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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仙楼里的气氛刚回暖,忽听“吱呀”一声,雕花木门被推开,一道黑影裹挟着夜露寒气闯入。黑衣蒙面人周身萦绕着肃杀气息,目光扫过席间众人,沉声道:“谁是冥渊?”

冥渊墨发束着简单的玉冠,指尖还握着半凉的茶盏。他抬眼望向不速之客,眉峰微挑:“我是。”

“我们尊主有请,还请给个面子随去。”黑衣蒙面人抱拳行礼,语气却不容置疑。

冥渊将茶盏重重搁在桌上,发出清脆声响:“你们尊主是谁?”

“这个我们不能告知,你过去一趟就知道了。”黑衣人腰间弯刀泛着冷光,身后几个暗卫悄然散开,将门窗堵得严严实实。

冥渊沉默片刻,忽然轻笑一声:“好,我去。”话音未落,帝洛川与林泽轩已同时起身,冰蓝色眼眸与桃花眼都染上寒霜。

“我们也去。”帝洛川折扇轻敲掌心,寒意顺着桌沿蔓延。林泽轩则缓缓抽出腰间软剑,剑刃嗡鸣如龙吟。

黑衣人陡然冷笑,周身杀意暴涨:“我们尊主说,不许有人同去!”他身后暗卫齐刷刷抽出兵刃,寒光映得席间烛火都黯淡几分。

冥渊伸手按住两人欲动的手腕,目光沉静如渊。他无声传递着安抚,嘴角勾起一抹自信的弧度。随即松开手,大步走向黑衣人:“等我。”说罢,头也不回地踏入夜色,只留下帝洛川与林泽轩紧握成拳的手,和满屋紧绷的气氛。

穿过七弯八绕的巷道,冥渊被带入城郊一座荒废的宅邸。月光透过残破的窗棂洒落,将庭院里的碎瓦映得泛着冷光。黑衣蒙面人领着他走进主厅,腐木与潮湿气息扑面而来,檐角悬着的蛛网在穿堂风里轻轻摇晃。

厅内烛火摇曳,暗处立着个身形颀长的黑衣人。那人戴着鎏金兽面面具,只露出一双冷冽的丹凤眼——与冥渊如出一辙的赤色瞳孔,在昏暗中流转着相似的妖异光芒。周身萦绕的压迫感让冥渊瞳孔骤缩,喉结不自觉滚动——正是那日覆灭暗月阁与千机阁时出现的神秘人。

“退下。”神秘人嗓音低沉,尾音带着不容抗拒的威压。先前引路的黑衣人如蒙大赦,连行礼都顾不上,转身便消失在夜色中。

寂静里,冥渊攥紧袖中暗藏的匕首,指节因用力而发白。那日的记忆如毒蛇般缠上心头:神秘人将他禁锢在墙角,滚烫的呼吸喷洒在耳畔,带着戏谑的唇舌掠过耳蜗与喉结,每一下触碰都像烙铁在肌肤上灼烧。此刻再闻这熟悉的声音,胃部翻涌着难以抑制的不适,他强压下反胃的冲动,冷笑出声:“藏头露尾之辈,找我何事?”

神秘人缓步逼近,靴底碾碎地上的枯枝,发出细微的脆响。面具上的兽瞳在烛火下泛着幽光,他抬手似要触碰冥渊泛红的耳尖,却在咫尺之距停住,声音裹着笑意:“几日不见,小冥渊的爪子更利了。”

冥渊听到“小冥渊”三字,打了个颤,鸡皮疙瘩掉一地:“你到底是谁?”

神秘人低笑,那声音在空旷的厅中回荡,透着说不出的暧昧与危险。“怎么,才那么久不见,连我都忘了?”他微微歪头,鎏金面具下,赤色的眼眸中满是戏谑,映着摇曳的烛火,像是两簇跳动的鬼火。

冥渊强忍着不适,手紧紧握住袖中匕首,关节泛白如霜。“少废话,说,你找我究竟什么事?”他咬牙,目光如鹰隼般锐利,死死盯着眼前神秘人面具上狰狞的兽瞳。

神秘人停下脚步,修长的手指抚上面具边缘,缓缓摩挲着鎏金纹路。“我听说,你有两个小情人?”他故意拖长尾音,语调里浸着不加掩饰的不屑,“帝洛川和林泽轩,他们似乎很宝贝你?”

