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日的余晖洒在火烧云上,更添了几分神秘与浪漫。每一朵云彩都炽热而瑰丽,或红如烈焰,或金似流光,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幅令人叹为观止的景致。
随着时间的推移,落日的身影逐渐消失在地平线下,这一刻,仿佛整个世界都沉浸在了一片宁静与美好之中,让人不禁感叹大自然的鬼斧神工,以及那份无法言喻的壮丽与辉煌。
看着夕阳的最后一抹色彩消失在天际间,朱七七喟叹一声:“火烧云之色,繁丽而善变。自金黄至橙红,复至深紫,错综交织,自成图卷。其色灿灿,其彩妍妍,着实令人沉醉,不能自拔啊。”
沈浪点点头:“是啊,此等美景,巧匠难调,不外如是。”
他浪迹江湖,这样的景色不知看过多少,只是今日有人陪伴,竟显得往日常见的景色也似乎多了一份不同。
突然,朱七七遗憾的叹了口气。
沈浪奇怪的问道:“好好的,怎么突然开始叹气了?”
朱七七遗憾道:“可惜了,这般美景,我却不能将之画出来。”
沈浪更加奇怪:“为何不能?”
朱七七白他一眼:“你这不废话吗,不能画,自然是因为我画不出来呗。”
这人会不会说话,她不画,难道是她不想吗?真是的。
沈浪略有尴尬的摸了摸鼻子。
额,原来是画不出来啊,他还以为是有什么特殊的理由呢。
想了想,安慰朱七七道:“这有何难,多画几次,总能画出。”
朱七七好奇道:“怎么,你也擅丹青之道?这夕阳卷云的,该如何来画?”
原以为沈浪会说出个一二三来,谁知沈浪一摊手:“我不会。”
朱七七一噎:“你不会你废那么多话。”
沈浪振振有词:“这怎能说是废话?丹青之道,自然是熟能生巧,故而多画多练,方能下笔随心,我说的有何不对?”
朱七七见不得沈浪这副常有理的样子:“就你对,就你懂!”
沈浪冤枉:“我说的对你干嘛还打人?”
“打你怎么了?打你怎么了?我打的就是你!”
“哎哎哎,你讲不讲理啊,怎么总是动手打人啊!”
“我就打,就打!”
“你别打,别打了……哎,我可警告你啊,你再打……哎哟,你再打我可就不客气了……”
“你还敢不客气?好呀,你不客气个试试!打你,打你!”
“哎哎,我说你……”
看着朱七七举着白白嫩嫩的小巴掌在自己胳膊上招呼个不停,而且动作幅度也隐隐有变大的架势,沈浪忙在朱七七因为动作太大而失去平衡之前一把抓住她。
“别打了,哎呀七七,别打了,我可警告你啊,这是在树上,要是一不小心掉下去了,我可来不及救你。”
朱七七又抬手打了沈浪一下这才作罢,末了还白他一眼:“谁要你救?”
沈浪斜眼看着朱七七哼了哼,知道她在嘴硬,便也没再逗她。
见沈浪不再惹事,朱七七也消停下来,背靠树干坐在粗大的树枝上,晃晃脚丫,感觉这个姿势还挺舒服。而且虽然是在高高的树上,但是坐这么高的感觉,还挺刺激的。
朱七七心情好了起来,看着仅剩余韵的晚霞,惬意的晃了晃双脚,道:“落日我看过的多了,却是第一次在树上看,还挺不错。”
沈浪又忍不住逗朱七七:“若是旁人说不曾上过树也就罢了,你朱女郎向来调皮捣蛋,无法无天,要说不曾上过树,我却是不信的。”
朱七七立刻开喷:“你才调皮捣蛋无法无天呢!我乃高门淑女,向来贞静娴雅,世人皆知,岂会去做爬树那等不雅之事?”
