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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赵子龙龙魂犹烈斩五将,诸葛亮智海微澜诱三城

却说孔明亲率北伐大军,浩浩荡荡,抵达汉中沔阳之地。此处乃是昔日五虎上将之一的马超将军之长眠之所。孔明感念马超当年之“西凉神威”与“羌胡煞气”,如今北伐在即,特意令马超之弟马岱,为其兄挂孝守灵。孔明亦亲自素服前往马超坟前,设下香案祭品,恭敬祭拜。其祭文之中,不仅追忆了马超昔日“狮盔银铠,横扫西凉”的赫赫战功,更暗含一丝“英灵助战,佑我汉军”的祈愿之“意”。祭奠已毕,孔明回到中军大帐,开始与众将商议下一步进兵的方略,其“战略之意”已在沙盘之上悄然展开。

忽然,帐外哨马飞报入内,禀报道:“启禀丞相!据前方探报,魏主曹睿已任命其驸马夏侯楙为大都督,调集关中各路兵马,约有二十余万,裹挟着浓厚的‘中原王气’与‘军旅煞气’,正向我汉中方向杀来,意图阻挡我军北伐!”

大将魏延听闻此报,当即排众而出,其“悍勇之意”勃发,向上帐献策道:“丞相!那夏侯楙不过一介膏粱子弟,黄口小儿,仗着与魏主沾亲带故,方才窃居高位。其人素来懦弱无谋,‘将帅之意’更是孱弱不堪,断非丞相与我大军之敌!末将不才,愿请领精兵五千,皆是百战之士,修炼有‘穿山破甲之气’的锐卒。取小路出褒中险地,循着秦岭山脉向东潜行,出其不意,当那子午谷奇兵而向北突袭。依末将估算,最多不过十日,便可神兵天降,直抵魏国旧都长安城下!那夏侯楙听闻末将大军骤然出现在其心腹之地,必然会吓得魂飞魄散,‘抵抗之意’全无,定会抛弃长安城,望那横门邸阁方向狼狈逃窜。届时,末将便可从东方席卷而来,丞相则可亲率主力大军,从较为平坦的斜谷道正面推进。如此一来,两面夹击,则咸阳以西的关中之地,便可一举而定矣!此乃‘兵行险着,出奇制胜’之上策!”其言语间,充满了对自身“武勇”与“奇袭之效”的自信。

孔明听了魏延这番“子午谷奇谋”,却是微微一笑,摇了摇羽扇,其“智海”之中早已权衡利弊。他缓缓说道:“文长之计,听似凶险快捷,实则并非万全之策,其间‘变数之气’太重。你莫要以为那中原之地,便尽是庸才,再无一个能人。倘若魏军之中,亦有高明之士,识破你的行踪,预先在子午谷那等山林险峻、‘地脉煞气’丛生之处,设下伏兵,暗中截杀,则非但你那五千精兵会尽数覆没,血本无归,更会大大损伤我北伐大军的‘锐气’与‘士气’。此计太过冒险,一旦有失,后果不堪设想,决不可轻易采用。”其“稳健之意”与对“全局风险的把控”可见一斑。

魏延闻言,心中不服,其“桀骜之气”又起,争辩道:“丞相大人若只领大军,从那平坦宽阔的大路按部就班地进发,那魏军必然会尽起关中所有兵马,层层设防,节节抵抗。如此一来,战事必将旷日持久,不知何年何月,才能攻取中原,兴复汉室?难道我等便要在此与魏军消磨‘国运兵力’不成?”

孔明依旧是那副风轻云淡的模样,道:“文长休要焦躁。吾自有破敌良策。此番北伐,吾决定不走子午谷险途,亦不强攻潼关天险,而是绕道从那陇右地区(甘肃东部)进兵。彼处道路相对平坦,魏军防备亦较为薄弱。吾当稳扎稳打,步步为营,依照兵法正道,堂堂正正地进兵,以我大汉之‘王道之师’,攻其‘无备之虚’,何愁不能取胜?!”其言语间,充满了对“正兵战略”的自信与对“天命在我”的笃定。

于是,孔明最终没有采纳魏延的子午谷奇谋。魏延见自己的计策不被采纳,心中怏怏不乐,闷闷不乐地退了下去。孔明也不以为意,当即派遣传令兵,命令先锋大将赵云,立刻率部向魏军占据的凤鸣山方向进兵。

却说那魏国驸马夏侯楙,在长安城中聚集了关中各路军马之后,其“纨绔之气”与“急于立功之心”交织,正欲与蜀军一较高下。此时,忽有西凉地区素有名望的大将韩德,此人天生神力,善使一柄重达百斤的开山大斧,据说有万夫不当之勇,其“蛮荒巨力之气”惊人。他带领着从西羌各部落招募来的八万名剽悍异常的羌兵,这些羌兵身形高大,能骑善射,其“野性战意”不容小觑,前来长安投效夏侯楙。夏侯楙见有如此猛将强兵来助,自然是大喜过望,立刻对韩德重加赏赐,并当即任命他为此次迎击蜀军的前部先锋。

这韩德共有四个儿子,个个都是精通武艺、弓马娴熟的少年英雄,其“家族传承之武勇”在西凉亦是颇有名声:长子名叫韩瑛,使一杆长枪,颇有章法;次子韩瑶,舞一口宝刀,刀法狠辣;三子韩琼,擅用一枝方天画戟,变化多端;四子韩琪,则惯使两口日月双刀,攻守兼备。

韩德便带领着他的四个英勇儿子,以及那八万名西羌兵马,浩浩荡荡,杀气腾腾,取路直奔凤鸣山而来,正与赵云、邓芝率领的蜀军先锋部队不期而遇。两军迅速在山前平川地带列开阵势,军旗招展,鼓角齐鸣,大战一触即发,其“军阵对峙之煞气”在空中激烈碰撞。

只见魏军阵中,主将韩德一马当先,他那四个儿子则分列其左右两旁,威风凛凛。韩德举起手中的开山大斧,厉声向蜀军阵前大骂道:“尔等反国之叛贼!竟敢无故犯我大魏神圣境界!还不速速下马受降,更待何时!”其声如雷,充满了“挑衅之意”。

蜀军阵中,老将赵云听闻此言,不由得怒火中烧!想他赵子龙一生光明磊落,忠肝义胆,何曾被人如此辱骂?他虎目圆睁,大喝一声,手中龙胆亮银枪一挺,催动胯下照夜玉狮子马,如一道白色闪电般,单人独骑,直取韩德,要与他阵前交锋!其“武圣余威”与“龙魂不灭之战意”瞬间爆发,竟令对阵的西羌兵马都感到一阵莫名的心悸!

韩德见赵云来势汹汹,其“枪意”凌厉,也不敢怠慢。他正欲催马迎战,其长子韩瑛早已按捺不住,大喝一声:“父亲休慌!孩儿前去擒此老贼!”便催动坐骑,舞动长枪,抢先一步,迎向赵云。

二人战马交错,枪来枪往。那韩瑛虽然年轻力壮,枪法也算不弱,但在身经百战、早已臻至“枪意通神”境界的赵云面前,却如同三岁孩童舞木棍一般,破绽百出!战不三合,只听“噗”的一声,赵云手中龙胆枪犹如毒龙出洞,以一个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快如闪电般刺穿了韩瑛的咽喉!韩瑛连惨叫都未能发出一声,便翻身落马,当场气绝,其“初生牛犊之勇”在绝对的实力面前,不堪一击!

