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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年前,穆原十三岁便在京城诗文会上名声大噪。

穆原出身江南穆氏,其祖父穆申有盖世之才,曾位极人臣。

却因一心主和免战和成元帝想法背道而驰,怒而辞官,回了江南。

成元帝几番挽留,仍是无法留下,心中十分遗憾。

穆原小小年纪便文采斐然,颇有见地,成元帝十分看重,有意赐婚于自己最小最疼爱的公主为婿。

谁知靖安公主公然抗旨,在宫中大闹了一场,说什么也不答应赐婚。

成元帝罚了禁足戒尺,靖安公主却越闹越凶,直言不管穆原是什么阿猫阿狗,她宁死不嫁。

下了穆氏的面子,朝中不少穆老的学生看不下去,上书说靖安公主目无君父,抗旨不尊,骄纵跋扈,有损天家颜面,请求严惩。

为平众怒,自小受尽宠爱的靖安公主被罚了二十大板。

最后还是穆原亲自求情,言配不上公主,成元帝才借坡下驴,只打了几板子了事。

只是事情一发生,靖安公主丢尽了脸面,阖宫上下都看到她受罚被打。

养好伤后第一件事就是以死相逼去了边关说要投奔胞兄魏王。

此后十年,再未回过京城。

穆原本是少年成名,风头无两,却因为此事沦为京中饭后谈资。

比起他十三岁成名,十六岁便连中三元的文采,大家对他被靖安公主嫌弃宁死不嫁的流言更加感兴趣。

去哪儿都能听到或明或暗的调侃。

包括这几年他在朝中兢兢业业,立功无数,可因为晋升太快,被指是因为成元帝心中有愧,故意提拔。

官位越高,慢慢便不敢有人当他面说了。

如今周礼青再提起此事,穆原已经麻木了。

“既然问清楚了本相的意见,没事就回你的工部去。”

周礼青乐呵呵道:“穆相昨日可曾见到萧将军了?”

穆原眼神一顿,盯着周礼青。

赵寻却没什么眼色笑嘻嘻接话道:“还没呢,萧将军太忙了。”

周礼青暧昧道:“我还没见过这大名鼎鼎的萧将军呢,这下可得开开眼了,能让咱穆相惦记五年的女人,是个什么样。”

赵寻仿佛找到了八卦知音,也来了劲,“萧将军长得可好看了,英姿飒爽,和京城贵女们都不一样。”

程遇拉了拉他,示意他别再说了。

赵寻也回过神来,一阵后怕。

当着郎君的面就和周郎君讨论这些,可别惹他生气。

没想到穆原却并没有很反感,未曾阻止。

周礼青哈哈大笑,问向一旁的赵寻,“你再说一遍,当初在陈州,你家郎君和那萧将军是怎么认识的。”

赵寻看了看穆原的脸色,见他好像也没大反应,似乎也在回忆当年之事。

于是大着胆子和周礼青说起往事。

穆原思绪飘远,听不见赵寻说的话沉浸在自己世界里。

陈州地处北方,离京城路远。

发生水灾,刺史上书朝廷请求赈灾。

连年征战,国库本就不丰,也不敢随意加重赋税造成民乱。

左挪右凑的拿出了赈灾银,押往陈州。

可是陈州灾情却未曾控制住。

不仅灾民四处流落,据说还出现了许多山匪,流民作乱。

陈州刺史又上书请求赈灾。

成元帝心烦意乱,穆原当时在御史台,直觉此事有蹊跷,为了表现立功,便自请去陈州密查。

到了陈州一查才知,陈州刺史仗着山高皇帝远,在陈州作威作福,大肆搜刮。

赈灾银根本没有落到灾民手中。

暗查一月,人证物证俱在。

可陈州刺史手上有兵,不可硬来,穆原便想擒贼先擒王,抓了陈州刺史再说。

调查得知,陈州刺史孙让酒色财气样样都沾,府中妻妾成群,又爱流连烟花之地。

陈州大灾,不少良家子流落青楼,花娘小倌儿多了不少生面孔。

孙让又是个荤素不忌的,便整日缠绵在陈州最大的青楼里。

穆原带着护卫乔装一番,在青楼外布下埋伏,便进了楼里。

乌烟瘴气,酒气脂粉气混乱不堪。

穆原第一次来这种地方,又年纪尚轻,不免有些紧张。

好不容易带着赵寻程遇摸到了孙让的房中,想将正在花天酒地的他捉拿归案。

孙让也是个心狠手辣的,自然不肯屈服。

正巧这时候房中又窜进一人,贼眉鼠眼,四处乱看。

打乱了抓人的行动。

孙让趁机把身旁一整盒不知名的丸子香料香粉倒进一旁燃着的火盆里。

房中霎时烟雾飘起。

穆原大惊,喊道:“捂住口鼻。”

这烟,闻一口就觉得头脑发昏,带着护卫退至远处,避免吸入烟尘。

孙让的人也涌了进来,拿着刀剑,想在此地打杀了穆原等人。

穆原不会武,赵寻程遇又要和侍卫动手。

眼看寒刀就要劈过来,说时迟那时快,一玄衣劲装女子破窗而入。

打飞了劈向穆原的那把刀,将他扯在一角落藏好,塞给他一把小刀。

“有事就喊。”

随后和那窜进来的贼眉鼠眼的人交起手来,几个回合打趴了那人。

孙让面色阴狠,“都给本官杀干净,一个不留。”

手下立马上前。

那女子长刀一横,朝着冲过来的刺史府护卫砍杀而去,无人可挡。

屋中血肉横飞,那女子一人,便将涌进来的人全部打败,地上横躺着不少尸体。

底下的刀剑相交声音响起,好像又冲进来许多人打了起来。

穆原心下大定,拿了房中的水盆泼灭了炭盆上燃烧的香料。

护卫们都冲了上去,孙让在混乱中被程遇赵寻拿下,按在地上。

嘴里骂骂咧咧,叫嚷着,“本官定让你这杂种出不了陈州!”

那女子收起刀,一脚朝孙让的胸口踢去,孙让只觉得内脏一阵剧痛,口中吐出血来。

那女子又把那贼眉鼠眼的人扔了出去,冷道:“绑了,好好审问。”

马上就有人上前抓了人堵住嘴打断了手脚绑走。

穆原第一次遇到这般生死关头,还有些惊慌。

那女子看着不过二十上下,却一脸冷肃,镇定自若,干脆利落就解决掉了一大群人。

持刀站立在屋中,仿若松柏一般挺拔。

眉目精致,眼睛幽黑,青黑发丝编成辫子垂在身后,额前几缕掉落的碎发贴在脸庞,英姿勃发。

唇角挂着从容笑意,带血长刀在她手中添了几分野性矜傲。

穆原看向那女子眼神含着敬佩,胸腔里心跳都停了一拍。

稳下心神,朝那女子抬手致谢,“多谢这位娘子救命之恩。”

大局已定,孙让已经被抓。

那女子上下打量了穆原一眼,问道:“他犯了什么罪?”

穆原道:“贪污赈灾银两。”

那女子冷哼一声,“抄家灭族的大罪。”

四周已经抓人的抓人,收拾的收拾,井然有序。

孙让双手反剪被赵寻抓住,站在走廊上,还在呜哇,那女子却不耐烦扯了扯领口的衣服。

自言自语道:“冬天了,怎么这么热?”

孙让阴笑起来,看着那女子精致的面庞,眼神也逐渐迷离,嘴里开始说些下贱的话来。

“美人,屋里燃的是逍遥香,是让人快乐的东西,放了我,我保证让你快活。”