河面微风轻拂,撩起幔帐飘摇。
喝完酒,穆原有些紧张抓着衣袍,也不知道该聊什么起头。
明晏从怀中摸出信号,弹天一射,穆原还未反应过来,岸上就冲天而起,燃放起来无数烟花。
炸裂升空,开出漫天星雨。
明晏去拉他的手,端了一支蜡烛,“走,带你放河灯去。”
穆原看着漫天烟花跟着她起身,跟着她下楼,看着她轻柔的裙摆翩翩袅袅。
“放河灯是祈福的,我准备了好多,等下一起放了。”
船尾地上摆放了不少莲花形状的河灯。
明晏拉着穆原走来,和穆原一起点燃河灯,一个一个轻轻放入河中,任其随水而流。
头顶是灿烂的烟花,脚下是蜿蜒漂流的河灯,顺着船体带来的水波里起伏飘远。
烟花升空,四散炸开,映照在水面上,碎裂在水纹里,犹如星辰一般。
穆原心情也随着烟花飘飘荡荡,软得一塌糊涂,“殿下费心了。”
“那你喜欢吗?”
“很喜欢。”
明晏上前一步,将他抵在船舱,“既然今夜是你的好友,怎么还叫我殿下?”
穆原低头看她,她靠得近,说话还带着香甜的葡萄酒味道。
“殿下喝醉了?”
明晏笑了笑,又带着他上了二楼,“没醉,哪里三杯就醉了,继续喝。”
她说继续喝,那当真就是继续喝。
并排坐在地上软垫倚靠在二楼栏杆上,又问他这些年在做什么。
他做的事就枯燥了,除了公务就是公务,也没别的好说的。
明晏便与他说起在北地的趣事,说她打的那些仗,滔滔不绝。
穆原看着她的眉飞色舞的侧脸,嘴角含笑静静听着。
看她一杯接着一杯畅快喝酒,眼神越来越迷离,声音越来越含糊。
“殿下?”
看着已经迷迷糊糊意识不大清醒。
最终,盯着她沾着暗红色葡萄酒水的唇,伸手将她揽在怀里,吻上他日思夜想的唇。
将唇上美酒一一卷入口中,吮着她柔软的唇瓣,品尝她口中香甜的酒味,觉得自己也要醉了过去。
脑中最后一丝清明在唾弃自己,为了得她一个吻,竟然故意提出让她陪她泛舟饮酒,想着若她酒醉,能再一次亲个畅快。
轻吻舔舐许久,才餍足放开她。
河面晚风微凉,扯过一旁的薄毯盖住她的身体,拥着她让她睡得舒服些。
感受四周的宁静,圆满极了,觉得这当真是这么多年过得最好的一个生辰。
又忍不住在她脸颊轻轻啄吻。
怀里人动了动,抬起头,“逸远,你在做什么?”
穆原浑身僵硬,血液倒流,她竟还没醉吗?
那她知道他趁人之危,轻薄吮吻,会不会恼羞成怒,又会如何看他?
抬起头,脸上血色褪尽,“殿下,你听我解释。”
明晏伸出手指按上他的唇,眼神涣散,似乎在很努力辨认他的话,“解释?解释什么?”
穆原见她似乎还醉着,说话都有些不清楚,身体摇摇晃晃。
想来应该还是醉了,不甚清醒,或许不知道他做了什么。
紧张得将杯中酒水猛地饮尽,脑中想着应对之策。
明晏笑了笑,“我也还要喝。”
拿着酒壶倒了倒,蹙眉,“怎么没了?”
穆原拿过她手中酒壶酒杯,“殿下醉了,我送你回府好不好?”
明晏却忽然捧起他的脸,认真看了看,笑道:“那我要喝你嘴里的。”
穆原尚在反应她说的话,就被她圈着脖子大力推倒,跌在软垫上,身上趴着她柔软的身躯,唇被堵住,牙齿相碰,口中漫延出淡淡铁锈味。
竟然是真的要来尝他口中的酒。
穆原有些紧张,想看看到底是她的唇破了,还是他的破了。
牙关一松,软滑之物搅得他神智出走,不自觉扣着她的后脑加深,反客为主,吮着她的唇。
许是他太过用力,明晏嗯了一声,躲开了,脑袋滑落在他脖间。
穆原深呼吸一口气,平复心情,告诫自己不能太得寸进尺。
挣开被她按着的手,轻柔揽住她的腰。
恍然脖间一阵湿濡,刺得他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喉间轻喘,死死闭着嘴,免得让人听见。
却发现,四周除了船划过水流的声音,再无半点儿人声。
她不老实的手又一次钻入他的衣襟,扯开他的衣服,双手贴了上去,像是十分好玩儿,摸个不停。
穆原头皮发麻,前两次醉酒都老老实实,也没这样磨人啊?
此刻她的手,已经滑到他的腰腹,指腹来回,带来阵阵酥麻痒意。
赶紧抓住她乱摸的手,不让她再乱动,箍在怀里。
盯着天上月亮星辰,轻轻拍着她的背哄着入睡。
抱了许久许久,冷静了些才起身,穿好被她扯开的衣服,在她脸上爱怜亲了亲,抱起来。
走下观景台,让底舱船夫原路返回靠岸。
抱着她坐在楼梯上许久,盯着她的睡颜一直瞧,时不时低头亲一下,心里满足极了。
船靠岸,穆原面带微笑抱着她下了船,进了马车。
一旁等候的莫姚有些诧异。
殿下不是说可能会很晚吗?
现在,晚吗?
马车一路回到穆府,穆原将明晏在马车上安置好,才下了车。
这才看见,孟西和魏直一直跟在后面。
也无需再担心,入了府。
......
马车又回到公主府,莫姚扶着明晏回了主院。
一身酒气,沈繁星为她准备了热水沐浴。
闭上眼靠在浴桶边缓解头晕,任沈繁星替她擦洗。
沈繁星看着她的脸一顿,“殿下,你的嘴怎么破了个小口子?”
下唇一点殷红,不细看看不出来。
明晏睁开尚有几分迷蒙的双眼,摸了摸唇,无力道:“他咬的。”
沈繁星瞳孔放大,忍不住往下看。
明晏道:“别看了,没有。”
沈繁星继续替她清洗,明晏忽然从水里站起来,吓了她一跳。
“繁星,我今天不好看吗?”
沈繁星一怔,不明白她为何突然这么问,“怎么会,殿下是最好看的人。”
明晏又坐了回去,“那他是怎么忍住的?”
沈繁星愣了很久,才分析出她在说什么。
明晏一拳砸在水面上,“可恶!”
水溅出一地,沈繁星也不可避免溅湿。
“殿下息怒,许是,许是穆相他心有所属呢,您也不能硬来不是吗?”
“心有所属?属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