇奔逃。
众人心中猛地一惊,脚步下意识地顿住,仿佛被定身咒定住一般。
然而,多年出生入死积累下的战斗经验,让他们迅速回过神来。澜风与邪毒迅速对视一眼,那眼神之中,满是视死如归的坚定。
二人毫不犹豫,周身灵力激荡翻涌,如两条奔腾的灵力巨龙,向着那股恐怖的威压飞扑而去,欲联手抵挡。
只见澜风手中长剑光芒大放,剑气纵横交错,仿若一道道银色的闪电,在空中编织成一道坚不可摧的屏障。
他的眼神锐利如鹰,紧紧盯着那股威压的源头,那握着剑柄的手,青筋微微凸起,显示出他此刻正全神贯注,全力以赴。
而邪毒则双手飞速结印,墨绿色的毒雾汹涌而出,如同一头头张牙舞爪的墨绿色魔兽,与剑气相互交融。每一团毒雾中,似乎都蕴含着致命的危险,它们与剑气完美配合,形成了一道连空间都仿佛能腐蚀的防御。
在两人的竭力抵挡之下,那股恐怖的威压,终于被牢牢地阻挡在了据点之内,避免了伤及周围无辜的百姓。
百姓们躲在远处,看着这惊心动魄的一幕,心中满是恐惧与庆幸,恐惧于那恐怖的力量,庆幸自己在这两位强者的守护下得以平安。
随着威压的持续肆虐,据点的大门轰然炸开,木屑横飞。
一个身影,在那弥漫的烟尘之中,缓缓走出。
此人,正是那个曾悄然进入齐王府密谈的神秘黑袍人。他的脚步沉稳而缓慢,每一步都仿佛踏在众人的心上,让人的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
他缓缓抬手,动作不紧不慢,却带着一种说不出的压迫感。
随着他的动作,那黑色的长袍被缓缓掀掉,露出的面孔,让澜风、邪毒、苍云三人瞬间瞪大了眼睛,满脸写满了震惊。
他们的嘴巴微微张开,仿佛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事情,眼神中满是难以置信的神色。
“星渊,怎么是你?” 澜风忍不住出声惊呼,声音中带着浓浓的难以置信,那声音在空气中颤抖,仿佛被这突如其来的真相震得失去了力量。
面前之人,竟然是无极殿的另一位副殿主 —— 星渊准帝。
星渊看着澜风,眼中瞬间燃起熊熊怒火,那怒火仿佛能将一切都燃烧殆尽。他的脸上,满是痛恨之色,那扭曲的面容,显示出他此刻内心的极度愤怒。
“澜风,你竟做出这等事!你不配成为无极殿的副殿主,枉费无极殿对你多年的培养,居然助纣为虐,投靠大夏!” 星渊大声骂道,那声音中充满了愤怒与失望,每一个字都像是一把尖锐的刀子,刺向澜风的内心。
澜风被骂得脸色一阵白一阵红,他的嘴唇微微颤抖,张了张嘴,却一时哑口无言。
曾经在无极殿的过往,如同一幅幅鲜活的画面,在他的脑海中走马灯般闪过。那些与师兄弟们一起修炼、一起战斗的日子,仿佛还在昨日。
他的心中,难免泛起一丝愧疚,那愧疚如同藤蔓一般,在他的心中迅速蔓延。
星渊胸膛剧烈起伏,他的呼吸急促而沉重,仿佛一头愤怒的狮子。
接着,他怒吼道:“我要为无极殿数十万弟子、数千长老以及殿主报仇!澜风,你若还念及无极殿的培养恩情,就不要阻拦我!” 那怒吼声,仿佛能穿透云层,直达天际。
澜风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自己的心情。他看着星渊,眼中满是复杂的神色,有愧疚,有无奈,也有一丝不忍。
他劝说道:“星渊,你冷静些!你可知大夏和陛下的实力?如今的大夏,国力强盛,强者如云,你此番报仇,不过是飞蛾扑火,白白送命罢了。莫要再执迷不悟 。”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急切,希望能劝住星渊。