韩德次子韩瑶见兄长阵亡,不由得目眦欲裂,悲愤交加!他狂吼一声:“贼将休走!拿命来!”纵马舞动手中宝刀,带着一股“复仇的怒焰”,直扑赵云而来,其刀法狠辣,招招不离赵云要害。赵云见状,却是夷然不惧,抖擞精神,施展出昔日长坂坡七进七出之虎威,手中龙胆枪犹如梨花摆头,银蛇乱舞,将韩瑶的攻势一一化解,其“枪法之精妙”与“从容之气度”,令人叹为观止!韩瑶虽然奋力死战,但其“刀意”在赵云“圆转如意”的枪法面前,始终无法占据上风,渐渐感到力怯不支。

韩德三子韩琼,见二哥渐渐不敌,心中焦急,急忙挺起手中的方天画戟,催马从旁杀来,与韩瑶一同夹攻赵云。其“合击之意”倒也默契。然而,赵云久经沙场,经验何等丰富?面对二人夹击,他却是全然不惧,身形在马背上滴溜一转,手中龙胆枪使得犹如天花乱坠,神出鬼没,非但没有丝毫慌乱,反而愈战愈勇,其“枪出如龙之势”竟隐隐压制住了二人!

韩德四子韩琪,在阵后观战,见两位兄长联手,竟然还战不下赵云这白发老将,不由得又惊又怒!他也按捺不住,大喝一声,催动坐骑,抡起手中的两口日月双刀,如同旋风一般,也冲入战团,与两位兄长一同,将赵云团团围在垓心厮杀!

一时间,战场之上,只见枪来刀往,戟影翻飞,金铁交鸣之声不绝于耳,激起漫天尘土,其战况之激烈,令人目眩神摇!赵云以一敌三,在韩家三兄弟的围攻之下,虽然年事已高,其“气血”不复当年巅峰,但其“武道意境”却已臻化境,手中一杆龙胆枪使得出神入化,犹如蛟龙闹海,灵动异常,非但没有露出丝毫败象,反而越战越是神勇,其“枪意”之中,竟隐隐带着一丝“龙魂咆哮”的威压,令韩家三兄弟心惊胆战,攻势渐缓。

斗到分际,赵云瞅准一个破绽,大喝一声,手中龙胆枪虚晃一招,逼退韩瑶、韩琼,随即枪尖一转,快如闪电般刺向了攻势稍显稚嫩的韩琪!韩琪躲避不及,被赵云一枪刺中大腿,惨叫一声,翻身落马!韩军阵中,早有偏将见状,急忙率兵冲出,将受伤的韩琪抢救回阵。

赵云见状,也不追赶,只是虚晃一枪,佯作力怯,拖枪便向本阵方向败走,其诱敌之意再次显露。

那韩琼见赵云败走,又折损了两个兄弟,更是怒火中烧,不顾一切地便要催马追赶。他一边追赶,一边取下马背上的硬弓,搭上利箭,对着赵云的背心连珠箭发,接连射出三箭!其箭矢之上,皆附带着他“必杀之意念”,又快又准!

然而,赵云何等人物?他虽然看似败退,实则早已将身后动静听得一清二楚。只听得弓弦响处,他头也不回,只是将手中龙胆枪向后随意一拨一挑,便听得“叮叮当当”几声脆响,那三支势在必得的利箭,竟被他用枪杆尽数拨打于地!其“听声辨位”与“枪术之神”,简直匪夷所思!

韩琼见三箭皆被拨落,更是气得七窍生烟!他怒吼一声,扔掉弓箭,再次绰起手中的方天画戟,催马如风,不顾一切地向赵云猛追而来,誓要将这老贼斩于马下,为死去的兄弟报仇!

便在此时,那看似狼狈逃窜的赵云,忽然在马背上一个急转,面对着追来的韩琼,左手于电光火石之间,已然取下了马鞍旁的雕弓,右手亦是快如闪电般抽出一支狼牙箭,弯弓搭箭,瞄准射击,一气呵成!只听“嗖”的一声弦响,那支灌注了赵云“必中之意”的狼牙箭,如同流星赶月一般,正中穷追不舍的韩琼的面门!韩琼惨叫一声,应弦落马,当场毙命!其“复仇之意”与“生命之火”一同熄灭!

韩德的次子韩瑶,眼见三弟也丧命于赵云之手,心中又悲又惧!他知道今日断难是这白发老将的对手,但又不甘心就此败退。他怒吼一声,催动坐骑,高高举起手中的宝刀,便向赵云当头劈来,其“拼死一搏之意”已然爆发!

赵云见状,眼中闪过一丝不屑的冷笑。他竟将手中的龙胆亮银枪猛地往地上一插,身形在马背上巧妙一闪,便轻松躲过了韩瑶那势大力沉的一刀!随即,趁着韩瑶旧力已去,新力未生,门户大开之际,赵云猿臂轻舒,快如闪电般探手而出,一把便抓住了韩瑶的衣甲,猛地用力一拽!那韩瑶虽然也有些力气,但在赵云这蕴含着“擒龙之力”的雷霆一击面前,却如同小鸡一般,毫无反抗之力,竟被赵云轻而易举地生擒活捉,直接提到了自己的马背之上!赵云随即从容地拔起地上的龙胆枪,左手提着俘虏韩瑶,右手持枪,再次催动坐骑,如猛虎下山一般,又向着乱作一团的魏军阵中冲杀过去!

魏军主将韩德,在阵后亲眼目睹了自己四个英勇的儿子,在片刻之间,竟被赵云这白发老将,三死一擒,无一幸免!不由得肝胆俱裂,心痛如绞!他哪里还敢再战?吓得魂飞魄散,也顾不得什么主将体面,拨转马头,便率先向着本阵深处逃窜而去,其“丧子之痛”与“恐惧之情”交织!

那些西凉羌兵,素来敬佩勇士,但也知道赵云的赫赫威名。今日亲眼见到赵云虽然年迈,但其英勇不减当年,举手投足之间,便连斩韩家四将,如探囊取物一般,更是吓得心胆俱裂,哪里还敢上前送死?一时间,魏军阵脚大乱,士气崩溃!赵云催动战马,所到之处,魏兵无不望风披靡,纷纷倒退,不敢与其锋芒相对。只见赵云匹马单枪,在万军之中,往来冲突,如入无人之境,其“不世虎威”依旧震撼人心!

