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才怪。”当然,这句话言辞只敢在心里偷偷说。
他凑近秦殊令:“老大,把这边的事情处理完之后,咱们就去把你的神躯找回来,等你重回神座,再去找生神理论不就好了?”
秦殊令脑袋里回想了些什么,随后说道:“有些事恐怕不会这么简单,别忘了你亲爱的主人还在我的脑袋里给我捣乱。”
言辞想起这事都觉得晦气,赶紧摆摆手:“就别提那些让龙伤心的事了,好不容易有了线索,还有不少事等着咱们去办呢。”
秦殊令把他推开:“离我远点,真不怕我吃了你?”
言辞毫不退缩的弯起嘴角,他指指自己的脖子:“只要老大开心,咬一口就咬一口呗!能被老大吃了,算我龙生圆满了。”
秦殊令看了他一会儿,又无奈的叹了口气:“真是够了……”
皇甫寻整理好屋子,随手从一旁工作台的抽屉里拿出一只小巧的机械鸟放在两人面前。
“这是我连夜赶制的铜鸢,它可以扫描神谕进行翻译并且记录其中,需要的时候可以用它记录下有用的线索。我已经在里面记录了笔记的翻译内容,你们只需要按一下它的喙就可以设定它的名称,它里面设有声纹识别,成功唤醒后就可以使用了。”
秦殊令拿起铜制的小麻雀打量了一番,虽说是黄铜制成的,但神奇的是重量极轻,她没有问关于铜鸢的问题,反而是看向皇甫寻说道:“所以你只用两天时间就完成了笔记本的翻译和这只铜鸟的制作?还是在只有半个灵魂的情况下。”
皇甫寻并未在意,只是转头忙起了其他:“这种程度的机巧在我家族来说不算什么。”
秦殊令扯了扯嘴角:“谁问这家雀儿了的事了?我问的是你,在这么短的时间里用重病的身体进行这种强度的工作,不痛苦吗?”
皇甫寻愣了一下,他的躯体疼痛了多年,早就已经不在乎这些:“跟哥哥的痛苦比起来,我这又算什么呢?人总是这样的,比上不足比下有余。虽说我被驱逐出家族多年,却有运气遇上了养父,承载着重病的躯体纵然痛苦,但身边总不缺人陪伴,也就没那么难受了。”
“我可是亲手杀了你的哥哥,死神这么无情的夺走了你最重要的人,难道这也不痛苦吗?”秦殊令饶有兴趣的看着他。
“对他来说死亡才是解脱,而且我做这一切都只是为了拯救这个世界罢了,如果您能再早些出现,或许......\"他停顿了几秒,又开口说道:“不.......过去的都已经不必再徒增妄念,重要的是您现在就在这里。”
秦殊令略感无趣的“切”了一声。
皇甫寻摸了摸铜雀的头说道:“这只铜鸢被谁制作,又是如何制作,这都不重要,只有用在合适的地方 它才有被创造的意义,世间万物皆是如此,您觉得呢?”
秦殊令烦躁的摆摆手:“少在这儿点我,你们就不能说点我爱听的?”
言辞立马上前:“老大你想听什么?”
秦殊令没有回答,只是随手拽起言辞的脸皮用力的扯了一下。
“嘶.......”言辞捂着被抓红的脸,不懂她又玩的哪出。
秦殊令脸上总算有了点笑意:“这个我爱听~”
“我说老大,你偶尔也换个人欺负吧?真就只逮着我一个薅啊?”言辞不服气的吐槽着。
“哦,也对,你不说我差点忘了。”秦殊令抬起手召唤出火焰,火焰之中出现了先晨的身影。
“先晨,回来了?来找我。”秦殊令从椅子上起身,用力的伸了个懒腰,随后长叹一口气:“唉.......干活......干活.......妈的,天天都是些干不完的活,他**的想想都是生神的错,死圣母我***……”她一边咒骂着一边往屋外走去。
言辞赶紧起身追了出去:“老大,其实还是欺负我好玩,那头黑龙就不必来了,他纯属多余.......”
皇甫寻看着两个整活的祖宗,不自觉的笑了一声,他拿起被落在桌上的铜鸢跟上了二人的步伐。
城西古色古香的院墙外,秦殊令摆弄着手里的铜鸢,思考了一路也没想好该起个什么名字,都快要到达目的地了还在纠结这个问题。
她烦躁的皱起眉头,抬手点了一下铜鸢的喙,铜鸢睁开白色的眼睛眨了眨,歪着头看着秦殊令,等待着她输入初始名称,秦殊令也歪着头跟它对视良久。
“麻汁儿~”秦殊令欣慰的的点点头,似乎对自己给铜鸢起的名字非常满意。
“正在录入声线信息.....麻汁儿~录入成功!”铜鸢扇了扇翅膀,围着秦殊令转了几圈,最后落在她的肩膀上。
“主人你好~欢迎使用麻汁儿~”
跟在后面的先晨慎重的点点头:“嗯,很有意义的名字。”
秦殊令咧开嘴贱兮兮的笑着看向他:
“有品!”
言辞假笑一声,像看神经病一样瞥了先晨一眼,暗自在心里把他骂了一万遍。
蒋述因为太累已经自己回了家,这会儿正躺在温暖的被窝里呼呼大睡。
不得不说,皇甫家族的地盘面积很大,几人在围墙外走了很久还没见到宅院大门的影子,秦殊令无聊的逗着麻汁儿玩,完全没有马上要如临大敌的感觉。
想来哀神这会儿应该还在神座上看戏,就那群自视清高的神明,定不会愿意待在凡人的家族之中,穷神也刚在另一边露过面,能在这遇到的怕是只有......。
想到这里秦殊令又有些期待,记忆中自己还从未见过巧神的真容,他晋升为神的那天带着一张奇怪的青铜面具,从那之后也不见他露出真容,难不成是长的见不得人?管他呢,反正这次要是能跟他打上照面,非要看看他面具之下到底是怎样的容貌。
“祖奶奶,马上就要到门口了,我就不同你们一起进去了,被赶出家族的成员没有再踏进家族门槛的权利。”皇甫寻犹豫的话语打断了秦殊令的想象。
“谁的权利能大过行权神的权利?我让你进去你就进去,拦一个杀一个就是了,反正要人命的事我最在行了~”秦殊令把麻汁儿放在肩头后摸了摸它的头顶,一阵绿光包裹住麻汁儿小小的身躯,麻汁儿开心的“喳喳”叫了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