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妈妈看向他。
姜志明赶紧捂脸解释：“我不是坏人，我摔一跤，脸给摔肿了。”
“我从椰风农场来，我是椰风农场的知青，来找萧清茹有点事情。”
也不知道萧清茹改名字没有？
怕家属院的人不知道萧清茹真名，姜志明赶紧将从陈晴还有农场领导那儿打听到的人说出来。
“我找萧清茹同志，她是曹副营长从首都带回来的，以前她也是我们椰风农场的。”
见眼前婶子还愣着，也不搭话。
姜志明急了：“要不，你帮我将曹副营长喊出来也成。”
“曹副营长是她现在的男人。”
曹妈妈：“……”
一腔无名之火冒出来。
她儿子是萧清茹男人？
还是她现在的男人？
那她以前有多少个男人？
曹妈妈李素芬气得想打姜志明。
但仔细一想，儿子因为亏欠护着那个女人，她正愁抓不着萧清茹把柄。
说是失忆了，还能举报人陆营长媳妇儿外公？
她倒想看看，这个萧清茹到底失忆没？
别是那作妖女人赖上儿子的手段。
那眼前来找萧清茹的男人，正好派上用场啊！
眼前这人，一看不像什么好人，说不定还是萧清茹以前的姘头。
如果他跑到家属院胡说八道，败坏自己儿子名声，说儿子是萧清茹现在的男人。
这话传出去，她家名声得更臭了。
李素芬起了利用姜志明的心思，她勉强挤出一丝笑：“同志你贵姓？”
“我姓姜，叫姜志明，是萧清茹在首都的熟人，现在在椰风农场下乡。”
姜志明强调：“我找她有很重要的事情，麻烦同志你帮帮忙。”
“好吧！我们家属院你进不去。”
李素芬答应他：“你在这儿等着，我进去帮你喊人……”
不怪曹妈妈对萧清茹印象不好，认定她是个偷奸耍滑有坏心思的女人，实在是家里小孩儿吃的零嘴，每次都能不见了。
果然曹妈妈折返回去，撞见了萧清茹正在偷孩子桃酥吃。
“妈，你怎么回来了？”
被曹妈妈抓个正着，萧清茹支支吾吾解释：“我见锅里没留多少早吃，饿得受不了，找几块桃酥垫垫肚子。”
锅里留的早饭足够了。
哪个婆娘天天懒起，还吃得比猪多？
这个萧清茹仗着儿子对她亏欠，将自己当成老妈子使唤。
偷小孩子桃酥吃还有理了？
要是以往，曹妈妈肯定得扯开嗓门破口大骂。
这会儿她冷静许多。
她现在满脑子想的是，抓住这个女人把柄，将她赶出家属院。
不然，再让这个女人继续作妖，总有一天导致的结果，是自己儿子丢掉部队营长位置，走到退伍转业那步。
“买菜忘带钱了，回来拿钱。”
曹妈妈假装进屋拿钱，也不计较萧清茹偷吃桃酥的事儿。
她喊萧清茹：“你昨天问你哥拿钱买雪花膏，走吧，正好一块儿上供销社。”
看老太婆掏出钥匙，将屋门锁上。
萧清茹笑了！
她就说，老太婆怎么会这么好心，回来带她上供销社？
原来是忘了锁屋门，怕自己进屋拿她钱。
不过，她邀她一块儿上供销社。
那就去呗！
这样她也好在家属院婶子大娘面前露个脸，尽早跟她们打成一片。
以后她跟曹副营长传出点什么，才有人蹦出来为她做主不是。
等她做了家里女主人，每个月让曹副营长将工资津贴全交到自己手里，看老太婆还怎么防着自己？
萧清茹心里做着美梦，以至于曹妈妈引着她从后门绕出去，她也没瞧出不对劲。
直到她被姜志明挡了个正着，曹妈妈人不见了，她终于发现上当受骗。
老太婆这是要对付她？
“你谁啊？”
被姜志明堵在了部队家属院后门。
萧清茹语气颇为不耐烦。
不是她故意装失忆，实在她没认出姜志明。
姜志明这会儿鼻青脸肿，腿还一瘸一拐，看不出一点人样，瞧着好吓人。
她这副翻脸不认人的态度，落在姜志明这儿就十分刺眼了。
姜志明被刺激得不行。
想到自己的种种悲惨遭遇，从沾上萧清茹开始。
此刻要不是在部队家属院门口，他真想将萧清茹扑倒在地，先将这个女人掐个半死再说。
“萧清茹，你行，这么快翻脸不认人。”
听出是姜志明的声音，萧清茹感觉大事不妙，扭身要跑。
姜志明一把拽住她手腕：“跑啊，看见我心虚要跑，我看你跑哪儿去？”
“你再跑，我大声嚷嚷，将你干的丑事儿全给抖落出来，你到时候怎么在部队家属院待下去。”
“你那个男人曹副营长，还不知道你曾经干的丑事吧？”
姜志明怎么变成这副鬼样子了？
萧清茹一时没想明白。
但她知道，姜志明来找自己准没好事儿。
果然，他竟然还知道曹副营长。
看来是将她的事情打听清楚了。
萧清茹想糊弄过去，她装作一副十分气恼的样子。
“这位同志，你给我撒手。”
“你谁啊，我不认识你。”
“你是我以前认识的人吗？”
萧清茹眨巴着眼：“抱歉啊，我出车祸失忆了，以前的事情想不起来。”
姜志明愣了一下。
但也仅仅只是愣一下。
他又不是曹副营长，跟萧清茹睡过一个被窝，被这个女人耍得团团转过，她细微的动作落在眼里，姜志明都能猜到她此刻在想什么。
失忆这一套，对姜志明不管用。
“萧清茹，别装了，这会儿没人在。”
“你是什么样的人，别人不清楚，我还能不清楚？”
“在首都走投无路了，赖上现在的曹副营长是吧？”
“你还真是下贱，没有男人活不下去。”
姜志明掐着她的手腕面色狰狞扭曲：“贱人，我劝你最好别在我面前装蒜。”
“你跟农场那个男人生野种，冒充是我的孩子，拆散我跟淑婉这件事情，我可以不提。”
“但你害死我妈这笔账怎么算？”
萧清茹这时候还想糊弄过去。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她生气想甩开姜志明，使劲挣脱他的手：“你是哪来的精神病？疯子？”
“你撒手，你给我撒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