后人有诗赞曰:忆昔常山赵子龙,年登七十建奇功。独诛四将来冲阵,犹似当阳救主雄。

蜀军副将邓芝,在后阵之中,见赵云如此神勇,以一人之力,大破敌军,心中亦是敬佩万分!他当机立断,立刻指挥蜀军主力,乘势掩杀过去!西凉兵本就已无战心,此刻被蜀军一冲,更是兵败如山倒,四散奔逃,自相践踏,死伤无数。

那魏军主将韩德,在乱军之中,险些被赵云追上生擒,幸得几名忠心亲兵拼死断后,方才侥幸逃脱。但也吓得他抛弃了心爱的开山大斧,脱去沉重的铠甲,步行逃窜,狼狈不堪。赵云与邓芝率领蜀军,一路追杀,斩获颇丰,方才鸣金收兵,返回营寨。

回到寨中,邓芝对赵云大加称赞,拱手贺道:“老将军真乃神人也!寿已年过七旬,今日阵前,依旧英勇盖世,锐气不减当年!举手之间,便连斩敌军四员勇将,生擒一将,此等赫赫战功,当真是举世罕有,令人叹为观止啊!”其“钦佩之情”溢于言表。

赵云却是微微一笑,抚着银髯道:“邓将军谬赞了。皆因此前丞相以吾年迈,不肯轻易委以重任。吾今日略展微末之技,不过是聊以自表,证明我赵子龙尚能饭矣,未尝老朽,尚可为国效力罢了。”其“老当益壮之豪情”与对孔明的“一丝不忿”,皆蕴含其中。

于是,赵云立刻命人将生擒的韩瑶好生看押,并修写捷报,派遣心腹之人,火速送往中军大帐,向丞相诸葛孔明报捷。

那西凉大将韩德,在凤鸣山损兵折将,四个英勇的儿子尽丧于赵云枪下,自己也险些被擒,只带着少数残兵败将,狼狈不堪地逃回长安,哭拜于魏军大都督夏侯楙的帐下,将赵云如何阵前逞威,连斩其四子,以及西凉兵大败溃散的经过,一五一十地哭诉了一遍,其“悲痛欲绝之情”与“惊魂未定之状”,令闻者亦为之动容。

夏侯楙听闻韩德如此惨败,损了八万羌兵,又折了五员大将,心中虽然对赵云的勇猛感到震惊,但更多的却是恼怒与不屑。他身为魏主驸马,统领数十万关中大军,岂能被一个白发老将吓倒?其“纨绔子弟的傲慢”与“急于求成的虚荣”,让他不顾众将劝阻,当即决定亲率主力大军,前往凤鸣山,定要与赵云决一死战,以挽回颜面,树立自己的“都督神威”。

魏军主力出动的消息,很快便有蜀军探马飞报入赵云、邓芝的营寨之中。赵云听闻夏侯楙竟敢亲率大军前来,不惊反喜,其“老将之沉稳”与“对胜利的渴望”并存。他当即披挂整齐,手提龙胆亮银枪,只带领了帐下千余名最为精锐的“白耳亲兵”,便在凤鸣山前,堂堂正正地摆开了迎战的阵势。

当日,只见魏军阵中,门旗开处,夏侯楙头戴金盔,身披锦袍,坐在一匹神骏的白色西域宝马之上,手中提着一口锋利的大砍刀,威风凛凛地立于中军大旗之下。他左右两旁,簇拥着数十员魏军将领,皆是盔明甲亮,气势汹汹。夏侯楙远远望见蜀军阵前,那白马银枪、须发皆白的赵云,依旧如一尊不败的战神般,跃马挺枪,往来驰骋,其“凛然威势”竟丝毫不减当年。夏侯楙虽然心中对赵云的威名亦有几分忌惮,但为了在众将面前显示自己的“英勇”,便欲亲自出马,与赵云一较高下。

就在此时,那先前兵败的夏侯楙,早已被复仇的怒火冲昏了头脑,他双目赤红,发髻散乱,也不穿铠甲,只提着那柄沉重的开山大斧,从阵中狂奔而出,如同受伤的野兽一般,厉声嘶吼道:“赵云老贼!杀我四子之血海深仇,不共戴天!今日不是你死,便是我亡!”说罢,纵马舞动开山大斧,带着一股“同归于尽的疯狂煞气”,直取赵云而来!

赵云见夏侯楙如此拼命,眼中闪过一丝冷冽的寒光,亦是奋起神威,挺枪相迎!二人战马交错,只听“铛”的一声震天巨响,火星四溅!赵云的龙胆枪,快如闪电,势如奔雷,其“枪意”之中,蕴含着一丝“审判之力”!那夏侯楙的武器虽然沉猛,但在赵云这精妙绝伦、又蕴含着“破甲穿云之气”的一枪面前,却显得笨拙无比!枪起之处,寒光一闪,已然洞穿了夏侯楙的胸膛!夏侯楙连惨叫都未能发出一声,便瞪着不甘的双眼,从马背上翻滚下来,当场气绝身亡!其“复仇的怒火”最终也未能撼动“武圣的余威”。

修正并继续: 赵云一枪刺死来将,威势更盛!他顺势一拨马头,也不理会那些惊骇欲绝的魏军将领,竟如一道白色旋风般,直取魏军中军大旗之下的主帅夏侯楙!其“擒贼先擒王之决断”无比清晰!

夏侯楙何曾见过这等万军之中、直取上将首级的凶悍阵仗?眼见赵云那杆闪烁着寒光的银枪,带着一股令人窒息的“死亡气息”,直向自己刺来,他早已吓得魂飞魄散,三魂去了七魄,也顾不得什么都督体面,惊叫一声,慌忙调转马头,不顾一切地向着本阵深处逃窜而去,其“怯懦之意”暴露无遗!

邓芝见状,立刻抓住战机,指挥蜀军主力,乘势掩杀过去!魏军主帅临阵脱逃,早已军心大乱,又兼惧怕赵云神威,哪里还能组织起有效的抵抗?被蜀军一阵冲杀,登时阵脚大乱,兵败如山倒,死伤无数,狼狈不堪地向后败退了十余里,方才勉强稳住阵脚,重新下寨,其“军心士气”已跌至谷底。

夏侯楙连夜召集帐下诸将商议对策。他心有余悸地说道:“本都督久闻那赵云之威名,只道是传闻夸大。今日亲眼一见,方知此獠虽然年迈,但其英雄豪气,竟丝毫不减当年!本都督这才相信,昔日当阳长坂坡,他于万军之中救出阿斗之事,绝非虚传!似这等‘万人敌’的猛将,又有何人能够抵挡?如今损兵折将,锐气已失,我等又当如何是好?”其言语间,充满了“恐惧之情”与“束手无策之感”。

此时,帐下忽有一名年轻的参军出班进言,此人乃是昔日魏国名相程昱之子,名唤程武,颇有其父之“智谋之风”。他拱手说道:“都督不必过分忧虑。某料那赵云虽然勇猛盖世,其‘武勇之气’冠绝三军,但毕竟年事已高,‘气血’已衰,且其人有勇少谋,不足为惧。来日都督可再引大军出战,预先在战场两侧的山林之中,各伏下一支精兵。都督临阵之时,只需与赵云略作交锋,便可佯作不敌,向后败退,引诱那赵云深入我军埋伏圈中。到那时,都督只需登上高处山头,亲自擂鼓鸣金,指挥四面八方的伏兵一齐杀出,层层叠叠,将其围困,任他赵云有三头六臂,亦插翅难飞,必可一战而擒矣!”其“诱敌之计”倒也颇为周详。

夏侯楙听了程武之计,觉得大有道理,心中又燃起了“侥幸取胜之望”。他当即依计行事,派遣部将董禧,带领三万军马,埋伏于战场左侧山谷之中;又遣部将薛则,亦带领三万军马,埋伏于右侧密林之内。二人领命,各自率兵,星夜前往指定地点埋伏妥当,只等明日赵云自投罗网。