星渊双眼通红,仿若燃烧着两团复仇的火焰,那火焰中,只有无尽的仇恨与决绝。
他根本不听澜风的苦苦相劝,周身灵力疯狂涌动,化作一道道黑色的匹练,如同一头头暴怒的黑色蛟龙,朝着众人席卷而来。
“今日,即便是身死道消,我定要为无极殿讨回公道!” 他怒吼着,声音中满是决绝,那决绝的态度,让人知道他已下定决心,哪怕付出生命的代价。
澜风无奈地叹了口气,他知道,今日之事,已无法善了。罪奴和邪毒对视一眼,那眼神中传递着默契。两人同时飞身而上,动作如行云流水般流畅。
罪奴的身形如鬼魅般飘忽,速度快得让人几乎看不清他的身影。
瞬间,他便出现在星渊身后,双手化作黑色的利爪,带着诡异的力量,抓向星渊的后背。
那利爪上,似乎流淌着黑暗的气息,让人不寒而栗。邪毒则双手快速舞动,墨绿色的毒雾如汹涌的潮水,将星渊团团围住。每一团毒雾,都散发着刺鼻的气味,仿佛能将一切都腐蚀。
三人瞬间战作一团,灵力碰撞产生的轰鸣声震耳欲聋,仿佛要将整个世界都震碎。周围的建筑,在这恐怖的力量下纷纷化为齑粉,砖石、木屑漫天飞舞,如同一场末日的风暴。
经过一番激烈的战斗,罪奴和邪毒终于寻得星渊的破绽。
两人眼神交汇,同时发力。罪奴的利爪狠狠地抓向星渊的肩膀,邪毒则操控着毒雾,猛地涌向星渊的口鼻。星渊虽奋力挣扎,但终究抵不过两人的联手,被狠狠地镇压在地。
他的双手在地上胡乱地抓着,试图抓住一丝希望,但一切都是徒劳,只能发出不甘的怒吼。
与此同时,齐王府内,夏旭正坐在书房中。他的眉头紧锁,心中莫名的不安愈发强烈,仿佛有一只无形的手,在不断地揪着他的心。
突然,他感受到都城内传来强者战斗的灵力波动,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他的眼睛瞪得滚圆,瞬间意识到是黑袍人暴露了。
他刚想要派遣手下前去探查时,就听到齐王府门外传来 “陛下驾到” 的声音。这一刻,夏旭终于意识到,自己心里的不安来自哪里了。
他的身体瞬间瘫软在椅子上,眼神空洞,心若死灰。他的脑海中,一片空白,仿佛整个世界都在这一刻崩塌。
夏浩带着南宫羽和四位王爷以及大量魏武卒,步伐沉稳地直接来到齐王府大厅。他的眼神平静如水,却又仿佛洞悉一切,那平静的眼神下,隐藏着让人敬畏的威严。
大厅内的气氛瞬间陷入死寂,仿佛时间都停止了流动。所有人都屏住呼吸,大气都不敢出,整个大厅安静得能听到针掉在地上的声音。
许久之后,夏浩才打破了沉寂,他的声音平淡却又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朕给你还不够多吗?” 那声音,如同重锤一般,砸在夏旭的心上。
听到这一句话,心如死灰的夏旭抬起头,满眼充血,歇斯底里地喝道:“夏浩,我从小不管是修炼天赋,还是其余方面都比你优秀,为什么就你是大夏之主,凭什么我不能是,为什么?”
他的声音因为愤怒和绝望而变得尖锐,在空旷的大厅里回荡,仿佛是一只被困住的野兽在绝望地咆哮。
夏浩微微摇头,眼中闪过一丝惋惜:“夏旭,大夏之主,靠的不仅仅是天赋和能力,更是责任与担当。这些年,你贪图权势,与外敌勾结,全然不顾百姓的生死,又怎配得上这一国之主的位置?” 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失望,仿佛在看着一个误入歧途的孩子。
夏旭听后,仰天大笑,笑声中满是疯狂与不甘:“责任与担当?在这乱世之中,唯有实力才是王道!你不过是运气好罢了,若我有你这般机会,定能带领大夏走向更辉煌的未来!”
