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玉华诧异,“那你四年前为什么带她出国?你跟她在国外相处了四年,不就是最好的证明么?”
薄宴声笑了,语气清缓却嘲弄,“是她救了我的要求,不是我主动带她去的。”
楚玉华的眉心紧皱着,“那……我看她也挺适合你的,思语不仅人长得漂亮,还聪明伶俐,更重要的是,星星也喜欢思语,如果她嫁给你,想必星星不会反对的……”
“那是你以为。”薄宴声发出一声冷笑,看着真的一点都不高兴。
楚玉华有些下不来台了,轻声道:“宴声,妈只是希望你幸福。”
薄宴声嗤笑,一点都不客气地说:“你希望我幸福,就别搞这些事情。今晚叫我过来吃饭,我以为你是良心发现想起关爱我这个儿子了,没想到是张罗我的婚事,您可真是一刻都不消停。”
他的话里,带着浓浓的讽刺。
楚玉华的表情难以形容,像是有些愧疚,又有些难过,“宴声,我只是以为你跟思语两情相悦。”
“您从来没了解过我。”薄宴声一脸冷漠说出这句话。
楚玉华的脸色变了。
“今后我的事情,轮不到你来插手。”说完他下了楼,只留下一道充满寒意的背影。
楚玉华站在后面,眼睛的泪都要落下来了……
当年她生宴声的时候,才19岁,没什么责任感,就把孩子交给了婆婆,继续深造学业。
后来留学归来,也因为贪玩,一直没怎么陪伴过宴声,导致他们的感情一直很浅。
*
薄宴声离开十安堰后,忽然感觉有些疲惫。
他一边开车一边拿出手机给星星打电话。
他忽然就很想星星了。
可电话打了很久都没打通,最后,自动接通了,听到了星星清浅的呼吸声。
星星睡了。
薄宴声听了一会,才挂断,然后就发现,车窗变模糊了,出现了几滴水珠。
下雨了。
他降下车窗,感到空气中的凉意,忽然想,不知道她住在那个公寓适应不。
想着想着,车就开到了公寓楼下,他也不知道为什么要来这里。
看着头顶的大厦,他摸出怀里的香烟,点燃一根。
又不知道过了多久,一道强烈的光线照进小区。
薄宴声吸着烟望过去,就见到一辆保时捷,他一眼就认出,那是陆景时的车,上次在宴会,音序离开时,就是上了这辆车……
果然,见到陆景时扶着音序从车上下来,他的脸立刻就沉了。
随后就发现,音序好像是喝多了,靠在陆景时肩上道:“景时,谢谢你送我回家,到这里就可以了。”
“我送你上楼吧。”陆景时很不放心她,刚饭局的时候,音序跟乔舒意都喝多了,他先送得乔舒意回家再送音序。
“真不用,我没那么醉,可以自己走。”音序拒绝他,“真没事的,回家我给你打电话,你路上也注意安全。”
说完这句话,她就走进了小区。
陆景时离开了。
薄宴声望着音序的身影,脸有些不悦。
大晚上的跟个陌生男人出去喝到这么醉,也不怕出事。
出了电梯,音序在包里找钥匙,但可能是天黑了,她找了半天也找不到。
“钥匙呢?怎么找不到了?”她把包包口拉开,整个脑袋都要埋进去了。
薄宴声跟着她上了楼,见她在那折腾,拧了拧眉走过去提醒她,“这是密码锁,没有钥匙的。”
“噢。”她踉踉跄跄,也没管身边的人,在密码锁上输入自己的密码,还念了出来,“……”
竟然是星星的生日。
薄宴声瞥了她一眼,把这个密码记在心里。
音序打开了门,还礼貌地冲他笑笑,“谢谢你噢,好心人。”
薄宴声一脸看智障的表情,如果此刻,他就是个坏人,她这会早就晚节不保了。
音序走进去,刚要关门。
薄宴声蓦地抬手,挡住了她的门。
音序一惊,酒好像有点醒了,望过去,就是男人英俊的眉眼。
“薄宴声?”
她这是做梦了,还是真的见到本尊了?
似乎有点不相信,她闭上眼睛摇了摇头,再睁眼,薄宴声的脸还在跟前。
她愣住了,“你怎么来了?”
“来看你有没有跟男人偷情。”薄宴声一开口,就是这种欠揍言论。
音序翻了个白眼,“煞笔。”
他挑眉,“你骂我什么?”
“我说你是煞笔。”音序喝了酒,胆也肥了,提高音量道:“薄宴声,就是个大煞笔。”
薄宴声的脸黑了,“你再骂一句试试?”
“骂就骂,难道只许你骂我,不许我骂你么?大傻……”
最后一个字没发出来,她就被薄宴声搂住了。
腰间一紧,脑袋靠在了墙上,然后,被他吻住了……
黑暗中,他捧着她的脸,吻着她,呼吸幽沉,还说了一句,“再骂试试?”
“……”音序脑袋空白了一瞬,骂道:“混蛋!”
她骂完,锁骨就被咬住了。
痛得她倒抽一口凉气,然后薄宴声笑了,“连骂人都不会,还敢挑衅?”
“你这个混蛋!”音序打他脑袋。
他也不恼,反倒是抓住她纤细的小手,锁到了身后,当然,吻也没有停下,一路从她脖子下来,留下了一些痕迹。
音序浑身都在打颤,眼神清醒了不少,往下看,果真是薄宴声的脑袋,她怒骂道:“薄宴声,你干什么?”
“你先骂人的。”
“我骂人,你亲我做什么?”
“就亲。”他捧着她的眼,眉梢微挑,“再骂还亲。”
音序气极了,像头炸毛的小猫,“你给我滚。”
“不滚。”
他不仅不滚,还咬住了她的唇,舌头窜进来,肆意的纠缠。
对她来说,这是欺负,是羞辱。
她抬脚去踩他的皮鞋,“你放开我,我这个变态……”
“就变态。”
这男人,忽然变成了一个无赖,在黑暗中纠缠着她,无论她怎么躲,都会被他拉回怀里吻住……
次日。
她是被敲门声吵醒的。
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头有点疼。
她想下地去开门,然后就听到门咔吧一声开了。
门开了?
怎么回事?
她还在楼上的床没下去。
连忙跑下楼,就看到两个高大的男人站在门口,一个是薄宴声,仅着一条裤子,光着上半身。
另一个男人,是站在门外拎着早餐袋的陆景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