次日,夏侯楙果然又复整顿金鼓旗幡,亲自率领数万魏军主力,大张旗鼓地向蜀军营寨逼来,其“张扬之势”比昨日更盛。赵云、邓芝早已探知魏军动向,亦率领蜀军出寨迎敌。

邓芝在马上,见魏军昨日刚刚大败,今日便又如此迅速地卷土重来,心中不免生疑,便对身旁的赵云提醒道:“老将军,昨夜魏兵大败而逃,军心涣散,今日却又如此迅速地复来挑战,其中必定有诈,恐是效仿我等昨日之计,亦设有埋伏。老将军务必小心防备,切勿轻敌冒进,以免中了敌人奸计。”其“谨慎之意”溢于言表。

赵云听了,却是哈哈大笑道:“邓将军多虑了!凭那夏侯楙这等乳臭未干的小儿,能有何等高明计策?不过是虚张声势,色厉内荏罢了!待吾今日,必当亲手将他生擒活捉,献于丞相帐下,以定军心!”说罢,也不待邓芝再劝,便已然催动坐骑,挺枪而出,直取魏军阵前,其“自信之情”与“轻敌之意”亦有所流露。

魏军阵中,一员名为潘遂的偏将出马迎战。二人战不三合,那潘遂便抵挡不住,拨转马头,望本阵方向败走。赵云见状,更是信心大增,立刻催马追赶上去。紧接着,魏军阵中,又有八员将领,一齐呐喊着冲杀出来,却并不与赵云恋战,只是虚晃一招,便放过先前败逃的敌将,然后这八员将领亦是陆续佯作不敌,纷纷向后奔逃。

赵云只道是魏军已被自己杀破了胆,见谁都如同惊弓之鸟一般,便乘着这股“锐不可当之势”,一路掩杀过去。副将邓芝见赵云追得兴起,唯恐有失,也只得率领后续兵马,紧紧跟上。

赵云催马如飞,越追越远,渐渐已深入魏军腹地。忽然之间,只听得四面八方喊杀声震天动地,无数魏军如同潮水一般,从两侧的山谷密林之中蜂拥杀出!左有董禧,右有薛则,各率三万伏兵,早已截断了蜀军的归路!其“伏兵之势”早已布下。邓芝见状大惊,暗道不好,果然中了敌人奸计!他急忙下令,试图收拢兵马,向后突围,然而为时已晚,左右皆是魏军,蜀军兵少,难以抵挡,只得奋力死战,勉强自保,已无力再去救援深陷重围的赵云。

赵云此刻已被数万魏军团团围困在垓心之中,其处境之凶险,比之当年当阳长坂,有过之而无不及!他左冲右突,奋力厮杀,手中龙胆枪使得犹如车轮一般,水泄不通,枪到处,血肉横飞,魏兵纷纷倒下,其“陷阵之勇”依旧惊人。然而,周围的魏兵却如同潮水一般,越来越多,越聚越厚,杀之不尽。赵云此时手下所带的千余名“白耳亲兵”,也已伤亡过半,渐渐力不能支。他抬头望去,只见不远处的山坡之上,那魏军主帅夏侯楙,正耀武扬威地立马于山顶,亲自擂鼓助威,指挥着四面八方的魏军,不断变换阵型,向着赵云发动一波又一波的猛烈攻击。赵云往东冲杀,夏侯楙便令东面军马加紧围攻;赵云往西突围,夏侯楙便又指挥西面军马蜂拥而上。因此,赵云虽然奋力冲杀,却始终无法突出重围,其“突围之意”屡屡受挫。

赵云无奈,只得引着残余的兵马,且战且退,试图杀上夏侯楙所在的那座山坡,擒贼先擒王。然而,行至半山之中,只见山上擂木炮石,如同冰雹一般,劈头盖脸地砸将下来,更有无数弓箭手,从山林隐蔽之处,不断地向着山下放箭,其“火力之猛”,竟使赵云也无法再向上攀登一步。

赵云从清晨辰时,一直浴血奋战,杀至傍晚酉时,整整鏖战了一日,依旧未能成功突围。胯下那匹照夜玉狮子马,也已是汗如雨下,气喘吁吁。赵云自知今日若无援兵,恐怕当真要殒命于此了。他心中不由得涌起一阵悲凉,只得暂时下马,背靠一块巨石,略作喘息,准备等到夜间月明之时,再作突围的打算,其“不屈之意”依旧强烈。

他刚刚卸下身上沉重的铠甲,想要稍作歇息,忽然之间,只见四面八方火光冲天而起!无数魏军士卒,手持火把,口中发出震天的呐喊,如同潮水一般,再次从四面八方合围而来!战场之上,鼓声大作,矢石如雨,无数魏兵齐声高呼:“赵云老贼!还不快快下马受降!”其“绝杀之意”已然毕露!

赵云见状,心中一凛,急忙再次翻身上马,挺起龙胆枪,准备作最后的殊死搏斗。然而,四面八方的魏军越逼越近,八方弩箭交射而来,密集如蝗,人马皆在箭雨笼罩之下,根本无法向前冲杀一步。赵云仰天长叹一声,声音之中充满了不甘与悲壮:“唉!吾赵云一生,大小数百战,未尝败绩!不想今日,竟要因不服老迈,轻敌冒进,而命丧于此地矣!苍天不佑我大汉也!”其“英雄末路之悲”令人扼腕。

便在赵云心生绝望,准备引颈就戮之际,忽然之间,只听得东北角上,喊杀之声大起!一股凌厉无比的“破军之气”横扫而来!无数魏军士卒,仿佛遇到了什么极为恐怖的事物一般,纷纷惊叫着向两侧溃散奔逃!紧接着,一彪军容整肃的蜀军,如同一柄烧红的利刃,撕裂了魏军的包围圈,风驰电掣般杀到近前!为首一员大将,手持一杆丈八点钢矛,威风凛凛,其马项之下,竟然还悬挂着一颗血淋淋的人头!

赵云定睛看去,不由得又惊又喜!来者非是旁人,正是自己看着长大的故友之子,帐前护卫使张苞!

张苞见了赵云,亦是满面欣喜,急忙上前行礼,朗声说道:“赵老将军休慌!丞相料定老将军此行可能会有闪失,特派遣末将带领五千精兵前来接应!方才末将闻听老将军被困于此,便立刻率军奋力冲杀,杀透重围。正巧在路上遇到那魏军领兵偏将薛则拦路,已被末将一矛刺死,取其首级在此!”其“勇武之风”与其父张飞如出一辙!

赵云闻言大喜,精神为之一振,仿佛又恢复了几分力气!他当即与张苞合兵一处,奋力向着包围圈的西北角方向冲杀过去!

二人正杀之间,又只见前方魏兵大乱,纷纷弃戈奔走,四散逃窜!又一彪蜀军精锐,从外围呐喊着杀入阵中,为首一员大将,手提一口寒光闪闪的偃月青龙刀,其刀锋之上,亦是血迹斑斑,马鞍之旁,同样悬挂着一颗面目狰狞的魏军将领首级!赵云看去,来者正是关羽之子,帐前护卫使关兴!

关兴见了赵云、张苞,亦是面露喜色,上前说道:“赵老将军,张贤弟!奉丞相将令,恐老将军深入重地,会有闪失,特命末将亦带领五千精兵,前来接应!末将方才在阵上,恰巧遇到那魏军领兵偏将董禧,已被末将一刀斩落马下,枭其首级在此!丞相主力大军,随后便到!”其“勇猛果敢之意”亦不输乃父关羽!

