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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给?”陈满苦着一张脸,有点难以置信。

“拜托啦,谢谢你,好同桌。”温润急着去办公室,急急忙忙地感谢了一句,就飞快地跑开了。

留下陈满一个人在原地尔康手。

这事整的,跟她闹呢?

陈满受温润所托,只能安安分分地坐在座位上,战战兢兢地等着路闻溪过来。

过几分钟之后,路闻溪果然出现在窗台那里。

少年没看见温润,礼貌地问陈满:“温润还没回来吗?”

陈满听见路闻溪的声音,差点从椅子上弹起来,在面对自己曾经喜欢过的人面前,她可没有她姐姐那么淡然,她只有无尽的尴尬,即使对方都不在意。

“她回来过了,但是被班主任喊走了,她让我转交给你。”陈满小声说,然后去找温润说的那本本子,心里简直泪流满面。

好同桌,你只告诉我是绿色的本子,绿色的本子在哪里啊呜呜呜。

陈满顺手,先翻的温润书包,路闻溪站在旁边等着她找出来。

掏了半天,陈满终于翻出一本绿色封面的本子,拿出来之后,问路闻溪:“是这个吗?”

路闻溪粗略地看了眼封面,点点头,然后接了过来,对着陈满道谢。

“没什么,顺手的。”陈满摆摆手,然后低着头装作很忙的样子,在本子上写写划划。

看得出来对方不想和自己多聊,路闻溪也没再说什么礼貌寒暄的话,跟对方说了句再见就先行离开。

陈满如释重负地呼了口气,瘫在椅子上等温润回来,然后去吃饭。

又过了几分钟,温润才从办公室回来。

“路闻溪来过了吗?”温润坐回到座位上。

“嗯,已经给他了。”陈满苦哈哈地回答。

温润好笑地看着她,给予她鼓励的眼神:“辛苦啦,等我收一下东西,我们去吃饭。”

陈满点头,趴在桌子上看她。

温润收拾了一下书本,把东西分门别类,也好把刚才老师递给她的资料找个位置放好。

一来一去间,不小心把一叠书推倒在了地上,温润将怀里的书放回桌面,俯身去捡地上的东西,猝不及防的,熟悉的封面撞进她的眼中。

温润的脑子在这一刻停止了思考,整个人僵在那里无法动弹。

错题本为什么会还在这里?那路闻溪拿走的什么?

她就说昨天睡觉之前忘记了什么事情,早上到教室的时候她就觉得不太妙,结果发现日记本竟然带过来了。

为了防止弄错,她已经专门把错题本放出来了,可还是出问题了。

还是出问题了。

怪她自己没说清楚,怪她为什么不让路闻溪等一会,自己好亲自拿给他,这样就不会出错。

温润咬着口腔内壁的嫩肉,强忍着慌乱,尽量平静着声音问陈满:“路闻溪走了很久了吗?”

“没有,两三分钟吧。”陈满回答。

还有机会,有机会换回来。

温润颤抖着手,着急地捡起那本错题本,往1班跑过去。

“你怎么跑这么快?”陈满看着温润着急忙慌的样子,心也跟着她一起悬了起来。

1班在楼上,温润抓着扶手迅速地往上跑,却在转弯处不慎踩空,摔在楼梯上,小腿磕在台阶上,隔着衣服也磕得不轻。

一阵尖锐的疼痛让她的眼泪瞬间就疼了出来,本子也摔了出去。

可温润不敢停下来,忍过那阵痛,她往前爬了几步,捡起那本错题本之后,站了起来,又扶着扶手往上跑。

1班所在楼层的那个转角平台,路闻溪靠在角落里,手上已经翻开了那张信纸。

温润一上来,就看到这让她呼吸不上来的一幕,她只能呆楞在那里,看着路闻溪,丝毫不敢上前。

晚了一步,完了,一切都完了。

“你看了吗?你别看,求你。”温润颤抖着声音请求少年,又半分不敢靠近。

路闻溪听见声音,抬起头来,目光撞进了温润那双带着水雾的漂亮眼睛里。

里面盛满了祈求。

路闻溪低头,没有回话。

他接过本子之后,其实没觉得有什么不对劲,直到里面掉出来一张信纸。

那个时候也只以为是温润的草稿纸,上面可能写着什么题目,他就想看一下,没想到打开之后,先看到的是最末尾的那句话。

上面清清楚楚地写着“路闻溪,我好喜欢你”。

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就已经迅速地在为这句话找借口。

有可能不是温润的纸,可惜这张信纸他有印象,高一的时候温润送给他的生日礼物,用相同款式的信纸写了贺卡。

他又在想,没准是别人借了温润的纸,然后写下了这句话,但好歹相处了这么久,他怎么可能认不出来温润的字。

他又提出新的可能性,也有可能是温润帮别人写的,可惜里面的内容完全就是对应了高一的那个生日礼物。

他找不出为温润辩白的理由了。

两个人一个靠在墙上,一个站在楼梯口,谁都没有再开口。

直到下课铃响了,路闻溪才意识到,他们俩站的这个位置其实不太适合谈论这个话题。

“跟我来。”少年哑声道。

温润已经没有办法思考了,只能麻木地听从路闻溪的指令,跟着他走。

少年带着她到了一个休息间。

看他轻车熟路的样子,应该没少在这里待着,大概是强化班头部的几个人平时集中做竞赛题的地方。

路闻溪带着温润进了休息间之后,先找了把椅子让温润坐好,然后又打开柜子拿了一个应急医药箱出来。

温润看得眼热,手握成拳,屏着呼吸忍住想哭的冲动。

也难为路闻溪在这样的境况里,还能注意到她手上的擦伤和一瘸一拐的走路方式。

路闻溪犹豫了一会,还是放轻声音问她:“自己擦药吗?”

温润不敢看他,只能胡乱地点头。

路闻溪也就没有多说,把医药箱放在女孩跟前,将碘伏棉签折好,然后递给她,让她自己消毒,自己搬了张椅子坐在一边。

隔着正常的社交距离,温润却觉得中间像是有一道永远跨不过去的天堑。

那面脆弱的,她用来粉饰太平的镜子,终于在这一刻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