冥渊瞳孔骤缩,后背紧贴冰凉的墙壁,喉结滚动着咽下不安。“你想干什么?他们的事,与你无关。”他声音冷硬如铁,暗藏的杀意却被神秘人轻易捕捉。

神秘人轻笑,靴底碾过碎瓷的声响由远及近。“别紧张,我对他们没兴趣。”他俯身逼近,面具下呼出的气息裹着陈年酒香,“只是,我很好奇,你究竟有什么魅力,能让他们如此着迷。”骨节分明的手指突然掐住冥渊下颌,冰冷的触感让他浑身一颤,“不如,你让我好好看看?让我也能欣赏欣赏你。”

冥渊猛地偏头,狠狠咬向神秘人钳制他下颌的手腕。神秘人却早有防备,另一只手闪电般扣住他的后颈,将他死死抵在墙壁上,力道之大让冥渊闷哼出声。

“脾气还是这么烈。”神秘人凑近,面具几乎要贴上冥渊的脸,“不过,我就喜欢你这副不服输的样子。”他另一只手缓缓下移,划过冥渊的喉结,停在衣襟处。

就在这时,窗外突然传来破空之声。三支淬毒的银针擦着神秘人的耳畔飞过,钉入身后的木柱,发出“噗噗”闷响。帝洛川与林泽轩破窗而入,一个冰蓝色的灵力护盾瞬间展开,将冥渊护在其中。

帝洛川手持折扇,冰蓝色的眼眸中结满寒霜:“放开他!”林泽轩的软剑已经出鞘,剑尖泛着幽蓝的寒光,对准神秘人的咽喉。

神秘人却不慌不忙地后退两步,双手抱臂,赤色眼眸在三人之间来回扫视:“看来,你的小情人等不及来救你了。”他忽然仰天大笑,笑声中充满嘲讽,“不过,就凭你们两个,也想从我手里救人?”

林泽轩冷笑一声:“试试就知道了。”话音未落,他已经欺身上前,软剑如灵蛇般刺向神秘人。帝洛川同时发动攻击,凛冽的寒气化作冰刃,从不同方向袭向神秘人周身要害。

冥渊趁机挣脱束缚,拔出袖中匕首,正要加入战局,却见神秘人双手结印,周身突然爆发出强大的灵力波动。整座宅邸开始剧烈摇晃,瓦片纷纷坠落,地面也裂开一道道缝隙。

“后会有期,小冥渊。”神秘人留下一句意味深长的话,身影在浓重的黑雾中渐渐消失。待黑雾散尽,帝洛川和林泽轩立刻冲到冥渊身边,仔细检查他是否受伤。

“没事吧?”帝洛川的声音难得染上一丝焦急,伸手轻轻擦去冥渊嘴角的血迹。林泽轩则警惕地注视着四周,手中软剑迟迟没有收回:“那个神秘人究竟是谁?他为什么对你……”

冥渊摇摇头,握紧双拳:“我也想知道。但可以肯定的是,他绝对不简单。”

冥渊又深吸一口气,指尖无意识摩挲着匕首冰冷的握柄,喉间溢出一声压抑的闷哼:“这人为什么总想……轻薄我?”他垂眸盯着地面上斑驳的裂痕,耳尖还泛着未褪的红,方才被触碰过的肌肤仿佛仍残留着诡异的热度。

林泽轩猛地将软剑入鞘,剑匣碰撞声惊得梁上积灰簌簌而落。他跨步上前,温热的手掌扣住冥渊肩膀,桃花眼里翻涌着滔天怒意:“下次再让我碰见他,定要将他这双脏手斩断!”话音未落,帝洛川已经甩出冰刃削断悬在头顶的残梁,冰蓝色眸光扫过冥渊泛红的脸颊,袖口下的拳头攥得咯吱作响。

“他的灵力波动很诡异。”冥渊强压下心头不适,抬手指向神秘人消失的方向,“方才交手时,我在他身上闻到了……”话未说完,他突然顿住,赤色眼眸闪过一丝疑虑——那股若有若无的气息,竟与他体内某种蛰伏的力量隐隐共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