赵云见关兴、张苞二位贤侄,皆已建下奇功,又听闻丞相大军将至,心中更是大定!他豪气顿生,对二人说道:“二位贤侄果然虎父无犬子,皆已立下不世之功!既然如此,何不趁着今日魏军大败,军心已乱的大好时机,一鼓作气,将那罪魁祸首夏侯楙生擒活捉,以定西凉大事!”其“再建奇功之意”勃然而发!

张苞闻言,更是精神抖擞,大喝一声:“老将军说的是!末将这便去擒那夏侯楙小儿!”说罢,也不等回答,便已率领本部兵马,如猛虎下山一般,向着夏侯楙所在的山头方向,猛冲过去!

关兴亦是不甘落后,笑道:“兄长既去建功,小弟岂能落后!”说罢,亦是提刀纵马,率领本部兵马,紧随张苞之后,杀奔而去!

赵云看着二人争先恐后、英勇无畏的背影,不由得抚须大笑道:“哈哈哈!他关兴、张苞两个,皆是吾看着长大的子侄辈,尚且如此奋勇争先,不畏艰险!吾赵云身为国家上将,朝廷旧臣,岂能反而不如这些小辈乎?今日,吾便舍了这把老骨头,也要再为先帝与陛下,立下一件大功!”于是,赵云亦是精神焕发,重整旗鼓,引着残余的“白耳亲兵”,向着夏侯楙逃窜的方向,奋力追杀而去!

当夜,赵云、关兴、张苞三路蜀军,如同三把锋利的尖刀,狠狠地插入了已然混乱不堪的魏军阵中,来回冲杀,势不可挡!邓芝亦率领后续接应兵马赶到,四路大军并力夹攻,将数万魏军杀得尸横遍野,血流成河,其“反败为胜之势”已然确立!

那夏侯楙本就是个并无真才实学的草包将军,又兼年纪尚轻,从未经历过如此惨烈的战阵,眼见手下兵马大乱,死伤枕藉,早已吓得魂不附体,哪里还敢再作抵抗?他急忙召集身边仅存的百余名骁勇亲兵,也顾不得指挥残余的魏军,便慌不择路地向着南安郡(魏国边境重镇)的方向,夺路而逃!其余魏军将士,因见主帅逃遁,更是军心彻底崩溃,纷纷抛下兵器,四散逃窜,其“溃败之势”已无可挽回。

关兴、张苞二将,听闻夏侯楙已望南安郡方向逃窜而去,精神更是大振,立刻率领本部精锐骑兵,连夜向南安城方向追赶而去,誓要将其生擒活捉。

夏侯楙一路狂奔,好不容易逃入南安城中,惊魂未定之余,急忙下令紧闭城门,并驱赶城中所有能战之兵,登上城墙,日夜防守,其“惊弓之鸟之态”狼狈不堪。关兴、张苞二人率军追到城下,见城门已闭,便立刻将南安城团团围住,日夜攻打。赵云随后亦率兵赶到,与关、张二人合兵一处,从三面猛攻南安城。不多时,邓芝也引着蜀军主力后续部队赶到,四面合围,将一座小小的南安城围得水泄不通。然而,南安城池虽然不大,但城墙却也还算坚固,守军在夏侯楙的严令之下,亦是拼死抵抗。蜀军一连攻打了十日,竟未能将城池攻下,反而折损了不少兵力,其“攻坚之难”显而易见。

正在蜀军攻城受挫,众将一筹莫展之际,忽有探马飞报,说丞相诸葛孔明,已将后军主力留驻于沔阳,左军屯扎于阳平关,右军则扼守石城要隘,他自己则亲率中军主力,星夜兼程,已抵达南安城外。赵云、邓芝、关兴、张苞等将闻讯,皆是大喜过望,急忙出营拜见孔明,并将连日攻打南安城不下,损兵折将的情形,详细禀报。

孔明听罢,神色平静,其“智珠在握之意”丝毫不减。他乘坐着那辆特制的小车,亲自由众将簇拥着,来到南安城边,仔仔细细地将城池的地理形势、防御工事以及周边的山川河流,都勘察了一遍。回到中军大帐之后,孔明升帐高坐,众将环立两旁,皆屏息凝神,静候丞相将令。

孔明缓缓开口道:“本相观那南安城,地势险要,壕深城峻,又有夏侯楙这厮困兽犹斗,急切之间,确实难以攻破。我军北伐,首要之务,乃是占据陇右,以为进取中原之根本。若在此处与这南安小城旷日持久地消耗兵力,倘若魏国援军从其他方向杀出,以优势兵力奇袭我汉中后方,则我大军危矣!军心亦将因此而动摇,其‘北伐锐气’必将受挫。”

邓芝闻言,出班进言道:“丞相所虑极是。但那夏侯楙乃是魏主曹睿的驸马,身份贵重,若能将其生擒活捉,其功劳胜过斩杀魏军百员大将,亦能极大地震慑魏国朝野。如今他已被我军困于这南安孤城之中,如同瓮中之鳖,难道我等便要如此轻易地放弃,任其逃脱吗?”其“不甘之意”亦是可以理解。

孔明微微一笑,胸有成竹地说道:“邓将军此言差矣。本相并非要放弃擒拿夏侯楙,只是不必在此处与他硬拼,徒增伤亡。吾自有妙计,可令其不战自溃,束手就擒。——此南安城,西面连接天水郡,北面则与安定郡接壤。不知这两处郡城的太守,是何人担任?”

有随军的探卒立刻上前禀报道:“启禀丞相,据探报,如今天水郡太守,乃是马遵;而安定郡太守,则是崔谅。”

孔明闻言,脸上露出一丝笑意,似乎早已将此二人“底细”了然于胸。他当即唤过大将魏延,对其面授机宜,如此这般,如此这般。魏延领命,其“心领神会之意”溢于言表,悄然退下。孔明又唤过关兴、张苞二将,亦是对他们低声嘱咐一番。二人听罢,亦是摩拳擦掌,其“跃跃欲试之情”十分明显,也领命而去。最后,孔明又唤来两名最为心腹、精明能干的军士,对他们也是一番密语交代。二人领了丞相密令,亦是悄然离去。

诸事安排妥当之后,孔明却下令,让围困在南安城外的蜀军士卒,停止攻城,反而四处去搜集大量的柴草枯枝,堆积于南安城墙之下,并扬言要用火攻,焚烧城池,其“疑兵之计”再次上演。城中魏兵听闻之后,见蜀军只是堆积柴草,却并无实际行动,又念及南安城墙高大坚固,一时难以引燃,皆是哄堂大笑,以为蜀军黔驴技穷,不足为惧,其“轻敌之心”更甚。

再说那安定郡太守崔谅,在自己城中,听闻蜀军已将魏国驸马夏侯楙团团围困在南安城中,每日攻打甚急,心中亦是十分慌惧,唯恐南安失陷,唇亡齿寒,自己亦难保全。他急忙下令,点起城中所有军马,约有四千余人,日夜加强戒备,死守城池,其“自保之意”十分强烈。

忽然有一日,有守门军士来报,说城外有一人,自称是从南安方向而来,有机密要事求见太守。崔谅不敢怠慢,急忙将其唤入府中盘问。只见那人一身风尘仆仆,形容憔悴,自称是夏侯都督帐下的心腹偏将,名叫裴绪(实乃孔明派出的心腹军士伪装而成)。他对崔谅哭诉道:“崔太守!救命啊!我家夏侯都督如今被蜀军围困在南安城中,日夜攻打,城池危在旦夕!都督每日在城上燃起狼烟,作为求救信号,盼望天水、安定二郡的援兵能够早日到来,但却迟迟不见动静!因此,都督万般无奈之下,才特命末将,冒死杀出重围,前来向您和天水马太守求援!恳请崔太守念在同殿为臣之谊,星夜起兵,前往南安救援,以为外应!都督已与城中将士约定,只要见到二位太守的援兵一到,便立刻大开城门,里应外合,定能大破蜀军,解南安之围!”其言辞恳切,神情焦急,其“求援之意”显得十分真挚。

崔谅听了,心中已信了七八分,但仍存一丝疑虑,便问道:“口说无凭,你可有夏侯都督的亲笔公文?”

