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有空再来玩啊!”,叶鼎之笑着对百里东君喊道。
百里东君听见这话,只是随意地摆了摆手,然后便转身离去了。然而,他心中却暗自思忖道:“这话嘛,我也就是听听罢了。若是真来玩了,只怕云哥你又要唉声叹气喽......”。想到此处,百里东君不禁轻轻摇了摇头。
而这边,叶鼎之望着百里东君渐行渐远直至完全消失在视线之中后,这才急匆匆地朝着后院奔去寻找黎漾。
与此同时,李长生正领着一众徒弟缓缓走到了学堂门口。那看门的侍卫一瞧见李先生的身影,立马快步迎上前去,并恭恭敬敬地对着李长生拱手施礼,说道:“先生,刚刚浊清大监来过了。他说待您回来之后,即刻去面见陛下。”。
李长生听言,微微颔首,表示知晓此事。紧接着,他转过身来,面对着身后的徒弟们,缓声道:“为师需得进宫去拜见陛下了。”。
站在一旁的萧若风当即应道:“好的,师父。您且前去便是。”。
李长生微笑着冲徒弟们点了点头,随后身形一闪,施展出轻功,如一道闪电般向着皇宫的方向疾驰而去。
没过多久,李长生便已抵达了尚书房的门前。他先是稍稍驻足整理了一下衣冠,而后对着守在门口的侍卫轻声说道:“烦请通报一声,李长生求见陛下。”。
话音未落,屋内的浊清已然听到了门外传来的李长生的声音,于是赶忙向太安帝禀报道:“陛下,李长生来了。”。
太安帝闻听此言,朗声道:“让他进来吧。”。
浊清步伐匆匆地快速走到门口,然后停住脚步,转身面向门外,朗声道:“进来吧!”,声音洪亮而清晰。
李长生听到浊清的呼唤后,急忙迈步走了进来。当他看到眼前之人正是浊清时,心中不禁微微一怔,但很快就恢复了镇定,紧紧跟随着浊清走进屋内。
进入房间后,李长生一眼便瞧见太安帝正端坐在前方的龙椅上,他不卑不亢地走上前去,在距离太安帝不远的地方稳稳站住身形。紧接着,李长生毫不犹豫地开口说道:“陛下,您叫我前来所为何事?不妨直言相告。”。
太安帝静静地凝视着面前这位毫不畏惧的李长生,对于他这样的态度,已经见怪不怪了,虽心中略感不快,但表面上依旧保持着平静如水的神色,缓缓开口回应道:“李先生,请先入座,此事我们可以慢慢商谈。”,说完,太安帝轻轻挥了挥手,示意李长生落座。
得到太安帝的允许后,李长生先是恭敬地向太安帝拱手作揖,表示感谢,随后才小心翼翼地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了下来,并继续说道:“既然陛下如此宽宏大量,那在下就不客气了。”
待李长生坐下之后,太安帝这才再次开口问道:“先生想必应该知晓青王之事吧?听闻先生此前已经见过了叶羽的儿子了,而且据说你们二人的关系似乎颇为不错,不知此事是否属实呢?”。说话间,太安帝的目光始终牢牢锁定在李长生身上,仿佛想要透过他的表情洞悉其内心真实想法。
面对太安帝的询问,李长生毫无躲闪之意,坦然回答道:“回陛下,我的确已经见过叶鼎之,但我与他之间的关系实在谈不上有多好。只不过是机缘巧合之下见过几次面罢了。”。
太安帝点了点头,接着追问道:“那么,先生可曾听说过近日在天启城中出现了一位神游玄境的高手?此人名唤黎漾。据传闻所言,她与叶鼎之关系匪浅,甚至形影不离。不知道先生是否也与此女相识,关系如何?”,太安帝一边说着,一边紧盯着李长生的反应。
李长生稍作沉吟,随即答道:“关于这名叫做黎漾的女子,我自然是有所耳闻。实不相瞒,我与她确实相熟,且关系甚好。”。
太安帝微微眯起双眸,似笑非笑地试探着问道:“先生觉得,青王的这件事情究竟会是谁所为?可是那名叫黎漾的女子所做?”。
然而,李长生却只是轻描淡写地回应道:“我说不是,陛下可会相信?”,言语之间透露出一种漫不经心的态度。
太安帝凝视着李长生那张波澜不惊的面庞,心中已然笃定此事必与那名唤作黎漾的女子脱不了干系。
然而,李长生紧接着又语重心长地警告道:“陛下,依我之见,您最好莫要轻易去找黎漾的麻烦。否则,只怕您派去之人将会有去无回啊!”。
这句话犹如一记重锤敲在了太安帝的心间,令他不由得心头一震。毕竟,能够神不知鬼不觉地令青王在大庭广众之下亲口道出真相,还能让那些纸张如幽灵般凭空显现,仅凭这般匪夷所思的手段,便足以证明李长生所言非虚。
太安帝深知李长生绝不会无故放矢,但身为一国之君、权倾天下的帝王,他内心深处的骄傲和自尊又怎容他人如此轻视自己的权威?尽管明知李长生所说不假,他心中仍不禁涌起一股逆反之意。
李长生将太安帝的神色变化尽收眼底,见对方似乎并未将自己的告诫真正放在心上,倒也并不在意,只是淡淡一笑,拱手施礼道:“既然陛下无事,那在下便先行告退了。”。
太安帝略一颔首,应道:“那先生且先回去吧。”
待李长生转身离去之后,太安帝面色阴沉地看向身旁的浊清,低声吩咐道:“浊清,你即刻前去寻那黎漾,给她一点小小的教训,好让她知晓何为皇权不可侵犯!”。
“好的,陛下!”,浊清一脸恭敬地回应道。紧接着,他身形一动,带着自己的徒弟沈静舟朝着黎漾的家疾驰而去。没过多久,他们便来到了黎漾家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