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老师。”
薛小凤打了声招呼道。
下班回来的她,当先看到的就是,每天都是老样子的闫埠贵。
“哎!”
闫埠贵笑呵呵的应着道:“回来了?”
“是啊!”
薛小凤点头应了一声后,随即,立马转过头去,笑眯眯地的冲着。
坐在自家廊檐下的刘清儒叫道:“铁柱哥,你回来的可真早呀?”
这女人嫁进来还没多久,可是她却把整个院子里的人,差不多都已经给认全了。
一张小嘴也甜的要命,很是会讨院子里的男人们的欢心。
特别是易中海两口子,被她左一句师傅,右一句师娘给叫的,满口子都是夸赞她的好话。
本来就没什么主见的贾东旭,也被她给拿捏的晕头转向的,快要认不清东南西北了。
就连看老天都是斜着眼睛的贾张氏,也被她给忽悠的。
整天都是围着自家的锅灶,还有水槽边转悠搁不停。
收拾起屋子的卫生来,比起以前来还要勤快上三分去。
而她跟贾东旭两个人,依然是每天早出晚归的去上班挣钱。
家里的洗衣做饭收拾家务,根本用不着他们两个人去操心什么。
“不算早了。”
刘清儒也回以微笑的道:“你走路都已经到家了,我这儿可是骑着自行车的。”
“是呢,还是有自行车的好。”
薛小凤笑着应了一句后,摆摆手道:“我先回屋儿了,回见!”
临走时,她又仔细的瞥了一眼刘清儒的脸颊,像是要把他给牢牢地记住一般。
她就是喜欢这种,长的斯斯文文又好看,说起话来还很温柔的男人。
比起自家的那个糙汉子来,强了可不止是一星半点儿的。
“回见!”
刘清儒也饶有兴趣的瞅着她,一扭一扭远去的腰身,心里头不自觉的就比较了起来。
这女人虽然长得没有,自家的两个女人好看,但那股子与生俱来的媚态,可不是谁都能够拥有的。
当然,作为正常男人的闫埠贵,也不由得多瞅了她的背影两眼去。
“呸!真是个狐媚子”
这一幕,正好被刚出自家屋门的杨瑞华,给瞧了个正着。
她也是习惯性的又是翻白眼,又是小声的咒骂道:“瞧你那缺男人的样儿,迟早你得累断了腰去。”
这是她最近这段时间以来,刚学会的一项新的技能。
听到这话的两个男人,也都只是无声的笑了笑。
没人敢去接杨瑞华的话头,就怕她再说出什么难听的话来。
自打薛小凤嫁进这个院子里来,她就在不知不觉之间,多出了个‘狐媚子’的称号来。
也不知道是谁先传出去的,总之,背地里骂她是个‘狐媚子’的女人们,有很多。
▁
“老易,这是咋回事儿呀?”
易谭氏的右手中,握着一大摞子钱币,左手还紧紧地攥着一串钥匙。
两只眼睛也死死的盯着,地板下面空空如也的暗格,满脸煞白的颤抖着声音问道。
而一旁佝偻着腰身,正双手扶着一块地板砖的易中海,此时的整张脸也已经难看的要命。
他们两口子每年都会,把家里多余攒下来的钱币,放进到这个暗格里面的箱子里存起来。
因为这个暗格是建在地面下的,上面盖着的地板很是厚重。
每次搬开的时候也不太轻松,所以,他们一般也不着急着往里面存钱进去。
今天是距离上一次往里面放钱,已经是过去了大半年多的时间了。
但是当易中海打开暗格上面的地板砖后,映入他们眼帘的。
却不是他们熟悉的那个木箱子,而是一个空空如也,黑漆漆的空洞。
‘砰’的一声,地板倒在地面上的声音,在这个安静的屋子里,发出来很大的响动。
而原本扶着地板的易中海,此时已经是浑身无力的,坐倒在了地面上。
“老易。”
同样是站立不稳的易谭氏,连忙轻声呼唤道:“你没事儿吧?”
此时的她,其实也早就已经,连吓带心疼的不知所措了。
存在这个暗格里面的,都是些什么东西,她的心里比谁都清楚。
那可是他们两口子,积攒了大半辈子以来的所有积蓄。
虽然里面的东西,有很大的一部分,都是来路不正的,但其中也有一些是她的嫁妆。
和这些年以来,易中海辛辛苦苦挣回来的钱,现在却是全都没有了。
她都有一种,像是做了一场黄粱一梦一般,分不清是现实还是梦境的感觉了。
可想而知,这种突如其来的打击,对他们两口子来说,到底有多大了。
“呵呵!没了,全都没有了。”
好半晌过后,易中海犹如身处睡梦中一般,梦呓着说道:“这是老天爷对我的惩罚吗?
难道这就是报应吗?你们的心也太狠毒了一些吧,多少给我留点儿的不成吗?”
他们两人自始至终都没有怀疑过,这些东西是被人给偷去的。
很是自然而然的都认为是,老天爷对他们家的惩罚。
不说这个暗格,就在他们家里间的炕脚下,无论任谁进来后。
想要搬动这么大块地板砖的话,都是会惊动人的,除非来的那个不是人。
就只是说,他们每次安放好地板砖时,都会提前做好隐秘的记号。
而且每次打开暗格时,他们也都会仔细的检查上好几遍的。
今天也是一样,暗格处上一次做好的记号,还是原封不动的保持着原来的模样。
所以说,取走他们家财物的,只有一个可能,那就是…
“老易。”
易谭氏早已经是泪流满面的安慰道:“你可一定要挺住啊!
咱这个家可不能没有你的呀!”
“吸溜!”
她擦了一把鼻涕和眼泪后,振作了一些精神继续劝说道:“没了就没了吧!
些许钱财本就是些身外之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咱们家也没个孩子啥的继承这些东西。
要那么老些钱也真是没啥用处,只要咱们两个还好好的活着,一切从头再来就是了。”
“何况。”
她把手里捏着的钱币,递到易中海的眼前又说道:“咱家又不是一点儿钱都没有了。
还有这老些钱在呢,加上你往后还能挣到的工资,就算不能大富大贵的过日子,但也饿不着咱们不是?”
“我就是不甘心呢。”
回过神来的易中海,同样抹了一把泪水,咬牙切齿的道:“它们咋就一点儿都不肯留呢?
就算是要惩罚咱家,也用不着这么狠的吧?”
“算了,你也别太难过了。”
易谭氏拍了拍他的肩膀道:“其实这些还都不算个啥。
你难道就没有认真想过,咱家为啥一直都没孩子的?”
“想没想的又能咋样儿?”
易中海喃喃的道:“不让有孩子,难不成,还不兴让人有点儿钱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