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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子这个名词她经常能听到,但她却从来没有吃到过,不要说是白面做的了,就算是二合面的她也只是看见过。

“过来吃吧。”已经坐到凳子上的刘清儒,出声提醒道:“肉包子要趁热吃才好吃,这里有四个包子,咱俩一人吃俩。”

“不用不用。”陶小蝶艰难的移开目光,连忙摆着手说道:“我吃一个尝尝鲜就成,你是当家的,你应该多吃才对。”

“叫你吃你就吃。”刘清儒没有多余的废话,直接吩咐道:“往后我吃啥你就吃啥,饿着你不打紧,饿着孩子可不行。”

他知道,这个时期的女人听不懂什么大道理,但她们却很听话,你讲再多的道理,都没有直接命令的好使。

“唉!”陶小蝶没敢再推辞,老老实实地坐下就吃。

在她朴素的认知里,就该听从当家人的安排,听话懂事才能够吃饱肚子。

几个肉包子,对于这个缺衣少食年代里的人来说,无论男女老少都是几口的事。

吃完两个包子的陶小蝶,微眯着一双好看的眼睛,意犹未尽的舔舐着手指上沾染的油腻。

从小到大,她从来没吃到过这么好吃的包子,一种幸福感从心底深处油然而生。

就凭今天吃到的这两个香喷喷的肉包子,哪怕明天就死了也不算白活。

她偷偷打量了一眼,眼前这个名义上是堂侄,实际上是她男人的男人。

心里想道:“他真好,不但不打骂她,还给她这么金贵的白面做的肉包子吃,给他生孩子一点都不亏。”

“你一会给我准备几个布袋子。”刘清儒用手抹了一把嘴角说道:“我今儿出去给咱家买一些细粮回来。

棒子面搁外面装装样子就成,那玩意老吃拉不出来,往后咱家只吃细粮,吃的时候背着点儿外人。

我会把粮食放里间书房里,你做饭时搁这屋里来拿,有人问起咱家吃的啥,你就说棒子面粥窝窝头。”

“我知道了。”陶小蝶轻声应道:“会不会太浪费了?要不我还是吃棒子面吧?”

刘清儒瞅了她一眼,还能不知道她是咋想的?这个女人虽然没啥文化,但心眼子可不少。

饭香屁臭的道理谁都懂,难道她会不懂?有细粮吃谁愿意吃棒子面啊。

因为没有正当的名分,寄人篱下的她只不过是没啥安全感,害怕吃的多了会被刘清儒嫌弃罢了。

“听我的。”

“嗯!”陶小蝶的内心里一阵欣喜,细粮啊,往常过年过节都不一定能吃得到的好东西,以后她可以顿顿吃了。

她起身麻溜地收拾起饭桌来,捧着吃干抹净的碗筷,脚步轻快的出了堂屋,向着南边耳房里行去。

南边的耳房被用来当做厨房,刘家是这座四合院里,除了中庭院的何家以外,唯一拥有独立厨房的一家人。

等陶小蝶出去后,刘清儒也起身走进了里间,并且爬到了炕上。

他伸手在炕柜的底部摸索出了一串钥匙,找到其中最小的一把,打开了一把炕柜抽屉上的锁。

他轻轻拉开抽屉,里面放着一摞大小不一的人民币,还有两根一大一小的黄鱼,和十几块银元。

他一一都取了出来,抽屉的最底部还平铺着好几张房契,也被他拿了出来。

他又从最里面掏出了一个,用绸缎包裹起来的小包袱。

打开后,里面全都是一些金银首饰,这些就是刘清儒的全部家当了。

他也没有犹豫,当即就把这些值钱的物件,全都收进了空间里。

论起安全来,没有任何地方比得上空间里了。

第一套人民币,是1948年12月1日 ,在河北省石家庄市,中国人民银行成立并发行的,它的面值分别为:

1元券-5元券-10元券-20元券-50元券-100元券-200元券-500元券-1000元券-5000元券-元券-元券。

第一版人民币

解放前夕,货币混乱物价飞涨,金圆券早已沦为了废纸。

无论是商家还是平头百姓,全都只认金银铜这些能够保值的货币。

底层百姓没有这些珍贵的物品,原始的以物易物也就司空见惯了起来。

但嗅觉灵敏的资本,第一时间转变了风向,各大工厂和商家,自发的使用并且发放起了人民币。

轧钢厂自然也不列外,刘清儒的这些人民币,就是在轧钢厂里领到的月饷。

他是两年期的钳工学徒工,每月的月饷是二十二万五千元劵。[注:对应第二套人民币就是:22.5元]

等刘清儒走出里间时,陶小蝶抱着几个装过粮食的布袋子,也正好回来了。

“铁柱,你看这几个布袋子能行吗?”

她把布袋子放到圆桌上,一个一个翻来覆去的给刘清儒过着目,这份认真仔细劲儿,凡是看到的人都会觉得顺眼。

“可以。”总共五个布袋子,刘清儒都仔细的瞅了一遍。

虽然有些地方打过补丁,但没发现有露的地方,并且都是装过粮食的,用起来还省事。

刘清儒接过陶小蝶卷起来的布袋子,并嘱咐道:“外面冷,你就搁屋里待着看孩子,记得把炕烧的热乎点儿, 我去去就回。”

“知道了,你小心着点。”陶小蝶有些担忧的道。

虽说军队进城后,治安肯定能好上不少,但对于普通老百姓,千百年根深蒂固的思想是:王朝的兵就没有好相与的。

“放心。”刘清儒戴上棉帽子往屋外走去。

这段时间,因为军队在接管各大工厂,所以,他们这些轧钢厂工人,也暂时没有能上的班。

他刚跨出房门,就听到院里有人叫他。

“铁柱哥。”一个身形瘦弱,长着一张小白脸的青年,有些好奇的问道:“你这是嘛去?”

这个青年名叫贾东旭,他家就住在中庭院的西厢房堂屋里,跟刘清儒也算得上是一起长大的好哥们。

他比刘清儒小了整整一岁,刘清儒是30年生人,他是31年的。

贾东旭身高有个1.75米,刘清儒的身高是1.78米左右,比起刘清儒来他还要矮上一点。

如果不是有个刘清儒在,这家伙的身高和长相,绝对是这座四合院里的头一号靓崽。

他家里只有他和他母亲两个人,至于他父亲是死了或者是怎么了,刘清儒就不太清楚了。

去年刚到十七岁的他,拜了他家对门,也就是住在中庭院,东厢房堂屋里的易中海为师。

易中海是轧钢厂的钳工师傅,有这位师傅带着他,他也就顺理成章的进入了轧钢厂。

虽然目前也还只是个学徒工,但人家是有师傅的,比起刘清儒和院里的小伙伴们,人家可谓是前途无量。

“家里快要断顿了。”刘清儒抬起头,露出一个自信的微笑回应道:“我去买点儿粮食去,你呢?又是嘛去?”

输人不输阵,哪怕他还年轻,家里也没有老人帮衬,他也必须在小弟的面前昂首挺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