那“裴绪”闻言,立刻从贴身衣物之中,摸出一份用油纸包裹的文书,文书已被汗水浸湿了大半,字迹都有些模糊。他小心翼翼地将文书呈上,崔谅接过,只草草看了一眼上面的印信和大致内容,见似乎确是夏侯楙的笔迹,便不再怀疑。他急忙命人为那“裴绪”换了一匹快马,催促他火速赶往天水郡,向马遵太守求援。“裴绪”领命,拜谢而去。

过了不到两日,果然又有快马从天水方向奔驰而来,向崔谅报称:“启禀崔太守!天水马太守已接到来报,深明大义,当即点起本部所有兵马,星夜兼程,赶往南安救援去了!马太守特命小的快马前来告知,请崔太守亦尽早发兵,与天水军在南安城外会合,一同解救夏侯驸马!”

崔谅听闻此讯,再无疑虑。他立刻召集府中大小官员商议出兵之事。众官员皆道:“夏侯驸马乃是金枝玉叶,皇亲国戚,如今身陷重围,倘若有个三长两短,我安定、天水二郡见死不救,朝廷怪罪下来,你我皆难辞其咎!依我等之见,还是应当立刻发兵,前往救援,方为上策!”

崔谅深以为然,当即下令,点起城中所有能战之兵,也顾不得留下多少守城兵力,只留下几名文官负责看守城池,便亲率大军,浩浩荡荡,向着南安方向进发而去,其“救援之心”倒是颇为急切。

崔谅带领安定郡兵马,沿着通往南安的大路,星夜兼程。远远望见前方南安城方向火光冲天,以为战况激烈,更是催促兵马加速前进。行至离南安城尚有五十余里的一处峡谷地带,忽然听得前后两面喊杀声大震!有败逃回来的探马慌忙报道:“太守大人!不好了!前方有关兴率领的蜀军截断了我们的去路!后方亦有张苞率领的蜀军追杀而来!我们中埋伏了!”

安定郡的兵马,本就不是什么精锐之师,又兼长途跋涉,人困马乏,此刻听闻前后皆有伏兵,登时军心大乱,如同没头苍?般四下逃窜,自相践踏,死伤无数,其“乌合之众”的本质暴露无遗。崔谅见状,大惊失色,知道已中了诸葛亮的奸计。他也顾不得指挥残兵,只得带领身边百余名亲兵,仗着熟悉地形,往偏僻的小路奋力死战,侥幸才杀出重围,狼狈不堪地向着安定城方向逃回。

然而,当崔谅一行人,好不容易逃回到安定城壕沟之旁,还未来得及喘口气,却见城上箭如雨下,将他们射得抬不起头来!蜀汉大将魏延,身披铠甲,手持大刀,威风凛凛地站在安定城的城楼之上,对着城下的崔谅哈哈大笑道:“哈哈哈!崔谅匹夫!你这安定城,早已被本将军攻破了!还不快快下马投降,更待何时!”

原来,就在崔谅带兵离开安定城之后不久,魏延便依照孔明妙计,带领一支精锐的蜀军,巧妙地伪装成安定郡前来换防的援军,趁着夜色,赚开了安定城的城门。城中守军本就空虚,又未曾防备,哪里抵挡得住如狼似虎的蜀军?转眼之间,安定城便落入了蜀军之手!

崔谅眼见安定城已失,自己已是走投无路,心中又气又急,一口鲜血喷出,险些栽下马来。他只得强打精神,又慌忙调转马头,向着天水郡方向逃窜而去,希望能得到天水太守马遵的庇护。

然而,他行了不到半日,还未走出多远,忽然见前方大路之上,一彪军马早已排开阵势,拦住了去路。只见军阵正中,大旗招展之下,一人端坐于一辆四轮小车之上,头戴纶巾,身披鹤氅,手持羽扇,神情怡然自得,不是诸葛孔明,又是何人?

崔谅一见孔明,更是吓得魂飞魄散,三魂去了七魄!他知道今日在劫难逃,急忙勒转马头,便要向来路逃回。然而,他刚刚有所动作,左右两翼,喊杀声再次响起!关兴、张苞二人,各率一支精锐骑兵,如同两柄烧红的铁钳,从两侧包抄而来,口中齐声大喝:“崔谅反贼!早早下马投降!免得污了我等手中兵刃!”

崔谅眼见四面八方皆是蜀军,旌旗蔽日,杀气冲天,自己身边只剩下数十名疲惫不堪的残兵败将,知道再作抵抗,亦不过是徒增伤亡罢了。无奈之下,他只得长叹一声,翻身下马,乖乖地向孔明投降。

孔明见崔谅投降,并未加以刁难,反而以上宾之礼相待,将其请入中军大帐。孔明温言问道:“崔太守,据本相所知,那南安太守杨陵,与足下交情深厚,不知此事是否属实?”

崔谅老实答道:“回禀丞相,那杨陵确是已故名士杨阜的族弟,与下官乃是邻郡太守,素来往来密切,交情确实不浅。”

孔明微微颔首,道:“既然如此,本相今日便欲烦劳足下,亲自入南安城中一行,劝说那杨陵太守,令其审时度势,开城献降,并生擒那魏国驸马夏侯楙,一同归顺我大汉。不知足下可愿为本相奔走一遭?”其“招降之意”不言而喻。

崔谅此刻已是阶下之囚,性命掌握在孔明手中,哪里还敢不从?他连忙躬身道:“丞相若肯饶恕下官不死,下官愿往南安城中,尽力劝说杨陵。只是,恳请丞相能暂且将围城兵马后退数里,容下官独自一人入城,如此,方能显得下官乃是真心前来传递消息,杨陵亦不至疑心。”

孔明从其言,当即传下将令,教围困南安城的四面蜀军,各向后退二十里下寨,只留下少数兵马监视城中动静。

崔谅便独自一人,匹马单枪,来到南安城下,高声叫开城门。守城军士认得是安定太守崔谅,不敢怠慢,急忙放入城中。崔谅来到太守府中,与南安太守杨陵相见。行礼已毕,崔谅便将自己兵败被擒,以及孔明欲招降南安之事,一五一十地对杨陵详细述说了一遍。

杨陵听罢,脸上露出一丝冷笑,道:“崔兄,你我皆深受大魏国恩,食君之禄,忠君之事,乃是为臣之本分!岂能因一时兵败,便背主求荣,投降蜀贼?依我之见,不如将计就计,假意献城,诱那诸葛亮入城,然后聚而歼之,方为上策!”其“忠心不二之意”与“阴险狡诈之心”并存。

于是,杨陵便与崔谅一同来到夏侯楙的府邸,将此事的前因后果,以及他们的计策,详细地禀报了夏侯楙。夏侯楙本就对孔明恨之入骨,又急于脱困立功,听闻此计,不由得大喜过望,连声称妙,问道:“依二位太守之见,当用何等计策,方能确保万无一失,将那诸葛亮一举擒获?”

