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泥巴愣愣的问:“没有和好吗?可是奴婢见今晚是他送您回来的,还和您有说有笑呢。”
朱七七张张嘴,哼了一声:“人家都来诚心道歉了,我又不是小孩子,还能一点人情世故都不懂吗。”
小泥巴似懂非懂的点点头:“所以,您就是和沈郎君和好了。”
朱七七:......
这不废话吗。
“是又怎样。”
小泥巴八卦道:“当时看沈郎君把您气成那个样子,奴婢还从未见过您那么生气,只当您从今以后就不理他了呢,不想这么快就和好了。”
朱七七有些羞恼道:“和好就和好,有什么好说个不停的,你这话也太密了,烦不烦人。还不快把帕子拿来,我要出来了。”
小泥乖乖的去把大帕子拿来给朱七七擦身体,看朱七七没有真的生气,便嘟囔道:“女郎冤枉奴婢,奴婢不过是说说您和沈郎君和好了而已,哪里就话密了。”
朱七七假装没听见小泥巴的嘟囔,自顾自的擦身体,穿衣。很快收拾好走进卧室,小泥巴收拾浴室散落的衣物,小泥鳅拿着一个手炉给朱七七烘头发。
不一会儿,小泥巴走了进来,手里拿着那根蝴蝶簪,小泥鳅眼尖看见了,惊讶道:“这不是那天女郎生气拿来扔沈郎君的簪子吗?怎么到了小姑姑手里?”
小泥巴道:“这是方才收拾女郎衣物时看到的,可要给您收到妆奁匣子里?”
朱七七略微有点不自在的点点头:“放进去吧。”
小泥巴应下,小泥鳅好奇道:“女郎,您这是跟是沈郎君和好了?”
朱七七咳了一声,道:“咳.....是啊。”怕小泥鳅也向小泥巴那样追问,便装作镇定的解释,“那不是他来向我认错嘛,也不好总是揪着人家一点错处不放吧。”
小泥鳅性子比小泥巴泼辣一些,因此便有些不忿道:“他来认错便要同他和好吗?那日他把女郎气成了那个样子,只来认个错便原谅他了?便宜他了,也就是女郎您性子好,若是换个人来,岂能这般轻易饶了他。”
朱七七干笑道:“害,那不是,看他态度那么诚恳,便想着也没什么大事,得饶人处且饶人吧。”
小泥鳅点点头:“所以说还是女郎人最好,算他好运。”
朱七七觉得满脸发热,只好掩饰般的点点头,麻溜的钻进被窝里装睡去了。
小泥鳅还在着急:“哎呀女郎,头发还没有全烘干呢!”
朱七七早已经蒙住了头:“不干也没事,我困了,别来打扰我。”
小泥鳅劝了几句无果,只好熄了灯,退到了外间。和小泥巴各自去忙各自的事情了。
朱七七在被窝里滚来滚去,大脑兴奋的完全睡不着。
她从来没有想到自己竟然会答应和沈浪交往,或者说她从来没想过自己也会愿意和人交往。这一切发生的太突然了,让她觉得有些不真实。
话说,她真的要脱单了吗?从此不再是单身人士,而是变成了有男朋友的人了?
而且,她的男朋友,真、几、把、帅!
哦吼吼吼吼吼~~~她从此要和一个大帅哥体验甜甜蜜蜜的恋爱了?
哇哦!
想想都好刺激!
而且!而且!
明天,她还要和她的男朋友去约会!她两辈子加起来第一次约会!
哇哦!好兴奋好刺激!
朱七七翻来滚去,激动的睡不着。
不行不行,不能这样了,
明天可是她脱单的第一天,她还要去享受约会的快乐呢!不行,她得赶快睡觉,用最好姿态去迎接这具有重要意义的一天!
想着,朱七七忙好好躺下,闭上眼睛强迫自己赶快入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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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瓒也还没有睡着。
从宴席回来他便始终无法入睡,索性披衣而起叫了壶酒坐在窗下,有些烦闷的自饮自酌。
隔壁的辛崇刚刚洗漱完还没有睡下,听见动静,便披衣过来。
看到赵瓒坐在窗下闷闷喝酒,叹了口气,走过来坐在他对面:“阿绥,这么晚了,怎么不睡,反而在此喝酒?”
赵瓒闷闷道:“哥哥明明知道。”
“这......”辛崇一时间被问住了。
他当然知道了,四公子这是不想和那王家次女结亲,而是想同新昌侯之女结亲。
原本四公子在王梁的怂恿下就对新昌侯之女起了心思,见到本人后,更是惊为天人,之后邀请新昌侯和其千金来别院玩了一日后,四公子更是对新昌侯之女满意。
原想这段时间多多和新昌侯之女培养感情,待回了洛阳便立刻同太子表明心迹,由太子做主为他提亲。
本来觉得新昌侯乃其叔父,这亲事定然是十拿九稳,没成想突然间杀出了一个王氏次女。
关键是这还是太子的意思,还指明新昌侯做媒,再看王郡守那半推半就的样子,此事,只怕是板上钉钉了。
辛崇尝试劝解赵瓒:“阿绥,此事乃是太子殿下之意,陛下也首肯了的,你纵是不愿,只怕也无能为力啊。”
见赵瓒面色更差,辛崇忙道:“事虽不可改,但我在洛阳也曾听过王家次女的名声,说貌美姝静,又素有才名,况且朱侯爷也说那王家女貌美聪慧,不输朱千金,王家家室不错,又向来与咱们亲近,阿绥何不顺势而为?”
赵瓒却嗤笑道:“什么不输七七妹妹,这是欺我不曾见过那王氏次女不成?她若果真不输七七妹妹,依王氏的作风,此女美名只怕早已名动天下,为何只在洛阳有些许似是而非的名声传出?那王氏又不是叔父,哪会低调含蓄。”
这话倒是赵瓒说的刻薄了,那王氏次女虽然没有名动天下,但好歹也是王氏长房唯二的女儿,属于首都名媛,在洛阳还是有不小的名气的。
见赵瓒始终紧抿双唇,不断喝酒,辛崇也没什么办法,只好道:“你若实在不愿,不如,去找朱侯爷表明心迹?侯爷向来疼你,说不得就会转变主意。”
赵瓒握拳委屈道:“只怕此事,叔父也是乐见其成。叔父向来精明,我的心思只怕早已落入他的眼中,昨日叔父与妹妹前来相聚,我便察觉每逢前脚我与妹妹独处,叔父后脚便至,这分明就是不想让七七妹妹与我结亲之意,纵然我此刻去求他,又有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