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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我就那么随口一说,您也别往心里去。”

刘清儒给闫埠贵留下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笑意,转身走上了他家门前的台阶。

“嘿!你这小子。”

闫埠贵嘀咕了一句,又蹲下身子,仔细的侍弄起他那两盆花来。

“铁柱,回来了?”

陶小蝶从偏房里急匆匆的跑了出来,眨巴着一双莹莹发光的眼眸,瞅着已经到了门口的刘清儒。

语气温婉说道:“我刚还跟淮茹说起,你今儿也该回来了呢。”

“咋地,这你都能算得出来了?。”

刘清儒笑着问道:“淮茹跟孩子咋样儿了?”

“好着呢,家里都好着呢。”

“好着就成。”

刘清儒掀开了又挂上去的门帘子说道:“我得先去换身衣服洗洗去,一会儿我再去瞧瞧淮茹跟孩子的。”

“嗯!我去给你泡茶。”

平淡的日子在日复一日中过着,转眼时间就进入了七月末。

七八月份的时节,对于广大的乡村是一个收获的季节。

但这一年的七月份,对于很多生活在城区里的人来说,却是个足以影响他们今后未来的月份。

7月16日,公安部公布并且开始实施了,城市户口管理暂行条例制度 。

这是新中国成立以来,第一部户口管理条例制度,这个制度的出现。

目的在于建立城市户口管理,保障了人民居住安全和迁徙的自由。

北京市依据这部条例中的内容,展开了相关工作的落实,正式启动了户口本发放等事宜。

户口本上详细的记录了,居民们所有的基本信息,包括姓名、性别、年龄、籍贯、职业、住址等。

其中有一项必填且非常严格的内容,那就是家庭的成份。

城区居民成份划分的主要依据,是根据人们的职业和经济状况。

还有就是对社会生产资源的占有,等情况来确立的。

大致划分为;城区贫民、工人阶级、手工业者、小商贩、自由职业者、小资产阶级、资产阶级、官僚资产阶级等。

小资产阶级很明确指的是知识分子,例如;教师、医生、记者、文艺工作者等。

“将军。”

刘清儒把一枚过了河的卒子,摆在了平行炮的前面。

闫埠贵棋局一边的老将,早就被逼到了十字格正中,所以它已经无路可逃了。

“这局算我输了。”

闫埠贵伸手把他被吃掉的棋子,全都又给拿了回来说道:“咱俩再重来一盘的。”

今天是个休沐日,再加上午后的天气太过于燥热,屋内根本就睡不着人。

所以他们两个人,干脆就在院子里的树荫下,摆起了棋局来。

“得。”

刘清儒笑眯眯的道:“只要您不怕一直输下去,再摆几盘都成。”

两人重新摆好棋局后,闫埠贵一边下着棋一边问道:“你觉得,贾东旭今儿个相亲,能成事儿吗?”

“应该能吧!”

刘清儒有些不确定的回道:“这都已经相了四五回亲了吧?

他要是再这么挑挑拣拣下去的话,今年他也就甭想着能娶到媳妇儿了。”

“也不全是他在挑人家。”

闫埠贵往前跳了一步马接话头说道:“头一个来的姑娘,确实是他没有瞧上眼儿。

但后面那几个,可大都是人家姑娘们,嫌弃他妈来着。”

“将军。”

闫埠贵用车吃掉了刘清儒的一枚孤相后,正好能够的着刘清儒家的老将。

他抬眼瞅了刘清儒一眼继续说道:“你说她贾张氏这人也真是啊,人家姑娘是到他们家来,相亲来的。

她炒个荤菜端上桌后,菜里居然找不到一块儿肉片儿的,菜里没肉就没肉呗!为啥她的碗里全都是肉呢?”

“瞧您这话儿问的。”

刘清儒把前出的一枚车,直接给拉到了十字格里,挡住了闫埠贵的一步将军棋。

他忍俊不禁的笑着道:“人家炒的肉片儿认人呗!还能是因为个啥呀?”

“哈哈哈!”

听了刘清儒这么一说,两个人都是忍俊不禁的大笑起来。

“你俩乐呵啥呢?”

手里拎着个马扎子,刚从中院里溜溜达达走出来的刘海中。

挺着个大肚子也笑着问道:“说出来我也乐呵乐呵呗?”

“你们后院儿里,有那么好的环境。”

闫埠贵答非所问的笑着问道:“你不搁后院儿待着,跑我们前院儿里来,凑得是个啥热闹呀?”

“嗨!”

刘海中把马扎子放到了棋盘的边上,一屁股就坐了下来回道:“这会儿天儿也太热了,想睡呢又睡不着。

我们后院儿也没个能聊得来的人,我呀!干脆就跑前院儿里来,找俩来消磨消磨时间得了。”

他端详了一下,已经空出来一大半的棋盘问道:“你俩是个啥战况?”

“刚摆第一盘,还没啥战绩呢。”

还不等刘清儒出声,闫埠贵连忙岔开话题道:“我俩刚就说起,贾家相亲炒的荤菜里没肉那回事儿。”

“嘿!”

刘海中嫌弃地撇撇嘴说道:“我都不稀得说起她那种人来,老娘们儿的眼皮子就是太浅。”

“那你觉得,这次她们家能成事儿不?”

闫埠贵扶了扶眼镜腿问道:“我瞅着今儿来的这个姑娘,长得还真不赖欸!

他贾东旭就是再咋挑剔,也应该能瞧过眼去吧?”

“这次应该差不离儿。”

刘海中点点头回道:“这次来的姑娘确实长得不赖,而且我还听说,人家可是搁被服厂里上班儿的呢。

无论人家嫁到谁家去,都是自带有一份儿稳定的工作,就这他们贾家要是还瞧不上眼儿的话。

那他贾东旭,活该一辈子找不到媳妇儿去呢。”

“是这个理儿。”

闫埠贵跟刘清儒都不由得点了点头。

“按说这姑娘的条件这么好。”

闫埠贵皱起眉头疑惑的问道:“应该不难找到对象才对,她咋会能轮到贾家来相亲的呢?”

“瞧你这话儿问的。”

刘海中反驳着道:“哪家姑娘不是经过相亲才会嫁出去的?条件好咋了?条件好就不用相亲了?

咱这儿四九城里,条件好的姑娘多的是,贾家能碰巧遇到这么一个,有啥可稀奇的?”

“你说的也在理儿。”

闫埠贵被这几句话给,打消了心里的疑虑道:“是我把事儿给想岔了,主要可能也是我。

听多了自由恋爱这个词儿了,一时居然没能转过弯儿来,总觉得只要本身条件好,找对象肯定不是个难事儿的。”

“将军。”

刘清儒的一声轻喝,把个正在走神的眼埠贵,猛的给拉了回来。

他瞪眼一瞧棋局,自家的老将又被刘清儒的车马炮,给堵在了家里了。

“啪嗒!”

他把手里捏着的两枚棋子,扔到了棋盘上说道:“算球,不下了,咱仨还是随便儿聊几句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