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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皇子见状,笑着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魂儿都被勾走啦?\"

追风这才回过神,喃喃道:“那就是红笺姑娘吧?今日一见,竟比那画面中还要动人。”

“再动人也与你无关,别瞎琢磨了。”五皇子淡淡开口。

追风沉默片刻,突然低声问:\"主子,为什么人一定要分三六九等呢?要是没有这些身份束缚,世间该有多少有情人能终成眷属啊。\"

五皇子摇了摇头:“哪有这么容易?人生来就有高低贵贱。

不同出身的人,从小接触的东西不同,看事情的想法也不一样,又怎么能真正互相理解?门当户对,说到底还是有道理的。”

追风听了,心里一阵失落。是啊,主子说得没错。

他望着台上仍在起舞的红笺,刚刚升起的那点心动,就这么无声无息地消散了。

云水县热闹的乞巧节刚过,叶熙派去勘察黄河的人便匆匆赶回。

\"东家,黄河难治,病根就在于水少沙多、水沙失衡。不过万幸,眼下的含沙量比后世轻得多。如今现代已有成熟治理经验,咱们照着做就行。\"

叶熙当即追问:\"具体该怎么干?\"

\"除了加固大堤这些老办法,还能试试调水调沙。\"

\"怎么个调法?\"

\"这是套系统工程,又叫输沙入海。分三步走:第一步,在黄河中游建水库大坝,洪水期开闸放沙,让浑浊河水快速冲向下游,减少下游沉积;枯水期关闸蓄水,稳住河道水位,避免泥沙堆积。\"

二强顿了顿,接着说:\"第二步针对下游,用爆破清淤、机械挖沙拓宽河道,再修护岸、种护坡植物。这样既能清淤,又能固岸,大大降低决堤风险。

最关键是第三步——束水冲沙。把河道收窄,让水流集中加速,像刀子一样冲刷河底泥沙。”

“嗯,这个我知道,在明朝的时候,有个叫潘季驯的人就琢磨出来了,可惜当时没条件修建小浪底那那样的工程,也没机械收窄河道。\"

二强点点头:“是的,但咱们能买大型机械,这些难题都能解决!”

叶熙特意邀来五皇子,示意二强将黄河治理方案细细道来。

随着讲解深入,五皇子眉头微蹙。

虽说这法子听起来头头是道,但工程量之大,怕是要花费巨大的财力物力。

\"完成这些工程,需要多久?\"五皇子叩了叩桌案。

二强沉吟片刻:\"光是基础工程,大约要五年时间,后续还得不断修缮完善。\"

\"你有几分把握?\"

\"只要不遭外力阻挠,定能按期完工。\"二强言辞肯定。

五皇子了然地点头:“我懂你的意思了。”

叶熙适时开口:“我让二强准备一份计划方案给你带回京都,到时候你也有东西交差。\"

五皇子颔首:“如此便麻烦叶孺人。”

不出一日,计划书成。

五皇子带着护卫追风,快马加鞭赶回京都,一路扬起的尘土,仿佛预示着一场治水大幕即将拉开。

金銮殿上,五皇子将一卷文书恭恭敬敬呈到御案前:\"父皇,这是儿臣寻访能人勘察黄河后,拟定的治理方略。\"

皇帝抬手示意,宦官展开文书高声诵读。

工部尚书听得频频点头,抚须赞叹:\"妙哉!若能施行,实乃社稷之福、万民之幸!\"

宁相不动声色地瞥了眼户部侍郎谢魏然。

后者立刻出列,冷笑道:\"五皇子莫不是被江湖骗子蒙蔽了?这般浩大工程,岂是纸上谈兵就能成事的?动用国库钱粮如流水,当真是儿戏!\"

五皇子神色自若:\"谢大人可知,天下之大能人辈出。就说应州云水县那条官路,从前车马颠簸三日才能到州府,如今不到一日便能抵达。敢问此前谁能料到?\"

\"夸大其词!\"谢魏然嗤笑,\"五皇子莫要为了邀功,编造这般荒诞说辞。\"

“你不信那是你的事,陛下,这路的事老臣也略有耳闻,我正着人去核实这个事呢,倘若当真如此,这可是真正的能人啊!”

户部尚书花白胡须因激动微微颤动,“若真有人能借修桥铺路之能,解黄河水患……”

他话未说完,宁相突然轻咳一声,谢魏然立刻接话打断:“白大人莫要被几句巧言蒙蔽!黄河不同于寻常官道,什么调水调沙还需截断河道、兴建大坝,这般惊天动地的工程,分明是异想天开!”

他猛地转身看向五皇子,“五殿下口口声声能人辈出,可曾想过若工程失败,下游百姓溺亡、国库银钱打水漂,这千古骂名谁来担?”

他眼里闪过一丝算计,“五皇子既然信誓旦旦,那殿下敢不敢立军令状?完不成便以欺君论处!”

\"荒谬!谢侍郎如此咄咄逼人,究竟安得什么心?\"

五皇子阵营的官员\"唰\"地站出几人,冠冕相撞发出细碎声响。

他们心里跟明镜似的,黄河工程耗时五载,期间天灾人祸难测,谢魏然这是逼着五皇子以命作保,分明是宁相一脉的杀招。

龙椅上的皇帝眯起眼,指节叩在御案上:\"谢侍郎,户部只管钱粮,何时兼管起工部之事了?\"

谢魏然额角沁出冷汗,强撑着辩解:\"陛下明鉴!微臣暂摄户部,这等耗银百万的工程,自当......\"

\"暂代?\"皇帝突然冷笑,\"代管几日便忘了本分?你们这些弯弯绕绕的心思,真当朕老糊涂了看不出来?\"

这话如惊雷炸响,谢魏然\"扑通\"跪倒在地,蟒纹补服紧贴冰凉的地砖:\"臣惶恐!绝无僭越之意......\"

\"不必多言。\"皇帝挥袖截断他的话,目光扫过殿角神色紧绷的宁相,\"你只需做好钱粮调拨。若敢阳奉阴违,你这侍郎也不必做了。\"

话音未落,谢魏然已重重叩首,额头磕出闷响声。

宁相垂在广袖中的手指骤然收紧,看着谢魏然面如死灰地应下\"遵旨\",知道这步棋,终究是被皇帝识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