杨陵献计道:“都督大人,我等只需让崔太守回报诸葛亮,只说末将已同意献出城门,引蜀军入城。待蜀军主力进入城中之后,我等便可紧闭城门,然后城中伏兵四起,与都督带来的亲兵一同,内外夹击,定能将入城的蜀军杀个片甲不留,生擒诸葛亮!”其“诱敌深入,聚而歼之”的“毒计”已然成型。

崔谅无奈,只得依照杨陵、夏侯楙的计策行事。他再次出城,来到孔明中军大帐,回报说:“启禀丞相,下官幸不辱命!那南安太守杨陵,已同意献出城门,放丞相大军入城,并愿在城中协助,生擒夏侯楙,一同归顺大汉。只是杨陵本想亲自捉拿夏侯楙,但因其手下心腹勇士不多,唯恐寡不敌众,未能轻举妄动,还需丞相派遣精兵相助。”

孔明听了,脸上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道:“此事甚易。如今足下身边,尚有原先跟随你归降的百余名安定郡兵士。本相可于其中,暗中挑选数十名最为精锐的蜀中勇将,让他们巧妙伪装,扮作安定郡的援军,跟随足下,一同带入南安城中。让他们预先埋伏在夏侯楙的府邸左近。再暗中与杨陵太守约定,待到半夜三更,夜深人静之时,便献开城门,我大军主力则从城外杀入,里应外合,大事可成矣!”

崔谅听了孔明这番安排,心中不由得暗自盘算:“诸葛亮果然狡诈!若我不带他的人马入城,他定然会心生疑虑。也罢!且先将他这些所谓的‘蜀将’带入城中,入城之后,我便立刻命人将他们尽数斩杀,然后在城上举起火把为号,诱骗诸葛亮的主力大军入城。到那时,城中伏兵齐出,定能将他一举擒获!”想到此处,崔谅便不再犹豫,立刻满口答应下来。

孔明见崔谅应允,又故作关切地嘱咐道:“为确保万无一失,本相特派遣我的两位心腹爱将,关兴、张苞二位将军,率领部分兵马,跟随足下先行入城。你可对外宣称,此乃是安定郡前来救援南安的先头部队,以此来安抚夏侯楙之心。只要城中举起火把为号,本相便会亲率中军主力,立刻杀入城中,一举荡平此城,生擒夏侯楙!”

时近黄昏,关兴、张苞二人,早已领了孔明的密计,各自披挂整齐,手持兵刃,巧妙地混杂在那些安定郡的降兵之中,跟随崔谅一同,来到南安城下。

杨陵早已在城楼之上等候。他命军士在城上撑起一道悬空的木板,自己则倚着护心栏杆,向下高声喝问道:“来者可是崔太守?城下是何处军马?”

崔谅在城下高声应道:“杨贤弟!正是愚兄!我已带来安定郡的救兵,前来援助南安!”说罢,依照约定,先向城上射出一支系有密信的“号箭”。那密信之上写道:“诸葛亮老奸巨猾,已派遣关兴、张苞二将,伪装成我军,随我一同入城,欲在城中埋伏,作为内应,配合城外大军破城。贤弟切不可轻举妄动,以免打草惊蛇,泄漏了我等将计就计之策。待此二人随我进入太守府后,再将其一举擒杀,然后举火为号,诱诸葛亮入瓮!”

杨陵取下密信,急忙呈送给夏侯楙观看,并将其中情由详细述说。夏侯楙览毕,更是大喜,得意洋洋地说道:“哈哈哈!诸葛亮啊诸葛亮!任你智计百出,今日也终究要中我之计了!立刻传令下去,命刀斧手百余人,埋伏于太守府内外。待那关兴、张苞二将,跟随崔谅来到府门之前,一下战马,便立刻紧闭府门,将其乱刀砍死!随即,在城上燃起冲天大火,作为信号,诱骗诸葛亮的主力大军入城。到那时,我城中伏兵四起,定能将那诸葛亮一举生擒活捉,扬我大魏神威!”

一切安排妥当之后,杨陵再次回到城楼之上,对城下的崔谅高声说道:“既然是崔太守带来的安定援军,那便请入城吧!”说罢,下令打开城门,放下吊桥。

关兴依照孔明吩咐,一马当先,紧随崔谅之后,率先进城。张苞则押着后续“援军”在后。那南安太守杨陵,亲自来到城门边迎接。便在此时,异变陡生!只见一马当先的关兴,趁着杨陵躬身行礼,毫无防备之际,猛然间掣出腰间佩刀,手起刀落,寒光一闪!只听“咔嚓”一声,杨陵的头颅已然应声飞起,鲜血狂喷!其“将计就计之得意”瞬间化为“身首异处之惊骇”!

站在一旁的崔谅,眼见杨陵被斩,登时吓得魂飞魄散!他哪里还敢多想,急忙拨转马头,便要向城门吊桥方向逃窜。然而,他刚刚有所动作,紧随其后的张苞,早已大喝一声:“无耻叛贼崔谅休走!尔等这点微末的诡计,又如何能瞒得过我家丞相的神机妙算!”话音未落,手中丈八蛇矛已如毒龙出洞般,快如闪电,一矛便将崔谅刺于马下,当场毙命!其“背主求荣之念”亦随之灰飞烟灭!

关兴斩杀杨陵之后,早已飞身上了城楼,依照孔明吩咐,立刻在城上燃起了数堆巨大的狼烟烽火,作为信号。城外的孔明主力大军,一见城中火起,知道关兴、张苞已然得手,当即擂鼓呐喊,如同潮水一般,从四面八方,向着洞开的南安城门,猛扑过来!

城中守将夏侯楙,正在府中焦急地等待着斩杀关兴、张苞的喜讯,忽闻城中喊杀声四起,火光冲天,知道大事不妙,自己又一次中了诸葛亮的奸计!他哪里还敢再作抵抗?急忙召集身边所有残余亲兵,也顾不得许多,慌不择路地打开南门,拼尽全力,想要杀出重围,逃出生天。

然而,他刚刚冲出南门不远,便迎面撞见一支军容整肃的蜀军,早已拦住了去路!为首一员大将,手持长枪,威风凛凛,正是蜀汉大将王平!王平奉孔明之命,在此等候多时,专门负责堵截从南门逃窜的魏军。二人战马相交,只一个回合,王平便觑个破绽,长枪一抖,便将惊慌失措的夏侯楙挑落马下,生擒活捉!其余跟随夏侯楙突围的魏兵,亦被王平率军尽数斩杀,或俘虏。

孔明从容进入南安城中,立刻下令安民告示,招抚城中百姓,并严令三军,秋毫无犯,不得惊扰百姓,其“仁德之风”深得民心。众将各持所擒获的俘虏与斩获的首级,前来中军大帐献功。孔明命人将夏侯楙好生看押,暂且囚禁于囚车之中,以待后用。

副将邓芝见孔明用兵如神,不费吹灰之力,便连下三城,心中愈发敬佩,便上前问道:“启禀丞相,末将有一事不明。丞相是如何事先便知晓那崔谅乃是诈降,而非真心归顺呢?”

