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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车停靠在漳州站,列车员告知乘客需在此停留一段时间,大家可下车活动休息,返程时间将另行通知。

傅太太带着苏轻轻和傅玉龙来到站台上透透气,正巧遇见同样下车活动的慕少白。

傅太太见到慕少白,仿佛找到了可以依靠的人,便将傅玉宁的情况告诉了他。

慕少白一听,大吃一惊,又认真的对苏轻轻确认了一遍:“轻轻,确认是闫璟泽吗?”

苏轻轻瞪着大眼睛,肯定地向慕少白点了点头。

只听慕少白说道:“如果是璟泽,那暂时不用担心阿宁的人身安全。” 但想到有人在追杀他们,他继续说道:“傅阿姨,我还是派我的手下去帮忙找找他们吧,毕竟对方有枪。”

傅太太听了,紧张地看着他,一时没了主意。

等慕少白吩咐完手下,他又说道:“傅阿姨,我们先回宁城,等回去后再派些人去找,毕竟我们在这个地方人手有限,不好帮忙。”

傅太太觉得他的建议可行,也没有其他更好的想法,决定先按他说的做,回到宁城后再做进一步安排。

火车清理完毕,重新启程。

慕少白就陪着他们,生怕这后半程再出什么事端。他坐在苏轻轻对面,时不时地打量着她。心中想着刚才的事情 ,闫璟泽的消息她都知道?看来她跟闫璟毅的关系并不是自己以为的仅仅认识那么简单了。想到这,慕少白心里有些说不出的滋味。

苏轻轻被他看得有些不自在,侧头望向傅太太,只见这位阿妈满脸忧色,她不禁轻轻叹了口气。

傅玉龙没看出两人的异常,只是担忧地看着自己的母亲,不知该如何安慰。傅玉龙一般在帮不上忙的时候,就会变得特别乖巧,不给大人添麻烦。

几人回到南城,傅太太一下火车,便望见自家丈夫等在站台上。

傅修诚见火车晚点这么久,又见慕少白也在随行队伍中,却没见自己的乖女儿,他不禁眼底浮起一丝疑惑,赶紧迎上前去。

傅太太也快步走到他面前,赶忙将途中发生的事讲给傅修诚听。

傅修诚听罢,心中一紧,赶紧谢过慕少白,便带着三人匆匆返家,立刻差人外出寻人。他跟太太说了几句,便驱车前往督军府。

傅太太想着为了大女儿的事,却丢了二女儿,便让阿龙照顾好苏轻轻,自己则担忧的去了大女儿的房间。

苏轻轻瞅了瞅傅玉龙,傅玉龙也看看他,苏轻轻突然有些想念闫璟毅了,也不知道他现在在做什么?这好像还是她第一次如此想念闫璟毅。

慕少白回到家,把在南城的事情详细的告诉了父亲。

慕勋年听说有人追杀闫璟泽,还带跑了傅玉宁,也是一惊,急忙询问身边的人:“慕欣然今天去哪里了?”

那人说:“小姐出去了,好像刚回来。” 慕勋年见慕少白已经说完事情,便嘱咐了几句,又说起顾家吊唁的事情,便急匆匆地去了二姨太房间。

慕少白看着匆匆离去的父亲,他也知道父亲和母亲的关系,心里五味杂陈,便去了母亲房里,跟她报平安。

傅修诚驱车快速来到督军府,一见到督军,便把火车上闫璟泽被人追杀、带着自己女儿一起逃跑的事情说了一遍。

督军听得一头雾水,从没见他这么急躁过,想必一定是出了大事。仔细询问清楚之后,才明白是闫璟泽和傅太太及她的孩子们乘坐一辆火车回来,谁知在半路有人刺杀闫璟泽,此时傅玉宁正巧遇到他,便被迫跟着一起逃跑了。

督军明白过来也吓了一跳,赶紧派出人手去寻找这两人。顺便吩咐下属:“如果闫璟毅回来,让他马上来督军府。”