他的笑声,在大厅中回荡,显得那么的刺耳和疯狂。
夏浩看着夏旭,神色平静:“你错了,真正的辉煌,不是建立在无尽的欲望和争斗之上。身为掌权者若是被欲望迷住眼睛,受苦的就是底层民众,连底层民众都无法过好,再辉煌也不过是昙花一现罢了。” 他的声音坚定而有力,仿佛在诉说着一个不容置疑的真理。
“夏旭,你勾结外敌,贪污前线战备物资,都是死罪。” 夏浩不带丝毫感情地说道,那冰冷的声音,让夏旭的身体猛地一颤。
当夏旭听到夏浩说他是死罪时,脸上瞬间血色全无,变得一片惨白。他的满眼都是惊恐,那惊恐的眼神,仿佛看到了死神在向他招手。
他踉跄着向前迈了一步,大声叫嚷道:“你不能杀我!我可是皇族子弟,是你的二皇兄!你怎么敢动我?我要见皇爷爷,他绝不会允许你这么做!”
声音因为恐惧和愤怒而变得尖锐,在空旷的大厅里回荡,那声音中,充满了绝望和不甘。
夏浩仿若未闻,神色冷峻,目光如霜,对夏旭的叫嚷充耳不闻。他只是静静地看着他,仿佛眼前的人不过是一个无关紧要的蝼蚁。他的眼神中,没有一丝怜悯,只有无尽的威严。
夏旭见夏浩如此决绝,心中涌起一阵绝望,但仍存着一丝侥幸。
他急忙转身,看向晋王夏旭、赵王夏涛、楚王夏鸿和燕王夏毅,眼中满是哀求:“大哥、三弟、四弟、五弟,你们快帮我求求情啊!咱们都是一家人,不能眼睁睁看着我去死啊!”
声音里带着哭腔,显得无比凄凉,那哀求的眼神,让人看了心生怜悯。
然而,四人皆是一言不发,只是静静地站在原地,神色复杂。
他们的眼神中,有无奈,有纠结,也有一丝庆幸。
他们回想起夏浩登基以来的种种作为,扫除国内积弊,大力推行改革,让大夏的经济蒸蒸日上;同时,让大夏大军四处征战,消灭了诸多敌方势力,短短几年时间,便让大夏从一个偏居一隅、满目疮痍的小小王朝,一跃成为如今东域的霸主,晋升为皇朝。
这些成就,是他们几人想都不敢想,更无法做到的。他们深知,夏旭犯下的罪过实在太大,若是任由他胡作非为,以夏旭的狠辣手段,大夏也必将陷入万劫不复之地,分崩离析,就此跌下神坛。
所以,对于夏浩的决定,他们内心深处是认同的,自然也不想去改变。
见四人毫无动静,夏旭彻底死心,双腿一软,瘫倒在地。他的眼神中满是绝望和不甘,那眼神仿佛在诉说着他的悔恨和无奈。
他的嘴唇颤抖着,却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仿佛所有的力气都在这一刻被抽干。
夏浩没有再看夏旭一眼,他神色平静,冷冷地下令道:“魏武卒,将齐王及其家眷全部抓捕,打入锦衣卫诏狱,一个都不许放过!”
声音低沉,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那声音仿佛是一道来自地狱的审判。
随后,他转身,大步朝着齐王府外走去。他的背影,坚定而又威严,仿佛一座不可撼动的山峰。
在临出府时,夏浩冷漠地丢下一句话:“齐王府内的人,除了齐王的小儿子,都处理吧!” 说罢,他的身影消失在王府门外,只留下齐王府内一片死寂和慌乱。
魏武卒们如潮水般涌入,迅速将齐王府团团围住,开始执行夏浩的命令。
整个齐王府内,哭喊声、求饶声此起彼伏,但在这冰冷的命令下,一切都显得那么无力。女眷们的哭声,孩子们的惊叫声,家丁们的求饶声,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首绝望的悲歌。
只有齐王像是提线木偶般被魏武卒架起,面色惨白,再无往日齐王的风采。他的眼神空洞,仿佛灵魂已经离开了他的身体,任由魏武卒将他拖走。
彻底走出齐王府后,夏浩又下令锦衣卫逮捕户部尚书李宏远和户部侍郎赵宇轩,查抄府邸。