孔明抚须微笑道:“吾观那崔谅,其人‘气度’浮躁,‘眼神’闪烁,言语之间,虽看似诚恳,实则暗藏‘虚伪之意’。其被俘之后,非但没有丝毫‘亡国之臣’的悲戚与羞愧,反而急于为本相效力,劝降杨陵,此举本身便不合常理,其中必有诈也。本相故意派他入城,正是要让他将我欲招降南安之意,尽数告知夏侯楙与杨陵,引诱他们行此‘将计就计’之策。吾观其回报之时,神情欣然,并无丝毫为难之色,便知其诈降之心已定。本相再故意派遣关兴、张苞二位贤侄,伪装成降兵,与他一同入城,便是要进一步稳住他的心神,让他以为本相已然中计。崔谅此人,若当真有心归顺,在得知本相要派二将随行入城之时,必然会心生顾虑,加以劝阻,唯恐发生变故。但他却欣然应允,毫不迟疑,便是生怕本相察觉其诈,打草惊蛇。他心中盘算,定是想着先将二位贤侄赚入城中,再行图之未迟;同时,亦可让我军因此而放松警惕,放心大胆地进城。殊不知,本相早已暗中嘱咐兴、苞二侄,一入城门,便立刻动手,斩杀杨陵、崔谅二人,先声夺人!彼时,城中守军必然因主将暴毙而大乱,根本来不及组织有效的抵抗,我城外大军便可趁势一拥而入,一举荡平此城。此乃‘出其不意,攻其不备’之策也。”

众将听了孔明这番详尽的解释,无不拜服于其神鬼莫测的“智谋”与洞察人心的“心术”,皆称:“丞相用兵如神,算无遗策,我等万万不及也!”

孔明又说道:“当初,本相派遣心腹之人,伪装成魏将裴绪,前往安定郡赚那崔谅出城。同时,亦派遣了另一路心腹,前往天水郡,欲用同样计策,赚那太守马遵出城。不想,去赚崔谅之人已然成功,而前往天水郡之人,至今却仍未有消息传回,也不知其中究竟是何缘故。如今,南安、安定二城已下,陇右局势,已初露曙光。我等正好可乘此大胜之余威,一鼓作气,将那天水郡也一并取下!如此,则陇右三郡尽归我手,北伐大业,便成功了一半!”

于是,孔明当即下令,留大将吴懿率兵镇守南安城,又命刘琰率兵镇守新下的安定城。同时,抽调出原先负责攻打南安的魏延所部兵马,与其他部队会合,准备即刻向天水郡进发。

再说那天水郡太守马遵,亦早已听闻魏国驸马夏侯楙被蜀军围困在南安城中,情势危急的消息。他心中亦是惶恐不安,急忙召集郡中所有文武官员,商议对策。其帐下功曹梁绪、主簿尹赏、主记梁虔等人,皆力劝马遵道:“太守大人!那夏侯驸马乃是皇亲国戚,金枝玉叶,身份何等尊贵!如今他身陷重围,倘若有个三长两短,而我天水郡与南安互为唇齿,竟坐视不救,朝廷怪罪下来,你我皆难逃失职之大罪!太守大人何不效仿安定崔太守,尽起本部所有兵马,火速前往南安救援,或许还能博个救驾勤王之功劳!”

马遵正自犹豫不决,举棋不定之际,忽然有守门军士飞报入内,称夏侯驸马派遣心腹将领裴绪前来求见。那“裴绪”进入太守府后,从怀中取出一份盖有夏侯楙印信的紧急公文,交给马遵,言辞恳切地说道:“马太守!我家夏侯都督被困南安,危在旦夕!特命末将前来,恳请太守大人与安定崔太守,能念在同僚之谊,火速率领两郡兵马,星夜兼程,前往南安救援!我家都督已与城中约定,只要见到二位太守的援兵一到,便立刻里应外合,共破蜀贼!”说完,也不等马遵细问,便又行色匆匆地告辞离去,仿佛军情紧急,刻不容缓一般。

次日,果然又有快马从安定方向传来消息,对马遵报称:“启禀马太守!安定崔太守已接到来报,深明大义,当即点起本部所有兵马,星夜兼程,赶往南安救援去了!崔太守特命小的快马前来告知,请马太守亦尽早发兵,与安定军在南安城外会合,一同解救夏侯驸马!”

马遵至此,再无疑虑,正准备下令,点起全郡兵马,火速开拔,前往南安救援。忽然,堂外一人,未及通传,便已大步流星地闯了进来,朗声说道:“太守大人且慢!万万不可发兵!您这是中了诸葛亮的奸计了!”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说话之人,乃是天水郡冀县人士,姓姜,名维,字伯约。其父姜囧,昔日曾担任天水郡功曹,后因抵御羌人叛乱,不幸殉国。姜维自幼博览群书,于儒家经典、诸子百家皆有涉猎,尤其对兵法战策、排兵布阵之术,更是有着超乎常人的天赋与领悟,其“智慧之光”早已崭露头角。他不仅文才出众,武艺亦是不凡,弓马娴熟,枪法精湛,其“文武双全之气度”,在整个陇右地区,也是颇有名声。更为难得的是,姜维对其母至孝,侍奉汤药,无微不至,郡中之人无不敬佩其“孝德之行”。后因其才名,被举荐为中郎将,参赞本郡军事。

当日,姜维见马遵正要发兵,便立刻出言阻止,对马遵说道:“太守大人,请恕属下直言!近闻那蜀国丞相诸葛亮,用兵如神,诡计多端。他已将魏国驸马夏侯楙重重围困于南安孤城之中,其城池水泄不通,插翅难飞。似这等情形之下,夏侯楙又如何能轻易派遣心腹之人,从万军之中杀出重围,前来求援?况且,那所谓的都督心腹将领裴绪,从未听闻其名,乃是一个无名下将,其身份来历,亦是十分可疑。再者,那安定郡派来的报马,只说崔太守已发兵救援,却并无崔太守的亲笔公文印信为证。以此种种迹象推断,此事十有八九,乃是诸葛亮施展的诡计!他派遣蜀军将领,伪装成魏将裴绪,前来诓骗太守大人您率兵出城救援。其真正目的,必定是料定太守大人您一旦出城,则天水城中必然空虚,毫无防备。届时,他便可暗中派遣一支奇兵,埋伏于城池左近,乘虚而入,一举夺取我天水郡城!”其分析条理清晰,句句在理,其“洞察之意”令人折服。

马遵听了姜维这番鞭辟入里的分析,不由得恍然大悟,额头之上,亦是渗出了一层冷汗!他心有余悸地说道:“哎呀!若非伯约贤侄今日点醒,本官险些便中了诸葛村夫的奸计,断送了这天水郡城,亦辜负了朝廷的信任啊!”

姜维却是微微一笑,脸上露出了自信的神采,对马遵说道:“太守大人不必过分担忧。诸葛亮虽然智计过人,但亦非神明。如今他既然已将计策使出,我等便可将计就计,反戈一击!某亦有一计,不但可保我天水郡万无一失,更能反过来设下埋伏,生擒那诸葛亮,一举解除南安之危,为我大魏立下不世之奇功!”其言语间,充满了“运筹帷幄之自信”与“与强敌斗智之渴望”。

正是:运筹帷幄又遇强中手,斗智斗勇还逢意外人。

未知姜维究竟有何妙计,能反制诸葛孔明,且看下文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