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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以萱的脸色很平静,“是,不过在提供证据之前,大人可否容民妇将父亲被杀的经过复述一遍?”

余知府瞬间来了兴趣:“好!你说吧!”

凌舒阳眉头微蹙,眼底划过一丝慌乱,心里不停的安慰自己:小厮已经死了,连仵作都说老东西是失血过多死的,那老东西也下葬了,没有人知道那老东西的真正死因。

凌舒阳很快恢复镇定:“媳妇,你在说什么?你莫不是得癔症了?父亲不是林富贵杀死的吗?”

转而又对着知府大人行礼道:“大人,草民媳妇在父亲意外去世后,悲伤过度,神情恍惚,怕是得癔症了,还请大人允许草民先带她下去。”

这话真是恶毒之极,意思就是说朱以萱是个疯子,疯子说的话不可信。

若余知府是个尸位素餐的官员,秉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或许还真的让凌舒阳带朱以萱下去。

朱以萱被他气笑了,双眸冷冷地看着他,若目光能杀人,凌舒阳早就被她千刀万剐了。

“凌舒阳,你在怕什么?”

凌舒阳心中慌得一批,面上却不显,嗤笑一声:“我只是关心你,别不识好人心。”

“呵!收起你那副假惺惺的嘴脸,真让人恶心!”朱以萱冷笑道。

凌舒阳气得牙痒痒,“你,胡言乱语。”

余知府看戏看得差不多了,猛地一拍惊堂木,“肃静。朱氏,你来说。”

朱以萱再次给余知府行礼,才缓缓道来。

“家父和林管家从小一起长大,两人情同手足,经常一起喝酒。这个月初三晌午,父亲在自己的院子里用午膳,便喊来林管家陪他喝酒。

父亲喝酒酷爱吃猪耳朵,而林管家却爱吃炒黄豆,小厮端来猪耳朵和炒黄豆后便离开了。

过了半个时辰,我带着孩子和丫鬟路过父亲的院子,没听到里面传来任何动静,以为他们喝醉了,便使丫鬟进去查看,看到父亲倒在血泊之中,而林管家躺在他旁边,手里握着的匕首上面还沾着血迹。

我们都吓得失声尖叫,林管家也在这个时候醒过来,看见这一幕也吓得大惊失色,跪下来直喊冤枉,说他喝着喝着便睡过去了,后面发生了什么事情他都不清楚。

而这时,凌舒阳从外面进来,厉声质问林管家,问他为何要杀了父亲,是不是对朱家不满等等,接着凌舒阳又怂恿我杀了林管家为父亲报仇。

林管家当时哭得涕泪横流,大呼冤枉,指天发誓他没杀我父亲,还说让我报官,让官府来查案。

林管家一直把我当亲生女儿,我也不相信他会杀了父亲,在凌舒阳的极力阻止下,还是选择报官。虽然仵作查验父亲的死因是胸口被刺伤,失血过多而亡。

可我还是心存疑虑,在多方查证下,才发现父亲的真正死因是吃了那碗有毒的猪耳朵,林管家吃的黄豆也被人下了迷药。

也就是说父亲是先被毒死,尔后被人拿着匕首刺入胸口,制造出被人杀死,流血而亡的假象,从而嫁祸林管家。那毒药和迷药就是凌舒阳交给小厮,让其下在猪耳朵和黄豆上面。”

朱以萱说完,再次跪下行礼道:“大人,民妇要状告凌舒阳谋财害命,下毒谋害家父。”

朱以萱话音刚落,整个公堂炸开锅。

外面的群众指着凌舒阳小声议论着。

“这个凌舒阳长得人模狗样的,没想到却是个狼心狗肺的东西。”

“若不是跟了朱老东家,他早就饿死了,真是一头养不熟的白眼狼。”

“或许他觉得只要朱老东家一死,朱家偌大的家产便落到他手里,从此朱家改姓凌呗!”

“啧啧!一个赘婿,妄想吃绝户,这也太狠毒了吧!”

凌舒阳看向朱以萱的目光像淬了毒,带着隐而不发的狠厉:“媳妇,我当日人都不在家里,怎么可能毒害父亲?依我看,你的癔症愈发严重了,没有证据的事情岂能任由你胡编乱造?”

朱以萱淡淡地看他,仿佛在看一只跳梁小丑。

余知府一拍惊堂木,场面瞬间安静下来。

“余氏,你状告凌舒阳谋杀你父亲,可有证据。”

“回大人,卖毒药给凌舒阳的大夫就在公堂外面。凌舒阳将毒药放在他外室那里,那外室也在公堂外面,至于下毒的小厮旺喜,已被凌舒阳推入黄华河淹死了。目击证人也在公堂外面……”

朱以萱的声音很轻,每一个字却像一记重锤,狠狠地敲击在凌舒阳的心上。

他的心像被狂风卷起的落叶,四处飘落,无法安定,所有的理智都被恐惧和不安所取代,彻底乱了心神。

他想不通明明朱以萱中了慢性毒药,身体一日比一日差,她是如何悄无声息的查到这些人,更不明白朱以萱一个后宅妇人,是如何让梁大夫等人心甘情愿来公堂做证?

也许,或者朱言礼从未真正相信过他,一直防着他,背地里留了后手,为的就是以防万一。

凌舒阳脑补了一大堆,越想越觉得自己被朱言礼坑了,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脚底窜至天灵盖,浑身被冰冷的恐惧所笼罩。

余知府饶有兴致地欣赏凌舒阳像调色盘一样的脸色,眼底划过一丝讥笑,等朱以萱说完,又是一拍惊堂木,朗声喊道:“传证人梁大夫,王氏,李大牛上堂……”

韩姝也不知道那三个证人在哪里,便抬头四处张望,却没想到那三个证人已来到公堂外面,而沈凌枫正掀起马车车帘,嘴角噙着淡淡的笑意。

秋日的阳光洒在他的身上,宛如冰雪消逝时暖阳初照上面,散发出的粼粼光芒,耀得人睁不开眼。

韩姝扬起手跟他打了个招呼,便转身观看公堂内审案。

梁大夫都不用余知府询问,便将凌舒阳何时带着何人到他的医馆,买了多少毒药之事抖得一干二净,就连朱以萱中的毒也交代的清清楚楚。

余知府听他说完,好奇的问道:“梁大夫,中毒不是口吐白沫或者七窍流血而死的吗?为何朱言礼会没有这些症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