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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家属院的井台边聚了七八个女人。

刘红霞蹲在青石板上,手里的棒槌“咚咚”捶着被单,嗓门跟敲锣似的:“你们听说没?王婉柔和周小燕昨儿夜里让人揍进医院啦!”

“哟!真格的?”

李群芳猛地直起腰,肥皂水顺着花围裙往下淌。

“我就说好像昨晚上听到‘呜哇呜哇’叫呢!我还以为听错了,谁敢打她呀?揍进医院有点狠了。”

“狠?我看是现世报!”

王彩荷“呸”地吐了口瓜子皮。

“以前天天穿着件掐腰的确良衬衫在男兵堆里晃,跟这个勾肩搭背,跟那个咬耳朵,比县城照相馆的女营业员还会作妖!当别人都是瞎子?”

赵小凤端着搪瓷缸子来打水,闻言皱了皱眉:“这么说是不是有点过了?再说干部子女挨了打,传出去影响不好……”

“影响个啥!”

王彩荷撇着嘴插话,“她爷爷都退休了又不管纪律,听说今天保卫科去问话,我瞧她妈哭得跟泪人似的,她自己躺床上连哼都不敢哼,指不定干了啥见不得人的事呢!”

蹲在旁边洗尿布的小周媳妇突然开口,声音酸溜溜的:“你们懂啥?这叫有魅力!人家跟男兵说话那叫沟通能力强,哪像咱们,天天围着锅台转……”

“可拉倒吧!”

刘红霞捶得被单“啪啪”响。

“之前她把张干事对象送的围巾抢去系,人家对象闹到家属院,还是她爸掏腰包赔了五块钱呢!这叫魅力?我看叫不要脸!”

王彩荷:“哟哟哟,还说人家不要脸?你之前可是婉柔妹子长,婉柔妹子短的。咋的,现在不是你妹子了?”

正说着,苏岁岁拎着空水桶挤进人群,装出惊讶的样子:“王婉柔被打啦?严重不?”

王彩荷立马拽住她胳膊,眼神跟讲鬼故事似的:“可别提了!听说现场惨得很,头发揪掉半把,衣裳撕得跟叫花子似的!也不知道是哪个好汉干的,简直替天行道!”

苏岁岁心里偷笑。

这一传十,十传百, 哎呀,头发忘记揪了,下次记得!

李群芳低声嘀咕:“再怎么说也是个姑娘家,打成这样太过分了……”

话没说完就被王彩荷截断:“过分?她以前仗着自己家世好工作好,看不起我们这群农村人咋不说她过分?抢了苏小妹的未婚夫咋不过分?这叫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苏岁岁低头搅着水桶里的涟漪,嘴角微微上扬。

井台边的议论声此起彼伏,有骂的,有叹的,有捂嘴笑的。

远处传来军号声,女人们各自拎起盆桶,边往家走边嘀咕:“指不定还有后戏呢,等着瞧吧……”

日头西斜时,苏岁岁踩着影子朝城郊去了。

“蛇,你想吃肉啊?我有。”

苏岁岁从空间里掏出了两斤肥肉朝缠在树上的小青蛇晃了晃。

【人,你能听懂我的话?】

看得出来小青蛇胆子小,刚才苏岁岁跟它打招呼,它麻溜的就缠到了树上端,此时只敢探着小脑袋看她。

“蛇,我不会伤害你,我要你帮我做一件事,我拿肉跟你叫唤。”

【肉?!人,你说?】

真是一只贪吃蛇。

苏岁岁笑了笑:“你去把林子里,你的小伙伴都找来,就说我这儿有好吃的。”

【好!马上去!】

说完,蛇嗖的一下就溜了。

几分钟后,苏岁岁被一群各种各样的动物围在中间。

斑鸠、花蛇、野兔、松鼠、猫头鹰、山雀、狐狸、狼、野狗、刺猬都来了。

【人,吃的呢?】斑鸠不客气的道。

“斑鸠们该喂崽了吧?”

苏岁岁靠着棵老橡树蹲下,冲树杈间扑棱的影子抬了抬下巴。

话音刚落,七只灰斑鸠扑簌簌落在她脚边,翅膀下还各夹着半片野桑葚。

苏岁岁摸出腰间的树皮口袋,倒出碎玉米粒:“先垫垫,办完事还有奖励。”

“我叫苏岁岁,以后常来。”

她故意把“常来”二字咬得清亮,余光瞥见树影里晃过团白影子。

三只野兔正躲在蕨类丛里,长耳朵抖得像秋风中的蒲公英。

苏岁岁听到其中一只小兔子叫阿白。

她摸出块藏在袖口的胡萝卜,掰成三段滚过去:“阿白,带小家伙们过来,没毒。”

叫阿白的野兔猛地往后缩,前爪却偷偷勾住胡萝卜块。

最小的灰毛兔终究抵不住诱惑,蹦跳着凑近,三瓣嘴刚碰到胡萝卜,树杈上突然“扑簌簌”掉松果。

三只松鼠倒挂在枝头,尾巴像鸡毛掸子似的乱晃:【人类!拿糖炒栗子换松果!】

“先吃这个。”

苏岁岁倒了一大堆吃食在地上,动物们眼睛都看直了。

“你怕我?”她摸出块腌肉甩过去,狐狸叼住肉后退三步,却没跑:【人类总拿猎枪追我们。】

“我不会。”

苏岁岁直视它的眼睛,“但你们大家一会要帮我一个忙,等会我要去跟人谈事,你们在树林里,听到我的声音,不管我说什么,你们全都发出声音,让别人害怕,尤其是狼和狗。”

狐狸耳朵动了动:【凭啥听你的?】

【还凭啥?人家都给你肉吃了,你说凭啥。】

【好吧......】

狐狸瞬间缩起尾巴,叼着腌肉蹭到她脚边:【我、我也听指挥!】

暮色渐浓时,苏岁岁站起身拍拍膝盖。

“我去城郊的破屋,大家跟着我,出发!”

狐狸斜了苏岁岁一眼,【哼,人,真当自己是老大了。】

但还是老老实实的跟着。

到了破屋附近,苏岁岁钻进空间,换了一身打扮出来。

【啊啊啊,你怎么变成男人了?】

松鼠没见过什么世面,吓得从地上摔了下来。

【丑死了丑死了,恶~】

苏岁岁:“......”

也......也还行......吧。

咚咚咚!

外面便传来敲门声。

骆玉龙刚点了一根香烟,眼里有精光,好似期待一场好戏上演。

独眼男人朝门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