傅玉宁和闫璟泽闷头走了好一段路。

傅玉宁哪里走过这么远的路,鞋面磨得脚生疼。

闫璟泽见她还不搭理自己,主动凑过去介绍自己,声音里带着几分讨好:\"我叫阿泽。\"

傅玉宁听到 \"阿泽\" 两字,心头微微一颤,抬眼看向他俊朗却又讨好的脸,他确实与记忆里的那个人生着同样的眉眼,却又不是那个人。她抿了抿唇,别过脸去没搭理。

傍晚时分,两人终于来到一个镇子,腹中早已饿得咕咕作响。

闫璟泽走在她身侧,留意到她频频望向街边的糖糕摊,喉结动了动,却摸了摸空空如也的口袋,眼神暗了暗。

“看什么看,我们又没有钱。” 傅玉宁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加快脚步往前走去。

路过一家布庄时,闫璟泽驻足细看,眼中闪过一丝光亮。他转头看向傅玉宁,嘴角扬起一抹笑意:“阿宁,机会来了。”

不等傅玉宁反应,他已大步上前,伸手揭下了告示。

傅玉宁见状,赶紧问道,“你要干嘛?”

闫璟泽却只是朝她晃了晃告示,眼中满是自信:“放心,我有办法。”

纺织厂内,机器轰鸣却运转不畅,厂主急得团团转。

闫璟泽撸起袖子,绕着机器仔细观察,时而伸手摸摸这里,时而敲敲那里。

傅玉宁站在一旁,看着他专注的模样,心中不禁有些疑惑:这个没正形的家伙,难道真有两下子?

只见闫璟泽突然蹲下身子,从口袋里掏出一枚铁钉,小心翼翼地塞进机器的某个缝隙,随后又轻轻转动了几下齿轮。片刻后,机器竟渐渐恢复了正常运转,轰鸣声也变得平稳有力。

厂主见状,大喜过望,连忙握住闫璟泽的手,连连道谢:“先生真是神人啊!快,快请去歇息,今晚务必留在寒舍,好好款待您和您太太。”

傅玉宁听他将自己与闫璟泽称作 “夫妻”,心中有些不舒服,但想到两人眼前的处境,暂且按捺下情绪。

倒是闫璟泽听人家说他们是夫妻,心底暗喜,便故意上前牵住傅玉宁的手。

傅玉宁浑身一僵,余光瞥见厂主热情的笑脸,只能强挤出一丝僵硬的微笑,任由他牵着自己。她清晰感觉到他指腹在掌心若有似无地摩挲,偏头便撞上他眼底狡黠笑意,那分明是吃定她无法反驳的幸灾乐祸。她用力想抽回手,却毫无效果,他脸上始终挂着得逞的笑。

用过晚饭后,厂主亲自带他们来到一间客房。

房间不大,却收拾得干净整洁,一张床摆在屋子中央。

傅玉宁看着床,拿起床上的枕头,就是一阵打听,然后说道:“这床是我的,你不许睡。你睡地上。”

闫璟泽也不生气,看了看地上,又见房间里根本没有多余的被褥,便可怜兮兮的说道,“地上连个褥子都没有,总不能让我睡石板吧?\"

傅玉宁也察觉到了,但极不情愿的在床的中间靠外的地方画了条线,说道,“不准越界。”

闫璟泽看着她给自己的这一小块区域,笑着举手作投降状,眼底却闪过一丝狡黠。

夜深了,窗外风声渐起,吹得窗纸沙沙作响。

傅玉宁裹紧被子,却仍觉得阵阵寒意袭来。不知过了多久,她迷迷糊糊间,只感觉腰间一紧,闫璟泽不知何时将她紧紧搂在怀里。

她猛地惊醒,发现自己被他牢牢固定在臂弯里,耳畔随即传来闫璟泽含糊不清的呢喃:“冷……”

傅玉宁不确定他是无意识之举还是有意为之,但感受到他温热的呼吸拂过颈侧,闻着他身上若有似无的雪松淡香,心中的怒气竟渐渐消散,反而生出一丝异样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