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泡书吧小说网!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谢家众人只觉得一道惊雷当头劈下,谢枝更是两眼一翻,要晕过去,却被跪在身旁的谢棋掐醒。

“皇上的原话是,出个选侍家里就闹出这样的事儿,以后还不知道要张狂成什么样儿呢,宫里最不缺女人,就不必进宫了。”

“怎么回事儿?皇上怎么突然不要二姐儿进宫了?”

谢远一面说,一面从袖中拿出银票塞进钱公公手里:“还望公公可怜可怜我这女儿,提点我们一二。”

钱公公并没有收银票,只是对着王瀚说道:

“皇上不不仅不需要二小姐进宫了,王公子也请回吧,这婚你是结不成了,也不必再叫什么岳父大人了。”

“王公子既然在这儿,就顺便给家里带个话,也省的杂家再跑一趟。”

“公公请说。”

“王侍郎、王翰林和谢大人三人,明日不必去上朝了,在水落石出之前,先在家里候着,等三法司传唤就是。”

王翰林,正是他的大哥,王庆。

“是,”王瀚闻言一脸震惊,更是直觉不妙。

今天的事儿,简直太过反常。

一个逃婚私奔,怎么就惊动了宫里人?

“还望公公明示,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儿?”

“谢大人,多行不义必自毙,你还是好好想想自己都干过什么事儿吧,”钱公公一甩拂尘,“你那女儿今日成亲,却还要吐着血去敲登闻鼓。”

就算谢樱平日再怎么加强锻炼,这一套下来,只觉得肺都要炸了,吐出的唾沫带血丝很正常。

传来传去,就传成吐血了。

“虽说子告父败坏纲常,只是你这人也太不是个东西,如今案子皇上亲自过问,已经移交给了三法司,你们都听传唤吧。”

钱公公转身正欲离开。

“公公,钱公公,”谢远高声喊道。

“那不肖女究竟是说了什么,还望公公告知一二,那丫头害了失心疯,万不可相信疯子的话啊,”谢远脑中千回百转,猛然逮到这一点模糊的思路。

钱公公顿住了脚步,谢远急忙补充:

“还望公公转告皇上,之前她在家发疯,连我这个做父亲的都打的头破血流,请大夫吃药,折腾了多少回都不见好,说的话实在是不能信。”

“信与不信皇上自有决断,绝不是你可以随便置喙的。”

说完,便转身离开,留下众人面面相觑。

一直没有消息,跑的无影无踪的谢樱竟然去敲了登闻鼓,她究竟有什么冤屈?告了什么状?

王瀚心中狂震,钱公公方才那话也是冲着他说的,她总不能是因为不满婚事就去告御状,那绝对不可能。

说谢樱失心疯那段话,打死他也是不相信的,疯子能计划的那么周密?

一想到自己大喜之日不仅成了全城的笑柄,还有染上官司的可能,王瀚气不打一处来:

“都是你这个老匹夫!”

王瀚趁人不备,狠狠踹了谢远一脚,气冲冲的带人离开。

究竟是怎么回事儿,他必须回家和父兄商量一番。

……

马车停留在客栈外,谢樱和蓝隼下了马车,径直进了客房,芸惠一早便在里头等着她们。

今日于情于理,都不该去李家住。

见谢樱和蓝隼回来,芸惠面色激动的站起身来,抓住谢樱的手上上下下打量了好几遍:

“吓死我了,吓死我了,幸好没事儿。”

“我听他们说,敲登闻鼓要脱了裤子打廷杖,就一直担惊受怕,幸好你们都没事儿。”

“别提了,”谢樱灌了两口茶水,“我差点被兵马司的箭射死。”

三人闲话一番后,天色已晚,芸惠提前张罗了一桌子菜,吃完后谢樱依旧在桌上写写画画。

“小姐写什么呢?”

“我在想他们明日会怎么狡辩,我们应当如何应对。”

明日各部衙门都会照常办公,这样的案子定然会提前,该做的准备要提前做好。

……

“到底是怎么回事儿?”孙氏看着打听了一天消息的谢远问道。

谢远将桌上的茶盏扫落到地上,骂道:“我当初真该弄死她。”

钱公公宣完旨后,他就急忙去了三法司打听消息,就连一向私交不错的官员都远远避开他,最后还是谢远死缠烂打,才打听到了谢樱告他的三重罪。

孙氏惊呼:“欲加之罪,咱们什么时候干过那些事儿?”

谢远咬牙切齿道:“有些没做过,有些可是做过的——”

同样的场景发生在王家。

“收受贿赂,呵,这满朝官员,谁的屁股是干净的?”王瀚冷笑。

他家消息自然比谢家灵通的多,虽说今日休沐,在衙门值守的官员本身就不多,但状纸一到三法司,被相熟的官员看到后,就立刻有人上门来回话。

王瀚前脚跨进前门,传话的人后脚踏进侧门。

王庆冷笑:“果然是女人,想法子也不知道想高明点儿的。”

“闭上你们的嘴,”王侍郎声音平静中带着努力压抑的愠怒,“她背后定然是有人指使,否则不可能冲着我们来。”

“她不是冲着谢远的吗?”王瀚摸不着头脑。

“我怎么生了你们这两个蠢货!”

王侍郎恨铁不成钢。

谢远区区一个五品官,哪里有胆子私藏龙袍?

还不是替别人藏的?

他得出去问个明白。

……

由于谢樱的状子,王侍郎和谢远自是不必去上朝,但大朝会的气氛,却并没有因为当事人不在场而松弛分毫。

奉天殿内,面对着皇帝的阴阳,官员们的心思惧是活络了起来。

“昨儿朕倒是听了个趣闻,一个女人逃婚前来告御状,一个五品员外郎就敢藏龙袍,众位爱卿说说,这是为何啊?”

冠冕的珠帘下,看不清皇帝的脸色。

这还用说吗?明摆着就是有人指使。

居然是一向沉默寡言的次辅陈守拙打开话题:“这定然是有人指使。”

“哦?那你觉得,是受何人指使?”

次辅不说话。

立刻有和王家交好的御史站出来:

“皇上,婚姻之事向来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若是无人指使,那女人又哪里来的胆子敢逃婚,王侍郎家大喜之日,竟被人这般羞辱,李家着实太过张狂,臣要弹劾李峤骄横狂妄,目无纲纪,败坏人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