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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下何人?”

“回大人,这三人分别是那日在米府看守的衙役,福禄客栈的店小二和一个贼。”陈寅回答道。

“贼?”

“方才客栈的火被扑灭后,我家小姐怕证据有闪失,叫我回屋子守着,没想到抓到这个鬼鬼祟祟的贼。”

“如今王腊已经难逃法网,你们要是主动交代,本官可以从轻处理,要是想隐瞒的,罪加一等。”江祥拍了惊堂木。

那衙役一脸无辜:

“大人,小人是今天中午看着谢小姐和陈侍卫去找的证据,晚上换班之后,王腊身边的人就来我家,问我这二人去米府找到什么,小人不想说的,但实在畏惧王家在此地的势力,只得说谢小姐他们带了一块地毯出去。”

就是那块地毯,让王腊狗急跳墙。

“他已然招供,你们还要隐瞒吗?”江祥看向剩下两人。

两人俱是不做声。

“这人是王腊的心腹,他怎会轻易招供?”底下有认出那贼人的,直接叫了出来,“还有那个店小二,好像是他家四姨娘的弟弟。”

“你闭嘴!”王腊喝骂,又挨了一板子。

江祥了然:“既如此,你们二人算作共谋,罪加一等,拖出去砍了!”

江祥拿了桌上的令牌,作势就往下扔。

两人本来还想抵抗一阵,结果看见这架势,急忙跪下来:“老爷,老爷饶命,小人都说,都说。”

“小人一直跟着王腊做事,今日老爷让小的等人走之后,将谢小姐屋里用浅绿色床单裹起来的东西偷出来,并未说是什么东西。”

“小的知道错了,小的真的不知那是他杀人的证据啊……”一面说,一面砰砰的磕头。

“你是怎么知道,我用浅绿色的床单包裹的证据?”谢樱看向贼人问道,又转头看向衙役。

衙役慌忙摆手:“真不是小的说的,小的只说了您拿走地毯之事。”

眼见江祥脸色阴晴不定,但也不说话,抚摸着手中的令牌,那小二终是扛不住,开口说道:

“谢小姐一行人自从住进我们客店,王腊便让小的留意她们,每日都要些什么,见了哪些人,何时出门,带了什么都要一一报备。”

“小的尽管知道这样不妥,可是王腊动辄拿小的姐姐性命要挟,小的实属无奈。”

“无奈?”谢樱冷笑,“怪不得你下午一直在我们门口鬼鬼祟祟的,原来是在偷听?”

她可从没见过实属无奈,然后事无巨细都汇报的人。

被迫的连劳模都自愧不如。

小二眼见瞒不住,只好全部将责任都推到王腊身上:“今日小的在外头看见御史大人,心里害怕极了,就回去告诉了王腊,王腊说剩下的不用小的管,小的也没想到他如此胆大包天啊……”

“你可有告诉他本官住在哪间屋子?”江祥问道。

“西边的第四间屋子。”

四下皆静,这不是冲着谢樱来的,就算谢樱找到足够的证据,也不必如此大费周章。

这是冲着江祥来的。

显然江祥明白这一道理:

“本官与你往日无怨,近日无仇,你为何大费周章的要对本官痛下杀手?”

从谢樱第一次见王腊之时,他都是一副义正言辞的大商人形象,如今挨了板子,生死关头也顾不得形象,只是喊冤。

“大人冤枉啊大人,我从未做过这些事情,都是他们血口喷人,小人就算是有再大的胆子,也不敢杀害朝廷命官。”

“县尊大人,县尊大人您帮帮我啊,帮我说几句话啊……”

县令眼观鼻鼻观心,低头看着自己脚面。

“大人,小的真的冤枉,真的冤枉啊……”

“是不是冤枉,去你家库房搜搜有没有米家的东西,不就知道了吗?只是你如此无所顾忌,是不是觉得上头还有人能帮你脱罪啊?”

谢樱意有所指,想收拾这样的家伙,最关键的就是要撕开上面那把伞。

县令却以为谢樱说的是自己,慌忙开口:

“江大人,下官并未收过王腊任何好处,绝不存在徇私枉法之事。”

眼见县令不会捞自己,王腊破口大骂:

“你个衣冠禽兽,你白天收了我的送的东西,这会就不认账了!”

见无力回天,王腊干脆破罐子破摔,秉持着死也要拉一个人垫背的原则:

“大人,大人既然要秉公执法,那收受大额贿赂,怎么判?故意拿剪子捅人怎么判?”

“你住口!”县令喝骂。

“大人,你知道为什么你下面站着的这个朝廷命官,不会治我的罪吗?因为他收了我一对金瓶,纯金打造的,顶你们一年的俸禄。”

王腊状若疯癫,几乎疯狂的在堂中叫嚷起来。

众人哗然,便有人低声对县令指指点点,县令急忙分辩:

“大人,下官并没收受他的贿赂,下官自己有俸禄,家中也有田地,何需如此?”

但显然他的话没什么说服力。

王腊见他慌张,面色更加疯狂:

“他家老母要过寿,明面上过寿,实际是借机敛财,他收了我一对金瓶,答应替我脱罪,还收了姓应的两千两白银,姓张的一千八百两的炭敬……”

县令肉眼可见的慌张:

“大人,这都是他污蔑,除了他送了一对金瓶给家中老母贺寿外,下官可以立刻将那对金瓶返还,至于应、张二人,下官与他们并无往来。”

王腊提到的几人,都是县里的富商,当下便有人私语:“怪不得这帮人总是欺男霸女,有恃无恐呢?感情一早就跟那些人打点好了关系……”

江祥一拍惊堂木:“安远县县令之事,本官自会重新立案调查。”

“还有她,”王腊直指婉朱,“我杀人灭口,难道这个贱人就无辜吗?她拿剪刀捅伤我一事,可是人尽皆知啊。”

“大人,他和宁氏偷情被民妇撞见,民妇情急之下用 剪子捅了他,实属无奈……”

王腊竟然笑了起来,而且有越笑越兴奋的架势:“狗屁!”

谢樱转头看向婉朱,婉朱面色涨红,浑身颤抖:“你,你个畜生!”

“不是这样……”

婉朱双眼含泪,谢樱觉得隔着一层薄雾的真相要呼之欲出,王腊的声音就在耳边响起:

“我睡了她女儿。”王腊的声音有几分得意。

王腊的话在谢樱耳边萦绕。

这样一切都说的通了。

为何那小姑娘看见陈寅会那般反感,为何婉朱对于她捅伤王腊之事总是闪烁其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