“你?贞静娴雅?”沈浪地铁老人表情,不信的意味跃然脸上。
朱七七气的哼了一声,扭过头去不再理他。
看朱七七因为不高兴而微微噘起来的嘴,沈浪好笑道:“好了七七,逗你玩的,别生气了啊。”
朱七七瞪他一眼,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自己怎么这么幼稚,老是生一些幼稚的气,果然是当孩子久了,言行举止都多了些孩子气吗?
但针对上树一事,她还是很认真的解释道:“我就是不曾上过树。爹爹和三位冷叔都说上树危险,不准我乱来。宗大哥又看得我极严,故而我从未上过树。”
沈浪听了点头赞同道:“朱公和三位冷爷说的对,爬树对你来说太过危险,还是要听话,莫要任性而为。”
朱七七嘟嘴:“知道了知道了,天天都有人对我说这个危险那个不许的,耳朵都要长茧子了。”末了又有些不高兴道,“老对我说危险有什么用,我倒是想爬上去危险一下,那我也得上得去啊。”
沈浪听了忍不住笑了起来。
确实,在体能上这朱七七就是块废物点心,想要爬高上树的,也得她有那个本事才行。
沈浪甚至开始在心中脑补朱七七独立上树的画面。
在他见过的人里,除了四五岁以下的孩童,他还真没见过谁不会上树。所以让他想象朱七七爬树的样子,他不由自主的脑子里想起了四五岁幼童在树下徒劳的瞎扑腾的样子,然后再把这些幼童的身影替换成朱七七,于是就成了......
在树下姿态笨拙,扑腾半天而无所寸进的朱七七。
沈浪:......
朱七七此时正侧脸看向远方,嘴角带笑,微风吹起几缕发丝,别说,还真能用贞静娴雅这四个字来唬一唬不熟悉的人。
看看身边朱七七姝静美好的样子,再想想脑中朱七七笨拙扑腾的样子。
沈浪:噗!
不好意思,反差太大,没忍住。
见朱七七奇怪的看过来,沈浪忙用咳嗽来掩饰不断上涌的笑意。
他又不傻,脑中所想可不能让朱七七知道,否则岂不是要立时化为爆竹?但......那笨拙的样子,真的好好笑!!!
沈浪忙又咳嗽两声将笑意硬生生掩了下去。
朱七七不知道沈浪的心理活动,见他咳嗽了好几声,便关切问道:“你怎的了?可是冷了?”
沈浪摇头笑道:“不冷,方才只是不小心吸岔了口气,无事。”
朱七七确认道:“当真无事?”
沈浪笑道:“放心,无事。”
看沈浪的确不像有事的样子,又没再咳嗽,朱七七便放心了下来。
天色渐渐变得暗了起来,守在下面随时听候命令的小泥巴时不时的就会抬头看向树上,从下面看,已经不是太能看清楚两人的身影了,但是沈浪轻快的说话声和朱七七时不时的娇笑声中,可以听出来,两人这会儿聊的还挺开心。
树上二人的话题已经扯到武功上,朱七七开始像好奇宝宝一样不停地问武功高能不能做到这,能不能做到那。
沈浪也颇有耐心的回答。
然后就聊到习武之人怎么打猎,接着就又聊到今天沈浪猎到的那头熊。
朱七七有些兴奋的问:“那你是怎么抓到它的?当时危不危险?这熊厉不厉害?”还不等沈浪说话,她自己又推断起来,“我听说熊皆凶恶,皮糙肉厚,獠牙利爪,力大无穷,你能不损伤外皮而一剑击毙它,定是想方设法周旋许久才能有此收获吧。”
“嗯.......”沈浪一手抱臂,一手用食指搓搓下巴,“怎么说呢,事情经过也不尽如此。”
“哦?那是怎样的?莫不是你们还大战了三百回合方才将其拿下?”
沈浪噗嗤笑道:“哪里就要那么麻烦了,还大战三百回合,区区一头熊还要大战三百回合?被人听到岂不是要笑死沈某?看到此熊后,只需一脚将其踢倒在地,再一剑刺中其咽喉,便可手到擒来。”
“........哈?”朱七七脑袋上蹦出了三个硬邦邦的问号。
不是,这怎么和她想的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