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鹰堡主厅的梁柱在硝烟中摇摇欲坠,肖神鹰倚着鎏金鹰爪剑,染血的铠甲在月光下泛着冷铁般的光泽。欧阳逸飞擦拭着龙渊剑上的黑血,剑身的龙吟声渐渐平息;梅降雪则蹲在一具幽冥教徒的尸体旁,软鞭卷着对方的衣袖,眉头越皱越紧。
“表面看是幽冥教余孽,”肖神鹰突然开口,声音沙哑如破锣,“幽冥教主以亡,他们如果没有后台,怎敢再兴风作浪?这背后难道不单单是幽冥教余孽那么简单……”他猛地咳嗽起来,指缝间渗出的血沫里混着细碎冰晶。
欧阳逸飞心头一震,回想起战斗中那些幽冥教徒诡异的招式——他们的身法不再是中原武学的飘逸,反而带着股狠辣凌厉的刁钻。正当他沉思时,梅降雪突然惊呼:“看这个!”
众人围拢过去,只见那具尸体的手臂上,赫然刺着个漆黑如墨的太阳标志。黑日中心裂开蛛网状纹路,纹路间用朱砂勾着诡异的梵纹,即便尸体已经僵硬,刺青仍透着股说不出的妖异猩红。
“这纹路……像是倭国阴阳师的咒印。”太虚道长不知何时赶到,拂尘轻颤扫过刺青,“老衲曾在东海云游时见过,倭国邪教‘黑阳众’便以黑日为图腾,专擅驱使邪灵、炼制尸兵。”
肖神鹰的鹰爪剑重重杵在地面,震落满地瓦砾:“难怪这些畜生的招式如此古怪!原来幽冥教残党与倭寇勾结,妄图借我飞鹰堡地势,打开中原门户!”他眼中燃起滔天怒火,“数月前,堡中便有弟子发现海上有异船出没,我只当是寻常海盗……”
欧阳逸飞握紧龙渊剑,剑身上的龙纹泛起青光:“看来幽冥教覆灭只是幌子,真正的阴谋才刚刚开始。黑阳众与幽冥教余孽联手,恐怕是想以飞鹰堡为据点,逐步蚕食中原武林。”
梅降雪的软鞭突然甩出,卷来块残破的布条。上面用倭文写着密密麻麻的小字,太虚道长凑近辨认,脸色愈发凝重:“上面记载着‘血月计划’——待下月血月之夜,在飞鹰堡地下祭坛,以百具活人献祭,召唤倭国邪神‘八岐邪影’。”
“血月还有七日!”肖神鹰猛然起身,牵动伤口咳出血雾,“飞鹰堡地牢下的确有座上古祭坛,原是先祖镇压邪物所建,没想到……”他踉跄着指向堡后断崖,“从这里往东三十里,有座隐秘的望海崖,那些倭寇的船只,必定藏在崖下暗礁之中!”
欧阳逸飞目光如炬,将布条收入怀中:“肖堡主,您留守飞鹰堡整顿防御。我与梅降雪、太虚道长即刻前往望海崖,先断了他们的退路!”
夜色深沉,三人策马奔往望海崖。山道上,梅降雪突然勒住缰绳:“你们听!”海风送来隐约的鼓点声,夹杂着诡异的 chanting。欧阳逸飞跃上高处,借着月光望去——崖下的黑松林里,数百名身着黑衣的倭国武士正在搬运木箱,箱子缝隙中渗出腥臭血水;中央的祭坛上,一名头戴鬼面的阴阳师正挥舞骨杖,驱使着数十具半人半尸的怪物。
“黑阳众的‘尸魂武士’!”太虚道长面色凝重,“这些怪物刀枪不入,唯有击碎心脏处的咒印才能彻底消灭。”
欧阳逸飞缓缓抽出龙渊剑,剑身光芒大盛:“那就先从祭坛上的阴阳师下手!降雪,你缠住尸魂武士;道长,劳烦您布置结界,防止他们逃脱!”
梅降雪的软鞭率先甩出,缠住一名试图报警的倭寇,将其重重砸向岩壁。欧阳逸飞足尖点地,如龙入九霄般冲向祭坛。龙渊剑划出的金色剑芒撕破夜幕,直取鬼面阴阳师咽喉。一场关乎中原安危的恶战,在血月将至的阴影下,轰然拉开帷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