当锦衣卫来到户部衙门时,李宏远和赵宇轩都已经脱下自己的官袍,面对锦衣卫的逮捕极为的平静。
李宏远微微仰头,目光中透着一丝无奈与解脱,轻声说道:“该来的,终究还是来了。”
他似乎早已料到会有这么一天,神色间没有过多的慌乱,只是平静地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衫,便主动伸出双手,等待着锦衣卫给自己戴上枷锁。他的眼神中,有一种释然,仿佛终于放下了心中的一块大石头。
赵宇轩则紧抿着嘴唇,眼中闪过一丝懊悔,但很快便恢复了平静。他的双手微微颤抖,显示出他内心的一丝紧张,但他努力地控制着自己的情绪,不让自己表现出过多的慌乱。
李宏远面色如纸,嘴唇微微颤抖,紧盯着眼前的锦衣卫统领蒋瓛,眼中满是绝望与懊悔。
他艰难地开口,声音低沉且沙哑,仿佛被砂纸磨砺过:“我认栽,都是我一时猪油蒙了心,犯下这不可饶恕的大错。蒋大人,我罪该万死,不敢有过多奢望,只恳求陛下开恩,能给我留下一丝血脉,不至于让我李家断了香火,我便是死也瞑目了。”
说完,双腿一软,缓缓跪在地上,朝着皇宫的方向,重重地磕了个头。那磕头的声音,仿佛是他对自己罪行的忏悔。
蒋瓛看着眼前这位曾经意气风发,如今却落魄至极的尚书,心中不禁泛起一丝怜悯。
他微微点头,神色平静,语气平和却又带着几分威严:“你的请求,我会如实转达给陛下。只是最终如何定夺,还得看陛下的圣意。” 他的声音中,既有对李宏远的同情,也有作为臣子的忠诚。
李宏远听闻,眼中闪过一丝感激,连忙起身,双手抱拳,恭恭敬敬地向蒋瓛行了个大礼,声音带着几分哽咽:“多谢蒋大人仗义!大恩大德,李某铭记于心。若真能留下血脉,来世便是做牛做马,我也定会报答您的恩情。”
言罢,不再反抗,顺从地伸出双手,任由锦衣卫将冰冷沉重的枷锁稳稳套上。他的动作缓慢而沉重,仿佛带着无尽的悔恨。
锦衣卫们迅速将两人押解上马车,朝着锦衣卫诏狱的方向疾驰而去。马车的车轮滚滚,扬起一片尘土,仿佛在诉说着这两位官员的命运。
与此同时,查抄府邸的行动也在紧张有序地进行着。锦衣卫们在李宏远和赵宇轩的府邸中搜出了大量的修炼资源和珍稀灵药,其中不乏有圣药,以及一些与齐王勾结的信件和证据。这些珍贵的物品和罪证,被一件件地搬了出来,堆积如山。
这些证据被一一整理好,蒋瓛呈送到了夏浩的面前。夏浩看着这些证据,神色冷峻,眼中闪过一丝怒意。
他将证据重重地拍在桌子上,下令道:“将这些证据公之于众,让百姓们都看看他们的罪行,以儆效尤!” 那拍桌子的声音,仿佛是对罪恶的愤怒宣判。
“是,陛下!” 蒋瓛领命而去。他的身影迅速消失在宫殿之中,带着皇帝的命令,去执行一项重要的任务。
消息很快传遍了整个都城,百姓们得知真相后,纷纷义愤填膺。
他们对李宏远和赵宇轩的行为表示唾弃,那愤怒的眼神和咒骂声,仿佛要将这两个贪官淹没。
他们对夏浩的果断处置拍手称赞,心中对大夏的未来又多了几分信心。街道上,人们议论纷纷,对皇帝的英明决策赞不绝口。
而在大牢之中,李宏远和赵宇轩相对而坐,沉默不语。
许久,李宏远长叹一声:“咱们落到这般田地,皆是自己咎由自取,只可惜,连累了家人。” 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悔恨和自责,那叹息声,仿佛能穿透牢房的墙壁。
赵宇轩也苦涩地笑了笑:“是啊,如今只盼陛下能念在咱们往日的些许功绩,对家人从轻发落。”
两人的声音在阴暗的牢房中回荡,充满了无尽的悔恨和凄凉。
牢房里,阴暗潮湿,只有那微弱的光线,从狭小的窗户中透进来,仿佛是他们心中那一丝微弱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