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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

思想纯洁的傅宇飞能想到的,思想不纯洁的傅宇珩,怎么会想不到。

脑子在恍惚之间,权嬴恼怒的声音又震了起来:

“我再问你一次,你的手摸过她没有?亲了她没有?”

就算傅宇珩平时大大哈哈的,此时什么都明白了。

他叔看上小妮了。

而且,他看着,不是开玩笑的。

此时,傅宇珩脸都吓白了,他从来没见过权嬴这副模样。

双眼通红,青筋暴起,好像下一刻就要把他弄死。

但是,反骨的人,永远不信邪。

傅宇珩眼睛死死地盯着权嬴,说:

“叔,你不是有爱的人吗?”

傅宇珩还真的是一语惊人。

他就是任性,敢说出傅宇飞不敢说的话。

安小妮站在一边,微张的嘴唇没有发出声音,视线就直直地锁定在权嬴身上。

他有喜欢的人,为什么还要天天去玩,还要对她那样?

权嬴一侧头。

他跟安小妮四目相对。

小妮的双手不自觉地攥紧衣角。

这是他连自己都触碰不了的逆鳞。

就这么给傅宇珩这小子捅出来了。

此时。

权嬴那揪着傅宇珩的手臂,肌肉高高隆起。

“啊!”

伴随着一声愤怒到极点的怒吼,权嬴的手臂用力一甩。

傅宇珩的身体就好像垃圾一样,被他扔到房间门口。

他的后背重重地撞在门板上,发出沉闷的声响。

胸口又被强烈震荡一次,傅宇珩瘫倒在地上。

他感觉自己全身都快要散架了。

给他揍了一晚上。

“嗷——”

还没等傅宇珩回过神来,权嬴两步就冲过去,一脚就踢在他肚子上。

“嗷——”

傅宇珩又痛叫一声。

安小妮捂住嘴不敢叫出来。

她也不敢去阻止。

她知道她越是去阻止,估计权嬴就会打得越狠。

但是怒火烧到头顶的男人,此时,杀红了眼。

他不等傅宇珩喘气,手握拳头,对着他的脸,狠狠捶下去。

“嗯——”

傅宇珩又发出一声沉闷。

脑袋被这股蛮力打得偏向一边,鲜血从他嘴角喷射出来。

还没等傅宇珩缓过来,权嬴双手揪着他的t恤,抬起膝盖,又重重的顶在他的腹部。

傅宇珩痛苦地蜷缩起身子,双手捂住肚子,发出一阵干呕。

“没有,没有摸,没有亲。”

“行了吧!”

傅宇珩的手撑在门框上。

再不说,就会被他打死。

此刻傅宇珩才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他问的,要是不说,就得死。

权嬴的腿悬在半空,再晚一秒,这一脚估计要把傅宇珩踢飞到走廊外面去。

傅宇珩恐惧地望着权嬴。

这回,终于要停了。

谁也没料到。

权嬴那快要放下来的脚,猛地又抬起来,直接就把傅宇珩踢飞到走廊的护栏处。

傅宇珩的后背狠狠地撞在护栏上,要不是他及时抓住,恐怕就翻身下楼了。

他恐惧地抓住护栏,稳住自己的身子,大口大口地喘气。

权嬴的眼睛眯了眯,一步步朝他走过去。

傅宇珩恐惧得脸死白死白的。

还不放过他!

他叔这是要把他打死吗?

他脑子飞速运转,是不是还有没说的。

傅宇珩惊慌的大叫:

“小妮不是我女友,不是,不是,不是……”

权嬴走到他跟前,反手准备又一拳过去。

傅宇珩双手挡在自己的面前,护着自己,嘴里一直低声嚷着:

“不是不是,我乱说的,我只是想她做我女友,她还不是。”

反骨的人,彻底被打服了。

听着他的话。

权嬴这才把手放下。

他语气凶狠,从牙缝里挤出:

“以后,你想,都不要想!想!在我这,都有罪!”

傅宇珩恐慌地望着他,魂魄全都被打飞了。

权嬴从裤兜里掏出一支香烟,打火机咔嚓一声,点燃。

他淡淡开口:

“没事别来这里。”

权嬴转过身来,嘴里叼着烟,对傅宇飞说:

“带他去医院。”

“是。”

傅宇飞应了一句,过去搀着傅宇珩的胳膊,两人消失在走廊。

权嬴在走廊抽了几口烟。

后背靠在护栏上。

眼睛盯着安小妮房间的门。

此时兰博基尼开出了别墅。

声音渐行渐远。

那道门在悄悄关上。

呵!

她是以为他走了吗?这么大的一个人杵在这。

咔哒——

哼!

反锁上了。

她是不知道吧,反锁了,他也能进。

权嬴就站在安小妮房间门口。

狂妄的男人,后背靠在护栏,连续抽了一根又一根的烟。

今晚的事,他想了一遍又一遍。

烟头丢在地上,鞋底碾了碾。

权嬴走了。

安小妮背靠在门板上,听着他的脚步声越走越远,直到听不到。

她悄悄打开门,看到门口几根烟头,她打扫干净,才走进房间。

权嬴走进主幢,沿着楼梯一直往上,走到三楼的时候,他往西边拐。

一直走到这条走廊的尽头。

他脚步停在最西边的房间门口。

手搭在门把上,扭开。

开门关门。

权嬴踱步到桌前。

一个古朴的长方形木盒就摆在桌子最明显的地方。

木盒表面陈旧,但是色泽温润,显然是历经了岁月的摩挲。

权嬴动作轻柔、缓慢。

盒盖被他轻轻打开。

权嬴从盒子里捧出一幅卷起来的古画。

他将古画放在桌上。

深呼吸一口气,缓慢地展开。

他的每一个动作都小心翼翼,生怕他的蛮劲一不小心就会让这幅脆弱的古画受损伤。

权嬴的目光紧紧锁在画卷上。

看着画中的女子,权嬴的眼神变得专注、复杂、深沉。

画中的女子,特别坏!

天天晚上,来梦里找他睡觉。

天天晚上,让他鼻血都要喷出来。

却让他醒来之后,记不得她的面貌。

有关她的一切,他都记不得一点。

这幅画,还是很久很久之前画的了。

还是根据那模糊到不能再模糊的记忆画出来的。

他有的,也就是这幅画了。

呵!

这死女人!

权嬴一直盯着画一看就是很久。

直到眼睛酸痛。

合上画卷。

又小心翼翼地摆回到木盒子里。

端正地放在原来的位置。

开门关门。

权嬴才回到东边自己的卧室。

男人站在花洒下,一遍又一遍的冲着身体。

嘶!

水淋下来,感觉自己的脸,手背,火辣辣的刺疼。

这小妮子,下手真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