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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御医眉头紧皱,像是不可置信一般复诊。

“有什么不对吗?”老太君急忙问道。

周御医试探着开口:“小姐这两日,可有吃什么不该吃的东西?”

众人的目光都看向芸惠,芸惠一脸茫然:

“我们的吃食都是厨房送来的,也拿银簪子验过,我们三人吃喝都在一处,要是有什么问题,应当是我们三人一起——”

复又像想起什么似的:“不对,小姐那几日喝的药——”

谢樱脑后被谢棋给砸了,没人让她们请大夫。

芸惠只能拿了银钱,央人去抓些跌打损伤的内服药,要说谢樱的吃食与她们有什么不同,自然就是在那碗药上了。

“姑娘可有药渣拿来给老朽看看?”

芸惠摇摇头,她们走的匆忙,除了谢樱一开始就让缝在衣服里的金银细软,什么都没带。

“小姐今早上还说自己身上没力气,奴婢摸了摸没发烧,后来小姐也没再说。”

“可是那药有问题?”邹氏发问。

周御医沉思片刻:

“这症状倒像是服用了软骨散。”

“这药放在人饮食里,若不是经年的老大夫细细查验,是觉察不出的,只消一茶匙便可散尽全身力气,多见于青楼鸨母给不听话的女子所用。”

“服用的人会浑身无力,严重些的还会神志不清,若是长期服用,便会肌肉萎缩,瘫痪在床,只是不知这药怎会出现在小姐的饮食里?”

“严重吗?”老太君焦急的厉害。

“这药的剂量对寻常女子而言,早就卧床不起,但老朽方才见小姐手腕骨肉分明,脉搏沉稳有力,显然是身强体壮之人,所以尚有力气行动自如。”

“只是凭着身体底子抗住一时,但药到底还留在体内,再加上被烟呛到受了惊,体力透支,几下夹攻,这才昏迷不醒。”

“小姐后脑勺还被花瓶砸了一下,麻烦御医看看。”芸惠补充道。

两边的丫鬟伸手挂起床帐,谢樱面朝里侧躺着,周御医拨开头发细细看了一会儿:

“只是皮外伤,涂些金疮药包起来就好,近日莫要盘发,睡觉也尽量侧躺,不要压到伤口。”

老太君长舒一口气:“多谢御医了。”

丫鬟为周御医撑开门帘,亦步亦趋的跟着他去拿药方。

邹氏面色极差:“怪不得又是说樱姐儿得天花,卧床不起,又是说发烧烧坏脑子神智不清,丝毫不拦着我们去看望。”

感情是一早就给下药了。

众人眼见谢樱这幅模样,心中早已明镜一般,再加上谢远说谢樱又是疯病又是天花,就是再咒她早死。

老太君怒不可遏对李峤道:

“谢远真是个猪狗不如的东西!就是这么养清雅的女儿的?你明日去御史那里狠狠参他一本!”

李峤脸上也带了几分怒意,李清雅的嫁妆全部被掏空,他们虽然气愤,但也不好为这个出手,常言道虎毒不食子,谢远此举当真禽兽不如。

尽管知道谢樱在谢家过的不是很好,没想到居然一身伤病。

正在众人商议着别放过谢远的时候,帐子里的谢樱幽幽睁眼:

“外祖母,我有事情跟您说。”

老太君伸手按住要坐起来的谢樱:“好孩子,你别操心那些事情了,害你的人我们去替你收拾,你好好睡着,别起来。”

“正是知道外祖母都是为我好,所以我才必须说出来,”谢樱强撑着直起身子。

“你们都下去吧。”谢樱开口,底下的下人对视一眼。

老太君摆摆手:“表小姐以后就是你们的正经主子,她说话和我们说话是一样的。”

仆妇鱼贯而出,顺便带上了门。

谢樱一脸严肃的从谢枝的年纪,说到谢远的暴走和怨念,再说到李清雅身边侍女四散的疑点。

从自己的猜测,说到为何要跟谢远这般玩命。

三人越听脸色越差。

“说实话,当初小妹没了的时候,我们也怀疑过。”

“你二舅舅尽管把谢家砸了个粉碎,但也没找出什么蛛丝马迹,谢远又是哭嚎,又是恨不得撞棺自尽,后来娶继室的时候也是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诉自己的不容易。”

那会儿虽然没叫谢远进门,但还是理解他的不容易,没想到真是现实版的农夫与蛇。

“没想到竟是这样的畜生,若是这样,倒是我们害了你们娘儿俩。”李峤颇为自责。

谢樱摇头:“谁也没长前后眼,也是他们太会伪装。”

“你想到这些事儿,告诉我们就好,何苦自己去跟他硬碰硬?”老太君埋怨谢樱不懂得保护自己。

“外祖母,我想亲自为母亲报仇,可我身边无人可用,甚至连门也等闲出不得,眼看着明年的选秀近在眼前,谢远为了给谢枝铺路,匆忙要将我嫁出去,我怎么可能继续在那个家待下去?”

“我不想让母亲那么不明不白的死,这些事情我也更不想假手于他人,他们做下的孽,我总要一件一件讨回来。”

谢樱语气坚决,周身散发的气势令人侧目。

“好,好孩子。”老太君握住谢樱的手。

“外祖母,我是这样想的……”

谢樱将自己的计划跟三人说了。

邹氏有些迟疑:“樱姐儿毕竟是个姑娘家,这些事情怎么能亲自去做?”

谢樱回答:“正是因为我是母亲的亲生女儿,所以才要去,那些证人才不会觉得自己是在被套话,会被出卖,只有我亲自去,才有足够的诚意。”

老太君叹口气:

“樱姐儿说的很对,只是你一个姑娘家,在外行走多有不便,只怕以后亲事上有些麻烦。”

谢樱知道对方会这样说,便拿出一早就想好的说辞:

“有这样的家,不管我在不在外头行走,都找不到好亲事,能接受我的男儿,自然不会介意这些,不愿意接受的,咱们也没必要守尸体一样守着。”

“更何况我在这内宅待了十多年,也着实受够了这高墙院子里的四角天空,我也想去外头看看。”

闻言,众人沉默半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