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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天声音虽然不高,但是姿态坦然,一点畏惧都没有。

房正利顿时觉得逆鳞被触碰,抬手将手里的茶杯砸向何天。

何天侧身闪躲,茶杯砸在墙上又反弹回去,里面的热水洒了房正利一身。

这下捅了马蜂窝。

“贱人,你还敢躲,你这个只会吃我喝我的废物点心,天天就知道要钱要钱要钱……”

来了来了,何天兴奋的浑身颤抖,机会终于来了,过去十几年,每次都是房正利单方面施暴,施暴过程中,房正利一次疼痛感都没有,全是兴奋。

何天现在的状态在房正利眼里就是吓的瑟瑟发抖,跟那些被摁住喉咙的狗一样。

不管在主人怀里是儿子还是宝贝,穿衣服还是吃牛排,到房正利手里,都是被恐惧笼罩,等待死亡的可怜虫。

只要房正利略微出手,那些高高在上的城市贵族,就会到处找狗,痛哭流涕甚至一生被阴影笼罩。

想到这些,房正利兴奋的浑身充满力气,抡起沙包大的拳头就朝着何天砸过去。

何天被逼到墙角,眼看拳头下来,抱着脑袋就蹲下。

房正利这次反应有些迟钝,竟然没有及时收拳,重重的捶在墙上。

“嗷~”

一声惨叫,房正利整个人跳起来,脑袋快撞到屋顶了。

何天尖叫着。

“不要打我,不要打了,不要打了~”

“你这个贱女人,臭婊子,还敢躲,老子今天非要打死你不可。”

何天拿出早就藏好的,用来纳鞋底的坠子,握紧在手里,对着房正利的大腿就扎了下去。

“嗷!嗷嗷!”

扎一下不够,拔出来继续扎,大腿小腿还有脚背。

房正利疼的跳脚,飞起就要踹。

何天抱住他踹过来的腿,虽然卸了一部分力道,被踢中的地方还是钻心的疼。

好在身体已经对疼痛适应,何天一点不懈怠,抱着他的大腿锥子胡乱挥舞扎过去。

房正利被抱住腿,险些没站稳,不能踢就用拳头。

结果砸下去的拳头恰好落在锥子上,疼的他发出杀猪般惨叫。

何天哭嚎着,嘴里说出哀求的话,手上动作一点不停。

胳膊上,腿上脚上,全是血窟窿,提神不要命,轻伤都不够。

“草拟吗的!”

房正利暴怒,抡起椅子就要砸。

感谢这个鸟笼大小的房子,椅子根本施展不开就被桌子挡住,何天灵巧的躲到桌子底下去了。

虽然没遭多少罪,嘴里仍旧说着哀求的话。

房正利拳打脚踢椅子砸,最后自己累的气喘吁吁,浑身火辣辣的疼,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喘气儿。

何天躲在桌子底下,锥子已经塞到桌腿和墙壁的缝隙里了,只抱着腿呜呜啜泣。

男人天然力气就比女人大,一力降十会,在暴力狂面前,想要毫发无损是不可能的,只能以伤换伤,让房正利畏惧退缩。

楼上楼下早就习惯了,压根就不会来过问一句。

房正利此时兴奋感退散,终于发觉浑身都不对劲。

他狐疑的看看伤口又看看何天,又不太确定。

顾不得其他,房正利起身,准备去诊所清理一下这些伤。

何天从桌底探出脑袋。

“正利,家里没钱买菜了。”

房正利正准备开门,听到动静猛地回头,恶狠狠瞪着何天。

何天缩缩脖子,移开目光,但是身体没动,仍旧固执的等着他的回应。

房正利从钱包里抽出两张一百扔在地上,开门头也不回的走了。

何天扑过去,抓起地上的二百块钱,紧紧攥在手里,欢欣鼓舞。

加上之前二三十二三十的偷房正利钱包,现在她已经攒下三百多块钱。

明天晚上蕾蕾回来,可以给她做点好吃的,还能给她五十块钱,当做一星期的生活费。

之前她太过懦弱,生活费断断续续,有时候二十块,有时候三十块,也有的时候直接身无分文。

也不知道孩子在学校是怎么熬过来的。

动物都有护犊子的情怀,以前的不管,现在何天只想给女儿好一点的生活。

把钱收起来,何天知道,房正利等会儿回过味来,肯定还要回来报仇。

往饭菜里加一些饲料,何天又去给他的内裤也加料。

果然,不到一小时,房正利用钥匙开锁之后,猛地一脚踹开门。

“臭婊子你敢扎我!”

说着就冲到厨房,一把揪住何天的头发。

失算了,何天根本不去护自己脑袋,用脚踹着跟前的灶台,把自己往房正利怀里反推。

紧接着反手抓住房正利脐下三寸处,用力一捏。

房正利整个人浑身力气都被卸干净了,压根无力呼痛,抱着肚子倒在地上,整个人缩成虾米,一口气上不来,脸憋的通红,额角青筋都爆起来了。

何天抓着自己的头发拼命揉搓,整个人像是疯了一样,化身桌面清理大师,将灶台上的锅碗瓢盆一股脑挥落在地。

碎瓷片乱飞,蹦房正利一脸。

何天犹未察觉,宛如遭受刺激,抱着脑袋尖叫,端起砂锅就往地上摔,暴躁如雷。

房正利好不容易缓过劲儿来,刚吸了一口气,就见何天疯婆子一样,抓到什么摔什么,头发凌乱满脸泪痕和污渍,甚至还伸手去扯自己胸前衣服,抓住厨房的门,用力往墙上撞。

这一幕幕都在告诉房正利,何天已经被他打的精神错乱,精神病了!

房正利坚信自己的推断,忍着疼,弓着腰,连滚带爬回到自己房间,关上门反锁,再也不敢发出任何声音。

何天又在外面大喊大叫,制造动静,半晌,似乎累了一般,终于停手了。

房正利躲在屋子里,大气不敢出。

天色完全黑透了,楼下的各种嘈杂声音都没有了,何天收拾了残局,进厕所洗澡,收拾好自己,试探着敲房正利的门,里面没有动静。

何天又敲了敲,声音里带着怯懦,喊房正利的名字。

“正利,出来吃饭了。”

喊了两次,房正利似乎又恢复如常,打开门,隐晦的观察何天几秒,见何天怯生生抬眸看他,赶紧恶狠狠瞪过去。

何天似乎受到惊吓,忙低下头,又招呼他。

“吃饭了,我都做好了!”

房正利走出来,桌上果然有汤有菜。

吃饱喝足,身上的伤已经不流血了,因为创面太小,医生压根没给包扎,就用碘伏扫一扫就完事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